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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玄幻灵异)——秋暮书怀

时间:2021-01-24 10:20:53  作者:秋暮书怀
  当初九尾族的下一任法王,他的哥哥……
  “九尾……司梵!”
 
  ☆、莫思念凡尘
 
  “姨娘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
  阳光渡入窗内,照亮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高挺的鼻,远山的眉,是攻击性极强令人不敢直视的英俊长相。
  然而少年的神情却很是温柔,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美妇的肚子。
  九尾妖花笑道:“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司梵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都喜欢。”
  少年笑起来,“我终于不是九尾族最小的,姨娘马上就要给我生个小宝贝了。”
  九尾妖花:“有这么高兴吗?”
  少年俯下身,将头轻轻贴在九尾妖花的肚子上,笑道:“当然高兴,阿娘说姨娘生的小宝贝,日后要讨过来做我的媳妇。”
  九尾妖花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云儿倒是会打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女儿,若是个男孩,希望能跟你一样懂事,不要太调皮了。”
  两人相视一笑,满心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
  东绝焰城主近日喜得一子。
  取名焰,字吟之。
  大喜的百天辰宴,不仅东绝境内无数仙门百家前去贺喜,还特意邀请九尾狐全族做客。
  少年今晨就坐上了前往东绝焰城的马车,却一路上都蹙着眉目。
  他特意穿了最隆重的衣袍,却还是怕自己着装不得体,或是去的时辰晚了,又怕给小宝宝准备的生辰礼不合适。
  他平时就很严肃,底下的侍从还以为他心情不好,一路忐忑。
  终于入了焰城,今日城中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少年难得失了沉稳,跳下马车就朝着麒麟殿奔去,连身后侍从的呼喊声都未管。
  终于见到姨娘。
  姨娘被一群来道贺的人围着,怀里抱着一团喜庆的长生花锦绣。凑进了细看,锦绣里裹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小孩眼也未睁,双颊红扑扑的,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
  周围都是热闹的人群,少年却仿佛魔怔了,只愣愣的看着那小孩。
  九尾妖花看见他了,笑着对他招手,“司梵要抱抱他吗?”
  丹凤的眸亮起一层星屑,“我可以抱吗?”
  “当然可以。”
  软糯的触感传来,少年慌张的将他抱紧,小孩还那么小,裹在红锦里只露出了半张脸,脆弱的仿佛只要微微一松手就可以将他摔碎。
  他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
  “司梵开不开心?”
  “你现在有弟弟了,以后他会一直陪着你。”
  “会一直陪我?”
  “当然了。”九尾妖花的语气很慈爱,“岁月变迁,我们都会不在,九尾族未来的王位将会由你继承,高处不胜寒,但你不要怕孤单,吟之会一直陪着你,你也要好好保护他。”
  少年怔了片刻,随即伸出手,修长的骨节屈起,轻轻刮了刮小孩的鼻子,笑着说:“我会永远保护他。”
  -
  “司梵哥哥。”
  软糯可爱的小孩嬉笑着拿下盖在少年脸上的书,露出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孔。
  少年睡觉被吵醒也没有半分恼火,反而勾起笑,捏了捏小孩软糯的脸,问:“宝宝怎么过来了?”
  小孩眨了眨眼,“阿娘说要回东绝了,要来和姨姨告别。”
  “这么快。”少年蹙起眉,凑近了看小孩,眸光像是海一般的深沉温柔,“宝宝回去以后会想哥哥吗?”
  小孩没回答,少年便像变戏法似得拿出一颗甜糖,轻轻在眼前晃了晃。
  “当然想!会很想司梵哥哥的。”
  彩色糖纸顺着亮晶晶的视线被剥开,甜味蔓延在舌尖,小孩满足的舔了舔牙,似乎又有些苦恼,“哥哥又喂我吃糖,阿娘说我不能再吃糖了,牙要坏掉的。”
  少年似乎很是纵容他,半点不在意道:“坏掉也没事。”
  “可是阿娘说坏掉了会变丑,就没人喜欢我了,都怪哥哥老是喂我糖吃!我现在养成喜欢吃甜的坏毛病,要戒掉。”
  “不用戒。”少年笑起来,把他抱到膝盖上,揉了揉脑袋“她骗你的,我喜欢,我最喜欢宝宝。”
  小孩:“你不能喜欢我。”
  少年沉下眉,问:“为什么?”
  “男孩子应该喜欢女孩子,哥哥以后要做九尾族的王,而我是男孩子……”
  少年的年龄还很年轻,眉目间却隐约浮现着上位者的气质,深沉黑眸像耀石般冷冽,说出的话却很温柔,“那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喜欢女孩子了。”
  -
  硝烟滚滚的青丘山,族人在四处逃散,压抑的哭声和哀嚎形成诡异的背景,火舌如热浪般舔伤了少年英俊的脸,他的眼底满是惊恐,脏污双手轻轻一伸就摸到阿娘满是鲜血的脸……冰冷的寒刃刺穿了她。
  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少年护在了身下。
  “司梵……你要活着。”
  太深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从上方落下来,染红了腰间青色的箫。
  少年的身体像是被灌满铅,耳朵和喉咙再也听不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沙哑破碎唇齿咬出了血沫,他张着嘴却失去了声音,心脏骤然剧痛,竟在那一瞬间连意识都痛的陷入了黑暗……
  这里不是青丘。
  这里是地狱。
  他在昏沉中醒来,被族人藏在青丘的法老王墓里,青岗花石做成的厚重墓门,任凭少年怎样奋力的捶打,歇斯底里的嘶喊,都不能撼动一丝一毫。
  他的阿娘还在外面,他能听到她流血,能听到她哭。
  “司梵……你听我说。”
  那声音很轻很轻,残破又微弱,是阿娘用最后的灵力附在他灵识上的……成为了他这一生最为恐怖的梦寐。
  “法老王的灵丹埋在墓心最深处,你进去吞了他的灵丹……即可起,你将是九尾族的下一任也是最后一任王,九尾狐全族气运集于你一身!”
  “好孩子……阿娘不要你复仇,我只想你活着。不要去焰城,姨娘已经死了……去做个普通人,莫要再思念凡尘。”
  “司梵……”
  “对不起……阿娘陪不了你了,从今以后,你要坚强,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你要坚强。
  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可是……
  你们都死了。
  要让我怎么活?
  无边的黑暗将他吞噬,血腥味包裹着他,刺骨的疼痛让他昏沉又让他清醒。
  过了很久很久……
  外面的厮杀声,哭声,刀剑相戈,所有的一切声音都归于平静。
  他满身的伤痕,睁着眼喘息,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好恨……
  意识回笼间悲伤暂时被巨大的恨意压下,透骨的恨意像是毒蛇丝丝缠绕而上。
  好恨啊……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青丘还是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他的族人在这里安居乐业,他的阿娘还陪在他身边。
  好恨!!!
  他好恨。
  切骨之痛,怎能言说。
  少年扶着墙站起来,狼狈的朝着地墓深处走去,他没有给自己止血,也没有给自己疗伤,甚至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凌乱脚步每走一步,地上就形成条蜿蜒的血痕。
  他神情冰冷,单薄的凤眸血红阴鸷。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重复:
  杀。
  杀干净。
  要将仇人嚼碎,沾着血咽下去,要让整个三界都给九尾族陪葬。
  从即日起,墓门重新开启之日,这世上就不再有俊逸出尘的九尾司梵,而是带着刻骨仇恨的……莫思凡。
 
  ☆、少年不复往
 
  风云涌动,厚重的殿门被推开,少年肩膀已经变得很宽阔,撑的起深重的云纹墨锦,抬眸时也不再有星屑微光,只有睥睨万物的阴鸷。
  玄金半面折射出幽暗的光,乌色红萧轻轻扣在手心,莫思凡慢腾腾的重复着刚刚红鸢所说的话,“火吟之,我们好久不见。”
  万年岁月的变迁,可笑的命运捉弄,在两人之间竖立起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把亲密无间变成了血淋淋的对立场面。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
  “司梵……”
  温柔少年活在了火焰的记忆里,面前这个男人却是那样阴暗晦涩,导致他再也开不了口再亲密的叫他一声哥哥。
  黑靴往前踏了两步,莫思凡转着乌萧,走到火焰面前,两人身量还是和从前一样,莫思凡总是要比火焰高上些许。
  玄金的冰冷刺痛了火焰。
  “你的脸……”
  凤眸轻抬,对视的瞬间像是相隔万年,黑沉如漩涡般的眸,引得火焰颤抖伸手,贴上那冰冷的玄金面具。
  他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夜里红鸢对他说过的话。
  “因为面目丑恶。”
  “我这里被毁过容。”
  “是,大火烧的,面目全非。”
  指尖下是冰冷触感,火焰却始终不敢有所动作。
  莫思凡轻笑一声,随即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轻轻把面具扯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在火焰的记忆里,他哥哥九尾司梵是极为英俊的,他是整个九尾族最好看的男子,天之骄子,九尾族的下一任法王,九尾全族的骄傲和希望。
  而面前这个男人。
  他露出的右边脸锋利英俊,像是最完美的雕塑品,但揭开玄金面具所遮住的左脸,那下面有一条深深的陈旧刀疤,从左边额头贯穿到了耳根,本是白皙的皮肤上也布满恐怖烧伤,可怖疤痕一直蔓延到鼻梁,整张脸像是副只完成了一半的美丽图画,被硬生生的被分割成两个极端。
  一边是颜如舜华。
  一边是面目全非。
  火焰仿佛通过那可怖的烧伤,看见了九尾族两万年的灭族惨景,大火焚烧的青丘,尸体遍野的残骸……
  “火吟之,见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你开心吗?”
  火焰开心吗?
  他当然该开心……
  司梵是姨娘的儿子,他的哥哥,他们从小一起生活,比血浓于水还要更加亲密,他当然开心。
  可是……可是他看到了白祁冰冷的尸体,看到昏迷不醒的北玉洐,看到伤痕累累的众人,看到九京满城的鲜血和傀儡,下界洪水泛滥的滔天罪孽。
  促使这一切的男人。
  是他的哥哥。
  “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莫思凡嗤笑,“找你?东绝尚且自身难保,你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你让我来找你?”
  罪之战后,火焰被北玉洐封锁记忆,他忘记了仇恨,安稳的活在众人庇护之下。
  而那个在古墓里踽踽独行的少年。
  两万年前一举飞升,他成了天界司命莫思凡,天帝跟前的红人,生杀大权在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人人畏惧的天界的战神。
  可是谁又知道这背后如何?
  全族都死了,火焰也把他忘了,他变得不人不鬼……独自走到今天。
  “司梵……我知道你的恨。”难以言说的痛苦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火焰哑着声,“我懂你的感受……”
  “闭嘴。”莫思凡很冷淡说,“你怎么能懂我的恨?”
  冰冷眸色扼住了火焰想辩解的声音,连周围空气都随着男人上扬的声调染上微微火星,莫思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的恨,最多是你娘的死,东绝的覆灭,白祁和北玉洐的欺骗。”
  “可是。”他声音暗哑:“我的恨……怎能言说?”
  火焰的恨意,像是一杯晃荡的水,被承载在感情的容器里。水在波动时很容易满出来,但离开容器后的水又会被蒸发。
  白祁考虑的很好,在他年少时就将他的记忆拔除,恨意并没有根深蒂固的种在他心里,没有让他记得战争,血腥,和痛苦的一切。
  就算恢复记忆后,火焰难以接受,被引导着复仇,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善良的,更何况,北玉洐从始至终都护着他,爱着他,拉着他走出深渊沼泽。
  可是九尾司梵有什么呢?
  他本是九尾族的下一任王,天潢贵胄生为云端,却被踩进了泥地里。他看着族人被肆意的屠杀,阿娘死在了他的身前。
  他藏在青丘古墓里整整百年才敢重见天日,出来以后三界却容不下他。
  玄金面具不仅遮住血腥丑陋的脸,更遮住了心,他背弃了自己,蛰伏在宿仇的脚下。
  “九尾司梵早已亡故,现在在你面前站着的,是他的亡魂。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目的就是……”
  冷冽的眸环视一圈,“让所有人都死。”
  火焰:“.......”
  没有人敢劝这个男人。
  火焰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忘了一切。”莫思凡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和你的娘,就是这场灾难的源泉,为什么你娘要去招惹白祁?为什么要嫁给东绝焰主卷进罪之战?”
  “你居然忘了,你居然敢忘火吟之!你潇潇洒洒做了两万年的东绝之主,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北海初遇,你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是看一个陌生人,你知道那时候我多想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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