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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近代现代)——惟隐

时间:2021-01-24 10:34:30  作者:惟隐
  毕柯输入了没多久:
  忘了和你说,我妈不靠谱,我弟能活着完全靠毅力,可能是我小时候爸妈对我过于溺爱,导致辞辞得到的爱少了,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他哥,你放心,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不忘补一句:
  缺钱吗?
  亦忱:
  不缺,谢谢。
  毕柯没再回复,八成是开会去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粘人之旅昨晚进行了第二次,以后还有多少次,恐怕毕业之前要按日来算了。
  八点的时候喻辞爬了起来,到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问亦忱:“学长,这是什么?掉在衣篓了。”
  亦忱从厨房出来看,还能有什么?正经八百的情书!
  昨天顾着等喻辞逛街,把正事忘了。
  他顺手拿过那信封,试图装进兜里,可是穿着睡衣别说兜了,能掖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放在了冰箱上面,然后不在意地说一句:“别人的东西,我忘记还了。”
  说完继续煮粥。
  喻辞扒着门框看他走来走去,突然发问:“学长,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亦忱摇摇头。
  喻辞继续扒着:“我爸爸姓毕,我妈妈姓喻,他们上大学的时候是一个社团,我爸爸第一次听到我妈妈的名字就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所以开始给我妈妈写情书,那些情书我妈妈全让我看过,说实话,文笔一般,看过就忘,但是其中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那句话是:
  比喻是一种修辞,你像花一样美丽,我像泥土一样围绕着你的根系,只要你想继续向上看到更多美丽,我一定像你的卫士,护你永不坠泥。”
  “我妈妈说,当时取名字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于是我就叫了喻辞。”
  亦忱把粥倒进了瓷盆里端出来,他讶于喻栀子女士居然主动让喻辞看他们那个年代的情书,这是多怕喻辞找不到另一半啊!
  也是端着碗出来的时候恍然:“你爸爸姓毕,你妈妈姓喻,所以‘毕喻’‘比喻’?”
  喻辞点点头:“‘比喻是一种修辞’这句话我曾觉得是世上最美的一句话,老师讲课的时候说到我都觉得特别美好,所以,我以后也会选文科。”
  “我妈妈说过我的名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我哥的名字是柯基……额,柯南的后遗症……我哥出生的时候有柯南吗?我也不知道,但总归没有我的好。”
  亦忱把饭盛好了,对于喻辞的话,他很认真的回了两句——
  第一句:“确实很美丽,命中注定一样。”
  第二句:“这么一听你选文科的理由也很浪漫。”
  回答之后他埋头喝粥,既而联想到自己的名字,听张楠嫣说自己的名字是个不认识的人取得,上户口的时候亦正刚陪客户喝酒了,张楠嫣想不到取什么名字,就让民警随便取一个,民警也为难,这时候一个老大爷经过说:“赤忱之心,赤子之心,这亦字与赤字一个十一个点之差而已,俗话说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十去掉九剩什么?可不就是一点吗?要想保住一颗赤忱之心,亦就很好。”
  张楠嫣和民警听的云里雾里,不多会儿那位老大爷就被家属接走了,临走前说老爷子老年痴呆,对不住。
  张楠嫣可不管他是不是老年痴呆,直接大笔一挥写下两个字——亦忱。
  亦忱给喻辞夹菜,想起往事多少有些心塞。
  喻辞不时地往冰箱上看一眼,这顿饭吃的很不时滋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亦忱:“学长,你要谈恋爱了吗?”
  一口黄瓜卡在了亦忱嗓子眼,他喝口粥咽下去,抬起头疑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要谈恋爱了?”
  喻辞叼着筷子头看了看冰箱,又在亦忱的注视下把筷子拿了出来:“那是情书吧,和苏学长给你的不一样。”
  亦忱问:“你看过了?”
  喻辞摇摇头:“你的东西,我没看。”
  亦忱松口气:“那你就别乱说,什么谈恋爱,我还没成年呢。”
  喻辞眨眨眼追问道:“所以你是要成年之后再谈恋爱吗?那就是明年,你生日多少啊?你成年的时候我是高一还是高二呀……”这孩子的话痨八成是吴杨传染的,以后得离吴杨远一点。
  可能是天气微凉,吴杨在家打游戏的时候连打两个喷嚏,被他亲爱的妈妈嫌弃道:“觉得凉就穿衣服,光这个膀子给谁看呢,你说说你不想学习也就罢了,你好歹上完高中也有所成就,将来即便是高中毕业也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
  吴杨不耐烦地说:“您放心吧,我肯定有学校上,二本还是能勉强够到的,没那么差,您说的好像一中还能出学渣子似的,再说了,不看看我兄弟是谁,亦忱,开玩笑。”
 
  ☆、被拒绝的关关
 
  文二十四/ 关关
  钟阳来补课的时候带了他家自己摊的煎饼,不用问,直接给了喻辞。
  闲聊了几句聊到了昨天下午钓鱼的老秦被几个警察叫走了,后来还有一些人在状元巷挨家挨户的查问,也不知道是问什么。
  喻辞双手不自觉地捏紧,煎饼里的脆薄饼碎了一大块。
  亦忱不动声色地从自己书包里拿出几张卷子,余光一直在喻辞身上打转。
  钟阳一边转笔一边感慨:“你们说那个女孩多可惜啊,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不过樱郊不是治安特别好吗?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是女孩的父母,肯定伤心死了。”
  亦忱还是不说话,静静的把卷子分门别类放好,他想让喻辞自己淌过这条看不见的大河。
  数学、英语、文综、理综,除了语文其他卷子一式两份,分好之后亦忱起身去拿了一本习题册,坐下。
  同样的茶几,同样的三个人,同样的喻辞在吃东西,不同的是他们已经认识了。
  亦忱不去打断话不停的钟阳,也不去打断机械地吃煎饼的喻辞,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高三的第一科考试才开始不久,亦忱扫一眼表低头开始刷自己的题。
  一直到喻辞终于啃完了煎饼,他长长地吐口气,像是把吐尽了肚子里的所有不该有的东西,脸微仰语气还算坚定,说:“确实非常可惜,希望她不是含恨,而是解脱吧,投胎再投一个好人家,完完整整幸幸福福的过完一生。”
  钟阳毫无察觉的跟着附和:“对对,下辈子千万要好好的,我们都得好好的。”
  亦忱了然,合上习题册把两张卷子分给他们,示意他们在一个半小时以内做完,钟阳拿起卷子不由得发问:“学长,您这是哪找的卷子啊,像是什么东西拼起来的。”
  可不就是拼起来的嘛!
  亦忱面不改色道:“在政教处随手翻了翻你们的题,找了几道顺眼的剪了剪,拿胶水粘好复印的。”
  “你把我们的卷子剪了?”
  “你们那卷子没用了吧,一中老师很少要求课上复习的,错题回顾这是你自己的工作,再说了,剩下那些题我没扔,还在那放着呢,回头你们要看也能看。”他说的风轻云淡,说完了还不忘加一句,“我是老师,你们应该听我的,老师让你们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这句话镇住了两个小朋友,接下来一上午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刷题——惬意安详。
  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听到施露露的事情,之后以学校之名问过喻辞一些问题,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施露露办了退学,“硫酸”女孩的故事在人工湖上飘着,老秦有一段时间没去钓鱼——其实人工湖里根本没有鱼。
  ————
  两天的假期在极其枯燥极其乏味的补课中度过,不久之前喻辞以为亦忱的补课方式会不一样的,然而无外乎此……
  喻辞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亦忱“两万平米”的大床上躺平,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他已经慢慢的不缩成一团了。
  高考结束后状元巷有一些人家搬走了,还有一些没搬走的也有人来问房子,状元巷热闹了一阵。
  高三的一走整个一中都觉得清爽了不少。
  只是亦忱的生活依旧和以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喻辞越来越粘人了。
  今天是高考后第一天上学,精神不错的喻辞早早的在自行车旁等着,亦忱出来的时候喻辞昂首挺胸扬声打着招呼:“学长,早。”
  亦忱尴尬的呵呵两声:“早。”
  “学长出门啊?”
  亦忱:“……”
  亦忱:“上学去。”
  “好巧啊,学长带我一个呗。”
  亦忱:“……”
  喻辞心满意足的坐在后车坐上剥糖,夏日的清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凉快吧火球就在天边,燥热吧风吹的舒舒服服,亦忱是一个知道满足的人,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一中的大门口值周的学生正在进行大扫除,来往的行人比之前都轻松不少,虽然紧张压迫的气氛一下子落到了初三头上,但到底没有高三的劲头。
  亦忱正琢磨着情书一事,忽然喻辞在后座叫起来:“学长你看,你快看,那是你。”
  亦忱车把晃了晃,顺着喻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块超大的LED屏,原本上面播放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学校规章制度以及日常通报等,现在却换成了一个校园偶像剧……不对,校园……是偶像剧……吧!
  那帅气的学长,甜美的学妹,干净的校园,浓荫之下的小路,学长从大楼里出来,干净的校服像是给他镀了一层白金,他的手上拿着蓝色的文件夹,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活力四射。
  镜头一转只见学长踏风而来,身后跟着的是百万雄兵……不是,是莘莘学子,他们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他们是祖国未来的栋梁,他们整整齐齐,他们四四方方,他们随时准备奔赴战场……考场。
  镜头再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校园,银杏成林,书声琅琅,操场上整齐的跑操,教室里认真的上课,食堂里百般美味的滋养下孩子们茁壮成长。
  镜头还在转,办公大楼一片和谐,领导老师学生来往礼貌有余,彼此尊重,就连平日里大裤衩的老王都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模像样。
  镜头接着转,校长的办公室锦旗爬满墙,他和蔼可亲地坐着,坐出一中的百年辉煌。
  镜头继续转,学长出镜,他站在主席台下看国旗升起,他站在主席台上朗声做着演讲,音乐低下去,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传出,主席台下诸多学生坐得笔直,聚精会神地听学长演讲,哦!多么美好的一中啊,一中欢迎每一个优秀的你!
  然后循环……
  亦忱真想调转车头立刻回家,太丢人了,航拍当时就在他正前上方,怼着他的脸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那时候谁能想得到这狗学校……不是,这好学校能干出这种事来,简直是丧心……
  喻辞咯咯咯地笑着,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观看,亦忱脚下忽然来劲了,以史上最快速度蹬到第四棵银杏树下,停车锁车一气呵成,然后拉着喻辞二话不说跑进学校,在喻辞的傻笑中把他交给钟阳自己进了高中部大楼——那个宣传片,简直不要太傻。
  亦忱不知道,进了高中部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甫一进楼就有一个电视大小的显示屏在头顶挂着,单视频循环播放,亦忱拉了拉衣领一步三阶跑上四楼。
  高二三班从外面看上去还算安全,他伸手推开门——真他妈的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三班的多媒体打开着,投影仪把宣传视频准确无误地投到了大屏幕上,59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讲台上坐着的吴某人不断的拉扯着进度条,恨不得不亦忱单独截出来二次剪辑。
  这一幕让原本就压着火的亦忱直接爆炸,他把书包扔到位子上,大步上讲台揪起了吴杨的后领,用一种很吓人的语气说:“给你一分钟时间,关了。”
  吴杨不怕死的精神感染者讲台下的每一个人,他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回答:“同学们,关视频只需要一秒钟,大家还有五十九秒,快看啊!”
  台下纷纷热泪盈眶:“老吴,我们会记得你的。”
  亦忱抿抿嘴唇,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深呼吸后放开了吴杨的衣领,他靠着因为高考所以擦得非常干净的黑板,静静地看着这五十九个人作妖。
  吴杨笑疯了:“忱儿,特别帅,贼上镜,我的天,你将来要是做演员,哥们儿倾家荡产捧你,太帅了。”
  孙峥接着喊:“实话实说,我一男的都觉得你贼迷人,也是奇了怪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班就没个美女把咱这帅哥拿下吗?我是不行了,下辈子我去投个女胎,忱哥,你要等我。”
  亦忱捏起一个粉笔掐头朝孙峥砸过去,孙峥偏头躲开。
  说到这里亦忱余光瞥了一眼赵关关,赵关关就坐在靠窗那一列的第二排,眼下和亦忱距离不超过三个人,一开始她一直抬头和大家一起看宣传片,后来亦忱上讲台后就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孙峥胡说八道的时候亦忱看到她耳朵都红了。
  赵关关的小心翼翼和没什么用的掩饰让亦忱觉得接下来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很过分,但是没办法,他不可能接受,既然不能接受就不能拖着人家,已经两天了。
  小早读各科课代表各显神通收假期作业,作为无作业派亦忱很是悠哉悠哉地看着那几个人着急忙慌地从课代表手里一下子抢走好几个本子,串着抄作业,一边抄还不忘比较着:
  “艹,老梁你也没写啊?”
  “费什么话,老子昨天打球去了,哪有功夫写这个。”
  “那你前天呢?”
  “前天刚放假,不得补觉啊!”
  ……
  “呦,小兰兰,你也没写啊!我见你背了一书包的书回去了。”
  “背回去是一回事儿,动不动是另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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