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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近代现代)——惟隐

时间:2021-01-24 10:34:30  作者:惟隐
  错误行为的演示者纷纷看过来,见说话的是他,扭头看书去了。
  喻辞郑重其事地说:“看吧,他们也怕你。”
  亦忱:“……”
  你开心就好。
  车子停在校外的一溜银杏树下,古桐市遍地都是银杏树,每年春天有樱郊的樱花灼灼,秋天有全市的银杏灿灿,别提多惬意了。
  亦忱没有享受过这份惬意。
  他特意把车子停在了第四棵银杏树下,锁好。
  “第四棵银杏树,你下午放了学在这儿等我,或者我等你,别找错地方。”
  喻辞背上书包抱着绿豆水追上问:“放学就回家吗?高二没有晚自习吗?”
  亦忱脚下不停:“有,回家吃饭。中午你在食堂门口等我,晚上回家吃了饭再来,记住了?”
  喻辞点点头:“记住了。”
  “去吧,有事儿你就到高二三班找我,记住啊到门口喊我名字,我能听出你的声音。”
  亦忱跑在前面扭头回道:“记住了。”
  亦忱望着远去的背影,笑出声来,小跟班,还挺好玩儿。
  一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中间隔着办公楼,离得也不是很远。高中部靠近校门,亦忱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上楼。
  迎面班长赵策飞奔下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扯住了他:“忱哥,哎呦我天,可算等到你了,救救命。”
  如果见过赵策再去看喻辞,就会理解亦忱的心理落差,这两个分明就是熊大和光头强,不能比的。
  赵策之前练过体育,一身腱子肉,握着亦忱的手不用力都能感觉到疼。
  亦忱抽出手来靠在楼梯栏杆上发问:“天塌了?我可扛不住啊!老梁可以。”
  老梁,梁桦,高二三班体育委员,铅球记录保持者,掰手腕至今没输过。
  赵策摇摇头:“不不不,非你不可。老许发话了,今天上午我必须把下学期开学的文化节比赛名单报上去,上面要做参赛证,咱们班就一个名额,我是看了又看,觉得想拿冠军还得靠你,你救救我吧,我要是找个别人比输了,那丢失的不仅仅是一个保送名额,一中百年声誉也就没了。”
  亦忱乜眼:“那我要是比输了呢?”
  “你不会。”
  亦忱轻笑:“这话我喜欢。”
  “同意了?”
  “我不是给你面子,我是为了让你多活几年。”
  “明白,兄弟记住了,忱哥楼上请,我去去就回。”
  亦忱把滑落的书包送回肩膀上,悠哉悠哉上了楼。
  上午的课亦忱一直在混,语文英语政治历史自习,没有哪科需要他去下功夫学。
  为什么学文科?因为古桐大学的文学专业最好。
  为什么非要是古桐大学的文学专业?因为喜欢,喜欢就很不讲道理。
  英语老师第三次路过他的座位,怕他晒着睡不好,还拿卷子替他挡了挡太阳,然后背着手继续听写单词。
  他是单人双桌,这也是特权。
  大课间下课,前桌小心的起身随大部队下楼,自始至终也没人叫他。
  别问,问就是特权。
  等跑完步大家陆陆续续上来坐回座位休息的时候后门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离门近的孙峥看见了就问:“你找谁?我给你叫叫。”
  喻辞伸手指了指靠窗最后一排还在睡的亦忱。
  孙峥尴尬了一下,刚要说要不你中午再来的时候吴杨进来了。
  “喻辞是吧,还记得我吗?鼻血。”
  喻辞点点头。
  吴杨仰头闷掉一瓶矿泉水,把瓶子准确无误地投进班费来源箱里,问:“找忱哥?”
  喻辞还是点点头。
  吴杨让他等着,然后走向亦忱。
  高二三班陷入了沉默,没人相信吴杨会把亦忱叫醒,但他就是叫了。
  “忱儿,醒醒,有人找你。”
  亦忱咂咂嘴从桌子上爬起来,把脸上头上的卷子扒拉到抽屉里,迷迷糊糊地看着吴杨,感觉下一秒就要揍人。
  吴杨赶紧让开,指着门口:“有人找你。”
  亦忱眨眨眼终于看清了喻辞,转转脖子起身走了出去,连同一起带走的还有五十九双眼睛。
  吴杨坐回位子上,面对四面八方的提问缄口不言。
  亦忱走出去第一句话:“上午课没意思,我趴一会儿,平时不睡的。”
  孙峥听到了这句,他同桌也听到了,没多久整个班都听到了——平时不睡?你可能是睡得太多,记不清了。
  但是喻辞信。
  他对亦忱说:“翁老师觉得我和钟阳一起搭档后学习有明显的退步,想让我换个搭档。”
  亦忱挑眉:“翁老师?翁霞?你没说你俩一起补课吗?”
  “对,就是她,我说了,老师不相信。”
  亦忱笑了:“她想让我和她说是吗?”
  喻辞点点头。
  亦忱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马上上课了,我下了这节课就去找她。”
  喻辞点点头,跑掉了。
  亦忱伸着懒腰进教室,碰上学委赵关关到后面饮水机节水,顺口问:“下节什么课?”
  赵关关没接上话,随即进来的政治老师王蔷说道:“我站在这,不如你猜猜下节什么课?”
  亦忱笑着:“当然是政治。王老师,高中部和初中部同科老师办公室离得不远吧?”
  王蔷:“不远啊,怎么了?”
  “那您能见到翁霞老师吗?”
  “能。”
  “这就好说了,您回头能不能和翁老师说一声,就她们班有两个学生在我这补课,是一对学习搭子,人孩子和她说了,她不信。”
  亦忱不是不能去找翁霞而是不想去,这俩人之间的纠葛能追溯到亦忱初三那么远。
  月考,亦忱做完题以后在草稿纸上画王八,没收住手画到了卷子上,然后就那么交了,那一次他政治大题零分,可他凭借着满分选择题依旧拿下了全班第一,年级和第一名差一分,而当他的光荣事迹传出来的时候,那依旧是第一。
  当时的政治老师就是翁霞。
  那以后这俩人就看不对眼,翁霞刚大学毕业没几年,心高气傲就是容不下亦忱,几次三番找亦忱的不是,但亦忱比她还傲,上到校长书记,下到班长学委,谁都不管用。
  要么你就开除我,要么就别管我。
  开除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学校偏向了亦忱。
  王蔷想了想:“要我给你传话?”
  亦忱点点头。
  “不好传。”
  亦忱:“嗯?”
  “这嗓子啊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特别疼,疼起来连话都说不了……”
  亦忱了然:“这节课讲什么?”
  “题。”
  “您歇着,我来。”
  “那两个学生叫什么?”
  “其中一个是她们班班长,翁老师知道。”
  王蔷在亦忱位子旁边的空座上坐下来,说:“谁啊这么大面子,能让你补课?是这人有什么魅力还是你缺钱啊?”
  亦忱已经走到讲台上了,拿起一根粉笔掐头:“都有。”
  全班的人都在听他和王蔷说话,信息量巨大。
 
  ☆、亦老师的课堂
 
  文六/ 上课
  这节政治课上的十分顺畅,听懂了也说听懂了,没听懂也喊听懂了。王蔷坐在最后喝着碧螺春,感叹世态炎凉。
  如果课上成这样,三班别想好了。王蔷踩着高跟趁亦忱看题的空巡视,走到赵关关身边的时候问:“错的题都会了?”
  赵关关低着头上下点了点。
  王蔷指着其中一道:“这个为什么不选A?”
  赵关关哪里知道为什么不选,她一门心思都在听讲台上那个人说话,声音温温的,特别好听。
  “这个……”赵关关假装读题,心里开始拜佛。
  拜佛不如拜亦忱。
  亦忱放下手里的卷子往过来走两步:“这题我没说,我挑着讲的,我把我认为应该讲的讲完剩下的他们再问。”
  王蔷抬头和他对视,亦忱明媚地笑着,王蔷:“有计划就好,继续吧。”
  亦忱点点头站回讲台。
  其实亦忱是挨着一道一道讲的,王蔷心知肚明,她没有戳破是因为赵关关是个女生,亦忱都知道给女生留面子,何况她自己还是个女人。
  只是面子在考试面前没有一丁点用处,亦忱的绅士也没有用。
  整张卷子讲完了,亦忱返回去把赵关关没有回答上来的那道题又说了一遍,问:“还有不会的吗?抓紧提问,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
  孙峥举起卷子甩了甩:“亦老师,大题你还没讲呢。”
  其他人跟着起哄。
  王蔷也不管,端着玻璃杯看戏。
  亦忱翻到背面溜了一眼大题,在一片哄闹声中淡淡道:“这大题需要讲吗?”
  ……
  吴杨第一个笑出声来:“你这次月考政治可是95加,扣分还是因为王老师觉得不能让你骄傲,但是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85加。”
  “就是,我这次还80加呢。”
  亦忱看看这伙人,继续输出:“好意思说,王老师出题喜欢翻旧账,你们一个个不好好听,讲过就忘,当然丢分了。拿出你们那错题本,绝对一模一样的题。”
  “有吗?”梁桦真的去翻错题本了,三分钟以后,“艹,还真是,亦老师,您这脑子里装的是记忆芯片吧,这都能记住。”
  亦忱把卷子折起来放到一边:“还有问题吗?”
  一个两个都在翻错题本,哗啦啦的声音盖过了亦忱的声音。
  中间一列第三排一个盘着丸子头的女生在一众翻页声中举起了手,她问了一个问题,但是因为声音小,亦忱没听清,特意下来凑近让她重新说了一遍。
  女生两颊肉眼可见的绯红爬到了耳朵后面,亦忱忙后退两步拍了拍桌子:“你们下去翻,烦不烦。”
  周围安静下来。
  亦忱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女生叫冯帆,班上前十名,考古桐大学有些吃力,但又很努力,整天除了埋头苦读还是埋头苦读,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周围安静下来了,冯帆突然紧张起来,她绞着衣角低着头努力让视线在试卷上聚焦,然后小声说道:“可以问你试卷以外的其它题吗?”
  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问完就没声了。
  说起来这样的学校这样的班,多多少少是紧张的,但是在进入高三以前大家还是会坐在一起讨论题,或者成绩好的给成绩差的讲讲题,带带。
  亦忱是个例外。
  他并不高冷,也并不难说话。
  问题是没人找他说话。男生还好点,对于女生来说简直就是绝缘体。
  根深蒂固的想法——学习好的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可亦忱不是,他就是独处惯了,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也懒得和别人往一块儿凑。
  吴杨赵策这种都是主动找的他,然后在他那张损嘴下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成正果,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亦忱眨眨眼,在许许多多目光中看向王蔷:“王老师同意我就可以,毕竟王老师的课。”
  王蔷丝毫不介意:“你们能学会就好,不用问我。”
  亦忱笑笑:“那你问吧。”
  话落四面八方七嘴八舌铺天盖地乱乱糟糟把亦辰包围。
  亦辰深呼吸,渐渐有些烦躁。他酝酿着怎么让他们停下来,却想到和喻辞说话的时候都不这么思前想后。
  吴杨坐在最中间,见他不悦,吼道:“你们一个一个来行不行,干嘛呀,造反呢。”
  赵策和课代表陈章也起来维持纪律,再看后面坐着的王蔷,不见了。
  吴杨一嗓子控制住了局面,亦忱松口气站回讲台:“还有二十分钟,一人一道不现实,你们要是不想问老师可以下了课再问课代表,或者……我。”
  底下像得了宝贝,疯狂点头。
  亦忱忽然有些郁闷:为什么不见喻辞这么激动呢?难道高中部和初中部之间隔了东非大裂谷?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麻烦。
  王蔷在离下课五分钟的时候翩然而至,她心情不错,尤其是看到亦忱以后。
  “怎么样?大家这节课过得如何?”
  反应是很满意,很满足。
  王蔷站上讲台笑意满满地看着亦忱:“不愧是一中顶梁柱,来一中差不多五年了吧,校长都换俩了。”
  亦忱象征性笑笑。
  “本来打算讲讲题带着复习一会儿的,既然大家都用来讲题了,而且很充实,那剩下这五分钟自由掌握吧。”
  有学生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嘛!
  王蔷送亦忱回到座位,说:“你的事情我给你办妥了,这节课你也替我上了,两清。至于你让他们私下问你题那是你自己揽的,和我没关系。”
  亦忱站着,微笑。
  “还有我再回传一个消息,刚刚翁老师说了,她们班那个班长是根苗子,如果你真要给他补课的话想让你给力一点,马上就要中考了,她希望那个班长能留在一中。”
  亦忱这回不笑了,拿过一摞试卷整了整,道:“我收了人家钱肯定是要好好教的,这个她不用担心。”
  王蔷靠在桌边还得抬着头和他说话:“这都多久了,还生气呢,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你差不多得了,她那不是也让主任说了嘛,再说了确实是你先在卷子上画画的,这没冤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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