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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拢霸月(古代架空)——蟠桃生铁饼

时间:2021-01-24 11:14:49  作者:蟠桃生铁饼
 
  垒春门。
  公羊墨与康素渐渐支撑不住,即便占据地势之利,在怒浪一般的进攻下,地利也不能填补实力的差距。
  “墨史君,这个命灯怎么越来越暗啊?”随着原始阵法一点一点被蚕食,康素慌了起来。
  “莫怕莫怕,”公羊墨安慰他,也是给自己壮胆,“只要把灯火燃旺,就会没事,快,快,把火扇大点。”
  “先生好计谋!”康素面露喜色,依言行之。
  他轻轻地扇了扇。
  ......
  “啊啊啊!灭了,墨史君啊,灯灭了!”康素跳脚大叫起来。
  “别怕,”公羊墨强装镇定,“让我用道法引火。”
  劈天盖地一声巨响,粉尘乍涌,垒春门半边城楼,在灵波的轰击之下,轰然倒塌......
  公羊墨与康素你眼瞧我眼,两人的意见在目光的交流中闪电般达成一致
  ——跑吧。
  被人嘲笑很痛苦,但也是以后痛苦,如果现在死在这里,那现在就是很痛苦,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自己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支撑不住,是谁规定守城的城隍不能逃命的?
  两人脚下抹油,趁着腾起的滔天粉尘掩护行迹,欲逃之夭夭。
  “世人笑我太猥琐,我笑世人故造作,武林谁敢称大义,江湖早无真英雄。”粉尘中有人说话。
  “是哩是哩,哥哥说的对,佛祖有个私生子,老君没事做生意,仙娥院里养小倌......诶诶,二位要往何处去啊?”
  康素与公羊墨同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冻得人直打哆嗦。
  粉尘褪去,垒春门消失的半边城墙已经被补上了,有人施展道法,求降冰雪,以冰固城,把整个垒春门箍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桶。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城楼上,赤红的脸,细小的眼,各自鼻子上竖着一道御鬼纹。
  是泸州二隍。
  其中一人道:“哎呦,这个命灯熄了,阵法歇菜哩。”
  另一人装模作样地说:“没事没事,看我用道法引火。”
  ......
  公羊墨与康素听他们话中有话,原来都憋着气不说话,半饷,看他们是在贱得令人发指,是在憋不住了。
  康素上前一步道:“阁下既然有本事,就该早来,免得我们弄熄了命灯,坏了城楼。方才天兵大举攻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二位阁下伟大的身影?”
  柯不气眼睛一眯,咧嘴一笑,“哎呀,二位汉子好本事,面对九天日藏仙君的嫡系亲兵,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狼叼猪,狗要羊,孩子跳井找茅房,啧啧,刚才不是还不急嘛,既然不急,我们兄弟就稳坐钓鱼台哩。”
  “是哩,是哩,弟弟说的是哩,管它城楼好坏,阴谋阳谋,既然要当英雄,英雄就是最后一刻出场的。”柯不恼摇头换脑地补充。
  “你们......”康素还要再同他们理论,公羊墨拉住他。
  他朝泸州二隍抱了一拳:“二位仙长观察我们这么久,都是看在眼里的,在下和康令君守城许久,法宝也用了,办法也想了,到此为止,灵力已经枯竭,体力也跟不上,二位英雄啊,这座垒春门就交给二位来拯救了。”
  “啰嗦,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泸州二隍鼻孔里哼了一声,转头观察起城楼下的形势。
  攻城的仙君,帝封日藏。
  他见有人支援,又重新加固了城墙,冷笑一声。
  命灯已经灭了,守城的原始阵法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便来了两位城隍,大势所趋,谁也无法力挽狂澜。
  泸州二隍表示,没想和他硬碰硬。
  “来者何人?”柯不恼看着那个明明白白的“毘”字旗,朝城下喊话。
  战场上互通姓名,是对对手的尊重,日藏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欲平等与之相对。
  身边的侍吏见有人问话,想以自家仙君的仙号告知,日藏一截手,阻止了他。
  柯不恼见独角圣兽上那个人没有说话,知道自己被轻视了,嘿嘿,他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阴阳怪气道:“哦呀,我知道了,弟弟啊,今日城下那个的仙家怕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哩,好生娇羞,话都不敢说,我细瞧瞧,这小身段,这小水皮肤......啧啧,国色天香,令人垂涎。”
  “是吗是吗,我瞧瞧,我瞧瞧,”柯不气仔仔细细观赏着日藏的脸,大腿一拍,“哦呦,果然漂亮,你说一会儿要是我们俘虏了这位小娘子,哥哥啊,你可不可以把她留给我,我正缺几个美人暖被窝。”
  柯不恼人如其名,很少恼怒,但这回恼了,他跳了起来,“这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我打回来的,就是我的,你闪一边去,你缺美人暖被窝,我还缺美人暖脚哩!”
  “诶,哥哥这话说错了,上了战场,功劳簿上不兴分那么仔细,你出力我也出了力。” 柯不气掰着手指头和大哥打商量,“不如这样好了,每月双号你,单号我......”
  日藏远远听见他们说话,一开始不欲搭理,和这种乡巴佬一样的冥官说话,没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后来越听越不像样,简直是奇耻大辱。
  “冥府臭虫,速速闭嘴!” 他吹着胡子,涨红了脸,忍不住口出秽言骂出声来,“操汝娘的!”
  柯不气和柯不恼互相看了一眼,面露惊惶神色。
  柯不气长大了嘴,不可置信:“......操吾等的娘,......那不就是吾等的爹?”
  柯不恼点点头,“是哩,是我们的爹。”
  二人欢喜地手掌相握,“哇,真是我们的爹,终于找到爹了,今日应该庆祝啊!”
  “那怎么庆祝呢?”
  “嘻嘻,当然是,”二人同时结印,齐声大喝道:“召阴诀,紫微伏隐,五雷崩云,临兵斗者,皆数列前行!”
  黑气腾腾,一汪血色的沼泽出现在城楼前的地面上,白发枯骨的鬼兵,持着巨大的镰刀,眍着两个眼洞,以极快的速度涌出血池......
  ****
  枕春门,阎雪肩倒地。
  檀景抬手挥灭命灯,轻而易举登上了城楼。
  城门就要大开,无数刍灵将再次涌入敷春城......
  “大坏蛋,又想做这种事!”
  一条波涛大江从枕春门外奔涌流过,无数鼻如长剑的怪鱼从江里跃出......
  檀景侧目,看清了来人。
  “一个小女孩。”
  敷春城内东边,缀春门的方向,刍灵渐被剿清,檀景声如玉石击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依照计划行事。”
  “是!”琴姬、破鹫、丽王齐声应下。
  “神灵借过,燃世因果、踏错行差、片星点火,燎原之火燃在此折,黑色棺椁食下纸鸢,灼我残破身躯,莫渡流离失所。”
  三人眸如坚冰,同时结印施法,重重喝道:“黑棺海蜃!”
  敷春城上空,慢慢地覆盖上一层黑膜,黑膜扩散,以脓流血漫之势罩住了整个天空。
  “砊”地一声沉闷地巨响,黑膜见棱见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黑匣子。
  三人同时骨筋现额,汗如雨下,仿佛不可承受般,上下颚不住地颤抖,打的牙齿喀喀作响。
  九龄珠扛着龙头大铡刀坐在一只飞鱼身上,凝涩紧迫的感觉让她差点呼吸不上来,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里。
  黑棺遮蔽天空,遮蔽月亮,彻底隔绝了敷春城与外界的联系。
  “坏蛋,你这是坐什么?!”
  他们鱼类对空气中氧气的波动尤其敏感,黑棺封锁之后,九龄珠便有些窒息的感觉。
  “你今天还是来杀我么?” 檀景转过身,面对着九龄珠,“对于你的父母,我感到很抱歉,今天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如果你一定要杀我的话............”
  他身形微动,凛凛杀风,相隔百米,九龄珠感觉一股撕裂的劲气迸袭而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堕入绝望的深渊。
  她呆立原地,面露惊惧,连躲都忘记躲了。
  “姑奶奶,你打什么蔫!”刺鲀闪身挡在她身前,全身涨成一只坚硬的皮球,狞恶的尖刺遍布体表。
  “黑棺海蜃,黑棺中的敷春城在地图上抹去,而外面的海蜃,将会代替这座敷春城,继续歌舞升平地存在世人眼中,不会有人知道真实的敷春城埋葬在这里,年轻的小女孩,就和这座繁华似景的城市,一起在黑暗中永生吧。”
  檀景执扇,发出一声叹息:“一定要杀我的话,我只能这样做了。”
  下一秒无比惨烈的力量骤然绽放开来,檀景眼中杀气大盛,他挥动细扇,一股爆炸性的力量直逼九龄珠而去。
  要她的命!
  “姑娘,鱼阵!”刺鲀朝九龄珠喝道。
  “我知道了,爷爷!”
  江面上滑翔着上万头淡水飞鱼,它们身躯约摸成年人展开双臂那么长,布满苍白色的花纹,长着啄木鸟一般的长喙。
  水族拜月,此时月光被挡,九龄珠手持吸收月华生长的深海珠母,退至后方准备鱼阵。
  刺鲀上前一步,全身收缩了几分,在接触到那股爆炸性力量的时候,全身猛地膨胀,体表的尖刺在那股爆炸性力量地冲击之下,全面喷射出去。
  刺上剧毒,在外力冲击之下,作用力与反作用力,那股喷射力达到了相当可怕的程度。
  另外毒刺覆盖的范围极大,只要擦伤一点皮,剧毒入体,叫敌人化为脓水。
作者有话要说:  庐州二隍,贱呀。但是爽啊!
我一直很喜欢这种嬉笑怒骂都很搞笑的角色,哇哈哈哈
 
  第81章 深海女王
 
  檀景脚下不动分毫,他挥动细扇,带起一阵摧枯拉朽的飓风。
  飓风成卷,旋转如林。
  毒刺疾射而来,“噗噗噗噗噗”扎入飓风。飓风绞着毒刺,几个位移之后,朝刺鲀回扑。
  飓风由檀景挥出的罡气组成,亦有刺鲀那些狞恶的毒刺,毒刺坚硬,绞入飓风,在其间悉悉索索地碰撞,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轰驰而来。
  刺鲀的脸比锅底灰还灰,他迅速念了一阵咒语,飓风中的毒刺猛地爆炸,化为大片的碎片四散溅射。
  由此爆炸产生的力量也驱散了飓风,飓风破碎,能量散射,轰得衣衫猎猎作响。
  还没等刺鲀喘口气,他发现檀景消失了。
  下一秒,一股剧痛袭来,一只手破开了他的腹腔,穿透他的背部,刺鲀慢慢移下眼去,赫然一个血色大洞。
  檀景落在他身侧,带着手套的指尖点点血珠,滴滴答答。
  “再见了!”
  贯穿腹部,破坏脏器,活不了了。
  “噗”地一声轻响,刺鲀的身体犹如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直径三米的庞大球体疾飞而出,在空中划出数道不规则的弧线,倾泻向远端,落在九龄珠身边。
  檀景皱了皱眉头,一股怪异的感觉升腾而起,仿佛是刻意脱离战场?
  “爷爷,你没事吧?”九龄珠朝刺鲀挤挤眼睛。
  “咳咳......没事,还好和大王章鱼学了几招,脏器移位了,要不然爷爷可有的苦头吃咯。”刺鲀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抓起一只章鱼堵住伤口。
  刺鲀的身体恢复了原来大小,他问:“姑奶奶,鱼阵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挑了这样的一个地方,水汽充足,万无一失,是该要仇人血债血偿的时候了!”九龄珠咬牙切齿道。
  “那还等什么!杀了他,报了仇,我们回海里去,爷爷给珠儿做你最爱吃的炝海参,这些天,天天吃烧鸡我都吃腻了。”刺鲀狠狠道。
  “大头的 ,大头的炝海参。”九龄珠咽了一口唾沫,强调了一下。她一手捏破了深海珠母,将珠光闪闪的珠母粉洒向天空,千千万万只长喙飞鱼沐浴在珠母粉中,仿佛感受到了大海母亲的温柔抚触。
  “大海是我们的故乡,珊瑚把我们滋养,海浪娓娓的话语刻在我的心上,今天黑潮泛滥,珊瑚枯萎,大海的儿女,生在海波中……鼓起勇气去战斗。”
  一向跳脱的九龄珠在这一刻,气韵变得沉静华美起来。她一头跃入江水之中,挥动龙头大铡刀,调动万千水汽,同时托起千万条飞鱼,或空中滑翔,或入水游曳,海啸般朝檀景扑去。
  千万吨水汽淹没了檀景,水中飞鱼结成鱼阵,互相咬住尾巴,首尾相联,一圈圈盘据在一起,不论大小,所有的鱼都层层叠叠紧紧围绕,张开利刃般的双鳍,迅速游将了起来。
  远远看去,滔天而起的巨大水墙中,一个可怖的黑影,张开森森利齿,就要吞噬眼前身影。
  在水中,檀景的功法受到了限制,这些飞鱼来去自如,闪躲如同幽灵一般,进如千万只灵活游曳的刀刃,退能结成铁桶一般的围墙,即便打开一个缺口,后面的鱼依旧源源不断地堵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飞鱼那奇怪的长喙坚硬无比,配合上寒光森森的双鳍,千千万万只飞鱼一同游起来,简直比方才的飓风绞肉机还要绞肉机。
  九龄珠与刺鲀的眼光同时凝了起来。
  在遥海那个明珠熠熠的夜晚,原本这个夜晚应该同所有夜晚一样,水草轻舞,水波荡漾。
  小小的九龄珠扎在母亲怀里撒娇,扳着父亲的脖子,不依不饶地向他讨要今日打猎回来的生猛海鲜。
  一下子,原本波光清澈的海水荡漾开一缕血迹,瞬间满眼都是血污,鼻间是腥臭的味道,这个味道九龄珠从来没有闻到过,是海底的泥沙被翻腾起来的味道,是三千海士尸骨堆叠的味道,是母亲与父亲被杀的血气。
  就是这个男人,他太强大了,小小的九龄珠,那时眼中只剩恐惧了,她颤抖着牙,大小便失禁。
  刺鲀把她从水草泥中抱出来,她蜷缩成一团,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睁着大眼睛,这样不吃不睡三天,在第四天的晚间,刺豚给她拿过来一个贝壳粘的娃娃,这个娃娃已经很破了,是九龄珠很小的时候,母亲给她做的。
  鲟鳇蔑刃和砗磲夫人忙于遥海事物,九龄珠小时候就一个人哄娃娃睡,哄娃娃吃,给娃娃梳头,给娃娃洗澡,父亲母亲不能陪她,她很想有个妹妹可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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