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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运(近代现代)——十一月十四

时间:2021-01-24 11:16:50  作者:十一月十四
  然而还没开到地方,就看见了脱缰野马似的疯跑的阮临。
  陆席开着车,按了好几下喇叭也不见阮临回头,只得降下车窗把脑袋探出去,被冻得一个激灵,吼正跑得飞快的人:“阮阮!”
  喊了好几句阮临都像是没听见,一直闷头疯跑,陆席觉得不太对劲了,开快了点超过阮临,然后下车往人跟前一拦:“阮阮!你跑什么呢!”
  阮临跑得一身冷气,被陆席搂到怀里来还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闻到陆席身上熟悉的气味才回神,一抬头看见陆席那张关切的脸,鼻子一酸差点哭了:“老婆……”
 
 
第47章 
  寒风烈烈,怀里的人卷着一身的冷气,红着鼻头眼眶喊他,陆席心里一软,也不顾是在大街上了,使劲抱住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小年轻,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啊?”
  阮临被他这么一哄,更委屈了,搂着陆席抱得死紧,脸埋在陆席颈窝里,不肯说话也不肯动,闹得陆席无奈又无措,只能给他抱着,像哄小孩似的轻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我来了啊。”
  半晌陆席觉得自己的侧颈有点热,阮临却已经松开了他,扬手抹了一把脸,拉着他的手往车那边走,不肯看陆席,只垂着个脑袋,说:“回家。”
  阮临闹腾他还能有点办法,现在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陆席是一点招儿都没,只能由着他,看着人在副驾驶坐好,调了一下车内空调的温度才发动了车。
  到家的时候阮临情绪已经调节好了,就是有点粘人,刚到了家就蹭过来黏黏糊糊的要亲他,但是没有平时那种急躁,一点一点亲他的嘴唇,像是在吃一颗糖一样,是个寻找安慰的举动,一边亲一边问他:“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去接我下班了?”
  陆席抱着他,十分纵容地接受阮临的黏糊,哄人的语气说:“接我男朋友下班不是很正常,以后我有时间了都去接你。”
  阮临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扒在了他身上,温存亲昵的抱了一会儿,赶在陆席要开口问他之前爬起来,转移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去。”
  说完爬起来就去看冰箱,逃避问题逃避得十分明显。
  人没多大,倒是喜欢逞强。
  陆席没办法地看着阮临,只能选择不问了,跟到冰箱跟前拿了一包乌冬面出来:“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煮乌冬面吃,听话。”
  阮临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从陆席胳膊底下钻出去,往二楼浴室跑了。
  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刚刚就这么抱着陆席亲了半天,亏得他们家陆院长不嫌弃他。
  陆席洗了手,不怎么娴熟的开始给两个人做完饭。
  才把水烧开的时候陆琢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们两个算是熟人,但是平时联系并不频繁,陆席擦了手接电话,有点诧异:“陆总?”
  陆琢那头好像还在哄人,陆席隐约地听见一句“乖宝去把药喝了,给你买了糖”,但是不怎么清楚,然后陆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陆院长,你接到小阮下班了吧?”
  陆席听见“小阮”俩字就顾不上听别人的墙角了,“嗯”了一声问:“他是不是在单位惹什么麻烦了?”
  陆琢虽然把人给扔到了工地,但那到底是陆席拜托他照顾的人,陆琢家里有个身体弱又不爱吃药的小男朋友,还指望着这位家里开医院的陆院长呢,自然不能真把陆席的人照顾不好,所以还是给安插了个自己得力的助手去帮一把。
  结果阮临能力好又肯吃苦,平时没怎么帮上忙,今天倒是听了一耳朵八卦,说是阮临好像惹了什么社会小流氓。
  自家男朋友眼中的真“社会流氓”陆琢一听这个,赶紧让手底下人给调了监控。
  那些人在阮临跑了之后并没有去追,反而是大肆叫嚷说阮临是个同性恋,看得出来是几次都没在阮临手下占到上风,有点狗急跳墙的架势。
  好在没几分钟,就被保安给拿下摁到保卫处去了。
  陆琢在电话里问陆席:“人我让保安给扣下了,但是我们那只是保安,没有扣押人的权利,你问问小阮,要不要报警?”
  陆席听得手脚冰凉,气得简直想骂人。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来网上一个段子,说千万不要和学医的打架,因为他们知道怎么才能把人打得遍体鳞伤,最后伤情鉴定却只能鉴定为轻伤,甚至不用负法律责任。
  陆琢在电话那头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陆院长?”
  陆席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麻烦陆总了,阮阮在洗澡,等我问他一下。”
  阮临就冲了个澡,正好从楼上下来,裹着个浴巾,头发还滴着水,探头问他:“你要问我什么?”
  陆席把火关了,很严肃地看着阮临,说:“那帮人又去找你麻烦了,是不是?”
  阮临一愣,很快眼神逃避的转开了个角度,四处飘忽,就是不看陆席。
  陆席一想起来刚刚接到阮临的时候他那双委屈得发红的眼睛就心口疼,一想到在认识他之前他家小朋友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这种人渣就更是心疼得受不了,忍着心里的火儿,拉着阮临的胳膊把人拽到跟前,轻声说:“你们陆总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这几个人被你们公司保安摁在保卫处了,问你要不要报警。”
  他没等阮临回答,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报警,这种人渣不可能只盯着你一个,虽然可能是因为在你这里吃了亏跌了面子才一直缠着你,但是查一查都不可能干净。”
  阮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那就报警吧。”
  两个人一起给陆琢回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听见陆琢又在不知道跟谁说话:“不许趁我打电话再把药倒掉,不然今天晚上要打屁股。”
  陆席:“……”
  阮临:“……陆总,是我,阮临。”
  陆琢咳嗽了一声,语气正经又严肃:“报警吗?”
  阮临说:“报。”
  陆琢说:“行,我知道了,会通知公司法务部门帮忙。”
  然后就挂了电话。
  阮临和陆席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陆席才从“打屁股”这三个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抽着嘴角给楚执又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靠谱的律师,争取把这帮人老底扒光,送进去个十几年出不来那种。
  打完电话陆席才舒了一口气,跻拉着拖鞋去拿了个干毛巾给阮临擦头发:“不是就喜欢让我心疼你,发生这种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阮临像是个犯错误的孩子,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让陆席给他呼噜毛,也不说话,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长这么大了,头一回在外头被欺负了不用自己一拳头一脚地报复回去,而是有人给他撑腰。
  等陆席把他头发呼噜了个半干,起身要去把毛巾扔回浴室,阮临才一拉陆席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有一种事情都被解决掉的轻松:“那你现在心疼我么?”
  陆席捏一把他的脸,瞪他:“你说呢小混蛋?气得我都想拿手术刀直接把这几个混蛋阉了算了。”
  没成想阮临却皱巴了脸:“不行。”
  陆席气儿还没消:“什么不行,就应该这么收拾这帮混蛋。”
  阮临一脸的别扭:“你不能碰别人的……那个什么。”
 
 
第48章 
  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楚执帮忙请到的律师在业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还有公司以保护员工的名义从旁协助,阮临作为受害人提出公诉,成功地把三个人渣以故意伤害罪送进了监狱。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阮临左边站在陆席,右边是陆琢和楚执,他望着这俩一度进入他“暗杀首席位”的两个男人,一时之间情绪非常复杂。
  楚执平时是个以戏耍发小儿为乐的混账东西,到了这种事情上没有比他更靠谱的人,帮陆席送过看在他人情上勉为其难接手这种小案子的律师,过来对陆席说:“一起吃个饭呗?也是第一次和陆总见面,认识认识,没准以后我们还有合作地地方。”
  楚执的公司和陆琢他们公司业务上半点交集也没有,陆席看楚执那一脸嘚瑟地样子就知道这货马上要说什么:“虽然我们公司不太可能和陆总合作,但是我爱人是做室内设计的。”
  陆席差点就冲他翻个白眼,看在他帮了阮临的份上堪堪忍住了。
  阮临盯着楚执和陆席右胳膊之间非常非常近的距离看了 一会儿,终于没忍住钻到了两个人中间,强行给两个人加了一道人肉墙,口气生硬地说:“那个,楚……楚总,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楚执靠谱的时间已经到头了,这会儿已经进入“坑发小儿模式”,十分哥儿俩好的一楼陆席肩膀:“不客气,我和陆席是发小儿,一块儿长大的交情,不用说谢谢。”
  陆席:“……”
  我可谢谢您了!
  他看着阮临那想要炸毛又碍于人家帮了自己不能炸毛的样子,估计自家小狼崽子可能都要憋出内伤了,赶紧一弯腰从楚执的魔爪里脱身出来,顺便牵住阮临的手,说:“能不客套了吗?我要饿死了。”
  一桌儿六个gay,三对儿。
  一顿饭吃下来,陆琢和楚执理所当然地熟了——他俩一顿饭都在装模作样挂着谈工作的“羊头”卖秀老婆的“狗肉”;阮临也理所当然的喝多了——他酒量虽然还算可以,但小年轻儿把面子看得太重,不想跟楚执说谢谢,就一直在敬人家酒。
  陆席其实知道,阮临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他看见了监控里那几个人是以那种嘲讽又无赖的嘴脸造谣辱骂阮临,也曾看见过阮临倔强地和他们对抗受过多重的伤,看着身边喝多了垂着个脑袋的人,陆席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又给他倒了杯水让他醒酒,轻声哄着他说:“回家好不好?”
  阮临喝多了也没闹,只是有点犯酒困,有点懵的抬起头来看着陆席,隔了一会儿才伸手抓住陆席的手握住,声音有点含混的醉意:“老婆……”
  陆席有点好笑,心想都喝成这样了,也知道我是你老婆。
  服务生替他找了热毛巾送过来,陆席一只手给他握着,一只手帮他用热毛巾擦脸,轻声问:“难受吗?有没有想吐?”
  阮临慢吞吞地摇了摇头,继续含含混混地说:“你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本来就咬字不准,又被毛巾盖了些声音,陆席一时之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什么?”
  阮临却已经抓住了陆席帮他擦脸的另一只手,抱着他两只手凑过去蹭了蹭,继续含含混混地念经:“喜欢我……我喜欢你,一直喜欢……”
  他像是哭了,但是没有掉眼泪,就是声调有些变:“你不喜欢我了,就没有人会对我好了……只有你……”
  阮临没哭,陆席却眼眶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
  没喝醉的时候阮临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只会一遍一遍重复表白说他有多喜欢自己,陆席听得多了,总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和他对自己的喜欢是一样多的。
  然而不是。
  他有朋友,有家人,很多人都爱他关心他,可是阮临却只有他一个人。
  在没有陆席的二十三年里,从来没有人爱阮临。
  这个念头从陆席脑子一冒出头就不受控制地攫住了他的心。
  陆席心里一下一下的犯着疼,忍不住揉着阮临发硬的头发,哄着他说:“一直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只喜欢你,来,扶着我站起来,我们下楼回家。”
  然而阮临喝多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进去他的话,一根筋似的,反反复复地继续念叨着“喜欢”和“不喜欢”。
  好在陆席虽然没有阮临高也没有他那么结实,力气还是有的,拖拽搀扶着阮临立起来,结果还没走起来,阮临忽然挣开他的搀扶,猛地朝包间里的卫生间里冲过去,陆席反应不及,等追过去的时候阮临已经抱着马桶在吐了:“呕……”
  陆席心疼坏了,一下一下哄小孩子似的给他顺背,阮临却又挣扎着立了起来,手上没准头地抽了一沓纸巾擦了嘴,扣上马桶盖子就按冲水,三四次之后才松了口气,皱着眉看陆席:“快出去,我臭死了。”
  陆席:“……”
  陆席扶着这个也不知道是醉得没意识了还是吐完又清醒了的人漱了口,一边想着回家的路上有没有药店买解酒药,一边百般折腾地终于把阮临扶上了电梯。
  阮临吐完舒服了不少,但是站不稳,脑袋歪在陆席的肩膀上,在陆席觉得自己腰要断了的时候终于把人弄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陆席扶着晃晃悠悠的阮临上楼,没成想家里灯亮着。
  旁边这个是个醉鬼,陆席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就把阮临给塞到了门后面,自己探头探脚地进门,一身西装是被阮临揉搓折磨地乱七八糟,还从门口抄了把雨伞拿在手里当武器,然后就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了他爸,还有他妈。
  陆席:“……”
  经历了这一天的事情陆席一颗而立之年的心疲惫了,把雨伞一扔,崩溃地问:“陆院长,陆夫人,敢问二位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
  陆夫人瞟了他一眼:“大半夜?我和你爸下午就来了,医院说今天你没去上班,打你电话又不接,你说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陆席:“……”
  他噎了半晌,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是个谈了恋爱的人,不能去约会吗?”
  陆妈妈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对对,上回你就跟我说你找到对象了,人呢?”
  人就在屋外呢,陆席这才想起来阮临还被他扔在外头,来不及跟他爸妈胡搅蛮缠就往外跑。
  阮临已经自己进家门了,正蹲在门口换鞋子。
  喝醉了的人手脚不听使唤,一双鞋子弄了半天只脱掉了一只,陆席赶紧过去帮忙把另一只鞋脱掉,阮临却顺势把他抱进了怀里,抱怨又撒娇:“你怎么自己跑了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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