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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人间观众

时间:2021-01-24 11:18:27  作者:人间观众
  无医冒着雨匆匆离去,柳观晴却不敢冒雨将谢无药转移到客院。刚才他过来这一路,并不是都有遮雨的廊子,他随身也没带雨具,自己淋湿了没什么,若是让谢无药的身上沾了水,新敷的药不就白瞎了么。
  等着太阳下山的时候,雨终于小了一些。柳观晴将谢无药整个人卷在那床破被子里,打横抱起来,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客院。
  进了房间,他将谢无药轻轻放在自己的床榻上,那床发霉的旧棉被嫌弃的扔在地上。他也不在乎谢无药身上血渍斑驳,打开崭新的锦被轻手轻脚为他盖好。手碰触到他的额头,烧的滚烫。无医说过,受伤难免会发热,普通人吃一剂降温止痛的药便没事了,可那些药对无药基本没什么效用,只能是他自己挨着。
  柳观晴知道发烧的人怕冷,看盖着被子的谢无药身体依然缩成了一团,无意识的颤抖,心中不舍,干脆自己脱了衣物,贴着他躺下,从背后将他搂在怀中,慢慢运功为他驱寒。
  感受到了温暖热源,谢无药下意识的往柳观晴身上贴了过去,如猫儿一样蹭了蹭,才安心乖巧的让人圈着。
  这么近,谢无药的发梢就扫在他的脸上,滚烫的身体在他怀中蜷着,柳观晴的心跳又乱了起来。
  掌灯的时候有仆人在门外问什么时候摆晚饭,柳观晴看谢无药还没醒,也不急着自己先吃,让仆人送了一些热水,吃食等需要了再传。
  谢无药是饿醒的,大概是细胞修复速度比别人快会消耗更多的能量,反正伤好得快,肚子也饿的快。
  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柳观晴就已经察觉到了,柔声问他:“你醒了?饿了么?我这就让仆人送晚饭来。”
  “是什么时辰了?”谢无药睁开双眼,记得当初是在自己那小破屋子里,怎么醒来竟然睡在柳观晴的床上,而且好像柳观晴没穿上衣,两人裹着同一床被子。
  感受到谢无药眼中的惊诧,柳观晴迅速起身,将自己的衣物胡乱穿好,就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红着脸解释道:“这个,刚才下大雨了,你屋子里漏雨太潮湿,我就将你抱来我这边。我衣服都湿了,而且你发烧特别冷的样子,我想着,要不脱了湿衣服,躺你边上给你暖一暖。你还挺热乎的……”
  听着柳观晴语无伦次的解释,谢无药心里明白他都是为了照顾自己,不免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柳大哥照顾。刚才是我太逞强了,其实伤的并不重,大概是连日赶路太累了,一闭眼睛竟然睡着了。饿倒是真饿了。柳大哥身为客人,让他们多送点吃食,肯定没问题的。”
  柳观晴不浪费时间与他争辩伤势的问题,他自认为伤势严重与否的标准与谢无药有本质区别,比起谢无药自己说的,他更愿意相信无医的判断。他赶紧吩咐门外候着的仆人送两人份的晚餐。
  不一会儿好酒好菜摆上桌,谢无药拉开椅子与柳观晴对面而坐,大吃大喝起来。古时金陵的酒还是黄酒为主,并不容易喝醉,微醺的时候情绪刚好。
  柳观晴也放开了那些顾虑,大着胆子问道:“无药,你与谢大人莫非是有仇?无医他们不敢问,我也是好奇,但是你若不想回答,就不用答。我不逼你,若惹恼了你,一是打不过你,二是还有无医等着说记仇会报复我呢。”
  谢无药将最后一块鱼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咽,思量着该怎么回答。现在直接说出身世,也无非是惹人同情。可是同情有什么用?若是柳观晴因此跑去质问谢浩然,那就性命堪忧了。谢浩然现在肯定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个秘密。
  所以他模糊了一下答案,委婉的回答道:“听说我亲生父母算是主人的仇家。主人当年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先皇在位时谢家很有威望,却因着被人陷害全族成年男女都被斩杀,未成年的女孩送去教坊,男孩净身做了内侍。到主人受圣上提拔沉冤得雪的时候,曾经显赫一时的谢家大族仅剩他一人。那些参与陷害谢家、或在谢家蒙难之时顺势落井下石的人,也都受了教训。”
  “那时你还没有出生,那些仇怨与你何干?”柳观晴为谢无药鸣不平,“你……受委屈了。”
  “唉,我也无法选择生身父母。但是既然主人留我性命,没送我去宫中当内侍,教我这些本事,我还是很感激的。”谢无药这段说的是实话,后面就开始忽悠道,“主人不说,我也根本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知道了反而是烦恼纠结。现在,我只想能做点力所能及、于国于民有益的实事,才不辜负了主人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教导。等我真的做出了一些成绩,得到了主人认可,自然会改变处境,最起码对得起自己一身所学。”
  “江湖人讲父债子偿,于是冤冤相报杀来杀去。”柳观晴感慨道,“今日听你这一番话,我才明白真正的高义与洒脱。你不计较自身的磨难,不困于父辈的仇恨,心怀天下,谢大人该为你感到骄傲。”
  “他早晚会为我而骄傲。”谢无药表现出满满的信心,将标准定高一点,达不到也好歹能少挨点打。万一运气不错,他能利用熟知剧情的优势,闯出一番事业,成为于国于民有益的人才,谢浩然肯定会改变对他的态度。那时候他的身世再揭开,才有可能成为加分项。
  吃饱喝足,谢无药看到了地上自己那床破被子,打算收拢一下放在床边脚踏上,半夜下床方便的时候踩着也不冷。
  没想到柳观晴会错了意,急着阻拦道:“你这是做什么?脚踏那么小睡着难受。今晚说好的不回去,和我一起睡在床上便是。你那破被子本来就发霉了又淋了雨,还是直接扔了吧。”
  “好好,都听你的。不过以后若是不让我和你一起睡了,你要赔我一床新被子。”谢无药随口戏言,本着艰苦朴素的精神说道,“其实吧,这被子晒一晒,铺在我那床板上当褥子也好,光板床太硬了。”
  “以后都睡我这里吧,你那破屋子根本没法住人。”柳观晴耳根发红的说了这句话,尤其那个睡字,让他禁不住想入非非。
  谢无药为了能让饭票绑的更紧,抓住机会攻心为上,幽幽道:“柳少侠早晚会离开京中,我也不可能总睡客人房里。等你走后,一切可能还会恢复原状,不过我起码能换一套铺盖。”
  “我在你心里就值一套铺盖?”柳观晴一脸委屈,心内却惶恐不安。他根本没想过会与谢无药分开的事,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能让他一直陪着呢?对,先要帮他找到千霜的解药。那么找到了解药呢?还可以邀请他参加杭城那边举办的武林盟大会,顺理成章带他回自己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武林盟大会的时间
 
 
第24章 林姓御医
  谢浩然下了早朝, 向圣上告了假直接回了宫外的谢府。这府邸占地虽然很大,离着宫城又近,但门楣修的十分低调, 是依着大公子谢承铭四品的文官能用的样式。挂着个牌子, 也只是简约的“谢府”两个字。乍一看远不如京中那些高官王侯的府邸气派。
  但京中谁不知道这是“内相”谢浩然的居所?便是寻常一二品大员见了谢浩然都不敢轻慢,其余人自是不会造次。谢浩然冷着脸匆忙离开宫城, 更没人敢触他霉头。
  进了府中,谢浩然换了常服,一刻不停就去了东北角那处荒凉的院子。走到了才发现根本没人,打了个响指召唤出附近的影卫询问:“无药去哪里了?”
  影卫将无药从昨日下午到现在的情况简明扼要的汇报了一遍。
  谢浩然皱眉看着那间四壁空空的破屋子,盯着光板木床上血渍斑驳的单子, 语气不善的问道:“无医为他疗伤了?”
  影卫猜不透主子的用意,不过以前主子对无药相当严苛,很少能准许旁人为无药治疗, 可这一次明明是主子吩咐无医为无药疗伤, 他只好如实回答:“是的,无医昨日来过。属下见他特意去伙房挑了两桶热水,后来倒出了几桶血水。无药一直昏迷不醒, 雨停之后被柳少侠抱去了客院那边,应该是睡在了柳少侠房中。今日一早, 无药陪着柳少侠出门了,听说是去拜访柳少侠的前辈。”
  “无医那里不过是寻常伤药,对无药没什么用。无医人呢?”
  “昨日冒雨去了太医院, 至今还没回府。”
  “你退下吧。”谢浩然面色阴暗的叹了一口气, 并未离开,而是进了这屋子。
  之前房门早就被风刮开,因着昨日下雨, 房内地面阴湿了一大片。矮柜的门也敞着,放了两叠衣物,一叠看起来是新衣,一叠是无药常穿的已经洗的发白沾染了血渍的旧衣。一个破碗一双木筷,一柜一床,房间里再没别的东西。
  谢浩然知道无药一直住在这里,不出任务的时候,便是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养伤。冬日,这北向的房子阴寒彻骨,却从来是没有火盆的。起初是他授意不给,后来无药也没再要过。无药一直很聪明乖巧,知道得不到的从来不奢求,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可是昨日在刑房中,无药的脆弱真的有点反常。结合刚才影卫说的,无药再次昏迷,就容易理解了。果然是千霜的毒性太霸道,以无药那等深厚内力和坚韧的性格都熬不住,时不时会痛晕……也不知无医能否从太医院弄来解药或是方子。
  既然无药与柳观晴处的还不错,是不是应该给他再提一提身份,免得被武林盟主之子看轻?既然伤势那么严重,无药还强撑着一早就陪着柳观晴出门,他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谢无药并不知道谢浩然此时纠结的想法,他正心情愉快的陪着柳观晴在大街上溜达。
  昨晚上与柳观晴睡在客房舒适的大床上,崭新柔软的被褥,还有柳观晴这个人型暖炉给捂热了,半夜口渴都不用自己下床,有人给端到嘴边,别提多舒服了。
  晚饭饱餐一顿,一夜睡得安稳,早上精神好了许多。柳观晴喊他一起去拜会京中的武林前辈,他自然是愿意去的。
  据说那位前辈出手阔绰家里收藏了不少好药,晚辈去串门,起码招待一席大餐。万一聊得投机,长辈送点银钱花花,生活档次立马提升,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观晴在街上买了几样礼,舍不得让谢无药拿着,全都自己拎着。两人今天出门没骑马,京中许多大街都不许平民骑马,一来是街上行人多,二来是方便骑马的官吏维持治安。有钱人家出门坐车坐轿子,平民百姓逛街全靠两条腿走路,士庶分明。不过也有优待,对秀才以上有功名的读书人,或是军中带品的武官,六十岁以上的老者都无需遵从禁骑马的限制。
  “早知道路不近,出门应该雇辆车。”柳观晴见谢无药脸色苍白,行走的速度比普通人还慢,不免担忧他的身体,“不要硬撑,伤痛的厉害就歇会儿。其实你留在我房间里养伤就是,何必一起出来。”
  “哪有让客人自己逛,我窝在你屋里偷懒的呢?若是被主人知道,又要挨打了。”谢无药笑了笑,如实说道,“再者今天天气好,出门多晒晒太阳,伤好的快。你不是说你那位前辈特别热情豪爽么?我沾光跟去蹭一顿好吃的,再求点上等伤药备着,一举多得。”
  正说话间,就见彭强带着两个下属纵马而过。彭强见到柳观晴和谢无药,不禁勒住了马,打招呼道:“二位少侠,真巧啊,不如去彭府坐坐?”
  柳观晴才不想去彭府,便客气的拱手道:“承蒙彭大人看的起,不过今日我约好了要去拜会一位前辈。改日有空再去贵府叨扰。”
  彭强本来也是说客气话,他还有要事便不耽搁。不过骑马走远了,还是问了一下左右下属:“听说柳观晴住进了谢府?”
  其中一个下属回答道:“是的,是递上了柳盟主的帖子,求见谢大人。谢府主事的是大公子谢承铭,朋友遍天下,兴许也是认识柳家的人。”
  彭强又问:“那个谢无药的来历查的如何了?”
  “昨日谢无药是跟着柳观晴一起进的谢府,或许真不是谢府的人,只是柳观晴的江湖朋友吧。”
  彭强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天下姓谢的那么多,不可能随便一个姓谢的都与谢浩然有关,他何必疑神疑鬼。还是抓紧办正事,去大理寺调查一下当年为嫡皇子接生的林御医究竟犯了什么大罪,林御医、林婆、林妩这几个人,为什么都姓林,是巧合,还是另有关系?
  柳观晴递上名帖,就被请入了牧野的宅子。这宅子在南城,周遭全都是商街,热热闹闹,宅院不算大,雕梁画栋小巧玲珑,在民间也是富户的标配了,颇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谢无药跟着柳观晴进来,落座在柳观晴下手。
  片刻后,一位绫罗绸缎满身,十指恨不得戴了二十个戒指,宛如行走的财宝架子一样的富态中年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谢无药跟着柳观晴起身行礼。
  柳观晴熟络的说道:“牧叔叔,晚辈又来你这里打秋风了。这次不仅自己来,还带了个朋友。”
  牧野笑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慈爱道:“柳贤侄肯带朋友一起来,是看得起你叔叔。我在京中又开了两家酒楼、一家赌场还有一座青楼,你带着朋友敞开了玩就是,我会吩咐下去,不收你银子。话说回来,你娘亲还托我帮你相看媳妇,你喜欢哪一款的?啧啧,你那朋友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师承何处,可有婚约?”
  柳观晴虽然知道这位牧前辈慷慨,不过以前一直避着很少亲自往来,就是怕介绍相亲。
  这位牧野自身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名并不高,可名下经营各种下九流的生意,消息极为灵通。当年受过柳开山的恩惠,发迹之后年年送厚礼到杭城柳家,还放话只要是柳家的人,到他名下的产业吃喝玩乐都打折,柳开山父子那更是直接全免费,拿最好的招待。不过他个人有个爱好,便是给人做媒。因着他消息灵通交友广泛,还真的牵线搭桥促成了几对恩爱侠侣。
  柳观晴的母亲周氏,当年也是名满江湖的侠女,如今看着儿子一天天长成,自然是想为他寻一门靠谱的亲事。委托牧野帮忙推荐,这是真事。
  柳观晴出门前,母亲别的没嘱咐,只反复强调说有空多去拜访那些武林前辈,广交朋友,遇到喜欢的姑娘,别傻等着,要主动出击。
  可惜柳观晴对姑娘没兴趣啊,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牧叔叔,我还小,想多玩几年。婚事,还真么想过。”
  牧野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说道:“也对,你刚二十出头,是该多玩玩,娶了媳妇,再去风月场所就不合适了。我那家新开的青楼,头牌姑娘才满十六,色艺双全。要不今晚你去她那里坐坐?”
  深知柳观晴性取向的谢无药,快憋不住要笑出声,只好端起茶杯灌了几口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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