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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也是一种美。”这个时候安德鲁还语气轻松地笑着开口道，“也许就这样也不错，还升华了女神像的艺术气质。”
“……”彼得不知道艺术气质到底是有没有被升华，他只知道日后观光旅客每次来听到的介绍词就是「看，这就是被纽约好邻居蜘蛛侠将头踢没的自由女神像」。
在这番对话间，绿巨人爸爸倒是很想问问刚回家的沢田小纲，奇异博士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但是心中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发问。
“奇异博士和我讨论了一些事情。”
沢田小纲看出了班纳的犹豫，于是也直接开口了。
他心中思来想去，这件事也不能一直隐瞒到最后。
“斯托米曾经也有对你们提到过，关于试炼的事情。”沢田小纲还是决定维持「试炼」的说法，当然这也的确是里包恩对他的一次试炼。他自然无法将什么游戏的事情说出口，亦或是对眼前这些一直都生活在这里的人，说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真相。
班纳点了点头。
斯托米之前的确提及过试炼的事情，但也只是寥寥几句带过而已。斯托米还说了这场试炼对于亚伦而言非常重要，而且由于特殊性是不能告知他们具体内容的，既然如此的话，班纳也没有想要深究的意思。
虽然亚伦的身上有无数的未解的秘密，但是作为父亲的班纳只希望亚伦能够快乐地生活而已。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绿巨人爸爸开口问道，“需要我们帮助什么吗？”
沢田小纲摇了摇头。
虽然一开始认为非常困难，但实际上，却是顺利异常。甚至差点能将几个通关目标，都全部达成了。
“不，试炼快结束了。”棕发男孩如此说道。
当「结束」这个词从男孩的口中说出的这一刻，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怔住的神情。英雄们不清楚对于这个孩子而言，「结束」到底是拥有怎样的含义。
他们无疑都经历过了很多次结束。
而结束之后，一般归为两种后续走向——
一是新的开端，二是重归旧位。
“所以，你们说的试炼，是要成功通过了吗？”雷神看着沢田小纲问道，他现在已经很倾向于相信亚伦就是奥丁的私生子，来到中庭是为了接受亚尔夫海姆的试炼这种说法的设定了。甚至在索尔的设想中，这个试炼很有可能和皇位试炼有关，说不定这个孩子回去之后就有皇位要继承，“既然如此的话，这是个好消息啊！”
索尔自然不觉得，还会有试炼失败这种可能性。
沢田小纲微张了张嘴。
“是……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吗？”黑寡妇妈妈听出了沢田小纲话中的意思。
棕发男孩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要这么严肃啊？”雷神奇怪地看着众人说道，“既然亚伦不是中庭人，他肯定是要回去的啊。就像我一样，我不是也是各处跑吗？”
英雄们都明白索尔的意思，但若是亚伦的情况如同索尔这般的话，男孩所表露的态度不会像是这个样子。
如今亚伦沉默的表现，就像是——
在这场试炼成功回去之后，他便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我不知道。”沢田小纲摇了摇头，终是坦诚地说道，“我不知道在离开之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沢田小纲想要和策划出品这个游戏的gm好好聊一聊，但是这个系统界面里并没有任何人工客服的通道。
狱寺隼人的绿眸微微垂下，银发青年抱着棕发男孩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像是在告诉沢田纲吉，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永远会在最近的距离陪伴着他。
“为什么？”安德鲁瞳孔缩紧震惊地看着棕发男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会迎来分离的时刻，“为什么你会没有机会回来？”
安德鲁的目光都变得惊慌起来，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孩，正是亚伦将他从看不到尽头的昏暗中拽了出来，拯救了他的母亲，拯救了他的生活，也拯救了他的未来。
因此，安德鲁也想要不遗余力地帮助亚伦，实现亚伦成为英雄的梦想。他本以为他们会是永远的好友，就像是复仇者之间的深刻友谊般，却未曾想过竟然会从亚伦的口中听到「没有机会回到这里」的话。
沢田小纲的声音也随之卡住了。
其实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并不属于这里。
当奇异博士说出这个世界正在步入倒计时的时刻，沢田小纲的心中虽然感到震惊，但是他的心里知道，这个倒计时，是他的，并非是这个世界的。
如若当他离开之后，这个世界的一切也会随之停滞或者崩毁的话，那么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带来的所有奇迹，也就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沢田纲吉很清楚，里包恩不会设计这样的事情。
但是——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拥有他们真实的意志。在他们的意识中，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也是他们一直所属的地方，这个世界也按照它应有的发展在轨道上运转着。
唯一，不真实的地方。
——在于他。
「亚伦，这个世界的中心是你。」
沢田纲吉明白，世界是不应该拥有「中心」这样的存在的。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围绕着他，所以他的离开才会使得未来不可见。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离开之后，这个世界才会跳出以他为中心的模式。
——成为真实，拥有无限可能性未来的世界。
“彼得，你曾经说过……”
沢田小纲转头看向了同样一脸惊慌的彼得。
“我们生活在这里，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其他的很多个不同的宇宙。那里都是地球，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活在那里，发生着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就比如说，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复仇者联盟，也没有蜘蛛侠。”
“你问我，可以想象得到这样的事情吗？”
棕发男孩勾起唇角笑了。
是啊，他不仅可以想象，他就来自于那样的世界。
以「沢田纲吉」的名字出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家里，在妈妈的呵护关爱下磕磕绊绊地成长着。明明以为自己会普普通通地过一辈子，却又在十四岁的时候，遭遇了180度的人生大转折，成为了彭格列家族的继位者候选人。
沢田纲吉也说不好，到底是哪边的世界更为和平一些。虽然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想不开的外星势力来找地球的麻烦，但是无论是敌人还是己方，拥有毁灭性破坏能力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若不稍加管控，那真是时不时的世界浩劫。
“彼得，我和斯托米就来自于另一个宇宙。”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棕发男孩和银发青年，这样的答复着实超出他们所有人的预想。
“我所生活的世界与这里非常相像，只是我从未听闻过复仇者联盟的存在，这里发生的重大事件都与我记忆之中的过去截然不同。”沢田小纲继续说道，在这里也并没有彭格列家族的名号。
这样的两个宇宙之间，本来就像是两条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然而，他的到来却将他们维系在了一起。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
在这里，沢田纲吉一直都很轻松与愉悦。明明已经早过了孩子的年纪，却仍能享受着父亲无微不至的宠爱。也尤为高兴能认识这些正义而又善良的朋友们，共同经历的时光也都充满了真实的意义。
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沢田纲吉，这些年间也亲眼见证了很多的悲剧。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有些已经发生过的悲剧，终究是无能为力去挽回的。但是在这里，他又亲眼看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美好的圆满。
是如此的令人心生感动。
如果，我的到来与离开，是为了带来这样的奇迹。
那便是这场试炼最大的意义。
“但是，我只是暂时不知道如果回去了，应该怎么来而已。”沢田小纲看着神情凝重的众人又笑着说道，“我想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来这里见你们的。毕竟……我的老师既然有办法把我送过来，应该就有考虑过未来的发展才是。”
沢田纲吉相信这一切都在里包恩的计划之中，既然这是里包恩一手捣腾出来的「结业考试」，就应该对「亚伦·班纳」这个角色负起责任来。
“等等，所以能和我们具体说说吗？你到底是怎么来的？”钢铁侠此时也有些头疼了，他也实属未曾意料到亚伦的真实身份会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孩子。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是托尼相信亚伦，这也许也解释了这个孩子拥有的力量是如此的神奇，至少这比之前小蜘蛛提出的什么「金钱充能」理论听起来靠谱多了。
但是就这样看着孩子离开，什么都不做地等着孩子寻找办法回来显然不是他们的作风。既然亚伦可以被送过来，那么他们也可以找到联结这两个宇宙的道路才对。
“我……我应该是睡在一个舱内，类似于是太空睡眠舱一样的地方。然后睁开眼之后，我就在这里了。”沢田纲吉顿了顿说道，但其实应该更像是游戏舱。年轻的十代目一开始只以为，这又是里包恩背着他资助的什么黑科技。
复仇者们眉头微蹙，只认为大概是和之前他们创造出来的时空穿梭机一样类似的发明。如果这样的机器在亚伦的世界存在的话，来回穿梭应该不是问题。
听到棕发男孩这么说，一直觉得呼吸闷着的绿巨人爸爸终于松了口气。
“所以，你和斯托米会离开吗？”安德鲁仍旧紧张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会离开？怎么回去你们的宇宙？”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沢田小纲摇了摇头，“但是，离开的日期最迟是十天之后。”
——十天。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沢田小纲和狱寺隼人。
仅仅只有十天而已，这样未曾预料到的分离实在来的太突然。
复仇者们都将目光瞥向了班纳和娜塔莎，他们知道二人都已然将亚伦视为了自己的孩子，家人相聚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可是这样的圆满还未来得及看到孩子的成长，突如其来的分别却就这样近在咫尺。而且在亚伦离开之后，又有多少的不确定因素，他们根本不知道何时亚伦和斯托米才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亚伦，能和妈妈说说关于你的更多的事情吗？”娜塔莎也大概了解大体情况，虽然会感到不舍，但她也知道一直都知道要离开的亚伦心中肯定有他们所未能察觉到的煎熬。
既然亚伦能来到她和布鲁斯的身边，娜塔莎相信即便一时的分开，他们也一定很快会再次相见。而在此之前，娜塔莎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
“这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了。”
棕发男孩看着娜塔莎忽然笑了。
大概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英雄们只看到棕发男孩微仰着婴儿肥的可爱小脸蛋，明亮干净的眼眸注视着他们，用又奶又甜的孩童嗓音说道——
“其实，我是一个黑手党。”
第98章 不明觉厉X服务到家
「解锁“全员裂开”成就, 获得成就值100点。」
全员裂开啊……
沢田小纲注视着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神情，心中不禁有终于等到了这一幕的感觉。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初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对于彭格列十代目的事业, 已经从抗拒抵触到逆来顺受, 再到安于现状了。
他起初就在想，如果坦白了自己的黑手党身份之后, 一定能看到英雄们露出相当有趣的神情来吧。
现实, 果然如此。
现在这一幕当真是复仇者联盟极其难得的「全员裂开」名场面了，绝对值得在心灵相册里记录下来。
只不过——
都已经成就值满点了！还解锁什么成就啊！
你倒是再送我一次抽卡机会啊！
“等等？亚伦, 你是在开玩笑吗！”小蜘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又奶又纯的黑手党boy，他完全无法将「黑手党」的标签和亚伦联系在一起。
开什么玩笑！？
黑手党？
你这么光明善良正义美好的少年, 去做什么黑手党？
做英雄不好吗！
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孩子啊啊啊！
“你觉得是玩笑吗？”棕发男孩灿而一笑。
虽然说男孩的笑容看上去非常天真烂漫, 但是这个时候的彼得却恍惚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一种独特的气质来。小蜘蛛不禁回忆起之前就有好几次, 在面对亚伦的笑容时他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危机感。
英雄们也一直都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气势, 尤其是在变身为「道恩尼尔」的时候, 气场十足的压迫力, 引人瞩目的魅力，还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掌控感……甚至他们也暗自揣测过，是不是真的如同雷神的设想, 亚伦的身上有着什么高贵的皇室血统。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是黑手党的气场！？
小蜘蛛后知后觉地想到——
所以当初在听到偷他们家的小偷是沙人叔叔部下的时候，说出的那一句「自家人」是字面上的黑手党的自家的意思吗！？
“你怎么会想到去当黑手党？”安德鲁也不觉得亚伦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只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沢田小纲想说，这个黑手党的发展应该说完全没有他的自由意志在里面。怎么看, 他都是被里包恩逼到这条毫无退路的道路上的。
“亚伦, 你十五岁？”钢铁侠迟疑地问了出来。
既然是从平行宇宙来的，那么岁数可能是不一致的。而且不管怎么想，托尼也想象不出一个十四、十五岁的孩子加入了黑手党, 和一群糙老爷们黑帮火拼。
“这件事说出来有点不太好意思。”沢田小纲似是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来，看向面露好奇的绿巨人爸爸和黑寡妇妈妈坦白道，“我其实……已经二十二岁了，但是一直以来还像个孩子一样受到你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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