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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出望外的傍晚(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1-01-26 11:45: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你可以出去了,出去感受生活。”
  “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应该在家感受生活。”
  “......”
  大猫又不说话了,电脑屏幕亮起文档的白光,贾怡忙起身,从背后把大猫揽住,“生气了?”
  “你别招我。”路仁吸了吸鼻子,“我一本书完结了,下一本还没灵感呢,编辑又催,烦。”
  “你别为难自个儿,慢慢来。”贾怡知道大猫不是为码字的事情发愁,大猫的编辑是个好人,向来不催稿。
  他当然知道大猫是为什么一点就着,以前他们经常开爸爸父亲爹的玩笑,或者其他尺度更大的玩笑,但大猫一直乐呵呵的,不气不恼。
  有什么东西和以往不一样了吧,但还是要再等等,这事儿不能着急。
  贾怡呼噜了一把路仁柔软的头发,“你好好想,我抱番茄去另一边玩儿,不打扰你想文。”
  “组长,为啥你每个月这两天信息素的味道都会变?”
  茶水间里,贾怡正抿了一口咖啡醒神,组里那小年轻就愣头愣脑地问了那么一句,咖啡卡在嗓子里,苦得要命。
  贾怡堪堪咽下后,露出一个迷惑的微笑:“哈?”
  小年轻抱着自己的白瓷杯,圆镜片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每个月只有这两天,你身上会有奶茶味,其他时候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个嘛......”贾怡心虚地摸了摸自己后颈,总不能说这两天自己易感期请老友咬自己两口作为抑制,结果就混了老友的信息素吧。
  “我懂,我懂!”小年轻的求知光芒变成了恍然大悟的光芒,“嫂子是个奶茶味的O吧!”
  幸好自己曾经端了好几年的盘子,贾怡手上咖啡稳稳当当,没一口气交代在小年轻浅色的格子衫上。
  “小钱啊,你代码敲完了吗?”贾怡神情和善,语重心长地问。
  小钱闻言,一口饮尽白瓷杯里的咖啡,撒腿溜回座位,“马上就好,给我十分钟,组长!”
  贾怡得以安安稳稳地把咖啡喝完,看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摩天大楼,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还得再等等。
  贾怡是个体质特殊的A,在AA心情低落阴郁的易感期里,他心理没半点问题,就是生理上痛不欲生。
  十五岁分化后,他就开始每月备着抑制剂,易感期那两天早晚都得来一下。
  但问题在于,抑制剂这东西它不便宜,一盒四百块钱,里边四支,即一支一百块钱。
  肉疼,不是易感期造成的肉疼,而是因为亮晶晶像那银河满天星的抑制剂。
  他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哪顶得住每月一盒抑制剂呢?但他易感期也不能像别人那样调节情绪就好了,是实打实真TM疼起来要命。
  于是他从十五岁开始就省吃俭用,不想给他普通的家庭雪上加霜(贾父:倒不至于,家里还没揭不开锅),每月省着生活费买抑制剂。
  大学前的那个暑假他也在家琢磨了一套兼职攻略,打算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兼职赚钱买抑制剂。
  结果没想到大学第一个易感期到来,他还没来得及指挥新认识的室友翻出他包里的抑制剂,室友便舔了舔嘴角的哈喇子,蹬上他晃晃悠悠的小床,把他整个人翻了个面,拨开他后脖颈遮住腺体的乱发,怼那暗红色的小口就咬。
  然后奇迹发生,他腰不疼腿不痛,能立马下床立定跳两米远,趴下做百来个俯卧撑还不带喘气。
  当代男A大学生进入贤者时间,飘飘乎如仙人矣。
  恍惚之间他想起少时插科打诨的生理课堂,老师敲黑板划重点道:“小兔崽子你们给我记住!如果A的易感期过于严重,例如心理的抑郁不能自己调节,或者极少数生理疼痛的,只能去正规药店买A的抑制剂注射。或者你们以后如果有O性别的伴侣,TA的信息素可以对你们起到抚慰作用。安静!不是上/床抚慰!你们小小年纪能不能思想干净点儿!是咬腺体,咬腺体......记住了给我!”
  当时老师差点儿背过气去,也正因如此,贾怡记住了关键知识点。
  不过,自个儿这室友可是货真价实的A啊,难道是O装A,混进A的宿舍了?但他们这大学好歹是全国TOP5,不至于第二性别检测都会出差错。
  贾怡刚晃了会儿神,目测有两百斤重的室友便把他一把抡了起来,“你没事儿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你要去医院吗?”
  语无伦次,楚楚可怜,信息素还是人畜无害的奶茶味,忽略那不可忽视的两百斤体重,确实是只被吓坏了的小可怜。
  不,大猫咪。
  贾怡缓过劲儿来,抬手捏了捏大猫的双下巴,又郑重地一拍他肩,“我好得很,哥们儿,咱商量个事!”
  大猫没戴眼镜,小眼睛跟缝似的眯着:“嗯?”
  他们三两句话达成交易,即在贾怡易感期那两天,大猫早中晚各咬他腺体一次,这一学期得省下来多少钱啊。
  贾怡心里的小算盘啪啪直响,不过他还是保持了点儿理智问大猫:“你咋忽然想着上来咬我一口?”
  大猫又一次深吸一口气,“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烧烤味有多馋人。”
  路仁是烧烤的骨灰级爱好者,但刚上大学那会儿,他立志减肥,第一步就是戒掉烧烤。
  贾怡易感期那两天,路仁正好因为多日没摄入烧烤而头晕眼花,烧烤味信息素充盈了十来平的宿舍,诱使路仁走上犯罪(不是)的道路。
  大学那会儿贾怡的信息素还是烧烤味,但从他二次分化后,烧烤味荡然无存,如今只是平淡寡然的空气味。
  虽说空气没什么不好,人都是靠空气活着的,但他路仁是靠烧烤活着。
  路仁的减肥大业没超过两个月,他便故态复萌去夜市摊子上大吃特吃一顿,贾怡把他捞回宿舍的,因为吃太饱他有点走不动。
  “小路,我这就要说说你了,你得相信,这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坚持......”贾怡那时候特别老干部,说起话来是一套接一套的心灵鸡汤。
  路仁那时候脾气也好,毕竟体型摆在那儿,听他逼逼赖赖半个小时,只点头称是外加哦嗯啊,乖巧得如同听老父亲淳淳教导的儿子。
  往事不堪回首也。二十八岁的路仁面对空白的文档闪动的光标,期待着十八岁的路仁给他一点灵感,结果被番茄“喵”了一嗓子,唤回了现实。
  他懒懒散散地抬手摸上猫咪的后脖颈,觉得还是现在的日子好,有猫自动给撸,大学的时候连根猫毛都摸不着。
  哪怕贾怡二次分化后他闻不到心心念念的烧烤味,但他现在又不用减肥,烧烤想吃多少吃多少。
  所以还是现在好,路仁眯着眼看着番茄打哈欠,笑道:“喵~”
  唯一不好的是,电脑文档仍旧空白着,空白着,没有一个字儿蹦上去。
  没想到当初那个口头的约定竟然延续了十年,贾怡抹了把脸,等着电脑把他需要的最后一个数据运算出来。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他瞥了眼电脑旁边的小闹钟,七点半。
  又加班了一个半小时,上司不给他再加点儿月薪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本来当初他就不太愿意被调来科研组,伺候上司那只笑面虎可比管理眼下这群狼崽子容易多了。
  可上司笑里藏刀说,让他来锻炼锻炼,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但上司您当初招我来只是做秘书的,没说又来管人又来写代码。
  贾怡,A大计算机系毕业,辅修金融,并在工作三年后拿到A大金融系的硕士学位。
  虽说他算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但经了几年社会的毒打后,很久没摸代码了。为了让这群狼崽子心服口服,他一个老人家还挑灯翻专业书,重新找手感。
  还好没把大学四年的东西全还给专业老师,毕竟自己还算那年的优秀毕业生呢。
  一点点不张狂的小骄傲请允许他有一下。
  “我弄完了,组长,明天见!”小狼崽子一号交卷走人,贾怡靠在转椅上冲人点点头。
  “明天见,组长——”小狼崽子二号走人。
  “组长再见。”小狼崽子三号高冷告别。
  “明天见啦,组长!”小狼崽子四号蹦出办公室。
  “明天见,组长,你也别加班太久,嫂子在家一定会很担心的!”小狼崽子五号,即多话且缺心眼儿的小钱同学贴心地说道。
  “要滚快滚。”贾怡保持着组长高冷且不失威严的态度,和蔼说道。
  组里一共十二个小狼崽子,现在走了一半。
  贾怡的数据算了出来,他保存后把电脑关机,捞了手机看,顺便等等这剩下的几个崽子。
  倒不是说组长有多么贴心善良,只是年轻人做事毛毛躁躁,自己提前走了,第二天来又会被保洁阿姨唠叨说,他们组办公室又没关灯锁门等等等等。
  公司迟早得败在这群不知节俭的小崽子手上。
  贾怡刷着朋友圈,长太息也。
  “我的灵感小鸟一去不回来。”
  配图:一只打哈欠的小番茄。
  贾怡看着被他备注为“A大猫”的路仁两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笑出了声。
  他在评论区敲下一行字:“你的青春小鸟也一去不回来了。”
  路仁回得很快:“操,你下班没?”
  “别说脏话。”贾怡老父亲在线耐心纠正,环顾了下还在埋头苦干的狼崽子们,“还有一会儿,估计九点以后到家。你也不用给我留饭了,我点外卖。”  
  “那你今天点烧烤,老几样。”路仁回。
  “行。”贾怡无奈摇头,“没灵感就歇会儿,别累着自己。”
  “我已经在床上躺着逗猫了。”路仁回道,“你路上小心。”
  “好。”贾怡笑了,他调到外卖的界面,找到他和路仁常去的那家,点了二十串羊肉、十串脆骨和十五串五花肉,两盘烤茄子和两瓶桂花酒,再加上一份腊肠炒饭。
  多油多盐,都快到三十了还跟十几岁小孩一样重口。
  贾怡点了下单,商家反馈说一个小时后送到他指定的地点。
  正好那个点儿他到家。
  放了手机还有点儿恍惚,估计是上一天班累的,外加被这群小崽子气的。
  十年了啊,谁能想到呢。
  贾怡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这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盒抑制剂,总共十年的量,而且近两年抑制剂还涨价了......不得不说,大猫还真给他省了不少钱。
  贾怡忽然觉得自己未来的房子得有路仁的一半。
  不,也不能说是忽然。
  贾怡拿钥匙拧开家门,迎面是一股浓郁的烧烤味。
  路仁探身过来:“回来了?”
  贾怡反手带上门,“回来了。”
  是本来,他未来的房子就有路仁的一半。
  你再等等,我在想该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放一下吧,这篇是完结了的,请放心入坑。
 
  ☆、输家洗一个月碗
 
  路仁作为一常年家里蹲,习惯性地把做饭洗碗一条龙承包。
  但这个月他一点灵感没找着,心情莫名其妙暴躁,主要表现在贾怡一说话就着,有时候都不知道火星儿在哪儿,他就劈里啪啦炸得比爆竹厉害。
  幸好有番茄在跟前陪着,否则贾怡分分钟有被赶出家门睡大马路的危险。
  所以有天路仁忽然表示,他不会洗碗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洗。
  贾怡一口番茄鸡蛋面没咽下,含含糊糊说:“那咱买个洗碗机......”
  话音未落,路仁手里那海碗咔地一下,裂两半了。
  贾怡赶紧放了筷子起身看人被划到没,大猫却快步走窗边工作台前坐着,小猫冲贾怡“喵”了声,便也跟着大猫去了。
  留贾怡看着两瓣碗的碎片默然无语。
  路仁这是把近十年易感期未发作的小情绪都积攒在这个月了吗?
  贾怡重新拿了筷子,老老实实吃面,把汤汁都扫干净后,他望着窗边路仁的背影,说:“那我洗碗,你别生气了。”
  他把路仁那个碗的碎片收拾了,又把自己的碗筷洗干净,放回碗柜。
  回头,路仁抱着番茄站他背后,“我没生气。”
  贾怡愣了愣,继而一笑:“我知道。”
  “我也......”路仁飞快地眨了几下眼,似乎在掩饰某种情绪,“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是怎么了,但你放心,我很快会自己想通调整过来的。”
  “我放一百个心呢,我多了解你。”贾怡擦净手,捏了捏他下巴,“想不通就和我说说,咱俩一起想。”
  路仁单手推开他:“不过碗还是得你洗,一个月。”
  “行。”贾怡也不恼。
  路仁把自己神经质的行为归结成灵感枯竭的并发症。
  但说老实话,他一向脾气不错,就连易感期会附带的情绪低落都能自己调整过来。
  这么说来,贾怡倒占了自己蛮多便宜,他可是易感期完全不需要抑制剂的人;可贾怡每次都嫌自己奶茶味太重,各种软磨硬泡要咬他一口;自己不光得接受,还得负责在贾怡易感期的时候给他当免费抑制剂。
  操,亏大了。
  好吧,不能说脏话。
  草,亏大了。
  路仁躺床上越想越亏,一个鲤鱼打挺想坐起来,结果发现自个儿被贾怡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而他们还是那副半裸未裸的打扮,路仁身上的长款T恤是贾怡的旧衣服,贾怡身上的肥大衬衫是路仁减肥成功前的衣服。
  他俩一直拿对方不能穿的旧衣服当睡衣穿,一是都偏宽松穿着舒服,二是俩都一致不想多花钱在睡衣上。
  就这么穿着对方衣服,被对方抱在怀里睡了六年,从大学毕业后。
  好像还蛮不像话的,毕竟这期间他们可是顶着最好朋友的名头,而不是彼此的男朋友。
  其实自己吧,也不介意跟个A过一辈子,除了做/爱困难些,不能有小孩外,也没其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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