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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君思归

时间:2021-01-26 11:46:27  作者:君思归
  “但是肯尼斯可惨了,他被我锁在密室里被我遗忘了。当我听闻肯尼斯老爷谈了笔大生意回到家中,赶忙匆忙偷溜回来。我打开密室之后,低声唤肯尼斯许久。”
  亚历克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叫我哥哥。”
  “我摸黑走了进去,他躺在密室的小床上奄奄一息陷入了昏迷,整个小脸好白就像死了一样。我忍不住大喊让人来救。双子的秘密自此被家中仆人们被发现了,还流传了出去,尽管你祖父们极力否认也无济于事。”
  “肯尼斯家族从上至下人人自危,唯恐家破人亡。”
  后来,听说谈成的买卖又不成了,西陆的商人们都拒绝与肯尼斯家交易来往,唯恐被诅咒牵连。
  肯尼斯家一下子就落入了难堪的境地。
  所有人都说肯尼斯家必然生了恶魔双子,不然为何这么多年都从未带着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亚历克斯依旧清晰地记得。
  那天深夜。
  父亲的眼神好可怖,带着深刻的仇恨。
  而母亲坐在床榻便,抱着依旧持续低烧、意识不清的肯尼斯抹着眼泪,她抬起泪眼盯着自己,口中喃喃道:“你是恶魔……你被诅咒了,是你害了你的兄弟……”
  他的母亲,甚至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是兄长,谁是弟弟,就在虚伪地抹着眼泪,惊恐又痛恨地指责着自己。
  亚历克斯不敢回望父母残酷的眼神,他只是盯着弟弟的侧颜,想要他张开眼睛看看自己,软软地喊一声“哥哥”。
  但是他没有等到,他被管家连夜带走。
  亚历克斯被黑布遮住了双眼,被粗硬的绳子捆绑住手脚,坐在马车上,赶了好远的路。
  最后,他听见管家叔叔不知在对何人说:“这个孩子害了重疾会传染。我家老爷夫人心善,不舍得伤他,如若你们能够帮忙处理,这些便是你们的报酬。”
  后来他被沉了河。
  再后来,西达伊的一个强盗救了他,抚养他长大。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亚历克斯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他要让肯尼斯家族被恶魔的诅咒所笼罩。
  “亚历克斯·肯尼斯,本就是一个人,我们早就死了。而封建腐朽的肯尼斯家族,也早就应该消亡。”
  讲完故事的亚历克斯,伸出手臂伸展了身体,他偏过脸冲着蒋淮笑。
  阳光铺在他的侧脸,显得他格外的温柔。
  在这一刻,他显得跟肯尼斯格外的相像。
  “其实,你也是应该被抹灭的错误存在。不过,就当是我对弟弟的补偿吧。是我遗忘了他,导致了这一切。”他点了点心脏,“我愿意留下他的一丝血脉,让你带着亚历克斯·肯尼斯的意志活着吧,毕竟他是……他是如此的爱你。”
  亚历克斯歪了歪头,“我带走了你的父亲”他转身离开,“肯尼斯家族就此在这个世界消失。你以后,就是真正的蒋淮,再也不是尼尔·肯尼斯了。”
  亚历克斯摆摆手,像是在道别:“老家伙,好好保护你的淮少爷吧。”
  陈志武冲着蒋淮低下头,握拳行礼,“淮少爷,素西花和解毒草已备在麓万德。您所吸食的剂量很小,只需逐日减少,然后彻底戒断,并配以解毒草相辅相成,最迟30日即可恢复。”他低声提醒:“如不戒断,就会如小人的哥哥一般终日缠绵病榻,最后一命呜呼。望您好好斟酌。”
  说罢。他轻踩脚下,就要离开。
  “等一下!”蒋淮叫他:“这是肯尼斯府宅密室的钥匙,交给亚历克斯,并告诉他父亲从未忘记他。”
  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取出坠子中的钥匙,扔给了陈志武。
  陈志武伸手接住,一颔首。
  他扛起死去的西亚的尸体,步履轻点,便迅速地跟着亚历克斯的身影离开。
  ·
  蒋淮转过身,看着腰腹缠着绷带的伽一,依旧有鲜血透过布来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伽一也沉默着看着蒋淮。
  他们对视了许久。
  伽一伸手双臂,他笑着对他说:“来吧,宝贝。来我怀里。”
  蒋淮那一刻,感觉鼻腔一阵酸胀。
  他的手上还握着刺伤伽一的剑,整个手掌都麻木了。
  蒋淮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缓慢而郑重。
  剑锋拖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他走到伽一的面前,停下的脚步。
  蒋淮扬起头,看着伽一低下的头。
  伽一的嘴唇因失血而变得惨白,但是他绿色的眼瞳里仍旧满满的都是温柔。当蒋淮来到他的身前,伽一的手掌猛地按在蒋淮瘦削的肩膀上,一用力将他按入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他用宽大的肩膀包裹住这个满脸脆弱的青年,大掌按在蒋淮的头顶,五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地抚摸着,他安抚着,如同对待一个幼小又脆弱的孩童一般。
  “别伤心,宝贝,别哭——”
  伽一的声音很轻,越来越低。
  蒋淮的手松开,剑哐当一声掉在一旁的地上,他的手臂垂在两旁,渐渐攥紧,用力到青筋都从那极近透明的肌肤上暴起。
  他如此用力,就像再克制着某种冲动的感情。
  突然身前那个滚烫的身体软了下来,伽一的身子砸在他的身上,“伽一!”蒋淮忍不住低喝!他的手不由得张开,紧紧抱着伽一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他几乎要撑不住伽一的重量,倒退了一步,用后脚跟撑住。他喝了一声:“管家!”尽管再重,他也紧紧抓住伽一,伽一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
  后来伽一的手下来了,带走了伽一。
  留下满身是血的蒋淮,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他四处张望着,像在找寻着什么。
  他如同落入陷阱的昆虫,感四周红色的液体在他的眼底蔓延,像是蜘蛛盘结的网,将他困在这一片静谧到令人害怕的空间。
  蒋淮的双手张开,微凉的空气从指尖穿过,很冷,指尖都感到僵硬。
  他颤抖着,整个人如同秋风的落叶一般,被血沾湿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肤,一阵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蒋淮转着圈,惶恐到不知所措。
  是我……是我的错……
  蒋淮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我才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还在这儿?我才是魔鬼,害了所有人。
  眼前似乎在天翻地转地扭曲着,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蒋淮停下了脚步,他跌坐再地上,低垂着头,发丝从两旁垂落,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
  当管家扶着他,对他说:“少爷,你去洗一洗吧。”
  蒋淮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大开的大门,和满地的鲜血。
  他站起身来,轻轻拨开管家的手,漠不关心地自他身边经过,瞳仁中黯淡无光,灰暗的一片。
  他漠然地走着,步伐很小,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直走着,感觉前面的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像是永无尽头。
  好累——
  蒋淮想。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第22章
 
  
  “尼尔,你过来。”
  小小的蒋淮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到肯尼斯的身边。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小西装,仰着小脸看着父亲,那张肉肉的小脸上满脸严肃,“父亲。”他抿着小嘴,唤着肯尼斯。
  肯尼斯露出了笑容,他抱起蒋淮将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指了指前方的墙壁。“来,父亲带你去探险,这是属于我们的小秘密。”
  这是肯尼斯的书房,听说原本是他孩童时候的房间改造的,他在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那是肯尼斯请了西陆最出名的画师画的全家福。
  肯尼斯站起来,宽大温暖的手掌牵着蒋淮柔弱无骨的小手,他们站到墙边。
  在画像的四周,肯尼斯亲手,一凿一凿地雕琢了一圈巨大的白色蔷薇花丛,将整个巨大的油画框包裹在其中。每朵都姿态各异、美丽娇贵,栩栩如生到让盯着花丛欣赏的人感觉到仿佛闻到了阵阵淡淡的花香。
  肯尼斯弯腰捏着蒋淮的小手,从最下面的蔷薇花开始抚摸,自下而上,一朵朵去感受蔷薇的姿态。
  直到手落在蒋淮眼前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肯尼斯低声告诉蒋淮,“尼尔,你要记住这第七朵就是父亲要告诉你的秘密。这把钥匙是这第七朵蔷薇的花心。”
  他将一把极其精巧的形状奇怪的钥匙放到蒋淮肉肉的小手里。
  蒋淮看着手中的钥匙,是由两支相互交缠的双生花组成。
  那是两朵密不可分的花骨朵,根支相互缠绕。
  整把钥匙如同艺术品一半精美,由精细的铁艺制成,中间的花瓣纹路非常细腻,密实地包裹着,四周的花瓣微微翘起似乎是即将舒展的模样。
  蒋淮捏着这小小的钥匙,唯恐它掉落了摔坏了,小心翼翼地插入花心中。
  那张可爱的脸庞上,两颗蓝澄澄、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得肯尼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疼爱的笑容。
  只听“咔嚓——”一声,花骨朵被完全镶嵌进了白蔷薇之中,自外面观察完全都看不见。
  挂着画像的白墙突然凹陷了进去,然后缓缓向下隐没,那面巨大的蔷薇雕花大墙之中,出现了一条幽深的甬道通往地下。
  “来吧。”
  肯尼斯微笑着,他牵起蒋淮的小手,走入黑暗之中。
  “欢迎我的宝贝尼尔来到父亲的内心世界。”
  门墙又悄然地升起,挡住了通道。两旁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
  肯尼斯蹲在地上,按在密室的墙面上。
  在这面墙上同样雕刻着一圈蔷薇,不同的是,这是一片黑蔷薇,那小小的钥匙从第七朵黑蔷薇中吐露了出来。
  “这里放着我最珍贵的回忆,还有我的珍藏。”
  肯尼斯的手指纤长,点了点蒋淮肉嘟嘟的脸颊,轻笑着说道:“等你长大,我就将这里交给你。在父亲离去,你也千万不要遗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是父亲留给你的。”
  所以,当莉莲把项链交给他的时候,他打开看到里面安静地躺在坠子内,这支以扭曲的姿态互相交缠的双生花,小时候的记忆便浮了起来。
  蒋淮依旧记得这把肯尼斯密室中的钥匙,当他独自打开了这个隐秘而神秘的蔷薇花门,一步一步地往密室的深处走去。
  轻巧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空间回荡着。
  这是一件奇怪的房间。
  宽敞但幽深,闪烁的灯火仅能带来微弱的光明。
  房间的中央,放着柔软的小床,一旁挂着孩童的衣物。而在床的另外一边,有着数排耸立的书架,里面有许多陈旧而珍贵的书籍。
  蒋淮一步一步地走近,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地上支着一幅幅画作。
  有一些画,蒋淮认得画布上画的是自己的小时候的模样,板着一张小脸故作严肃的模样很是熟悉。
  还有些则勾勒着莉莲的美貌,莉莲微微偏着脸露出微笑,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飘散,显得十分温暖。
  但更多的画作,蒋淮并分辨不出画布中是何人。
  那些仅有寥寥数笔的画布,像是肯尼斯还未完成的残画,但上面沉淀了色彩的颜料却告诉蒋淮这些画作已经年代久远。
  有的画的是孩童的背影,长长的黑发披散着遮掩了幼小的身体。
  有的是一个笑容,没有脸只有一个咧开露出白牙的下巴。
  有的是四只相互交缠的小手,十指相扣,白皙可爱。
  密室里还有肯尼斯的自画像,英俊成熟的面孔,两张同样的脸相对着,面无表情,但是黑色的眼睛里却彼此含着对面的自己。
  尽管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蒋淮却觉得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在互相凝望。
  最后……
  蒋淮站在一个陈旧的画框前,这幅画几乎与外面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里面不仅仅是他们三人,而是四个人。
  画里面有两个肯尼斯,他们都看着正前方,就像是站在画框中一起对着蒋淮微笑。
  蒋淮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坐在密室许久,然后沉默地起身。
  密室里放着肯尼斯收藏的许多珍宝,但是蒋淮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带了一本书,叫做《亚历克斯·肯尼斯的人生》,是肯尼斯的字迹。
  那是由肯尼斯亲笔撰写的游记,充满幻想。
  里面的肯尼斯恣意自由地过了一生,走遍了整个大陆,发生了许多趣事和糗事,他骄傲放纵却天真浪漫,所识之人无不喜爱他,直到晚年他依旧快乐畅意。
  ·
  “愿你一生无忧无虑、平安喜乐。”
  蒋淮坐在床沿,他的发丝湿润,水珠自白皙的后颈落下。
  手指尖轻轻划过最后一页上,那行熟悉的字迹。
  “亚历克斯·肯尼斯。”
  在离开的时候,他以为,这是父亲肯尼斯所艳羡向往的生活,这一句话是对儿子尼尔最真挚的祝福。
  在肯尼斯的这一生,他创造了财富,为尼尔打造舒适华丽的环境,但是他却始终对尼尔毫无要求,似乎只希望他拥有最单纯的人生,只求他快乐。
  在蒋淮踏入东陆的土地。
  当他遇见了亚历克斯,他又以为这是肯尼斯对亚历克斯的人生记录。
  父亲曾说,在东陆有他所信任的人。
  蒋淮以为这是肯尼斯对亚历克斯的美好的祝福。
  但当一切尘埃落地,蒋淮明白了。
  这不过是肯尼斯对亚历克斯最深刻的思念。
  蒋淮仿佛看见,看见肯尼斯无数次独自坐在密室中,在黑暗中回想着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他幻想着假如亚历克斯没有死去,他会变得如何,还会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吗?他会快乐如小时候吗?
  冷酷的家长告诉肯尼斯:“你不曾有过兄长,你是病了,是病魔折磨了你,让你产生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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