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走过来。”小哥低着头满是愧疚地说。
“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为难他,”段绥又说,“快把道具搬过去吧!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下接着拍。”
“好的。”小伙直点头。
段绥说完就头也不回往自己的单人换装室走去,江汤立马跟着去。
到了换装室,江汤想跟着他进去,被段绥制止了。
“你不用跟着,又不是什么大伤,换衣室有医疗箱 ,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段绥说着进了换装室,并反手把门关上。
换装室里的医疗箱是段绥自备的,演戏嘛,难免有一些小伤,自己待着倒也方便。
段绥打开医疗箱,拿出碘酒和棉签,给手指消了一下毒,给手指贴上了一个创口贴。
法国男人画速写的确很快,十几分钟,简宿唯的速写就画完了。
“好了,画好了,你过来看一下。”
简宿唯走过去看了看自己的画像,画的挺不错的,自己的神韵尽在其中,连旁边的背景都给勾勒出来了,显得很有意境。
“wow,很好看。”简宿唯对着男人微笑,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你喜欢就好,你可以把这幅画带走,你长得太有气质了,好久没画的这么随性了。”
“嗯?”简宿唯扯了一下嘴角,“街头艺人还不够肆意吗?”
“啊哈哈,个人爱好罢了,我也只偶然出来卖弄一下自己的画技。”
画师和他聊着天,顺便把画从画板上卸了下来,然后卷起,放进特制的盒子里,朝简宿唯递过去。
简宿唯伸出自己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画,说,“能坚持自己的爱好挺好的 ,生活不就是为了取悦自己嘛!”
画师没接过他的话,反倒夸了句,“你的手挺好看的。”
简宿唯听过很多人说他的手好看,从小到大亦如此,一个人如果从小就被夸好看,那他就很难不自知。
他自然很清楚这一点,礼貌的回了句,“谢谢。”
简宿唯从桥边溜达完,就回了自己订的酒店,他这次来法国没让助理跟着,觉得没必要。
打开手机小游戏,简宿唯努力打破最高记录。
玩了没一会儿,简宿唯又去看了看群聊。
[于秋澜:已经到了老师家,正在和老师聊天。图片,jpg.]
[许昌:已经到了法国巴黎,正在赶往老师家。]
[徐基茨:我也快到了。]
群里聊的火热,却依旧没有看见方信鸥在里面发言。
这家伙,人又不见了,干啥呢?
简宿唯发了一条消息。
[简宿唯:我马上就去,你们等着,一会儿见。]
简宿唯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黑色西装,好歹是老师生日宴,得穿正式点。
换完衣服,简宿唯就带着礼物出发去老师生日宴了,来的人都是车老师的故交和朋友 ,就比如方信鸥的老师闻阳秋,他和车老师那交情可以说是忘年交。
十几分钟的车程,时间一晃而过,简宿唯到站下车了。
“小唯,你可算到了。”
方信鸥喊着简宿唯,简宿唯回头看,只见方信鸥靠在站牌边,手里正在扒拉着手机,正抬头看着他。
“你这么在这里?群里你都不聊天,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简宿唯朝方信鸥走过去。
“我没怎么呀,在这等你呢!”方信鸥笑着说。
简宿唯问: “这么没开车来?”
“车早上让任影弦开走了。”方信鸥不怎么自然的回答。
“嗯。”朋友之间有时候借对方的车开很正常,况且他们两个已经那种关系了,就更正常了 ,简宿唯没多问。
“那走吧!”简宿唯又说。
“这是你跟车老师带的茶叶?我就不一样了,我带的酒。”
“怎么带酒啊?我记得车老师不喜欢喝酒。”简宿唯有些疑惑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不喜欢喝,不代表不喜欢,而且我这个酒是特制的,特别适合老年人喝,对身体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味道,真的不错。”方信鸥开始夸他的酒。
简宿唯看了一眼方信鸥手里提的酒 ,问 ,“你喝过?”
方信鸥:“当然喝过,不好喝我好意思送给车老师吗?”
简宿唯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方信鸥:“怎么?小唯,你对这个酒有兴趣?其实我家里还有一瓶,要不送给你尝尝?”
简宿唯对老年人喝的玩意儿不感兴趣,之前就被尤景澄灌过薏米红豆茶,现在又来了个不知什么鬼酒,他表示拒绝,“不喝,我还没老。”
“嗐,我说的玩的,这你也信 ,到时候你回国了,我给你寄回去。”方信鸥戏说。
“随便你 ,到了,快点拿你的酒去孝敬车老师吧。”
两人一路上边说边走,没几分钟,就到了车老师生日宴场所。
简宿唯:“进去吧!你老师也来了。”
方信鸥:“我知道啊,我老师哪年不来?”
生日宴,人还没到齐,到场的人就已经很多了,两人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没看见老师,径直走向后台。
简宿唯走在前面,打开了门,抬头就看见于秋澜、闻阳秋和车温瑜老师在聊天。
车温瑜看清了来的人,笑着说,“阿唯和小鸥来了啊!”
于秋澜也笑着和简宿唯和方信鸥打招呼,“小唯,大鸥,好久不见。”
简宿唯笑着说,“车老师,闻老师,还有秋澜,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前几天不是才刚见过吗?”车温瑜说。
“和老师您是几天前就见过,和闻老师是真的好多没见了呢!”
简宿唯对着车温瑜老师说,眼睛看的确是闻阳秋老师。
“是啊!温瑜你就只顾着想自己,也不叫叫小唯来看看我。”闻阳秋对着车温瑜说。
车温瑜:“这不是见到了吗?就早两天的事。”
“闻老师,你都不想我的吗?我可是你的传门弟子。”方信鸥看他们聊得起劲,完全没有想自己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
闻阳秋打量了一眼方信鸥 ,说,“我天天都能见到你,就想着清净呢!哪里还想的起来?”
方信鸥:“……”
不带这样说的,我不要面子啊。
简宿唯听得直发笑。
“对了,老师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你喜欢喝的老同兴茶饼。”
简宿唯把礼物递给车温瑜老师。
“车老师,我也给你带了酒,这个酒是我特制的,味道特别好,每天坚持喝可以养生。”
车温瑜把礼物一一接过,“你们有心了。”
简宿唯:“老师喜欢就好。”
方信鸥:“老师要记得喝。”
闻阳秋看了眼方信鸥的酒,面露难色,小声对车温瑜说了句,“温瑜啊!这个酒你千万别喝,去年我生日,这小子也送一瓶自制的酒给我,味道是奇奇怪怪,一言难尽,害的我拉了几天的肚子。”
方信鸥看他们交头接耳的,好奇地问,“老师,你们在说什么呢?”
车温瑜把酒放在一边,笑着对方信鸥说,“没什么,说你的酒好喝。”
方信鸥迷之自信,“那当然。”
车温瑜:“对了,许昌怎么还不来,是有什么事来不了吗?”
简宿唯:“许昌,说是已经到巴黎了,再等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方信鸥:“他肯定会来,刚我和徐基茨聊天的时候,徐基茨说他们两人已经碰面了。”
车温瑜:“来了就好,不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门被拉开,徐基茨和许昌一起走进来,笑吱吱地说了句,“两位老师好,车老师生日快乐哈!”
“你们可算到了,刚才温老师还在问我说你们怎么还没到?”
许昌好多年没有来看过老师 ,现在听这么一说,心里就更酸了。有些抱歉地说,“这几年都很忙,没有时间来看望两位老师。实在抱歉。”
“没事,年轻人嘛!事业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这个酒……后面会有用,不过应该会在挺后面的。
这章赶的有点急,明天见。
☆、chapter/7
车温瑜心里再牵挂自己的学生,也不会当着学生的面说。
“好啦,好啦,生日多开心一事,弄那么伤感干啥?”闻阳秋调和着气氛,但老态的声音听着却显得尴尬。
简宿唯和方信鸥应和着,“是啊是啊,老师过生日呢!”
“外面的人到的差不多了,先去大厅见见朋友吧!”于秋澜提建议道。
几人出了后台,开始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车温瑜和闻阳秋开始和故友聊天,于秋澜和徐基茨他们也开始和志同道合者开始聊天。
来参加车温瑜老师的生日宴的不一定都是会音乐的,就像去听音乐会的观众不一定懂音乐,所以来车温瑜老师生日宴的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总归音乐界的人比较多,而音乐界多少有些混娱乐圈的。
“你看,那个是简宿唯吧!他是车老师最中意的第子吧!你说他一个古典音乐出身的,就算要混娱乐圈,也不应该选演戏吧!”
“谁知道呢!就是为他可惜,他之前在我们圈可谓是引起一番风云,钢琴界权威人士给了很高的评价——为了钢琴而生的男孩,我一度认为他以后在这方面会有很高的造诣,可真令人失望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就算他去演戏了,也能弹钢琴啊!这并不冲突吧!”
“换成别人是不冲突,可是他一古典音乐出身的,怎么想怎么不合适,我要有他那个天赋,我还会什么混娱乐圈,在娱乐圈做音乐我可以理解,但他怎么就去演戏了。”
几人自认为小声的窃窃私语都被简宿唯听进了耳朵里,并随着悠扬的音乐声无限放大。
方信鸥也听见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有病吧!你干什么关他们什么事?还让他们失望,他们为你做了什么?”
方信鸥越说越气,“小唯,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教他们做人。”
“不用,我自己来。”简宿唯嘴角一咧,轻哼了声。
方信鸥听他说的发慌,“什么自己来啊!你现在是明星,你可别太激动啊注意自己的形象。”
简宿唯拿起一个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喝下。又拿着酒杯走过去,对刚才议论他们那群人说,“各位,你们吵到我耳朵了。”
议论者看到本人来了,都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 ,唯有一个男人好像不服似的,“就是让你听见才好呢!”
简宿唯听完这句话表情未变,只是把酒杯轻轻扣在了桌子上,问了句,“什么意思?”
男人开口说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被身边的朋友捂住了嘴巴,身边的朋友立马替他辩解道,“小唯,别往心里去,他这人说话就是嘴贱,没有恶意的。”
“嘴贱,那就让他闭嘴,”简宿唯有些厌恶的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的朋友怕他俩打起来,毕竟是车温瑜生日宴,周围又有记者,打起来肯定是要上报纸的,对他俩没有好处,男人的朋友说了声“抱歉”,就把男人给拉走了。
方信鸥在一旁看得心里发慌,赶紧走过来对简宿唯说,“小唯,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鬼知道他们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没有,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简宿唯说完这句话,好似看到了一个人似的,神情怵了一下。
方信鸥朝简宿唯的视角看去,看到了一个男人,瞬间激动了,“竹昀啊!你初恋,他怎么会在这?你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
“什么鬼初恋?那是前任。”简宿唯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有区别吗?你不就谈过他一个。”方信鸥反驳道。
竹昀也看到了简宿唯,带着笑向他走过来。
竹昀和以前不同,长发剪成了短发,面目清秀。眉目却有些凌厉,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小唯,好久不见。”
“嗯。”
简宿唯淡淡地应了声。
“别这么冷淡嘛,不和我叙叙旧吗?”
“你一不玩音乐,二和我老师也不熟,来这干嘛?”简宿唯问。
竹昀嬉皮笑脸地回道,“看你啊!当不成恋人,还可以当朋友嘛!”
“我没这个习惯。”简宿唯拿起酒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红酒。
竹昀笑着说,“算了,不逗你了,刚好来这边有点事情,正好碰上你老师生日会,就想着过来看看,说不定能碰见你。”
简宿唯眼睛视线盯着红酒杯,没抬眼看竹昀,说,“嗯,你找我有事吗?”
“小唯啊!几年没见,你怎么说话越发刻薄了?”
简宿唯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看人。”
“行吧!要聊聊吗?”
方信鸥也不方便在这当电灯泡,识趣的去找徐基茨他们聊天了。
举行生日宴的场所很大,竹昀挑了个角落和简宿唯坐下来聊。
简宿唯拿了杯橙色果酒,用吸管吸着喝。
“最近过的还好吗?”两人太久没见,竹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出口已成了最常见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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