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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佬不好当(古代架空)——璞石

时间:2021-01-26 12:14:02  作者:璞石
  徐贞看他受了伤,又一直不说话,颇为担心他:“将军,你······”
  “我在想前一场的设伏。虽然蜀军向来长于打伏击,但是四面埋伏,还有故意露出西边的马脚,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你是说······”
  “卫岚。”
  徐贞一惊:“可是卫岚不是······”
  卫岚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众目睽睽之下斩首,难不成还能借尸还魂?李定捷自然不相信这样的事,但是卫家的兵法,谁知道是不是只传了卫岚一个呢?
  “卫岚的事,是帝君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李定捷喃喃着,徐贞无言以对。
  三国取了两城,一路推进到李定捷等待的地方,他们要面对的是五万有余的兵马,而且后面还会有二十几万的士兵一路跟进,即使一战告捷,最终的胜利也很漫长,颇有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感觉。
  “李定捷这一招倒是用的好,要是三十万一起到,一次就打完了,非得这么慢慢打。”赵飞衡抱怨道。
  “他不是急躁的人,”颜俞道,“所以,项将军务必沉住气。”
  赵飞衡开了个头,接下来就是项起了,但是李定捷实是项起的克星,三国未合纵前,他对上李定捷就是输多赢少,这回阵仗这么大,他要是输了,还不知多少人要找他问罪。
  “要不,找个人跟你一块上?”赵飞衡问。
  赵飞衡和项起的目光同时转向魏南甫,可是魏南甫战战兢兢,连连摆手,求救一般看着赵飞衡。北魏原本就不兴战事,魏南甫又是魏方的儿子,这个将的头衔简直名不副实到了极点,在后方练练兵运运粮草还行,真上战场可不要了他的命?
  “算了,不为难你,”赵飞衡放弃了,“还是我上。”
  似乎几人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赵飞衡心想自己这伤也不重,没有娇嫩到动不了的程度,没想到魏南甫又道:“你这么上,胜算也不大啊!”
  他们是要打胜仗的,不是去送命的。
  “我想也是,”项起说话了,“硬打真不一定能赢,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李定捷的本事你们都没看到!还真是没办法赢他。”
  “攻心!”
  “攻心!”
  颜俞和赵飞衡同时望向对方,魏南甫却想,这两人也太有默契了。
  颜俞看了他上一场伏击,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从不紧张跟李定捷对仗:“翼之,我问你,你同谁学的兵法?”
  赵飞衡愤愤地“哼”了一声:“自然是与我嫂嫂,南楚还配不上卫氏的兵法!”
  果然,颜俞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我只提醒你一句,李定捷也是在卫将军手下走出来的,况且,他在战场上的经验绝非你能比,骄兵必败。”
  “我知道。”
  接下来的这一场战役,两边都不约而同用了大量的骑兵,平原广阔,一马平川,骑兵最合适。
  两军对垒那一日,正是个多云的日子,号角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骑兵整齐地排列着,两军的主帅都在阵前指挥。鼓声雷雷,长枪锋利,箭矢尖锐。李定捷本不欲徐贞出战,但徐贞坚持要跟着,他是帝君钦命的监军,为着这个命令,也为着保证士兵不后退,他一定要上。
  两军相隔十里左右,但是军令一下,战鼓一响,灰尘便跟着冲杀之声直冲云霄,中间十里空地,尘土高扬,铺天盖地。
  “取南楚将领项上人头!”
  “冲啊!”
  脱口而出的喊声一下点燃了士兵的杀气,骑兵还未控好马便是戈矛相争,对上的士兵彼此厮杀,滚烫的热血溅到脸上,被刺破的皮肉叫嚣着疼痛,连马也相互撕咬了起来,刀光剑影与战马的践踏绵延数十里。
  要打李定捷,打的是韧性,赵飞衡知道若是丢给项起,恐怕还不行,于是策马上前:“李定捷是我的!”
  “好!给你!”项起说罢便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头而去,剩赵飞衡拖着一只伤手去对战李定捷。
  李定捷也伤了,他怕什么?
  赵飞衡右手提着长枪,左手拉着缰绳,挟着风奔去:“李定捷!拿命来!”
  李定捷征战沙场多年,手中长枪便非常人能举起之物,赵飞衡的身量在他眼里还是太小了,不过后生可畏!
  “丈夫未可轻年少!”李定捷从混乱的战阵中扫开障碍而来,却是扫不开漫天的沙尘。
  “锵——”一声,两支沉重的长枪对上,震得靠近些的士兵耳膜震痛,这两人却是在马上岿然不动。
  赵飞衡竭力抵挡,在无处可逃的血腥之气中嘶吼:“为什么不救卫岚?!”
  卫岚,他果然听到了故人的名字,李定捷微微乱了心神,却也知面前的是敌人,长枪换了方向刺去,两人在刀光剑影中来回几轮,枪尖反射着太阳光,在李定捷脸上划开一道光明,跟他的伤疤相互映衬:“你怎知我没有救?”
  “你若救,又怎么做得上这南楚大将?卖主求荣落井下石之辈!”
  “道听途说胡言乱语!”卫岚的事他做了多少自己清楚,还不用这年轻人来说!
  周围是盖天的厮杀,他们扯着嗓子叫喊,长枪扫出来的风声和碰撞之声猎猎,赵飞衡的左肩渗出了血,心里不住骂道,为何李定捷明明也受了伤,却看不出一点行动受阻的样子?!再看数十里的战场,三国军队一点好处都没占到,他咬着牙,拼劲全力朝李定捷冲去:“那关仲阔呢?你为什么不救他?”
  “什么?!”
  关仲阔的名字一出现,李定捷再次乱了阵脚。
  正当李定捷心神不宁之时,后头又传来了慌乱的喊声,他竭尽全力冷静下来,那令人惊慌失措的仿佛是——“监军中箭了!”
  刀剑无眼,可是徐贞明明在后头,怎么会轻易中箭?
  一时之间,楚军心慌意乱,甚至出现了短暂的不知所措,赵飞衡见缝插针,抓住时机打了李定捷一个措手不及。
  楚军的战旗纷纷倒下,士气如同炉火一样渐渐萎了,马蹄轨迹散乱,已有士兵不顾命令往后退,李定捷终于狠下心,大喊:“撤退!撤退!保护监军!”
  赵飞衡已经脱力,项起带着骑兵往前追击数百里,又斩敌军数千,逼退李定捷,连取三城,大获全胜。
  秦正武喜不自胜,越发觉得当初合纵三国是个正确的决定,当晚就犒劳三军,赵飞衡却没来。
  他的伤口全都裂开了,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虽说上战场的人,身上就没有不带伤的,但是这是关键时刻,要是这么伤了,后面还怎么打?
  颜俞却不怎么担心,只坐在一旁悠闲地饮酒,赵飞衡忍不住问:“定安,你怎么也不担心担心我?”
  “担心什么?”颜俞轻笑,“打退一回李定捷,可把你得意坏了吧?还要我担心?”
  “哈哈······”赵飞衡突然想到他今日听见的楚军监军的事,本想告诉颜俞,让他也高兴高兴,但是一想,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又是一场空欢喜,便还是算了。
  徐贞的箭伤在腰腹,伤口颇深,李定捷问了跟着徐贞的一圈人,竟无人知道徐贞究竟是如何中的箭,徐贞虚弱地笑着:“那时一片混乱,他们自保尚且不及,如何能顾全我?”
  徐贞的倒下和李定捷的心神大乱是此役失败关键,李定捷并不气馁,回顾了一遍作战经过,知道三国联军根本打不过自己,只是那后生提到关仲阔······
  帝君与颜俞祭天当日,他打开密室,知夜君和关仲阔便不见了,再后来,就是知夜君行刺被······被施予极刑,可是关仲阔却再没有了去向。
  没有多少人知道关仲阔在洛辅一役后投向了知夜,若不是知夜君被逼得走投无路,李定捷也不会知道关仲阔还活着,因而那一场行刺后,也没有任何关于关仲阔的只言片语。
  可是那后生竟然知道,卫岚和关仲阔,他知道的太多了。
  无妨,等所有兵马到齐,徐贞养好伤,再一同定胜负。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呢,打仗啥的都是我瞎写的!
 
  ☆、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崔珏)
 
  这些时日,三国军队也在整休,并没有太大动作,李定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说那后生正是蜀中的将,赵飞衡。
  “蜀王的弟弟,怪不得。”李定捷喃喃道,“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子宏的事?”
  听到李定捷提及关仲阔,徐贞放下药碗,他养了几天,竟是不见好。“子宏的事,跟颜俞有关。”
  “什么?”李定捷一惊,怎么颜俞又扯进来了?看徐贞的样子,李定捷便心知肚明,即刻遣退了营帐周围的士兵,方才细细问他。
  “这么大的事,你竟也瞒我!还有谦儿,怎么也都搅进来了?要是被查出来······”李定捷不敢往下想,但徐贞却是有了猜测——他的伤不算重,就算他身体不够强健,军营条件差,也不至于那么久都没有好转。
  “不告诉你便是不想让你担心,如今我恐怕撑不到你打胜仗了,往后你要小心,切不可在战场上分神,咳咳······”徐贞咳个不停,又制止了李定捷要叫军医的打算,“你要护着谦儿,那是我徐氏的血脉,是我与你长姐的孩子······咳咳······”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过一个箭伤,过几日便好了······”
  徐贞抓住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你,你听我说,”徐贞这一日说了太多的话,体力已不支,“你照顾好你长姐和······谦儿,莫让他入朝······入朝为官,朝堂实在是,太凶险,谦儿性情磊落,容易······咳咳,容易遭人暗算······”
  “好好好,”李定捷安抚着他,“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我叫军医过来给你瞧瞧,你快歇着。”
  李定捷本以为徐贞只是养伤期间心思敏感,却不料,那伤竟是日益恶化,徐贞的身体一并衰弱下去,大军是到了,可徐贞却不行了,李定捷既怕他死在此处,不得魂归安南,又怕士兵们因此受到影响,因而一边瞒下消息,一边自作主张将徐贞送回了安南。
  徐贞被送回安南府邸那日,齐方瑾匆匆赶来,看着自己的学生面如白纸躺在床上,心头一阵激荡,这个向来庄重和端肃的老先生竟是猛然大哭出声。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齐方瑾紧紧抓着徐贞的手,皱纹密布的脸上涕泪横流,徐贞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当初徐贞将四岁的徐谦投入他门下,他想着必要将徐谦也教成他父亲那样的君子,懂礼好学,谦虚笃志,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这么年轻,就要去了!
  徐贞睁开眼睛,却是奄奄一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撑到回安南,还能见到老师和儿子,心中忽然就释然了,他有好多话想对老师说,但是他没有力气了,只得缓缓转头,看向站立在床头眼眶红肿的徐谦:“谦儿。”
  “谦儿在。”徐谦立即低头应道,眼中泪水不止,却不敢流下,更惹老师伤心。
  徐贞断断续续道:“要······要照顾······照顾好老师。”
  他说话已是十分艰难,徐谦不敢耽搁,又怕出声耽搁了父亲的话,便一个劲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贞竟还扯出了一个笑,那笑在他苍白如死人的脸上,渗人得很:“还有,还有你······你母亲······”
  徐谦张开嘴,想应一声。却不想徐贞话语一歇,一口气上不来,那只被齐方瑾握在掌心的手便安静垂落,眼皮也缓缓闭上,整个屋室,连同空气都一起停滞了,徐谦到了嘴边的话竟然没能让父亲听见。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茫茫然地想:父亲走了······
  原本堆积在眼中的泪水竟然神奇地不见了,徐谦脑中一片空白,直至耳边爆出齐方瑾一声凄厉的哭声。徐谦像是被唤醒一般,强忍着悲痛把齐方瑾扶起来:“老师,莫要伤心太过,父亲他······他······”
  他怎么样呢?徐谦自己也说不上来,从他有记忆以来,跟齐方瑾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徐贞,但是齐方瑾却总会告诉他,徐贞就是君子该有的模样。
  君子已逝,是这乱世杀了君子。
  齐方瑾伏在徐贞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嚎啕不止,枯涩的双手像是失去了水分,他一生不曾行恶,老天却要如此对他。
  “这是天要亡我啊!”
  徐谦终于哭出了声,他送父亲出征那日,心里想的话竟然就这样成真了。
  他要去报仇。
  李道恒听着林广禀告徐贞的事情,并未生气李定捷擅自把人送回安南,反正他只是要徐贞死而已,至于死在哪里,倒是无所谓的。
  “没有引起别人怀疑吧?”
  “没有,”林广回报说,“当时场面很乱,刀剑无眼,很多人以为徐贞是被敌军射伤的。”
  李道恒点点头:“这件事办得很好,别让消息漏出去。”
  “帝君放心,臣明白。”
  “还有徐谦,”李道恒对徐谦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年春猎上,“你寻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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