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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鱼缸儿

时间:2021-01-26 12:14:50  作者:鱼缸儿
  苏河洲手脚冰冷,仿佛自己错过了几生几世的温暖和最重要的人。再看船下,季路言已经不在了,他几乎探出去大半个身子张望、寻找,然而灯火阑珊处却无伊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响起尖锐刺耳的吵闹声,惊世骇俗的辱骂不绝于耳,更有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也许是有人被推倒在地,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属于扇耳光的脆响更是长驱直入钻地进了苏河洲的耳朵,仿佛那耳光扇打出了开天辟地的气势。
  周围登时闹哄哄的,就像旧时候街头卖艺的场面:起哄声、叫好声、拍照声;鼓掌、口哨、叹息……
  苏河洲紧紧握住围栏,眉心的细纹越来越深,他垂下眼,扔掉了眼前的繁华、身后的热闹,嘴唇微翕不禁出声:“人性真丑。”
  人性真丑,我亦然。
  苏河洲心想,正因为他知道自己内心有多淡薄,所以才会选择做一名医生——看过最冷最暖、最美最丑的极致,就好像一切都被抵消了出一个假象平衡。比如此刻,若不是因为自己是一名医生,他大概会视而不见吧,可那求饶声太惨烈,辱骂的言语太恶毒,起哄的人比他还要冷漠淡薄,苏河洲认为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抵消”这种将要失衡的感觉。然而,当苏河洲转身后,他发现自己还有不得不去做些什么的理由——扭打吵闹的人群散成一片,有一部分堵在了他和季路言的包间门口。
  “第一次约……饭,被坏了兴致,好像,不太合适。”苏河洲自言自语着上前了几步,他仗着天然优势,越过众人头顶,一眼便见到了“包围圈”里的核心战斗力。
  只见一位身材壮硕的中年妇女,一头乐山大佛似的花卷烫,银盘脸蛋呼呼扇扇地颤抖着,一手叉腰一手擒人,把自己凹成了一只饱满圆润的茶壶。充当壶嘴的那条胳膊有孩童大腿粗细,因为末端衔接一位成年女士的重量,因此显得她臂展惊人,竟有几分长嘴茶壶兀自表演茶艺的既视感。
  被中年妇女一手擒拿住天灵盖的年轻女士,衣衫不整,蓬头乱发——不用听那戏折子似的唱念做打,事故缘由已是不言而喻。茶壶妇女有很多帮手,俨然一副要清理门户的女悍匪模样。那些帮手都是同批次生产的茶壶,只肖一眼,和中年妇女的亲缘关系就呼之欲出。此时众多膀大腰圆的油腻汉子正摁着一个假发套已经歪斜了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在一众石墩子似的短粗腿后,露出了半个近似于被扫黄打非的姿态——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打摆子。
  苏河洲挑起眼角,这半个背影,他有些眼熟。他目测而去,若要靠近核心地带,就要从包围圈外的男女老少切入,他一时之间有些踟蹰……
  苏河洲习惯于生老病死的场面,眼下的“生龙活虎”显然超纲了。
  “小婊/子,我男人也是你敢勾的?”中年妇女撕扯着对方的头发,转头看了一眼墙边抱头的男人,激动道:“以为傍上他你就能变凤凰了?我呸!”妇女腾出一只手,指向自己昔日共枕眠的男人,如同看着一摊臭鱼烂虾,“就那个窝囊废?哈哈哈……臭婊/子,册那娘额老比!你也可怜得很哇,叫一个窝囊废就给骗了?”她鼻孔喷出了老黄牛样的粗气,侧身看向“窝囊废”,“他算个什么东西?倒插门,没有我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混腔势!你当他在大医院工作体面得很?噢哟,那他可真是把屁都给你吹上天当蘑菇云了嘞!”
  季路言刚转过楼梯口,便听见一道声如洪钟的女声大骂:“刘东喜,娘额冬菜!老娘我能给你走动进高级私人医院,让你少受罪多拿钱,你就这么对我?我能让你进去,就能让你连个毛都不剩地滚出来!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还学会找小狐狸精了?她是能给你体面,还是能给你在海城寻个住处?房子是我的,你工作也是我介绍的,你领导的关系也是我帮你走动的,我就差给你把屎把尿喂你吃饭了,你还想怎么样?”
  季路言听得心里直犯恶心,不仅是这粗鄙的环境破坏了他的约会,还有……把屎把尿和喂饭能不能有个先来后到?“进出口”的问题是对生而为人起码的尊重,不是吗?但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正疑惑着,季路言已经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这回倒是转角遇到爱了——在人群之后,那个玉树临风的挺拔男人,简直就是照着他的审美和品味长的。隔着小小一撮人山人海,在季路言看来完全不是问题,他眼里只有苏河洲,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洒狗血的修罗场。
作者有话要说:  刘东喜,还记得吗?民国穿越那一场的前朝老太监。这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吗?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21
 
  季路言有些“恋爱脑”,何况遇到正在追求中的真爱,他兴奋地拖长了声音,大喊:“河——洲——”
  苏河洲抬头望去,入眼的就是一张浮夸俊脸,如同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台,终于接到了思念已久之人。那男人两眼熠熠生辉,像是吸纳了自己身后的繁盛灯火与磅礴夜景。这一瞬间,苏河洲觉得季路言的出现,犹如给那修罗场都镀了金,人满为患的过道内,霎时安静下来,让人恍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世界和平,大家相亲相爱、亲如一家的错觉。
  错觉到底是错觉,苏河洲掐了掐眉心,他已经认出那个抱头的中年男人是谁了,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他,还是开屏抖尾的季路言,出现在这里无异于是在挑战“人情世故”。
  中年男人突然抖擞起来,从石墩似的腿柱丛林里探出半张脸,理直气壮地喊道:“芳芳,芳芳啊,是他……”男人手一指苏河洲,众人皆看了过去。
  苏河洲感到了万箭穿脸,他极不自在这种被围观的场面,心说:别光看啊,动手啊,不然我找什么理由正当防卫?
  唯独中年妇女无动于衷,把合法丈夫的话当屁给放了,她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地就往倒地不起的年轻女人身上招呼,同时嘴里的恶言恶语更加不堪。季路言看了过去,脸上呈现出一种“光天化日胆敢强抢民女”的惊怒,他冲上前去,泳池划水一样轻松划开了挡道的观众,横跨一步挡在了中年妇女和衣衫褴褛的女人中间,满脸灿笑地说:“哎哎哎,闹什么呢?大姐,不爱也别伤害好吗?有问题咱私聊,这闹得……”他扬起下巴指了指四周,见许多拍照录像的,很是不悦。他曾经被女人串通媒体爆了照片门,以前不在意,如今他是半点差池也不敢有,而且地上那个女人已经距离衣不蔽体不远了,这让季路言生出了后知后觉的感同身受,他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影子落在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
  眼前是什么光景他一目了然,这种事各说各有理的,他也没那个资格做别人家务事的判官。但尊重公民的基本隐私,是他再混都没主动犯过的戒,于是季路言一脸皮松肉紧地笑着,挥挥手说:“来来来,大家都散了,今晚这一层的消费都算我的,走过路过不如各回各座,良辰美景月上柳梢,有事没事黄汤一盅,大家吃好喝好,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及时行乐,散了吧,啊?该干嘛干嘛,谈情的谈情,说事的说事,”他寻眼找着个服务生,粲然一笑,“小哥,给你们老板说一声,这一层每个包间再加一道你们家的特色,就那个‘花好月圆’吧,酒喝不喝都给送上,去罢。”
  各位观众的态度顷刻分为两大流派——一是围观群众的欢呼,一是捉奸相关人士的诡异安静。在场的有不少人都认出了这位是季家的大少爷,本来在这里碰上就实属难得,更不用说这大少爷还伸手管闲事,谁不想看季家这位惹祸上身?反正天大的麻烦到了他身上,也不过是评论上骂几句,本尊既不少二两肉,也不会一夜赤贫。
  “傻逼。”苏河洲暗骂一句,看着那些人脸上集合了不敢招惹、荣幸之至、捡了便宜,还不忘嗤笑和幸灾乐祸的表情,苏河洲的心里蓦然一沉——他突然就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会说海城季家,有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儿子,混不吝还爱显摆。
  季路言哪里是这样不堪?他不过是另一种“游戏人间”。不拿吃亏当回事,“单纯”过头的人,是很少人眼中的善,是绝大多数人眼中的笑话!
  一头扎进大染缸里,来来回回浆洗了无数次还是一块白布,让人东裁一块,西截一寸,模样变得奇奇怪怪,可白布颜色未改。于是季路言这块白布成了“裁缝”眼中的废物,成了“剪子”刃下的软怂,更是那些“染料”眼中格格不入的“活该”。
  这样的人不是傻逼是什么?苏河洲磋磨着犬齿,想要把那不省心的人捆起来,关起来……保护起来。
  “季少?!”中年男人从腿柱子里爬了出来,维持着抱头姿势,绕过母夜叉看了看季路言,又看了看远处的苏河洲,面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刘大夫?”季路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吃了屎,就这种人给自己看病?唉?不是,刘大夫的全名是……刘东喜?
  季路言总觉得这个名字他在更早之前就听闻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更何况心思也没在上头,但他一直认为,只要是自己想不起来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再一看这位刘大夫,确实更不像好东西了——此人没少在他面前踩低苏河洲!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苏河洲都对他这样那样了,他吃了定心丸,大可以有恃无恐了。
  然而,还未等季路言开启单人群嘲模式,这名姓刘的大夫便立刻一拍大腿,血海深仇般直指苏河洲,怒吼道:“好你个苏河洲,果然是搭上了季大少!”他立刻起身,像是熊孩子跟熊妈恶人先告状一般,看着他家悍妇字字冤屈道:“芳芳,就是这个苏河洲,我们医院大名鼎鼎的苏医生!资历不如我,经验不如我,什么都不如我,可人家会走后门,搭上了院长千金,又巴结上了季家,处处打压我,把我逼得郁郁不得志,我……”
  季路言:“!”
  院长,千金?!
  季路言只觉得自己跟那孙猴子似的,正沾沾自喜圈地呢,如来掌心一翻,院长千金便化为了五指山,把他压得差点一命呜呼!
  就在这个时候,刘东喜家的悍妇两手互提衣袖,就差往自己掌心啐口唾沫,来彰显她孔武有力、战无不胜的外在形象。只见这只大茶壶高举壶嘴,无形自带李逵操起板斧的“哇呀呀呀呀——”音效,一路过关斩将,张驱直入,瞬移到了苏河洲面前。
  一招“飞龙在天”,悍妇抬手指向苏河洲,虎啸般道:“原来就是你这么个小瘪三挤兑我们家老刘啊!资历浅,职称高,你哪走动来的关系?哟,这是要给张院长做上门女婿呀,看病救人凭的是本事,不是皮囊!小白脸会讨好人得很呐,有权有势的都给你撑腰是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凭什么我们家老刘要让你处处压一头?!啊,你说你哪来的脸?”
  苏河洲:“……”
  凭什么?心思没用在正道上,技不如人还能是凭什么?还有……别光说,倒是动手啊。
  苏河洲低头不语,觉得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人有些苦恼,这女人就是再跋扈,人家一没动手,二占了个舆论上的弱势群体,再者说,和这种人辩解纯属费时费力的无用功……所以,他是不是该带着季路言先走?可是,会不会太主动了些?
  苦恼。
  中年妇女以为自己在气势上赢得先机,对方的沉默就是心虚。她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拍着大腿,捶胸顿足地哭闹,像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般凄惨,“我命苦唉!老刘就是因为不得志才生了二心,都是你,都是你害……”
  “放他娘的屁!”季路言大步流星冲了过来,他哪还顾得上什么院长千金?见苏河洲低垂着头,一副被人欺负得无力招架的模样,他心疼的不得了。他一巴掌掀开妇女指着苏河洲的手,义愤填膺地捍卫自己的“领土”,妇女原地270度旋转,差点被甩成了个陀螺。
  季路言身量高,看人自是居高临下。俊美的脸上带着不悦的怒意,难免让人觉得他是在颐气指使,何况对方是个老公出轨的可怜女人,人到中年更是惨淡,是以季路言,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公子,对着这样一个可怜女人粗言粗语,甚至还动手,就显得其野调无腔、飞扬跋扈——是个货真价实的、仗势欺人的纨绔子。
  四周窃窃私语,苏河洲迅速冷了下来,他正欲伸手拉住季路言,就在这时,季路言向前半步,他抓了个空。
  季路言双手撑膝,看着女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同情,一字一句道:“你男人就不是个做医生的料!德行操守一个都不挨着,还有脸和苏医生相提并论?我的命是苏医生救的,你男人见缝插针地给我嚼舌根,这笔账我还没算呢!本来看你可怜,大家和和稀泥就过了,可你突然让我改观了,这个世界上有人值得同情,有人不值得,比如你。骂人不揭短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拿着金山银山,你家那窝囊废都不会真心跟你好,当然,你也不必委曲自己硬凑着跟他过日子。不如这样,周一民政局开门,你们去离了吧?唉,那个小本本要收钱不?我当为了世界和平给你们赞助了,给你赞助二百五够不够?剩下的吃顿散伙饭,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皆大欢喜嘛。”
  “你!”妇女脸气成了猪肝色,哆嗦出重影,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突然,她往地上一躺,发羊癫疯似的抽搐起来,捶着心口喊得气壮山河——“有钱人欺负小老百姓啦!”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起骚乱,围观的依旧围观,只不过指责的正义之声大了起来。与妇女同款矮胖的那些敦实汉子,呼啦一声奔了过来,叫嚷着要季路言赔钱。刘东喜见机步步后退,那个小三,迟疑地看了一眼被人群围住的季路言,怀里的那束满天星突然变得理所应当,她爬起身来跑得比刘东喜还快。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住了季路言,苏河洲掐了掐眉心,发觉自己说不说、做不做都不能置身事外了,他拨开人群,抓起季路言的手腕,嘴唇贴在那人耳边,低声一句:“傻逼,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22
 
  完了!季路言心里“咯噔”一下。他仿佛看见雪山消融,林海云涌,是“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是荡气回肠的心跳悸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显然不是说他。季路言舔了舔唇,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地点羞臊起来——心律不齐,高血压,四肢麻痹,语言功能丧失,就连大脑都有“溃疡”的前兆,他俨然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任由前主治医生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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