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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鱼缸儿

时间:2021-01-26 12:14:50  作者:鱼缸儿
  “来人,带太太去包扎!”苏奎一副一家之主的威严,拿捏得恰如其分。他恶狠狠地看着季路言,而后将殷芳雨扶起来,哄了两句,把人交给了兰姨。
  家里乱做了一锅粥,厨房里就剩下“父子”之间的对峙。
  屋外,殷芳雨的哭闹声像是魔鬼的利爪抠弄着玻璃,发出刺耳牙酸的尖利声,而她的骂词无异于火上浇油。
  “苏奎,你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吗!当年和乡野村妇私定终身还来招惹我!没了我殷家,你苏奎能有今天?你能有今天!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欺负我!如今贱人的贱种长大了,要杀我,你满意了!祸害啊!孽债啊!!!”
  季路言只觉得电视剧里都没这么能闹腾的女人,这不是个疯妇是什么?
  “你回来做什么?!”苏奎怒道,“钱不够了我可以给你打,芳雨她受不得刺激,你不是搬出去住得好好的吗?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天天吵吵闹闹的,你看看家里像什么样子?!”
  季路言就想不明白了,这破地方能叫家么?怎么这两个老没皮的还口口声声喊得这样熟稔?
  “芳雨好歹是你的长辈!”苏奎虎目圆睁,倒很有成功人士的杀伐果断。也不知道这人对自己“家人”的杀伐果断,能不能顺利地用在外人身上。季路言除了觉得可笑、可耻,对苏奎再没有其他感觉。
  “苏奎!报警!我要找媒体!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贱种是个什么德行!他是想要杀我!!!他有仇,有恨!苏奎都是你自找的,他迟早要把我们苏家吃的骨头都不剩!”
  殷芳雨依旧在客厅里鬼哭狼嚎,季路言心说,这女人如此用力演出,简直是在卖命演出,也不怕不好止血。
  然而殷芳雨的话却刺激着苏奎最敏感的神经。他靠着殷家的势力发家,哪怕这个女人如今面目全非见人就咬,但只要她活着,他就必须扮演一个好丈夫——殷家在看,“观众”在看。殷芳雨存了“你不让我不痛快,我也要让你痛苦”的心,是断然不会离婚的,而且,苏奎也不可能同意离婚。
  有多少婚姻走到最后其实就是利益的斡旋和取舍,当初你侬我侬的爱情变作白水一般的左手拉右手,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种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最终家丑外扬两败俱伤的不胜枚举,但也只是冰山一角——大多数人是在“熬”。
  熬守得云开的那一天,熬自己心死释然的那一天;熬儿女长大有了新的寄托,熬生命里出现另一个人,能让自己肉/体刺激忘却精神折磨的一天——唯一的区别就是锅子里的东西的多与少,直接决定这个叫做“婚姻”的汤锅,熬到干涸破损的时间长短。
  苏奎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最终挑了软柿子下手。
  “去,去给你殷阿姨道歉!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成天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跟鬼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家,谁受得了!”苏奎喘了口气,“快给老子滚去道歉认错!”
  好一个指桑骂槐。季路言的眼尾拉成了一条勾魂摄魄的细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苏奎对殷芳雨的怨念也不小,只是没个理由和胆魄去发泄,所以跟他这儿敲山震虎呢,可他能答应道歉吗?他心里还不痛快呢!
  “道歉啊……”季路言笑着摇了摇头,垂眼看着苏奎,“您说您吃饱没事儿干,当初把我弄回来做什么?大家都不痛快不是?!”
  说罢,季路言抬手推了推苏奎的肩膀,抬脚欲要离开。他要上楼同苏河洲说一声,他走了,还想再问一问那人,愿不愿意同他一道离开。
  “我艹你个王八羔子!”苏奎短暂怔愣后,是勃然大怒。多年来,这个儿子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今日不知为何居然回嘴顶撞,而且态度嚣张至极,眼里简直没他这个老子!
  季路言慢慢悠悠地路过大厅,斜睨了一眼浑身颤抖,双眼赤红的殷芳雨,突然,他身后一阵狂风,紧接着后背一阵阵剧痛传来!
  苏奎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支高尔夫球杆,像是抽打陀螺似的玩儿命往季路言背上打。
  季路言曾是在海城嚣张至极的,但他的武力值就是个花架子,拿钱办事的人要什么武力值?他现在简直后悔死了。那球杆,杆杆往脊背上抽打着,他的金枝玉体啊,季路言心疼不已。多久没做全身的按摩护理已经够亏待自己的了,如今这几杆子抽打下去,若是有个腰椎盘突出,都能抽打齐整了!
  起初的剧痛之后,季路言的头皮只剩下一阵凉意,他咬着牙挺着,虽然他早就想抱头求饶了。可季路言越是这样硬挺着,苏奎就越是怒火中烧,下手更加狠辣,仿佛就差情真意切地喊两句“芳雨,我替你报仇啦!”就能成了一段霸气护妻的佳话!
  季路言的战斗力就是再弱,就是在有草包软蛋的一面,可他骨子里是倔的,他咬牙回头,一把攥住那支球杆,掌心瞬间一阵火辣麻痛,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楼梯上“咚咚”的跑动声,季路言抬头往楼上望去,却一时分神,让苏奎抽回了球杆,又是毁天灭地的一下——这一下,不偏不倚敲在了季路言的后脑勺上。
  季路言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一身闷响,他知道那大概是他倒地的声音,但后来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6
 
  没有尽头的黑暗里,季路言形单影只,他的意识异常混乱:有时坐在筒子楼的小房间里,看着一地杯盘狼藉;有时在慧安公主的府邸中,看着一支越哭越短的蜡烛;北海鲛人族的地宫里,是死气沉沉的鬼哭狼嚎;暗无天日的铜镜中,是他恍恍惚惚的魂魄摇摇欲坠……
  等不到苏河洲的日子里,总是与黑暗相伴。
  好似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那感觉像是他家路露在身边。季路言想家了,虽然抱怨过路露不给他做饭,虽然埋怨过老季头儿总对他吹胡子瞪眼,可那才像个家啊。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辜负的不止是上一世的苏河洲,还有这一世的爹妈!
  攒在心底的委屈,终于在不见天日、只有自己的黑暗里宣泄而出。季路言哭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梦里发泄,可他渐渐听到了低低的呜咽,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划过眼角,还有……有一根手指在擦拭他的眼角?!
  幻觉吗?可是幻觉里会有温度吗?!
  他下意识地紧紧攥住那根手指,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一根火柴,就算是梦,那也是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梦!一想到自己一大老爷们儿,居然沦落到和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儿类比了,季路言更是悲从中来,整张脸用力埋在那个温暖的掌心里,哭得荡气回肠。
  然而,他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掌动了动,像要挣脱,又像要擦拭掉他所有的泪水!
  ……那不是幻觉!!!
  季路言用力从梦中挣醒,他睁开眼,然而依旧是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他一睁眼,脸前的那只手更真切了。
  苏河洲感受到掌心的湿润,他犹豫着……突然那蝶翼似的睫毛簌簌抖动,不停搔刮着他的掌心——他哥醒了!
  他慌忙地要抽出手去,甚至想要夺路而逃,当作他不曾来过,可那个人的……那个人的嘴唇,他想了无数次的柔软和形状,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这一刻,他像是被钉住了一般,脑中是翻天覆地的山呼海啸,山河覆灭,洪流灭顶,苏河洲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只修长的手,有着属于苏河洲的气味,如那清雅俊逸的人一般,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冽,如甘泉,如春风,无声无息却又不可或缺。
  “苏河洲,是你吗!”季路言紧握着那只手的手指更加用力,他挣扎着要起来看看那只手的主人。那只指骨细长,骨节明晰的手,是不是属于他的苏河洲?!他笃定是的,可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苏河洲为什么会在他身边?苏河洲不是对他充满了敌意吗?他就是苏河洲眼前的空气,对他视而不见才是该有的,不是吗?
  季路言刚一动弹,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和后脑针扎似的疼痛,让他立刻跌回床上。
  但他的心里又着实不能平静,他将自己的重量全都压在那只尚未来得及逃离的手上,犹如护食的猛兽,若谁要抢走,他能豁出性命去。
  对方不答,季路言也不气馁,他心有一万种猜测,脱口而出的却是——
  “苏河洲,你是在关心我吗?”
  黑暗里,苏河洲脸颊滚烫,他用力想要抽回手,可却被那人压得死紧,他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掀开那只护骨头的“狗头”,却又怕那人受了伤的脑袋雪上加霜。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倒是挺结实,挨了那么重一棍,只是晕倒,没有个脑震荡,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怕你死在屋里晦气!”苏河洲冷言道,但他的手却任由季路言压着。
  “你小子就是关心我!”季路言心里一时美极,不要脸地往人家掌心上蹭着眼泪鼻涕,跟那狗儿似的,到哪儿先染上自己的味儿,就算是圈地了。
  “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哥。”苏河洲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句话像是那高尔夫球杆,再一次抽中了季路言的大脑,把他的脑仁震得如被丧钟罩着敲打了一番。
  他怎么忘了呢?他们现在是兄弟。
  这他妈撒娇耍赖一番,不得让苏河洲觉得我是个变态?
  季路言蓦然将自己的脸与苏河洲的手保持了一张纸的距离。
  “你……还是搬出去吧。”苏河洲思忖着开了口。自打那件事后,他就开始存心和苏路言作对,他以为自己是恨他这个哥哥的。可是只有苏河洲自己知道,每一次他惹祸,让苏路言来收拾摊子,只是因为……
  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他哥!然而他却自欺欺人地用苏路言替他背锅挨骂,来告诉自己,他不过是想要报复这人罢了。
  然则当他今天亲眼看见他哥被毒打,那应该是比谩骂还要痛快的报复了,不是吗?但苏河洲觉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痛快,他……只不过是想像以前那样,让他哥的眼睛里只有他。
  苏河洲突然就不想再继续这样的“报复”了,他想通了,他放过苏路言,也放过自己。这个家是什么样子都好,总归不是个正常模样,爹妈是亲的,他无能为力改变什么,但苏路言有机会,这个家不要他,那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自由了,苏路言早该自由了,那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不是吗?!苏河洲默默握紧了拳头。
  “我不走!”季路言闷闷地回道。他心说苏河洲简直薄情寡义,没看到他一身伤吗?行动不便就赶人走,岂有此理!他就讹上苏河洲了能怎么样?于是他道:“我不一个人走,我怕……你不见我。”
  季路言又品了品自己的话,心里不太确定这么说合不合适。他没有亲兄弟,琢磨不出来和兄弟之间表示亲密的尺度应该在什么位置。而他又不能拿杜风朗做参考,他俩一个没脸没皮,一个没羞没臊,连那种事儿都能一起干,早就超越一般亲兄弟了。
  用和赵喻飞之间的关系来做参考,更不行……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被打残了?!”季路言的话像是突然点了一把火,也不知怎的就给苏河洲烧炸了,他猛地一推季路言的肩膀,直接起身欲要离开。
  “苏河洲,别走!”季路言挪到床边,伸手对着空气抓着苏河洲的影子,“我……我对不起你,我想在你身边补偿你,行不?你跟我一起走,行不?”
  他的语气近乎乞求,而他的“对不起”则是前世今生的数重深情——苏河和苏河洲对他的深情。
  可这里的苏河洲并不知道那些,他只当是这人在说“私生子”的事情。这事算起来和苏路言有什么关系呢?苏河洲这点是非还是懂的。
  “这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儿?”苏河洲嗤笑一声,“这些年你对我还凑合,不欠我的,扯平了。”
  “扯不平!我就欠你的!”我喜欢你一天,就欠你一世。季路言低吼出声,将后半句话在心中呐喊。
  黑暗里的欣长身影动了动,而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多少个冬夏都这般过了,生已至此,就不互相勉强了。”
  季路言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有些不太明白,但他突然就懂了自己心里空悬的一块是因为什么。
  他浑浑噩噩过了30年,上万个昼夜却如同流水一般,眨眼在无数个冬夏中逝去,可此刻季路言才惊觉,那些冬天是不下雪的,夏日也没有绿荫,是不完整的,奔流的越快错过的越是多,因此有了遗憾,而遗憾则生出了期盼和等待……
  温吞平淡的日子变成了滴水石穿的想念。
  30年的人生过往,他没有任何一天拥有过苏河洲,没有体会过林荫朔雪,没有见过河水翻浪。
  没有值得一提的粲然瞬间。
  然则,来来回回的虚幻梦境里,他看遍了春夏秋冬,尝尽了酸甜苦辣,苏河洲把璀璨星子放到他的手上,他便环抱了一整个浩瀚宇宙。
  季路言深吸了一口气,却久久压不住自己内心三千弱水的万马齐鸣,他紧张忐忑道:“苏河洲……”
  “你够了!”苏河洲不耐地打断了他,并两步跨到床前,比黑夜更暗沉的轮廓如同巨石高山一般有压迫感。苏河洲俯身看向季路言,厉声道:“你算什么?苏路言,你算什么!早干什么去了?你说搬走就搬走,那个时候你想过我吗?当时你对我说的话忘了吗?!现在这样作态是干什么?当个好哥哥?!你算哪门子哥哥!”
  季路言瞅准机会一把攥住苏河洲的手腕,他大概猜测到了苏河洲对他的疏离从何而来——三年前是苏路言离开家的时候,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让苏河洲变了……而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不说亲密无间,起码也该是不差的!
  然而脑子里想明白的事情,到了嘴上,因为“近乡情怯”的渲染,往往就会词不达意。季路言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暂留人的托词。
  “那个,你玩儿了好几天了吧,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填高考志愿了?”他想起祁琨说过,苏河洲高考完就在会所里玩,虽然高考这事儿是怎么个流程,季路言早八辈子不记得了,但不妨碍这种社会常识的广泛普及,参加了高考,怎么着也得填个志愿不是?填志愿的话,他这个考上大学还没去读成的“哥哥”也算半个过来人不是?那他就是有经验的,能为苏河洲答疑解惑,就当陪太子功书了,更何况,他又不是没做过陪太子挑灯夜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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