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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古代架空)——棠漪漪

时间:2021-01-28 09:08:17  作者:棠漪漪
  “好嘞,烦请先生结下账。”
  奚言想也不想从怀中翻出秋宜然给他的三千两银票,径直递给了矿主,湛云漪想要阻止他都没来得及。
  矿主很久没见到这么爽快的买家,三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整个人都呆滞了。
  “怎么不够吗?”奚言皱了皱眉。
  他连忙把银票收起来,“够够,绝对够了,您看这石头是现在就切还是……”
  “切吧。”奚言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那您稍等。”矿主一脸喜色吩咐人准备开切,周围的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这种热闹是他们最喜欢看的。
  “小言啊你也太败家了吧。”湛云漪苦笑道。
  “我的钱想怎么用随我高兴。”奚言翻了个白眼。
  好吧你开心就好,湛云漪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块石头上。
  不愧是专业的,矿主他们没一会就把原石切开,“啧。”周围懂行的人看了纷纷摇头,脸上带了点幸灾乐祸的神情。
  矿主在切面上淋了水,切面颜色青白,只是普通的大理石,“唉是块废料。”他惋惜的看了眼奚言。
  奚言脸色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神情有些恍惚。
  “先生还想看点什么吗,要不我再送您一块?”
  他摇了摇头,抱着那块不轻的石头转身就走,湛云漪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小言你别难过,不就是三千两,咱们再干一票就赚回来了,其实吧赌石不光看运气,你还要对这些石头有所了解,我们回去好好研究,我再陪你赌一次。”湛云漪见他心情低落连忙安慰道。
  奚言抱着石头坐在小溪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和别人打赌,从来没赢过。”
  “啊?”湛云漪显然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失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湛云漪,你好吵啊。”奚言被他刚才一顿安慰的话语吵到脑子嗡嗡作响,“送你了。”他将那块石头塞到湛云漪怀里。
  唉说不难过是假的,和先神大人打赌,他从未曾赢过,或许这次也不会赢。
  “真的吗?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湛云漪似乎非常开心,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废料。
  奚言嘴角一抽,“你还是还我吧……”
  “不行,你给我了现在就是我的。”湛云漪抱着石头死命不撒手,“不过啊,哪有倒霉蛋会一直输的,不如你跟我赌一次如何?”
  “赌什么?”
  “嗯……”湛云漪思考了一会,在溪边挑了半天,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回来,“我觉得这是块翡翠。”他神情严肃。
  “可是这就是一块鹅卵石啊。”奚言有气无力的反驳道。
  “不这真的是块翡翠,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从山上冲下来的,你看着颜色和纹理,里面必定是货真价实的翡翠。”
  接下来的一刻钟,湛云漪试图从各方面,长篇大论的论证这块翡翠的真实性,讲的头头是道,奚言几乎就要信了。
  “所以我赌这是块翡翠。”他终于结束了他的论证,一脸坚定的看着奚言。
  “是、是吗?”
  “不如我们去找矿主帮忙把这块切了。”
  于是湛云漪拉着奚言回了矿场,矿主见他们回来了有些惊奇,“二位又来看石头?”
  “兄弟你能帮我们把这块切开吗?”
  矿主瞪大了眼睛,“可是这是块鹅卵石啊。”
  “不这是块翡翠。”他表情认真到让矿主以为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他将信将疑的将石头切了,心道这两人是不是刚才受了打击,递给湛云漪,湛云漪一脸沉痛,“原来真的是鹅卵石,看来是我输了。”说着拍了拍奚言的肩膀,“小言你赢了。”
  奚言被他浮夸的表情弄得很无语,凉凉地说道:“湛云漪,我觉得你在消遣我。”
  终于进入了珑城,这里比想象中的还要繁华,街上几乎都是玉石相关的生意。但是他们却都将目光投向奚言,窃窃私语,脸上还带着同情。
  他们为什么盯着我?奚言有些不自在,湛云漪下意识挡在他身前。
  这时,一队人马冲散了人群,看他们华丽的穿着似乎是珑城的宫廷侍卫,为首的青年男子走到奚言面前,“你是术师?”
  奚言点头,青年似乎长出一口气,“那正好了,今天人数够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说罢就要将他们二人带走,湛云漪看了看这个青年,似乎没什么恶意,队里还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的术师,他低头询问奚言要不要跟他们走,若是奚言不愿意,他也能轻松带奚言离开。
  “跟他们走吧。”奚言沉思片刻,如今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他们就跟着这队侍卫往珑城宫殿走去,路上湛云漪开始向旁边的一个术师打听消息,“这位先生,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那术师瞟了他一眼,垂头丧气的显然心情很差,“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回咱可是要去送死了。”
  “怎么说?”湛云漪皱眉。
  “宿玉川的国主大人被冤魂缠身,这几日正到处抓术师驱邪,可是那宫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哪有那么容易处理,去的术师不是被鬼吓疯了,就是被君上拉出去砍了,如今珑城大半的术师都死在宫里了。”那术师低声说着,身子还不停发抖,“你是影守吧,那地方影守去了也没用,我的影守都自己逃了,我劝你趁还没进宫也赶紧离开吧。”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了。”湛云漪冷笑,看来这次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了。
  进了王宫,侍卫将术师们排好队,等待君上的召见,奚言和湛云漪站在最后百无聊赖,就用昆因特语聊起来。
  “你说这里真的有鬼吗?”湛云漪好奇的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自然是没有的,无论是谁,死后灵魂会直接消散,若是执念过重,就会留下一道怨气,长年累月下去便会异化,危害一方,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鬼,但是这些怨气本身是没有意识的,就像冥渊里那些,”奚言回忆着从神殿的古籍中看到的内容,“怨气作祟,往往是人心中有鬼,怨气会助长这些邪念,其实只要将其净化,问题不大。”
  湛云漪哦了一声,他发现奚言只要讲起这些东西,话就会不自觉的变多,一本正经的神情也非常可爱,想让他多说些话,“那……”
  还没等他说完,殿内传来一阵惨叫声,“有鬼啊!”奚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两个侍卫将一个术师拖了出来,那术师看起来神志不清,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直喊着有鬼有鬼。
  侍卫们不耐烦起来,一直将他拖到门口,直接挥刀,那术师瞬间身首异处。幸好湛云漪及时拉了一把奚言,不然怕是会溅了一身血。
  周围的术师见此场景瑟瑟发抖,奚言脸色苍白,不再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湛云漪安慰似的握紧了他的手。
  这样残暴的人,我还要救他吗?
  当第三个人被拖出来时,奚言终于忍不住了,“够了!”他站了出来,“我先来吧。”
  排在前面的人感激的看着他,心中又疑惑,插队上赶着找死的人还真没见过,
  此时正是傍晚,奚言和湛云漪走向后殿,道路两旁的石柱上挂满了尸体,随着风轻轻摆动着,奚言呼吸一滞,即使是当年昆因特持续多年的战争中,他也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场景。
  “听说你等不及了?”尽头的台阶上,有个人随意的坐在那里,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二人上前,终于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一袭艳丽红衣,长发如流墨一般披散在肩上,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红,尽是风情,完全不像一国之主。奚言没见过这么明艳动人的男子,只是他的美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蛇蝎美人,奚言心中突然冒出这个词来。
  “怎么,这位先生也被吓傻了吗?”鄢瑕轻浮地笑着,“是不是觉得我和传闻中的一样喜欢在宫里挂尸体玩。”
  “百闻不如一见,原来君上的品味真的如此独特。”湛云漪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尽是敌意。
  糟了,一只公孔雀和一条美人蛇碰到一起了,奚言一头黑线。
  “不过是传闻而已,老这么挂着我这宫里也不用住人了,这尸体每天都要换一次,不然也太难闻了。”鄢瑕似乎很高兴,很久没人敢和他好好说话了,“你这影守长得倒是不错,不如留下做我的男宠。”
  奚言强忍着笑幸灾乐祸,湛云漪你也有今天。
  “真不巧,在下心里只有我家先生一人,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鄢瑕听了脸色不虞,阴恻恻的看向奚言,“如此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天色也不早了,快开始吧,我会给你们选个好位置挂着的。”
  奚言瞪了一眼湛云漪,将注意力放在殿前这些尸体上,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强烈的怨气,风中卷着尖利的叫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不是很好解决,如今天色已晚,也不是净化邪祟的最佳时机,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试试了。他要来朱砂,在甬道中央画了一个巨大的咒印,接着便站在中央默念往生咒。
  古老而奇异的咒语令人内心逐渐平静下来,鄢瑕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瘦弱术师。
  此起彼伏的哀鸣声让奚言非常难受,仿佛又回到了冥渊那里,尸体的哀鸣在他心中逐渐幻化为族人的痛呼声。这些都是假的,奚言头痛欲裂,眼前出现了一个虚幻的白影,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姐……”咒语戛然而止,奚言瞬间遭到了反噬跪倒在地,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他听见周围尸体尖刻的嘲笑声,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小言!”见他受了伤,湛云漪连忙冲进阵中将他拖了出来,奚言猛的清醒过来。
  “我没事。” 奚言下意识反握住湛云漪的手,他温热的手掌让他安下心来,那些都是假的,只有眼前才是真实。
  奚言起身,死死盯着地上的咒印,这次他终于愤怒了,暗骂一声,既然你们自己不走,我就亲自送你们上路。
  他召出法杖,十指微触地面,地上鲜红的咒印竟开始倒转,原本温和的往生之咒被他生生逆转成溢满杀意的碎魂之咒。
  奚言高举法杖,“众星之灵,天地为契,以吾之魂祈四方净土,诛、邪、魔!”他猛然睁眼,灰色双瞳中光华流转,随即用法杖钉住地上的咒印。
  耀眼的白色光芒从咒印扩散到整个王宫,将王宫映得如同白昼,让人睁不开眼睛,徘徊数年不去的怨灵仿佛被灼烧一般发出骇人的惨叫声,只是片刻宫中的邪祟都被消灭了。
  奚言收回了法杖,光芒渐渐消失,又变回了黑夜,万籁俱寂,王宫从未有过的安静,“结束了。”他淡淡的说道,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鄢瑕也被他刚刚的气势震撼到,这个小术师竟这么厉害,看来是小看他了。
  湛云漪连忙上前紧张兮兮的检查他的身体,虽然他不是很懂术师这些深奥术法,可是他却有一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他见过江轻湄施术,她对术法的使用可以说是非常吝啬,据她说越强的术法越耗费精神力,有几次江轻湄用了过于强大的术法,就气力不支躺了七八天,可是奚言却像没事人一样,不愧是知者大人。
  “诶呀我的王宫突然变得这么干净还真不习惯,不过还真是多谢先生了,”鄢瑕懒懒的起身,“这些东西每夜吵的我不得安睡,不如先生留下来专门为我驱邪吧。”
  “多谢君上赏识。”奚言终于放下心来,总算是成功了。
  外面的术师见事情解决了,几乎喜极而泣。
 
  鄢瑕
 
  
  接下来的三天,奚言都忙于在宫中各处驱邪,他发现即使将邪祟除净,第二天仍会出现一些怨气,鄢瑕他怕是每天都在杀人,柱子上的尸体也确实如他所说每天都在更换。
  “要是你真的要一直给他驱邪,那你怕是要累死了。”湛云漪皱眉,就算精神力再强也禁不起这样每日消耗。
  奚言也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花园里最后一丝怨气打散,这样确实不是办法,但是这个满手鲜血的鄢瑕,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
  “诶这里有个秋千,我推你啊,要不你推我也行。”湛云漪兴奋地坐在秋千上晃了晃。
  幼稚,奚言翻了个白眼,不过这园子里花可真多啊,香气袭人,尤其是那种绯红色的小花,浓郁的味道让人头昏脑涨。
  奚言被这味道弄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花啊?”
  湛云漪的脸色变得很古怪,说话吞吞吐吐的,“呃这种花是春缕,很常见的,一般后宫里都会种,凉川以前也有不少,只是后来环朝身体不好就都拔掉了。”
  “为什么要种这种花,他们不觉得这个味道很难受吗?”奚言又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
  湛云漪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在后宫有用的……君上临幸嫔妃的时候呃……拿来助兴的,这种床笫之事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奚言花了点时间理解他说的话,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是知之甚少,湛云漪委婉的解释让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他盯着那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知廉耻!”奚言半晌才发出声音,脸色绯红。
  “这怎么了,男欢女爱很正常啊,都是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知廉耻的,小言啊,我觉得你应该谈个恋爱,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该长大了。”湛云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奚言怒了,你就记得我十七岁了是吧。“流氓!”他打掉湛云漪的手转身就走,将湛云漪远远甩在后面。
  越往深处走,花香愈发浓烈,奚言内心总算平静下来,心想还是先离开吧。这时他好像听见不远处的花丛中好像有什么声音,似乎是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愉悦的低吟声。
  奚言皱眉,走上前去,在绯红的春缕花掩映中,竟是两条交缠的人影。背对着他的精壮男子裸露上身,而他怀里则是宿玉川的国主鄢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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