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着他做。”傅医生笑着回答。
“好。”
做检查前,傅医生一边戴着手套,一边打量着那只有点呆的小团子。
“你这只新品种的猫崽, 还真挺少见的,我这也是头一次看见。”
薄闻时闻言,眉头皱了皱:“你第一次见?”
傅医生点点头,点完头,他像是看出了薄闻时的想法,宽慰他道:“放心好了,猫崽的绝育手术,我做太多次了,就算你这个是新品种,我也能做好。”
时乐:“???”
时乐敏感的捕捉到了几个字。
绝育,手术?!
他抬起脑袋,瞪圆了眼睛看着薄闻时,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他妈喵的要给我做绝育。
薄闻时还没注意到小团子那由震惊慢慢转成愤怒的眼神。
他还在跟傅医生沟通着绝育手术的细节。
正说着话。
忽然——
一道愤怒的“喵”声,硬生生将他的话打断。
时乐猛地踢爪,把薄闻时的手给踢开,整只团子扑通滚到地上。
一落地,时乐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他要被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薄闻时竟然敢对他这个绝世大猛1,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
时乐动薄闻时腿上跳下去的时候,愤怒浇灭理智,他没忍住,还骂骂咧咧了一声。
薄闻时:“……”
薄闻时听着刚才熟悉的骂声,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
就连背对着他们在戴手套的傅医生,都转过身,疑惑问了句:“薄先生,我刚才怎么听到了骂声?”
撒丫子跑出残影的时乐——
没错,就是他在骂骂咧咧!
这间房很大,但门刚才被薄闻时反手给关了。
时乐窜到门口,猛地跳起来,爪爪挂在门把上,用力一坠。
“啪嗒——”
门,开了。
时乐顾不上回头看,直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了门外。
“回来!”
终于反应过来的薄闻时,脸色一沉,推着轮椅追了出去。
时乐跑出去后,直接躲进了薄闻时的车底下。
不多时。
薄闻时跟赶出来的傅医生,都站在了车旁边。
“薄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傅医生有点不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受惊?”
薄闻时抱着小团子进来的时候,这小团子趴在他腿上,明明还挺乖的。
结果,还没开始做检查,小团子就突然炸毛跑了。
薄闻时那双冷眸微微眯起,他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比如。
他到底有没有幻听。
“出来。”
薄闻时敲了敲车身,耐心道:“我不让你绝育了。”
时乐怒:“喵!”
不信!
薄闻时听着这愤怒的喵声,眼底暗了暗。
“乐乐。”
他直接叫道:“再不出来,今晚上你睡不成床了。”
原本出离愤怒的小团子,表情一呆。
什么玩意儿?
你叫我什么?
时乐抬爪搓了搓耳朵,觉得自己怕不是在做梦。
不可能的。
他的马甲不可能被扒掉的!
薄闻时他肯定在乱叫。
时乐绷着小圆脸,很严肃:“喵。”
我今天死都不会出去绝育的,你们两个不用在外头等我了。
小团子稳稳当当的坐在车底,傅医生拿了逗猫棒,猫条,猫零食,全都没有用。
时乐对那些看都不带多看的。
他们也不敢强制的把车开走,把刮蹭着里头那只小团子。
就这么,场面一度很僵持。
“傅医生。”
耗了这么长时间,薄闻时心底某个猜测,隐隐已经被他认定为真。
他偏过头,对着正蹲在车前面发愁的傅医生,淡声道:“算了,你回去吧。”
“今天的手术取消,我在这里再等一会儿。”
傅医生看小团子那架势,也觉得这台手术估计做不成。
他“嗯”了一声:“既然你要取消,那手术就算了。”
“不过,你真不用我在这里陪着?”
“不用。”
打发走了傅医生,薄闻时再次叫起里头的小团子。
“傅医生已经回去了。出来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时乐竖着耳朵,一直在听外头的动静。
薄闻时的确取消了手术。
那个医生的脚步声也走远了。
所以,不用绝育了。
可时乐还是很不高兴。
他又在车底坐了片刻,这才爬出来,爬出来后,连看都不看薄闻时,自个儿跳到了刚打开车门的车座上。
薄闻时随着他一块儿坐下。
“开车吧。”
薄闻时吩咐着司机。
车子开出去后,薄闻时看了看背对着他坐的小团子。
小团子气鼓鼓的,从背后看,跟网上流行的那种配字表情包还挺像。
“生气了?”
时乐不吭声,很气!
薄闻时伸手,将小团子拎到腿上,垂眸看着他。
“再骂我一句。”
时乐:“?”
时乐听到这个求骂的要求,都懵了。
好家伙。
竟然还有人上赶着想听他骂人。
不等时乐清清嗓子,打算用喵言喵语骂他一顿,薄闻时就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在医院里怎么骂的,现在就再骂一次。”
时乐愣住。
我刚才骂出声了?!
薄闻时不避不闪的跟他对视着,片刻后,心虚的某团子,牢牢捂住小马甲,歪头,无辜的瞪着湿漉漉圆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喵。”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可听不懂。
小团子的反应落在薄闻时眼里,让后者挑了挑眉。
行吧。
他倒要看看这小马甲能撑多久。
时乐原本还是在生气的,可比起生气,他还是更想要保住马甲!
不多时。
薄闻时抱着小团子回了别墅。
时乐有气撒不出来,一路上,把自己憋的很蔫吧。
薄闻时回来就把他放到了沙发上,也没再叫他乐乐。
“在这趴会儿,我去做饭。”
薄闻时说着,进了厨房,熟练的蒸米做饭。
他平时一般只请保洁来定期做清理,像日常生活中,做饭这些事都是亲力亲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谁学过,他做出来的饭菜,还都很好吃。
起码,每次都能让时乐吃撑。
沙发上。
时乐趴在抱枕上,听了会儿厨房里的动静,估摸着薄闻时一时半会出不来。于是,偏偏溜回了房间,用传音符呼叫着范无救。
“范大哥。”
时乐压低了声音,跟他说道:“我今天下午怕是回不去地府了。”
“你找时间,把我的手机给我送过来。”
“两部手机都送来。”
时乐中午回来的时候,为了省事,没把手机继续挂在脖上,而是留在了地府里。
范无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没有人形时自由。
所以,被时乐叮嘱完之后,范无救答应了晚点来给他送手机。
在房间里没待太久。
时乐怕被发现,忙又回到了沙发上。
不多时。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
薄闻时把盘子都摆好,过来将小团子放到餐桌上。
“吃吧。”
时乐坐在桌子上,低头一看——
全是他爱吃的口味。
时乐:“……”
时乐对自己紧紧捂着的小马甲,再次陷入了迷之怀疑。
但怀疑也抵不过饭菜的诱惑。
没吃午饭的时乐,决定还是先干饭!
等干完饭,被撑到肚子溜圆的时乐,摊在桌子上,伸着爪爪让薄闻时给擦。
薄闻时慢条斯理的给他擦着爪爪,一边擦,一边闲闲的问道:“真不去做绝育?”
时乐小圆脸一沉,收回爪爪,怒视薄闻时。
我看你今天就是找骂!
第65章 工牌
薄闻时不等他出声, 又捉起了他的爪爪,继续给擦着。
“我开玩笑的,既然你这么不想做, 那就不做了。”
时乐拍了他一爪子,又怒视他三秒钟,以示自己绝对不能被阉掉!
下午时间还早, 薄闻时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家里。
他把吃饱喝足的小团子给带上, 一块儿出了门。
出门后, 目的地果然又直奔公司。
时乐看着他上班,就很愁,要知道,自己也是有班要上的人啊。
进了公司。
时乐不想闷在办公室里,索性打开了门, 一边看着薄闻时, 一边试探的往门外探出了爪爪。
薄闻时抬眸,瞥到这一幕,以及小团子紧张瞪向自己的眼神。
不知怎的。
莫名有点喜感。
“咳。”
薄闻时以拳抵唇, 遮住了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语调听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annie, 进来一趟。”
在办公室外间的annie,听到声音后立马走进来。
薄闻时从抽屉里找到了个空白工牌, 他拿出来,在工牌上写了几句话,随后,转动轮椅,将地上的小团子给抱起来。
“好了。”
薄闻时把工牌挂到小团子的脖子上,吩咐annie道:“跟公司里的人说一声, 看着他点,别让他跑到公司外头去。”
annie点头,低头跟戴着工牌,表情有点呆的白团子目光撞上。
她笑笑,亲昵道:“需要我抱吗?”
这话刚问完,annie忽地觉得后背一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这熟悉的感觉……
annie忍着打哆嗦的冲动,悄悄的去看自家boss。
果然,来自boss的死亡凝视,还是如此让人直冒冷汗。
她干笑道:“老板,我们这就出去。”
一人一团子都溜出了办公室。
站在门口,annie蹲下来,看了看小团子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姓名:薄小兔子
备注:任何人不得投喂,触碰,更不可伤害。
看到不可触碰这几个字,annie瞬间明白刚才为什么会被boss给盯上。
她幽幽道:“原来boss把你看的这么紧。”
别人想抱都抱不了。
annie的话,时乐暂时还没心情听。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工牌。
在看到姓名栏后,时乐脸都绿了。
小兔子。
薄闻时他分明是想写小秃子!!!
这谐音后面的恶劣的坏把戏,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时乐又想骂人了。
他用爪爪捂住心口,要不是还有外人在,他都要气的直哎呦了。
变成团子两天,薄闻时气了他两天。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时乐才缓过劲来。他扭头看着关上的办公室房门,没忍住,又凑过去踹了两脚。
破老公!
等他以后练出来肌肉,变成大猛1了,非得把这两天的仇报回来!
踹完了办公室的门,时乐在annie迷一样的目光里,矜持的收起爪爪,假装自己是个优雅的团子。
“喵~”
他放软声音,叫了叫annie。
annie也记着得把他的存在告诉办公楼里的人。
于是,annie低头看着小团子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去转一圈?”
时乐来薄闻时的公司这么久,除了薄闻时的办公室,其他地方都还没有去过。
眼下有了机会,时乐当然不会错过。
他又“喵”了声,跟在annie脚边,以巡视的姿态去转悠。
不得不说。
薄闻时的身价的确不是虚的,他所在的集团总部,用了一整栋自家盖的大楼办公。
且办公楼对面,还是薄市的产业,市里最大的购物中心,整整十三楼,涵盖着衣食住行方方面面。
购物楼里,还有无数奢侈品大牌的专柜。
annie看这小团子乖巧,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话,一边走一边跟着介绍着。
“你能被boss这么喜欢,可真有福气。”annie羡慕道。
时乐看着她羡慕的眼神,皱了皱小圆脸,心道,这份喜欢的背后,是你不懂的苦。
“annie姐,你脚边跟着的是什么呀?”
“咱们boss的猫崽,你看,脖子上挂着牌呢。”
在annie的高效率通知,以及比通知传播速度更快的八卦中。
没用多长时间。
全公司都知道了时乐的存在。
这可是boss亲自给挂着小牌牌的猫崽啊,见到了也不能乱喂乱碰。
时乐踩着肉垫,在跟annie转了一圈后,就没再让annie陪着自己。
他自个儿乱晃悠着,视察着自家老公的领土。
察着察着,他就有点酸溜溜。
同样是管人的。
薄闻时的公司一层管一层,每个人工作任务分明,上班时间也都是认认真真,看上去就很正规,很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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