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饶是江姜也愣了一下。
康庾看见江姜的表情,“没错,就是那会儿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的郁容弄死的。”
康庾直勾勾盯着江姜继续道:“想不到吧,要不怎么说是郁大少爷呢,是这么一尊谁都不敢动的神仙。
一句话就叫我康某人十几年的打拼打了水漂,老子老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过可惜了这事儿阴私他那会儿估计没敢借郁家的手,又才十七岁做事不够干净啊。”
康庾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和愤恨,“要不是我康某人贪心想从他手里咬下口大的,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搞死人家妈这回事还有人知道。”
“你说他每天和人家睡一个被窝,也不怕人家当妈的来找他,是够狠的啊。”康庾眼神阴桀,语调怨恨。
郁容:不是法制咖的人渣算什么人渣
第36章
江姜听他说完,觉得简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怪不得康老板白手起家能做下如此家业,虽然仰仗了你老婆,但是现在看来你是个胆子大的。也不难怪郁容要你的性命了哦,这种事情……”他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有证据吗?”
康庾冷笑一声,“我要是有证据,我还跑个什么劲。”
江姜一只脚抵在桌角边,向后摇了摇椅子,意思很明显,我为什么要信你。
康庾干裂的嘴唇咧出一个长长的口,露出泛黄的细小烟牙,“因为那点儿要了那女人命的海洛因,是从老子手上卖出去的。”
江姜露出一个夸张的惊喜表情,歪了歪头,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康庾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可得好好地看顾着康老板您的性命了。”
“毕竟这天底下,就只有您一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吧?”
江姜说着转过身侧坐上了桌面,手掌撑在身后,周身是心满意足的放松姿态。
康老板眯眼一笑,“自然,江少需要康某人的那一日,康某人必定对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康庾呵呵一抚掌,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下摆,说着就准备起身,“那就有劳江——”
他最后的那一个字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一切未尽的话语和不解乃至于不甘,都叫那把被蛮力硬生生捅进颈侧的方头调色刀拦在了喉咙里。
并不锐利的金属刀刃卡进人体之后发出了一连串杀鱼一般新鲜脆嫩的声响。
江姜一手死死卡在康庾肥腻的脖颈上,另一手以强硬的力道硬生生用调色刀横向撕裂开了气管与血管,大动脉撕裂喷溅出来的血管劈头盖脸地把他半边身子和双手染成了红色。
直到康庾瞪圆双眼,彻底断了气,江姜才搅动着血肉抽出了那把手柄处已经被大力折出弯曲的调色刀,“哐当——”一声仍回了桌上。
他就着这个侧坐的姿势,抽了两张酒精纸巾擦了一下脸上手上滑腻温热的血液。
就在他擦到最后一个小指头的时候。
嘭——
哗啦——
一声巨响,工作室的透黑玻璃大门被阿辉一脚踹碎。
但江姜一下都没有动。
江姜就像一个观众看着慢放镜头一样,这样看着郁容首先瞥到了顺着栏杆分析落到一楼的鲜血,而后顺着鲜血的来源抬头看到断了半根脖子的康庾,郁容那张永远雍容深沉的脸上脸色一寸寸裂露出惊愕,却又很快被他自己意识到失态而强行掩盖了过去。
他就这样带着半身血迹一手扶在康庾的肩上,居高临下地与跟在阿辉身后,一脸寒色的郁容对上了眼神。
“你出去守着。”
郁容再开口时虽然面色不善,但是已然建立起了完善的心理武装,单纯从表情上瞧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了。
从一楼的悬吊楼梯走到二楼,不过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可郁容一步步走着又要自持着神色,又要心里却在飞快地算计着下一步的棋。
这短短一分钟的路程,他心里想过的事情不啻于往日里整夜的盘算。
等到郁容踏上二楼的那一刻,他已经又是那个胸有成竹的郁大少爷了。
——江姜必然是知道了,齐暖阳是怎么死的。
可是江姜杀了康庾,他亲手解决了唯一的人证。
那么江姜拿着这件事,唯一能对郁容产生一点儿威胁的,也就只有齐凯言对他的感情这一个方面了。
——他要什么?要自己和齐凯言分手?
——不是。
如果是要这个没必要杀了康庾,留着他更好开条件。
那就是表姿态了,是高高在上的示弱,是为了表演自己的无害与一颗天然真心。
——最重要的,就是郁容笃定,江姜爱自己,他那么爱自己,怎么舍得自己为难呢。
既然小孩儿姿态都摆出来了,郁容觉得自己也该让一步,给点儿东西,彻底稳住他。
叫他至少这一阵别想着对齐凯言开口提这件事,至少要等到尘埃落定,这件事在如何都影响不了齐凯言的所有权的那一天。
“我会和齐凯言分手的。”
郁容站在江姜面前,看了眼康庾的尸体,抽了两张湿纸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残血。
江姜面无表情,只是那对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郁容。
直到郁容帮他擦完脸颊上所有的鲜血,才蓦然笑开,“你说什么呢?”
“我杀了他只是想保护你,他想借我的手去R国,郁容,我没有想过用这件事来跟你做交易。”
“我知道你心里有齐凯言的,我不想要你为难。”
——我从来不想要齐凯言在你身边的位置——我只想要齐凯言在你心里不再有位置。
江姜半仰着头,那样无害而又虔诚地仰视着郁容。
郁容没有说话,他垂下了眼帘,打量着江姜那张与半身鲜血全然不符的脸。
江姜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上一些,又因为没有受过什么人情上的苦楚,很容易就表露出极具欺骗性的属于孩童的天真。
江姜因为郁容的无动于衷有些慌神,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你不相信——唔!”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郁容咬在了唇齿间。
江姜的身躯只是僵硬了一刻,就很快习惯性地柔软了下来,他环上郁容的脖子,承受着郁容比较起往常更为强势粗暴的亲吻。
郁容把他按在浴室里做了一次,他进入江姜身体的时候白色大理石上的血迹还没冲散干净。
江姜虽然情绪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身体明显因为刚刚见了血的关系而敏感了许多。
在郁容被带着折磨性质缓慢插入的时候他一直在抖,他几乎站不住脚,胸膛起伏剧烈就像喘不上气。要不是郁容捞了他一把,恐怕就要摔跪到瓷砖地上。
郁容也比往日在床上下手狠了许多,江姜的膝窝被他虎口和手指留下的掐痕已经泛出了可怖的紫色。
江姜后颈处昨天留下的掐痕还没有褪去就被新的更深的痕迹覆盖了。
江姜被郁容裹着浴巾丢到车后座上,江姜双手被郁容的领带绑着,他被迫塌腰翘臀跪在了后座上。
江姜在被郁容死死掐着后颈按在座垫上,再一次分开腿干进来的时候,他被体内传来的压迫感弄得双眼发黑,他简直怀疑自己今天要被郁容弄死在床上了。
“郁容!郁……容……我!唔……不行!啊!我疼……你!轻点儿!”
江姜勉强转过来的脸上还有两个发红的指印,唇角因为之前粗暴的口交而破了个口子,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看上去可怜又招人糟蹋。
郁容从车座边摸了一根烟,按在点烟器上点了,抽了一口,又把人转过来,捞起腿挂在了腰上,他掰着江姜的脸强行把烟雾喂给他,喘了口气,“疼啊?”
他齿间咬着烟,一手顺着大腿内侧摸到江姜努力吞吃着他性器的湿软穴口,毫不留情地碾了一下,“我看你不是挺爽的吗?水那么多。”
江姜的肉穴因为额外的刺激下意识地拧绞了一下,挤出了大股淫液,他抽嗒嗒地吸了口气,挂在郁容腰上的大腿无意识地绞紧了,郁容拍了一下他已经被玩儿地肿了点的臀肉,“没事儿不用夹着,这车便宜。”
没等江姜回神听进去话呢。
“咚咚——”
自打看到郁容把人扛出来丢上车就自觉下去抽烟的阿辉敲了敲车窗。
郁容啧了一声,看了眼身下的人,江姜没什么反应他甚至就着这个夹着郁容性器的状态动了动腰,想抬手去帮郁容按开窗钮。
——真是两种人。
郁容有些难以言说的无奈,他把江姜揉到怀里按着,拍掉他的手,亲自按开了一点窗户缝。
阿辉是照着齐凯言在时的规矩办的,他没转过来,只是把郁容的手机塞了进去。
江姜因为郁容只是插着没动,说话终于能连成一气儿了,他挣开郁容的胳膊,一手趴在窗缝上,中指上有个明显的牙印,他说话间还带着点儿他不自觉的,被操透了的鼻音和酥软沙哑,“阿辉哥,谁的电话呀?”
话刚说完就被郁容拧了一记腰上的软肉,拖了回来,顶了一记,“闭嘴……”即使对象是阿辉,郁容也有点不爽。
阿辉有些尴尬,不过郁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关上的窗户。
郁容看了眼屏幕操了一声,是齐凯言的电话,江姜掰过屏幕看了一眼,然后转手伸就给挂了。
手机界面跳回了主屏幕,有好几条郁文玉的未读信息,大概意思就是,爸妈知道了他求婚了,既然如此就带着齐凯言回家一起吃饭。
另自己联系不上江姜,要是他在你床上,老妈的意思是想他了,你把他也捎上。
半分钟后,车窗又打开了一点,江姜趴在缝里说,“一楼往右走的白色大卫的雕像上有车钥匙,车库在地下,从电梯可以下去。
然后衣帽间在二楼黑色双开门那间房间,郁容和我的尺寸是分开放的,我的就拿桌子上搭好的,郁容的随便拿吧,反正我只给他准备了西装。”
江姜合上车窗,就要转回去,却被郁容一下用力按着腰按成了爬跪的姿势。
而后湿软的香水纸巾落在了臀腿间,郁容轻轻擦净了他臀腿间的痕迹。
郁容帮他擦完把脏纸巾丢到了窗外,却又抽了一张干净的塞进了他的穴里,“晚上说不定还得用,免得再要扩张麻烦。”
郁容心满意足地在江姜的腰臀间甩了一巴掌,半是玩笑道。
江姜有些无语,但也没反抗,他裹着浴巾坐好,一边就着手机屏的反光看自己脸上的痕迹,“那你怎么不一路硬回去呢?说不定晚上还得用?靠!我的脸给你弄成这样,一会儿怎么见人?”
郁容掰着他的脸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下,“一时半会儿好像是消不下去。”
他漫不经心地抱歉道:“对不起宝贝刚刚下手有点儿没轻重。”
江姜说:“你给阿辉打个电话,让他把衣帽间的化妆包拿下来,我这不遮一下,江彩得报警。”
郁容发了个信息,啧了一声敲了一下江姜的额头,“怎么叫我妈呢?没大没小的。”
江姜露齿一笑,“是姐姐叫个名字怎么了,自己舅舅也搞,没大没小的。”
有留言否
第37章
“卧槽好家伙,你上哪儿浪去了?”郁文玉看到江姜一脸全妆和郁容一道走进客厅难掩惊讶。
郁容随手把人往前轻轻一推,“你问他呢?我在TAX把人抓回来的。”
“一下飞机回去浪啊!你倒是叫上我啊。”郁文玉粗手粗脚地把人往身边扯。
江姜一个肘击把他撞开了一点,撇了眼正在和郁容说话的齐凯言,压低声道:“听你哥的鬼话。”
郁文玉那一瞬间的眼神难以言喻,他伸手点了一下江姜的脸颊,仔细端详了一下,“脸上也青了啊?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哥这种癖好呢?我看齐凯言脸上身上一向好皮好肉的,还是你有这癖好啊?”
“人齐了呀,那走吧。”郁夫人挽着郁先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郁先生仍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看到了齐凯言。
但没有额外的表示,倒是在看到江姜的时候额外点了一下头,“小江也来了啊。”
上了桌,因为是私底下许订婚约之后的第一顿饭,座位就不如往日随意了,郁父下首坐着江姜,他对面是郁容,身边坐着郁文玉,郁文玉对面则是与他相看两相厌的齐凯言。
菜色显然是照顾了各人的口味,只不过分餐叫气氛显得有些冰冷。
“既然定下了,那就先都搬回来住吧,细枝末节的事情也要找人去办了。”
郁夫人搅动着碗里的糖羹,讲话慢条斯理却又不容置喙。
郁父并不在这种事情上做什么决定,令他反倒是更像一个寻常的父亲,问了些齐凯言生活上的事情,又问:“哥哥想直接摆酒还是先订婚?”
郁容算了一下日子,觉得若是拖到那个时候再结,有些过于惹眼,“直接摆酒吧,我想在明年春天办,那时候申城的天气也好。”
“春天,有点仓促啊。”郁夫人皱眉。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的婚事,即使她再不喜欢齐凯言,也总想要尽善尽美的。
郁父却难得在家事上开口了,“不仓促,再拖就有些晚了。”
既然郁父都开口了,郁夫人便道:“名单我叫秘书先拟起来。”
郁容侧首问齐凯言,“你有什么想请的朋友吗?”
齐凯言摇了摇头,他在这种场合仍旧是有些局促不适,“朋友没有,但我想要阿姨来。”
“阿姨?”郁容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下才从脑子的角落里捡起这个还被自己变相软禁着的老妇。
开什么德国玩笑,这种人怎么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只不过想归想,但总不能这么说。
23/37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