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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近代现代)——似融

时间:2021-01-29 09:35:03  作者:似融
  郁容往后躲了一下,然后略微推开了江姜,耍赖道:“那别打了,不想分。”
  江姜有点恼了,他推了郁容一把,冷笑一声,“那你他妈有本事别硬啊。”
  郁容想了想,侧过脸看他,眼神柔软,语调粘滞,带着点儿他得心应手无往不利地撒娇意味,往身上人湿软紧实的穴里插了两下,“那先打?打完我再求个婚?”
  江姜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郁容的颈窝,郁容心想:这次倒是硬骨头了,求婚都哄不懂了。他边操他,边漫不经心地问:“真要分啊?”
  “又没在一起过。”江姜咬着郁容肩颈的一块儿软肉,脑子都是麻的,说出口的话半点儿也意识不到,却还是在怨他。
  “那劳驾记得走的时候把你刚才翻的那件衣服拿去丢了,为了等你去翻一直没洗,不想要了。”
  郁容有些愤愤地掐了一把江姜紧实的腰,他半点儿没留力道,肯定是要青的。
  江姜还是走了,在郁容还没来得及撕破脸皮强留他的时候,他就一管镇静剂按进了郁容的脖子里。
  他也带走了郁容说的那件衣服。
  那件被郁容穿去陶佳戚婚礼的衬衣。
  来之前,江姜是真地想过要郁容的性命的。
  江姜自觉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小时候那点挫折算是顺风顺水,没道理他这样犯贱地伏低做小了还被人白当梯子踩。
  他活了二十年没摔过这样大的跟头,可事到临头,他翻出了那件衣服里的监听器,听完了全程之后还是犹豫了。
  江姜想至少他还愿意费力算计我。
  江姜理所应当地彻底心软了,毕竟他并不是像郁容那样生来就无情果决的人。
  相反他喜欢艺术,敏感脆弱,多思细腻。他身上的那些狠辣决绝更多的是在经年训练中被他的姐姐教出来的惯性。
  他能够脸对脸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扭断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脖子,却无法在事后不去回想。
  在江姜回到这片土地之前,去见了他的姐姐最后一面。
  那个女人似乎终于不再嫉恨他了,她终于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自己的胞弟。
  并且聪明至极地把自己余生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这个唯一全身而退的弟弟。
  这一切无一不叫江姜生出世事回环的滑稽感想。但他又感谢自己的姐姐,感谢她无意之中又替站在岔路口不知去处的自己,再一次做出了决定。
 
 
第59章 
  “齐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帮您,只是郁总已经离职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他曾经的下属,现在他不是公司的人,我自然也联系不到他。”
  即使心知肚明自己的前老板已经和电话那头的人分手。
  叶彤的态度仍旧是好的,可虽然她的话讲得客气极了,但是齐凯言注定是要失望的。
  虽说没有大张旗鼓放出风声去,但是郁容显然是存了断干净的心思。
  齐凯言能接触的人都被他分分明明地仔细交代了。当然也不会有谁去触此时风头正盛的郁容霉头。
  但叶彤做事一向是稳妥的,这头客客气气地挂了齐凯言的电话,转身就给郁容打了过去。
  这不是齐凯言这一阵第一次尝试联系她了,叶彤自觉要和郁容交代一声。
  “大少……”叶彤一开口就显出了她如今的不一般来。
  齐春苗与何年的那件事她做得漂亮。如今即使郁容不再是她的顶头上司,叶彤也是能够有资格叫一句少爷的自家人身份了。
  叶彤阐明来意,郁容听了似乎也有点不解,在他的印象里齐凯言素来是个要面子强自尊的,断然做不出来分手之后拖泥带水纠缠不休的事情。
  郁容想了想便问她最近齐凯言那边是否有什么异常。
  叶彤回忆了一下……“应当是没有的。一切照旧……就是自那日陶小姐婚礼之后他请了一个长假。”
  “那就拖着吧,我该说的话都同他说完了。时日久了也就拎得清了。”
  郁容淡淡做了指示,但他说完顿了一下,“你给他带句话,就说好聚好散,是我对不住他,有什么条件让他自己开。”又点了一句,“说得客气点。”
  叶彤赶忙应了下来。
  就在隔日,齐凯言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这次他的措辞更加恳切真挚了一些,饶是已然老练成精的叶彤听了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但是叶彤独身带着两个幼子,亦是仰人鼻息过活,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尽量委婉客气地暗示道:“齐先生,我也与你实话实说,大少这边刚进去你也清楚,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
  且您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性应该是比我们这种手底下的人要清楚的。
  您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他,大少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听着么。”
  电话那头的齐凯言沉默了一下,继而开口,他的嗓音听起来疲惫极了,“我知道……叶彤姐我都知道,可我必须要见他一面。”
  “大少要是愿意来见您这一面,还用您等到今日,又求到我这个曾经手底下做事的人这里来吗?”
  叶彤劝道:“大少同您过往不薄。齐先生,你不如向前看,这么多年了总不该白白蹉跎了。”
  叶彤这话讲得算是露骨了。
  齐凯言闻言呼吸一滞,“是他的意思吗?”
  既然齐凯言都这么问了,叶彤索性就把话说开了,“大少的意思是好聚好散。您要是想要什么补偿,自然是不用愧于开口的,毕竟算是他对不住您。”
  “可我必须要见他一面。”
  “可我真的帮不了您。”
  叶彤有些为难,同时她也不理解齐凯言此时的执拗从何来儿。
  在她看来,本就是拗不过大腿的胳膊,低头认了就是。
  且无论如何看郁容尚且念着两分旧情,凭着这两分情意走好聚好散,往后见面了说不定还能有点人情。
  如何看都是对齐凯言这种人而言最划算的路子了。叶彤不懂,齐凯言怎么就这么拎不清。
  难不成非要把情分消磨干净,十几年的时间换一场相看相厌么。
  在叶彤这里碰了壁,饶是齐凯言再不情愿,他也只能求到了陶佳戚这里。
  陶佳戚那日从齐凯言家离开就直奔南海的小岛上过蜜月去了,自然也就错过了郁大少爷的交代。
  可齐凯言一开口,陶佳戚心里就大概有了谱,叶彤的态度怕不就是郁容的态度。
  但陶佳戚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帮齐凯言这一个忙,不说她对齐凯言有几分伴着羡慕的同情。
  这么多年过去,又有陆舟的缘故,她在郁容那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齐凯言做了她当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她托他一把,算是圆了当年自己的遗憾。
  “如果他打定主意不见你,我去劝也是无用功。我只能帮你尽量打听一下他最近的行程,你直接过去。”
  陶佳戚挤挤眼,“都说见面三分情,都见上了,总不至于撵你走吧。”
  陶佳戚却是失算了,郁容的心肠肚肺冷硬起来就是能当面不认人的。
  齐凯言还没走进他身周十米,就被阿辉拦下了,郁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快速钻进了车厢。
  阿辉叹了口气,他用大拇指反手指了指,“齐先生您也看到了,还请您不要叫我们手底下的难做。保安,送这位先生出去。”
  齐凯言死死地盯着郁容的座驾,突然厉声道:“郁容!我妈妈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愣着干什么?!送他出去!”阿辉断喝一声,又对齐凯言道:“他在车里听不见你说话的。”
  “那你……”齐凯言方方开口,就被阿辉抬手打断,他摇了摇头,“别,齐先生,想给少爷递话的那么多,每个我都递岂不是要累死。”他说完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齐凯言一僵。阿辉看着他,见他不动。脸色也冷了下来,“齐先生,别叫我难做……”阿辉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送走了齐凯言,阿辉绕回副驾,不由得愣了一下。
  驾驶那一侧的车门关了,但是看不见的副驾那一侧的却被打开了。
  “少爷……”阿辉坐回车上,犹豫开口。
  郁容在后座闭目养神,听他这样犹犹豫豫,自然清楚他要说什么,便哼笑一声,“你不是都说了么,听不见的。”
  陶佳戚听他说完也觉得惊讶,郁容这个人她算不上如何知根知底地了解,但也算仔细揣摩过。
  齐凯言和他那么多年情分,闹开的时候还特地托了自己照顾。怎么样看也是有挺深的情意在的。
  事已至此,陶佳戚能做的都做了,也只能感慨一句,“我原来以为,至少你会是赢的那一个。”
  齐凯言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我现在一败涂地了,我很感谢你到现在还愿意帮我,但是陶小姐,您又打算什么离开我呢?”
  陶佳戚愣了一下,但很快遮掩好了脸上的惊讶,“你说什么呢。”
  “我又不傻。”齐凯言自嘲一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两天也该看出来了,是郁容让你来接近我的吧?”
  他低头转了转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与重见陶佳戚那一日是同一块,他说:“也是你一直没走,才让我有了我还稳扎稳打地攥着他的心的错觉。现在想来,是大少爷给的分手费罢了。”他说到最后声音难以自制地有点儿抖,但他强压着。
  总不能再多一个人来看他的笑话。
 
 
第60章 ·完
  一年后。
  这是一个与R国东侧边境相倚的边陲小国,长年陷于领土争端的纷飞战火当中。
  郁容坐在领事车辆的后座,按灭了指尖的烟草。他透过厚厚的车窗贴膜与防弹玻璃,看向满目疮痍的边境村落。
  残垣断壁与富有诗意的古典建筑交汇一处,就像是一副被人蓄意扯烂的古董油画一般富有诗意。
  郁容收回自己望窗外打量的视线,仿若漫不尽心道:“他能在这儿呆着?”
  阿辉答,“只是最近一次在这里有了江少的踪迹,他应当还没来得及走。”
  郁容笑了一声,“看来他当初能被放出来,也是给了点儿代价的。”
  他话音刚落,江姜在时隔一年之后,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以一种他全然没有料想到的状态撞进了他的视野。
  江姜的看上去比一年之前更加瘦了一点,他穿了一条宽松的工装裤,上身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T恤,头发剪短过了。
  但现在也许是因为疏于打理而比短发更长一点,凌乱被抓到了脑后。
  但这些不过是时隔一年之后足以料想的,真正叫郁容勃然变色的是他怀里单手抱着一个孩子,身后两步跟着一个女人。
  阿辉把车正好停在了一个死角,足以让郁容分分明明地看清楚走出拐角的江姜,却又不至于被他注意到这一辆扎眼的防弹领事车。
  江姜怀里的那个孩子看上去很小,一岁多的样子,一头光泽耀目的浅棕头发。
  抱着孩子的江姜看上去神情很放松,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女人递给他了一块小饼干,江姜笑着接了又去逗弄怀里的孩子。
  他怀里的女孩因此从他的肩上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与江姜像极了的脸。
  阿辉也看见了,他绷直了脊背坐在驾驶座,半点不敢抬头去看自己老板此时的脸色。
  “阿辉……”郁容开口了,听上去平静极了,但阿辉跟了他这么多年,对郁容的了解足以令他再此刻头皮发麻。
  郁容双手交叠在膝上,他这一年在老头子堆里滚了一圈,身上的气势越发谦逊内敛但却也越发令人生畏。
  郁容略一抬眼,与后视镜里的阿辉对上了眼神,他甚至得体地略微一笑,继而淡淡开口,“撞上去。”
  “老板……”
  郁容不说话了,只是平静地看着阿辉。
  阿辉叹了口气,倒车,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这辆改装过的防弹车在五秒内就提到了百公里的速度。
  这一年里都在刀口舔血的江姜几乎就在阿辉踩下油门之后的下一刻就神经一紧,转头就捕捉到了那辆疯了一般朝他开过来的R国领事车。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飞快地推开了身侧的女人,下一秒反手从后腰抽出手枪,对着前车轮就是一个漂亮的点射。
  但普通手枪的子弹没能穿透防弹的车轮只是发出嘭一声巨响。
  黑色的防弹车丝毫没有收到这一枪的影响,也并不理他,一个漂亮的掉头就冲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冲去。
  江姜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护着怀里的孩子,破口大骂,“郁容!你他妈有病啊!”
  黑色的防弹车擦着他的话尾,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江姜快步走过去扶起了吓得脸色煞白的女人,地低声说了句什么,就把手里吓得大哭的孩子给她抱着,然后转身三两步走到车旁,一把拽开了车门。
  郁容坐在后座,挑眉看他,“宝贝,好久不见。”
  “是的好久不见,你见我第一面就是要我命?要不是我没摔过脑子,我简直就要以为一年之前是我坑了你全家,你来找我报仇来了啊。”
  江姜俯身探进车内,枪口毫不掩饰地顶在郁容那张泰山不动的俊美脸蛋上。
  郁容抬手,用食指轻轻拨开了江姜的枪口,把他拉进来坐下,“我很想你。”
  “想我的命呀?”江姜反问。
  郁容略一摊手,“我怎么舍得你呢,一年前我就舍不得你,更何况现在。”
  郁容露出了一个夸张的遗憾神情,“我只想要那个动了我东西的人的命而已。”
  江姜这下明白过来他误会什么了,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我生得出那么大个孩子?”
  “那女人呢?”郁容反问。
  “保姆,我又不会带孩子。”
  郁容思考了一下,飞快道:“我妈也喜欢女孩儿。”
  江姜假笑一声收了枪,“啊,那我逢年过节会记得带她回去见见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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