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面前时看到庄莼甄时目露惊讶与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柔若无骨的身体靠向方文艺,方文艺连忙后退两步躲开了他们,俩人掩嘴一笑不再上前,只引着他们向着大殿走去。
方文艺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可是进了大殿还是有些不舒服,千鸿逍的身边歪歪扭扭坐着好几个男男女女,皆是貌美如花,面如冠玉。
这些都是千鸿逍专门养出来的炉鼎,个个都是绝色佳人,当然和张斯成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一大截。
千鸿逍还好,他修为还低,只是让那些炉鼎陪在身边,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在场的宾客中却有不少年纪不小的,此时场内颇为混乱。
方文艺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捂住了庄莼甄的双眼:“别看。”
千鸿逍看到他的动作,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便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手那些宾客很快坐好,但那些人看向方文艺时大多眼神轻蔑,动作也就是收敛了一点,依旧对着身边的人动手动脚。
方文艺低头拉着庄莼甄往里走,暗地里叮嘱他不要抬头生怕的色狼打上他的主意。
“见过殿下,殿下这里……”
“斯齐不必介怀,这里都是与我亲近的人。”他指着身边的人:“你看看可有喜欢的,随意挑两个去。”
“不必了。”方文艺连忙拒绝:“学生修为尚浅……”
“哈哈,不过是陪酒罢了。”
“真的不必了。”
“也罢,斯齐入席吧。”
方文艺转身往回走,他的身份不高又没什么本领,席位被安排的较远,一转头与一位青年的视线对上,这青年样貌看来像是平常人三十左右,一身淡蓝绣工精致的外衫,身上佩戴的都是上品宝器,一眼看去就知身份不凡。
对方也看着方文艺,在方文艺转身离开时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且慢。”
方文艺停下来看着他,没想到今天的元宵宴会这么热闹,该见的人差不多都见全了。
葛义昌,五勤侯长孙,出生的条件无话可说却偏偏经脉天生阻塞,修为达到炼气七阶中段便停滞不前。
“殿下,此人不过是一名学子,您怎么让他入了这后宴?而且还带着下人,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义昌你有所不知,我能突破都是多亏了斯齐。”千鸿逍说完看向低着头的庄莼甄,神色也有些不悦:“斯齐身边总要有几个得力可用的人。”
“哦?一个学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知他是如何让殿下突破的修为?”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示。”
千鸿逍不愿多说,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葛义昌在原文设定里是张斯成阵营里的军师,除了修为其他各方面十分不俗,特别是才智方面也就被大佬压了一点而已。
千鸿逍也为他们做了介绍:“这位是五勤侯府主人的长孙葛义昌,自小与我交好,这位是我的同窗张斯齐。”
方文艺对葛义昌没什么好感,当初写他完全为了主角后期的龙傲天模式做垫,原文中虽然他早就认识了主角,但那时候主角没有遇到大佬,而且已经有了千鸿逍自然也看不上他这个弱渣,不过他的聪明才智还是很得张斯成的青睐。
后来张斯成找到了大佬,有了塑脉丸后他也沾光开始突破修为,张斯成才勉强接受了他,葛义昌这个人是个彻底的利己主意者,他对张斯成其实根本没感情。
在和张斯成好上之前已经有了妻儿,为了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他还找了不少女人,生了不少孩子,他一边希望孩子能替他完成心愿将来帮助他突破,又十分嫉恨那些天赋好的孩子,时常对自己的孩子打骂不止。
在得到塑脉丸,并且发现张斯成的天赋后也立即抱紧张斯成的大腿,彻底抛弃了那些妻儿甚至将他们赶出五勤府
更重要的一原因,方文艺写这个角色的灵感来自一条新闻,一个为了攀附情妇而杀妻灭子的人渣。
想着大佬的药要给这种渣渣吃他就不爽,就算是他写的也一样!大佬炼药那么辛苦,他都舍不得让大佬多炼药。
在庄莼甄无形的影响中,方文艺早已把自己和大佬绑成了一个共同的个体,默认了一种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模式,只是他自己还没有觉得这一点有什么问题。
“见过葛公子。”
“不必多礼,同为殿下效力,不必这么生疏。”
方文艺坐回自己的席位,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向千鸿逍提出告辞,千鸿逍也不挽留,亲自将他送出殿外又交待了侍卫将他送出去。
“他们玩闹得有些过分了,斯齐别介意,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只想着让你与我再亲近几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学生多谢殿下厚爱。”
千鸿逍看他不愿多说,似乎酒意难挡,有些发软的靠在庄莼甄的身上。
“我看你有些醉了,不若今晚就留宿在皇子府如何?”
“殿下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只是今日许多学子都在府上,恐怕多有不便。”
“也是……那我让人送你出去。”千鸿逍看向庄莼甄:“好生照顾你家少爷。”
庄莼甄扶着方文艺一双眼睛全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就是没理他,千鸿逍虽然不悦,但见他一脸担心的模样也只能忍了下来。
方文艺出了皇子府长长舒了口气:“真不想再来了。”
回去的骑乘上他一路都倚在庄莼甄的身上,虽然吃了解酒药,但他的酒量实在太差,明明喝的时候觉得酒味很淡。
“齐哥,马上就到了。”
庄莼甄将方文艺环抱在怀里,盯着他泛着红的脸,任由骑乘如何晃动也没有转移过一丝视线。
到了学宫门前,扶着方文艺下来后待骑乘离开,他半抱半扶才将方文艺拽回了小院,一进入小院的结界,他便一弯腰将方文艺打横抱了起来。
方文艺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小甄,到了吗?”
“到了。”
庄莼甄低头去看,只见方文艺往他怀里蹭了蹭:“好晕……”
“齐哥好好睡一觉。”他抱着方文艺进屋将他放到床上:“以后酒只与我喝吧。”
方文艺迷迷糊糊应了声好,翻了个身瞬间入睡,独留庄莼甄站在那里盯了他许久。
第39章
元宵节后, 千鸿逍对方文艺的态度变得明显不同, 无论做什么都爱拉上他,方文艺也因此认识了学宫中在很多各方面都很优秀突出的学子。
千鸿逍虽然修为突破了却依然活得潇洒自如, 明面上并不参与政治上的事,他虽然呆在天千城, 却和那些外出的皇子皇女一样远离千阳宫,所以学院里的学子都喜欢与他接触,毕竟既可以跟皇室攀上关系又不担心政治问题。
另一方面关于张斯成的流言也散播出来,流言虽然不敢直指千鸿逍, 只是话里话外的信息让人一听便知。
张斯成气得咬牙切齿,被狼噬好一番质问,他自然不会任由狼噬责问, 反而委屈的表示他都是为了狼噬,如果不是狼孤夺了他的位子,他又何必去巴结别人,一切都是为了狼噬,狼噬反而还要怪他。
狼噬半信半疑, 通过和贵女的接触, 他发现了自己连和别人逢场作戏都做不到, 此时已经明白张斯成的特殊性,他一方面愤恨张斯成水性杨花, 一方面又希望张斯成能成功, 因为他现在所能利用的人和权都太少太少。
张斯成搞定了狼噬, 心中立即将千鸿逍当做猎物来看待, 在他眼里没有可以逃脱他魅力的男人,而且千鸿逍之前也表现出了对他有意,可惜还没再次出手就被铺天盖地的流言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认定这件事是方文艺传播出去,找到方文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方文艺一掌劈开他的攻势,听张斯成口口声声将传播流言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
等张斯成说完他才冷笑一声:“借着我的请帖进了皇子府,你就算再想偷吃也该忍耐一二,刚进大门你就迫不及待,你莫不是把所有人都当瞎子?”
“你少找那些理由脱罪,当时在场的除了你我只有皇子府的下人,难道那些下人胆敢胡说八道?”
“张斯成,我若想让你身败名裂只要与逍皇子说一句,你即刻就能被扔出天千城,信不信?你恐怕不知道吧,酒宴上就有人让我将他引见给你,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前两届的许利是否与我定了赌局,再打听打听那赌约的内容是否与你有关。”
“你会维护我?”
“我当然不是维护你,可我张家的名声不能被你丢尽!”
张斯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方文艺骂了一顿,在方文艺走了后还愣了会神,学宫里关于方文艺要打赌比试的传言他自然知道,但他可不想承认那和他有关系,他巴不得方文艺比试中死了才好,在他眼里,只要能勾搭上千鸿逍,那些流言自然不足为惧。
张斯成找尽一切机会去勾搭千鸿逍,但千鸿逍这个人十分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张斯成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方文艺因为要比试特意跟学宫告了假,剩下的半个多月都呆在自己的住处闭关,将大佬给的剑谱练得出神入化。
进入天千学宫没多久学子们就可自行挑选学宫中自己喜欢的功法修炼,这些功法也都是些比各城稍好些的基础功法罢了。
方文艺挑来挑去都没合心意的,最后大佬送了他一本无名剑谱,这本剑谱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完完全全只有剑术招式,大佬说是他在凡间偶然得到的。
方文艺知道普通人有武功这种东西,但那和修真完全不同,就算有心法他也不能用,所以他将剑法炼得炉火纯青,可与身上的灵力合而为一,比那些下等心法更加有用。
吃下第八颗塑脉丸,以往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没有了,三天后他从冥想状态脱离出来,修为又窜了一截,此时他的修为已经从七阶低段提升到了中上段,而许利的修为则在七阶上段。
即使如此,他也有足够的信心赢过许利。
“齐哥。”
方文艺走出房间,就见庄莼甄站在门外,他刚想上前大佬连忙捂了鼻子后退几步,他这才想起自己吃了塑脉丸后三天没洗澡了,举起手臂差点没将自己熏晕过去。
“我去备水。”
沐浴后,方文艺坐在院子里,捡起石桌上落下的花枝,以木为剑比划着剑招,一剑劈下,地上的落花如同被一道强风吹过,以剑气为界线向两边纷飞翻涌而去。
庄莼甄替他擦干头发,看着地上被劈出的一片空地微微一笑,方文艺回头看他:“怎么样?现在信哥了吧?”
“我从未怀疑过齐哥,先吃些点心吧,午饭还要一会才能送来。”
方文艺拿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庄莼甄摇头:“前天我碰到了珑意,她没说什么。”
“嗯。”
一月时间眨眼过去,后来的几天方文艺以巩固为主,比试这天,方文艺早早来到学宫的比武台前。
在他们到达之前比武台外已经围满了人,方文艺直接走到台下等着许利,将周围的吵闹完全隔绝在外。
许利姗姗来迟,远远看见方文艺对于他修为增涨之快十分惊讶,但到底在他之下也就不太在意,他拥有两年多的实战经验,一个刚刚来学宫的小子怎么能和他比。
天千学宫经常有人比试,一般都是切蹉为主,但像方文艺这样越级比试还是少之又少,所以今天也来了几位先生。
许利纵身一跃抢先登上比武台,身法干净利落底盘扎实,如同一根钢针稳稳扎在比武台上,周围一片叫好声,几位围观的先生交头接耳。
方文艺随意听了听,大多都是在夸许利大有长进。他没有耍帅的心思,看了大佬一眼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比武台,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许利一脸讥笑开口嘲讽:“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认输,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方文艺没理他,规规矩矩向主持比武的先生行了礼,先生拿出了比试契约,许利被晾在一边脸色难看,在先生拿出契约后上前,一双眼睛瞪着方文艺:“真是给脸不要脸。”
方文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转头去看契约书,一眼扫完逼出一股灵力结契,许利也随后结契,先生将契约书收起退到一边,让他们做最后的准备。
“小子,别忘了我们说好的赌注。”
他说完看向张斯成的方向,张斯成对他没什么兴趣,一双眼睛正死死盯在方文艺的身上,在他的身边,狼噬和狼孤也站在那里,再远些千鸿逍温先生也都坐在场外。
“你是说要自废丹田的赌注吗?我看刚才的契约书上写了比试点到为止,不允许出现重伤或死亡……”
“那是契约,我们的赌注是契约之外的东西,再说我又不要你的命,愿赌就要服输,怎么?你怕了?”
方文艺脸上露出犹豫,看了远处的大佬和观众一眼,大佬脸色平静在他看过去露出一个微笑。
许多人一听还有额外的赌注而且赌注这么大瞬间兴奋起来,场外不断传来嗷嗷乱叫的起哄声,张斯成听到他们的话瞬间眉开眼笑,狼噬也微微勾起嘴角。
狼孤看来似乎有些担心,和他对视一眼后对身边的珑意交代了一声什么,珑意点头后很快又返回,至于千鸿逍,方文艺直接没看向他。
几位站在一起的先生互相看了一眼,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叹了一口气:“真是少年人,最是容易意气用事。”
“廖先生,您看是否要阻止他们?”
“嗯?为何要阻止?在这里输了还能有一条命,若是阻止了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问话的年轻先生应了声不再说话,廖先生摸了摸胡须轻轻嗤笑一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方文艺听了许利的话挑起嘴角,笑得有些无奈:“怕?你有什么可怕的?敢说就要敢做,要不然岂不是缩头乌龟,许学长输了不会做乌龟吧。”
“哼,小子,你也就这一时半刻的嚣张机会了!”
场中主持的先生大喝一声,比试正式开始,方文艺早有准备,他对许利会用的招术一清二楚,果然对面的许利起手与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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