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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古代架空)——北寄生

时间:2021-01-31 10:35:58  作者:北寄生
  “你觉着委屈?”梁锦看戏似的看她:“嫁人为妾,都是要受着委屈的,你是女儿家,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是有委屈也只能受着了,不能抱怨也不能反抗。
  可这谭青瑶也不是个善类,冷静下来之后颤颤巍巍的硬扯出个笑来:“夫君说的在理,青瑶不委屈,只是今日我嫁人,想起父母才哭的。”沉着的从床上下来,给梁锦续了杯茶:“我心里自然是敬重少夫人的,往大了说,他日后就是我的主子,夫君放心,我定为他马首是瞻。”
  梁锦从前不了解她,也看不出她这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计较着反正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也不怕她能翻起什么风浪。
  见他似有动容,谭青瑶趁机再烧把火:“少夫人整日在呆在屋里闷着,以后青瑶会多去陪着他说说话,也好叫夫君少担忧。”
  这马屁是拍到了马蹄上,梁锦当即就不乐意:“你没事别去烦他,少夫人喜欢安静,免得言多语失吵得他不高兴。”
  “是我想错了。”谭青瑶柔声细语的安抚:“夫君别生气。”见梁锦垮着脸不说话,又羞怯的壮着胆子说:“时候也不早了,夫君,不如先歇着罢。”
  梁锦脑子里还想在想着别的,稀里糊涂的被她扶到床榻上,见边上斜挂着的红帐子,印着她的脸,像颗红樱桃一样娇艳欲滴。
  倏忽也有点儿心猿意马,鬼使神差的抬着手去摸她的脸,一触上去,滚烫的温度,一下把梁锦烫得站了起来,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你先睡吧,我回自己屋里看看书!过几日爷爷要考。”
  他同何须问也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举,因着他们都是男子,也不用同别人解释为何不同床共枕,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可跟女子,他不得想着个由头去打发。
  谭青瑶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着,还未回过神来,便看着梁锦拂袖而去。等回神过来过来时,心里只剩下屈辱和心有不甘。
  离开东厢,梁锦本来是打算回自己屋里安寝,可抬眼一看,何须问屋里还未熄灯,就踱步去敲他的门。踏进屋时,帘子后头的书案上,何须问就着灯,正在寂静无声的看书,已过夏至,他只穿着中衣,披了件薄薄的长衫在肩上,平日里高束着的头发也披散下来,院子里传来阵阵淅淅索索的蝉鸣。
  梁锦刹时间记起,小时在家塾里,也是这样安宁的初夏下午,先生在堂上抑扬顿挫的念着文章,弟兄们都在认真听着,只有他,望着窗外被风吹拂的杨柳昏昏欲睡……
  这一刻,梁锦原本的不安烦躁仿佛也随之沉寂下来,一颗心随着烛火颤动。他在何须问的瞩目下走过去,像个无赖之徒,黏黏的说:“我有些睡不着,能不能在你这里安歇?”
  何须问颇为无奈,又似乎被这和暖的夜牵制住了,不忍拒绝他:“你那貌美如花,洞房花烛都不要了?”
  说完惊觉这话怎么听着似乎不对味儿,便又补救道:“也罢,叫华浓来服侍你更衣罢。”
  哪里需要华浓宽衣,他自己就着急忙慌的解了衣带,把这繁琐的一身卸下来,穿着白色的中衣和裤子往床上去,一回头见何须问仍旧坐在案上,便催促着:“你也忙着张罗一天,还不困么?”
  何须问轻笑着摇头,眼睛仍在书里,梁锦想起来什么,话锋一转:“你这么爱读书,怎么圣上却说你无心科举仕途?”
  “我是对为官做宰没有兴趣,可我一个不起眼的庶子,长期不出门走动,圣上哪里能听说我?”同他说起当世朝政,也不严肃,流水一样脉脉的流淌:“我那两位兄长都要参加科考入仕,圣上只是不想何家有太多人在朝为官罢了。”
  “噢……难怪要将你指婚于我。”恍然大悟似的,梁锦爬起来坐着:“那岂不是我们梁家也成了圣上的眼中钉?”
  捧着书,何须问遥遥的走过来,坐在床上,对着他:“所以当初梁老太师也不能替你去挣。如今圣上根基已稳,你们梁家自□□起就在朝为官,梁老太师又是一品宰执,天子对你们家,多少是有些忌惮的。”
  “照你这么说,我们梁家现在就是如履薄冰,步步维艰了?”
  “倒不至于此,只是……梁老太师年纪大了,终有一天,你们梁家的顶梁柱倒了,到时,谁来做这砥柱中流?”
  何须问眼睛铮铮的看着他,把他看得一阵心虚:“……难道指望我啊?我可不是这块儿料,还是指望指望我那叔伯堂兄罢!”
  不是梁锦冷漠,何须问说的这些,他早已看出了些,盛极必衰,这是千古道理,君王枕畔哪容他人安睡?
  见他又要颓唐的躺下去,何须问只能无力的笑,又见梁锦又撑起一个胳膊,谨惕的探寻他:“是不是我母亲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来劝我读书的……?”说着又生气起来:“我说呢,你最近也不跟我摆着脸了,话也跟我多起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翻了个眼皮,不满的指摘:“你另有目的!你你你心怀不轨!”
  在他谨慎的怒目下,何须问“噗嗤”一声笑了,梁锦心里也跟着开怀起来,一个激动,就去抓他捧书的手,抓到了,便紧紧攥在手里。
  被他两手这么一握,何须问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个锤子敲碎了一块冰,那心上露出来一个角,红红的开始跳动起来。
  他把头垂下来,去看被攥着的一双手,陷在另一双更大的手里,被包裹着,温暖着,将温度也顺着脉络传递过来,令他五脏六腑亦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仿佛初雪尽化了。
  缓缓抽出手,何须问说:“睡罢。”
  梁锦意犹未尽,却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躺下去。何须问将披着的衣衫挂在一边架上,蹑着脚爬到了他里面的位置躺下。
  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还跟第一次一样,让梁锦不敢乱动。像话本子上说的,被人点了穴,绷着身体四肢都不听使唤。
  可他想使唤使唤,使唤这麻木的手脚,去搭着旁边这人的腿,揽着他肩。
  想得汗都出来了,天可怜见的疼他,没一会儿,淅淅索索的被子里,何须问侧过身来,犹豫着伸过来一只手,将梁锦搁在胸前的另一只手覆住。
  梁锦跟天降横财似的,又是惊喜,又是谨慎的张开五指,插进他的指尖里,缠住了,便死死扣着。
  黑暗中从耳边传来何须问的声音:“你很热?手心里都是汗。”
  梁锦闻之慌张的掩饰:“呵呵……只是肝火有点旺……”
  也是,临近几日,老太夫人让人山珍海味的往这院里送来,能不上火才怪了。只是辜负了长辈的美意,这一肚子的珍馐,都浪费在了梁锦的右手上。
  那边梁锦美人在侧,一夜好梦,哪里管东厢这边孤枕难眠,彻夜垂泪。
  谭青瑶想不透,人家男儿家都是“新人剩旧人”,哪里想到今日她却是“新啼痕压旧啼痕”,直哭了一夜,直哭得龙凤烛都燃尽了,心底里的恨意都长成了参天大树。
  终于熬到天亮,卯正三刻,谭青瑶擦干净泪渍,换了个形容,唤人来梳洗。
  除了她自己从兴平带来的杜翠和另两个小丫鬟,还有华浓和云裳两人。照规矩华浓云裳这等大丫鬟本是不用过来同她请安,可架不住老太夫人暗示过,要当她是正经的少夫人一样伺候。
  谭青瑶漱了口,端着杯茶喝了一口,摆出一副温和的架子来:“你叫华浓?你叫云裳?”
  两人具恭敬的答了,谭青瑶又笑着说:“怪不得听府中上下都说,华浓姑娘长得好,如今一看,真是堪比西施呢。”
  华浓被刺儿了一句,急忙回她:“奴婢不敢!是姨娘过奖了!”
  “姨娘”这名头叫得谭青瑶极不舒服,依她从前在家的性子,非要把这丫头拖下去打几板子才解气,可眼下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客套着:“哪里是我过奖,大家都这么说呢。再说平时大少爷最疼你,你是当得起夸赞的。”
  华浓心下也不痛快起来,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连正儿八经的少夫人都没有这样同自己说过话,她又算个什么东西?想着,语气也没有先前那样恭敬了,冷冷的:“奴婢当不起。”
  这才受了一夜的屈辱,早上又要受一个丫鬟的气,谭青瑶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脸色就没好看过,可还是耐着性子问:“少爷起身没有?我去给他请安。”
  “……少爷昨夜是歇在了少夫人的屋里,我看那边屋门儿还没开呢,该是还没有起身。”
  见气氛有些僵持,云裳便打着圆场,这个新姨娘不像是好相处的,昨日分明是她的好日子,哪里想少爷根本没留在她屋子里过夜,还去了少夫人屋里,真是怕她发火。
  谭青瑶并没有,哪怕心里恨得千抓百挠的,也生生把这口恶气给咽下了:“既然如此,那就等少爷和少夫人起身了,我再一道去给他们请安。”
  正说着呢,外边小丫鬟就来叫:“华浓姐姐,少爷醒了,该过去伺候梳洗了。”
  华浓在心里讥笑,规矩的告了退,带着两三个丫鬟,往何须问那边去。前脚刚进门,谭青瑶后脚就跟了过来:“给少夫人请安,给夫君请安。”
  大早上的看到她,梁锦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你来做什么?”
  “妾身是特地来给少夫人问安的。”谭青瑶话语间尽显恭顺。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无冤无仇的,何须问只好说:“多谢你。”接过无所事递过来的茶泯了一口:“你用过早饭了么?”
  “妾身一醒就过来请安了,还未曾用过。”
  “那……”
  “那你就回去用饭吧!没什么事就不要过来了!”何须问话本想客气的让人一起用饭,不曾想还没说完,就被梁锦截了过去,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人留。
  谭青瑶难堪的怔在那里,她从未遇到过梁锦这样不知怜香惜玉的男儿,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之际,又见梁锦边洗手边拿眼冷漠的撇她:“还站在这里作什么?难不成还想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这下谭青瑶真是没有脸面再留着了,慌乱间带着丫鬟出了屋,去给老太夫人和李氏请安。
  梁锦本来也没这么大火气,可一看见她,就想起昨夜自己险些被她迷惑了去的难堪。心里又恨自己□□熏心,差点没坚守住,背叛了何须问。
  “怎么一早就生这样大的气?”何须问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当他是小孩子无理取闹。
  到底何须问是他的神佛,一听他的声音,哪里还有气,只剩下乐了:“我有起床气,你可要当心!”
  见他一转眼又笑了,何须问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孩子心性。
 
 
第18章 
  上学
  “嫂君可有受气?”饭后梁锦刚被梁郝叫走,梁慕白就过来了,坐在桌上有些担忧。
  何须问听懂了她话里的玄机,神色自若的摇摇头:“我能受什么气?”想着又好笑:“倒是你大哥,被气得不轻。”
  听了他一番赘述,梁慕白也笑起来:“嫂君是一派君子气度。可我大哥,真是不知道叫人说什么好。他自小就精怪似的,爷爷奶奶都心疼他,每次父亲要打他也没有办法!”
  梁慕白今日,插着何须问送她那只蝴蝶的簪子,面若水仙,话也比平日里多,眨着一双杏眼很是灵动俏皮,不知道的只当她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可不是天大的好处么,这几日因着梁锦纳妾之事,她常去老太夫人那里坐着,就见林鸿时常来传话递东西。
  林鸿每次来时都规规矩矩的,头也不偏一下脸也不抬一下,可就这样,也与梁慕白目光交错过好多次。
  每次他眼睛一扫过来,梁慕白就心惊肉跳,控制不住想多看他几眼,又怕被人发现。心里又想,是不是自己过于做贼心虚了?
  “你……往哪儿去?”那日她才从老太夫人院里出来,就碰到过去传话的林锦,一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又使了个眼色让雪梅去远处的路口盯着。
  林鸿站定后,给她行礼:“给大小姐请安!”礼数周全,没有半点破绽。
  “你这是往哪里去?”她明知故问。
  林鸿低着头:“回大小姐,奴才正要去老夫人院里回话。”
  一时间无话了,林鸿欲走,梁慕白在后跟了一步:“你……你别走。”
  “大小姐还有何事?”林鸿拱拱手,埋着头又退一步,谨慎的与她保持着距离。
  从前与她遥遥相对之时,林鸿也曾贪婪的看住过,可到了此时要与她对话,他也是真怕。怕给了她希望,把她的前途葬送在这蝉鸣蛙叫的夏日里,仅为着一缕虚无缥缈的情愫。
  “我……上次让人给你的那个荷包,你为什么不收?”梁慕白红着脸,略微偏着头去看他。
  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像条起伏的山脉,将他那双冷漠的眼睛隔开来。他这张脸,真像画儿里画的冰封的峡谷。
  “大小姐若是真要赏奴才,给些赏钱便罢了,荷包这些玩意儿奴才留着也没用。”
  他撒谎!这话雪梅已经说过了,梁慕白只是不信,哪怕如今他亲自说出口也仍是不信。第一次,梁慕白端出大小姐的气魄命令他:“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林鸿依言微微抬起下巴来去俯视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疏远她一些,心里头却在翻江倒海。
  这一次,他比上次替她牵马车时离她更近,甚至能看见她眼眶底下不易觉察的淤青和几颗不明显的小雀斑。
  梁慕白直直的盯着他,也不说话,静静的与他对峙着。
  蓦然,她踮起脚尖斜着身子,看向他脑后绑着的头发,粗麻带子里裹着她绣的那条缎带,心里顿时委屈起来,瘪着嘴:“你分明说谎,你根本不是想要银钱!”
  林鸿自知败露了,也不再掩饰,嘴巴笑着,眼神里却尽是悲怆,他说:“奴才没有说谎,钱势地位都很重要,奴才却都没有。”
  言下之意梁慕白懂了,她不再委屈,语调柔软的说:“权势地位实在算不得什么……有的人,生在世家大族,也一样不快活。看着她风光无限,然则只是只笼子里的金丝雀。”那声音像唱歌儿一样好听,真是天真的呓语,林鸿心内只觉得好笑:“奴才不明白,可奴才以为,这只鸟在笼子里衣食无忧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在林子里挨饿受冻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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