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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弟总想让我心软(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21-01-31 10:39:16  作者:阪漆
  秦宿舟向后退了一步,用扇子抵住了他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人能杀死塔拉,除了你。”
  “你恩将仇报,杀死了楼兰子民;你罔顾情意,杀死了塔拉的同伴;你身陷泥泞,塔拉只能自绝经脉来救你!”秦宿舟掌中一热,包裹骨扇的火焰大作,灼伤了娄新霜的身体,他好像能感知到伤痛一般,捂着灼伤的地方踉跄着退开了两步。
  “是……这样吗?”
  “清醒一点。”秦宿舟收起扇子,“睁开眼睛,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娄新霜茫然地环顾四周,地上到处都躺满了正在腐烂的尸体,辨不出面容的人交叠着、横躺着。记忆里的鲜红反噬,决绝的痛楚,崩塌的身体,在他手下血流成河……
  不知何时开始,黑暗和鲜血结成蜘蛛网盘满了脑中,他开始变得嗜血与杀戮。
  可最最开始,明明他只是想要从青城剑无双手中保护下他爱的这一寸土地啊!
  他还没有娶她回家。
  他只是想娶她回家。
  他最终毁了自己唯一的容身之处。
  “我……我不是这样……我不想……我不想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在空旷而死气沉沉的楼兰城中,娄新霜仰天大喊着,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身体,肋骨、内脏、灵基……好像将自己的身体撕裂就能了却记忆里的痛苦。
  灵力消耗殆尽的时候,娄新霜的身子已经被他自己撕碎了,却仍然死不瞑目地仰望着天空——一丝日光从云端后显出,落在这一片满是疮痍的大地上。
  “他们俩倒好,死得都够惨,还算般配。”晏珏看着娄新霜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是这种结局呢?”秦宿舟看着手中的扇子,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塔拉也好,李兰儿也好,为什么都终究不能得偿所愿,天人永隔……”
  无力感从心底腾起。
  好像她们的故事都是一个自作自受的死结,都是因为爱错了人才导致这种凄惨的结局,甚至想找一个罪魁祸首报仇都找不到。
  “绝对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一切,”晏珏看透了他的未尽之语,“牧恒也好,林月亭也好,白言也好,娄新霜也好,都是因为魔魅尸体的影响才会变得杀戮暴虐。”
  “表面看上去他们都是自己接触尸体的,牧恒为了炼药,林月亭为了美容,白言为了增进功力,娄新霜为了保护楼兰堡,”他顿了顿,“但你别忘了,是有人告诉他们魔魅肉是个好东西,有人故意挑唆他们征战。”
  秦宿舟蓦然抬起眼睛,“罗柳!”
  “再有,塔拉未提及的一点,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点,”晏珏声音沉了下去,“是谁将李兰儿作为虎符给了娄新霜的?”
  “你知道,对吗?”秦宿舟眯起了眼,“之前你说过碧海角水深。”
  晏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也只是有猜测而已,用瞳言术看看吧。”
  秦宿舟低下头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娄新霜,所幸身体碎了,他的头部还完整。他深吸一口气,蹲在他身旁,拿出了白玉铃,字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都快要被什么东西碾碎。
  “白玉瞳铃,无舌而言。以眼为口,尽述汝往!”
  ……
  娄新霜的回忆很清晰,他外出的时候发现楼兰堡被攻打,第一反应不是折回大漠,而是赶去了碧海角求救。可笑的是,挑唆白言攻打楼兰堡的也恰恰是罗柳。
  娄新霜急匆匆地冲进碧海角,那时候的碧海角还很冷清,没招几个弟子,大多事务都是罗柳在亲自操持。因此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忙碌的罗柳。
  “罗……姜山仙长呢?”娄新霜说话的时候似乎咬了下舌头。
  “他?闭关了啊,从人魔大战之后就一直闭关了。”罗柳回过头,略带斗鸡的眼一直没有焦点地乱飘,显得有些滑稽。
  “你——”娄新霜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我要带他出关。”
  “你这似乎不是求人的态度吧?”罗柳的嘴角扯了扯,“姜山是我碧海角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他是不可能出关的。”
  娄新霜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大致可以想象那时候的他该有多窘迫和愤懑。
  “罗柳,”他再开口的时候,情绪已经敛下了,“人魔大战之时你做的事我并不是不知道。”
  “哦?我做了什么?”
  娄新霜的语气有些颤抖,“我没想到罗柳会告密,但你把这件事嫁祸给赵翎,是□□裸地残害忠良!”
  罗柳的斗鸡眼滑稽地转了转,似乎想落在他脸上,但仍然失败了。
  “你特地跑来就仅仅来与我絮叨这些往事?”他哼了一声,“还是说,你想借这件事要挟我,让我放姜山出山?”
  “你——”
  “放了姜山是不可能的,”罗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但看你楼兰堡现在水深火热的,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法子。”
  娄新霜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终是没有出口。罗柳拍了拍手,他身后那片黑暗中蓦然显出一双红眸。
  “介绍一下,这是我从林月亭手里拿来的好苗子,”罗柳道,“李兰儿,当然,现在她可以称为虎符。”
  ……
  要不是晏珏拦着,秦宿舟差点把铃铛捏碎。
  “师兄,冷静,铃铛无罪啊!”晏珏在他手里把可怜巴巴的铃铛抢了回来。
  “我当时就该先杀了罗柳的!”秦宿舟一拳砸在墙上,气得双目赤红。
  “那……”
  “去碧海角。”秦宿舟抬手招来小满,让他留一部分在这里清理后事,另一部分跟他去一趟青天涯碧海角。
  “其实我跟罗柳也有些恩怨,不如我去替你杀了?”晏珏在他身后道。
  “我没听错吧?”秦宿舟回过头,挑了挑眉,“你这个向来苗正根红尊老爱幼的好娃娃,要去杀了你师父?”
  晏珏眨眨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宿舟眸色沉了沉,“你还敢提?”
  “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晏珏尴尬地挠了挠脸,“李兰儿的镯子还没找到,不然师兄——”
  “她镯子里就是我爹的事情,现在我都知道是谁害得我爹,镯子也不是那么重要,”秦宿舟打断了他,“倒是你,话里话外不想我去碧海角是几个意思?”
  “我怕师兄过去受欺负不是?之前那会儿闹得多不愉快……”晏珏还想掰扯两句,在秦宿舟审视的视线下,讪讪地住了嘴。
  秦宿舟眉毛一抬,唇角一弯,酿开两个梨涡,“行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去也成。”
  晏珏身子一僵,脑袋一缩,顿时住了絮絮叨叨的嘴,抄着手吹着口哨飞似地溜走了。
  秦宿舟早料到他该如此,轻哼了一声,看着他灵活地蹿出了院子。
  然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晏珏他……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发过烧了?不,应该说是离开圣阁之后就再也没烧过。
  秦宿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朱砂痣微微泛着热意,按上去的时候总觉得内心有什么细小的东西被牵动了,激起一连串的酥麻。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最后一个地图啦
 
 
第42章 
  把塔拉和娄新霜合葬了以后,他们乘着狗剩启程离开大漠。
  其实秦宿舟看到娄新霜就来气,本想把他扔到大漠里去算了,是晏珏说他们俩的并蒂莲长得很好,若不是罗柳的歪主意插了一脚,必然情深意笃,这才葬在了一处。
  至于温阮他们,塔拉早早就将他们送回了镇子里,晏珏给他们捎了一封信让他们安心呆着。待晏珏和秦宿舟离开楼兰城,众人在小镇里汇合,一起浩浩荡荡的回碧海角。
  ——没错,顾歌有家不回,也跟着要去碧海角。还把自己的马车让出来给温阮用,温阮哪里好意思,一推二就的,两个人就乘了一辆。秦宿舟和晏珏照例搭着狗剩,只剩青山青水苦哈哈地御剑一路风餐露宿地跟着。
  一安顿下来,秦宿舟便不自觉放松起来,合起眼睛靠着软垫浅浅睡去。
  黄粱一梦,醒来却怅然若失。仍是不记得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剩下了漫山遍野的白花,好像有人在等他回去,他却始终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师兄?”晏珏凑了过来,“又做梦了?”
  “嗯。”秦宿舟伸手掀开了帘子,深呼吸了一口气。
  夜深,刚好路过一面湖。星河倒坠在湖面上,闪烁着细小而耀眼的光泽,清爽的风流过耳侧,抚平了梦境中带出来的毛躁。
  顾歌的马车就在对面,毛色极好的高头白马拉着,顾歌和温阮并排坐在马车前,凑着脑袋数着天边的星子。
  “晏珏,你早些准备喜事吧。”秦宿舟笑着放下了帘子,“可算有人要了温阮这泼皮姑娘。”
  “那谁能要我呢……”晏珏嘟嘟囔囔。
  秦宿舟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顾歌真是功德一件。”晏珏铺平了软垫和被褥,打了个哈欠,钻了进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师兄,还睡会儿吗?”
  算着路程还早,之后到了碧海角指不定得折腾多久,秦宿舟揉了揉惺忪的眼,脱下外袍躺下来,打算再睡一场回笼觉。
  马车内安静地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晏珏突然睁开眼,眸色异常清醒。他无声地偏了偏头,身旁的秦宿舟早已陷入了熟睡,胸膛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越靠近碧海角,他就越不安,总感觉他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而且师兄总是一点就透,眼看着纸包不住火,他也没个对策。
  要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这么烦躁地想着,他翻了个身,撑着头慢慢靠近了仰面熟睡的师兄,轻轻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看着他的脸颊微微凹下去,又很快弹了回来。
  ——上次偷袭失败了,这次好像睡得挺熟,应该没事吧。
  晏珏俯下身子,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角。啄了两下看着他没反应,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将那略微发干的浅色唇瓣润得色泽莹亮起来。
  亲得满意了,晏珏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回去,还想再欣赏一会儿他师兄那单纯无害的睡姿,冷不丁发现秦宿舟一双沉沉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晏珏彻底僵住了:“……”
  看过猫捉耗子吗?晏珏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耗子,被猫爪子摁在了砧板上,马上就要四分五裂。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宿舟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不是师兄你听我解释我没什么别的心思我只是……唔……”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但按在他胸前的手指在不断缩紧,布料摩挲的窸窣声和微妙的紧绷感都真实得不像话。
  诶?师兄在吻他?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宿舟又扯着他的领子将他推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以为是从时隔十六年的重逢以后开始的,因此不觉得能有多少情意,只是晏珏良心发现的愧疚占了多数,甚至最开始他还在怀疑晏珏是像当年一样欺骗他。
  后来他发现,自己仍然放不下他,就好像心中放着一块淳朴的玉石,弄脏了也好,划裂了也罢,摸上去依旧触手生温,舍不得遗弃,只能一次次放下底线。
  允许他知道桃源的秘密,让他跟在身边,默许他奇奇怪怪的小动作……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即使多了一个晏珏,也不过是一颗石头沉入大海,波澜不惊,但当知道红痣的一刹那,这颗石子就在他心里兴风作浪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宿舟话出口,才发现竟然颤抖得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晏珏抿了抿唇,浅色的瞳仁映着他的脸,“师兄,不然你以为那么多长老,为什么我偏偏要挑一个常年闭关的甩手掌柜当师父?”
  秦宿舟的眼眸颤了颤。
  那个身姿挺拔的少年……
  那个拱手递茶拜师的少年……
  那个笑眸灿如星河的少年……
  那么早,那么早……为什么当年没有早一点说清楚,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师父已经死了的现在,被赶出碧海角的现在,早已成为戴罪之身的现在。
  “原来师兄一直都不知道吗?”晏珏按着他的手欺身压了上去,眸中沉淀了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我很早开始就喜欢你了,比你能想象的要早很多。”
  秦宿舟还没想清楚他口中的很早究竟是多早,湿热的唇舌就覆了上来,似乎是撕开了精心涂抹的假面,这个吻来势汹汹,舔咬着他的唇又不容置喙地顶开了齿关长驱直入,可他身上的兰香一如既往的柔和,显得十分矛盾。
  秦宿舟合起了眼睛,有意地放纵着他的动作,却在晏珏不安分的手往下挪的时候阻止了他。
  “……”晏珏抬起眼看着他。
  秦宿舟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
  “为什么要杀姜山?”
  晏珏无声地笑了笑,“这个问题绕不过去?”
  秦宿舟平静地看着他,“你一天不解释,我仍然会一天厌恶你。”
  “好啊,”晏珏在他身侧躺下了,“那你就厌恶我吧。”
  “晏珏。”秦宿舟拧起眉。
  “我做出那样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有现在,甚至也做好了被你杀死的准备,”晏珏垂下眸,指尖绕着他的发梢,“当年我是故意的,放火的是我,栽赃给你的也是我,你还是继续讨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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