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哥哥……
这是小时候,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称呼。溪南,拼音xinan,弟弟只会念成心安。他一定要让小小郑改口,可小小郑认死了这两个字,屁颠屁颠地这么在他身后叫着。
现在,小小郑也在自己身后,只是有一点不一样。
小小郑在那鸡巴操自己。
自己一丝不挂地被穿着整套睡衣的小小郑按在床上,操得意乱情迷。于是他又想到,床头柜那里,什么时候有润滑油了?
“你,什么时候来过了?”
范星茶轻哼一声,笑道:“上个月,我帮你口交那天。”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嗯。你没有改名字,我能不知道么?”
郑溪南闭上眼睛,绝望地问道:“你……都是故意的,你设的局?”
范星茶没有再回答,他从郑溪南身体里拔出来,将他翻过身于自己面对面,没等他反抗,就一个挺身接着捅进去,一边操一边说:“心安哥哥,你长大了。”
“……操!”
郑溪南深呼吸了很久,突然一抬脚将范星茶踹倒,挣扎着爬起身去揍他。范星茶也不抵抗,任由被操得软绵绵的哥哥扇了他几巴掌,再去捉他的手反剪在身后,说:“心安哥哥,别动,让我射完。”
语毕,范星茶按住他的腰,狠命插进去挺动,郑溪南的手脚被他完全制约,挣扎无效后,郑溪南骂骂咧咧地闭上眼流泪,就在这时,范星茶喟叹一声,射进了郑溪南的后穴里。
他没有马上拔出来,就着温热,范星茶俯身去吻他的眼泪,嘴里喃喃道:“心安哥哥,我也长大了。”
第二十五章
除夕夜前一天,范星茶还是没有出现,郑溪南抱着东小北在厨房煮泡面,脑子不受控地回想起三个多月前的事情。
范星茶将他压在床上,狠命操干,自己被弄得全身是汗,疼痛难忍,但还是难以抵挡一波又一波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在范星茶身下呻吟宣淫。
一想到这里,郑溪南下身就有了异样,这种体验让他觉得又恶心又愉悦。
做爱很舒服,他承认。
可是操自己的是分开多年的亲弟弟,他一想起来,就想狠狠抽自己巴掌。
本来两人都是男人,他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好不容易接受了,没有好多久,范星茶就喊出了只有他弟弟才知道的他的外号。
那天晚上范星茶射完后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学校,郑溪南也是三天后去学校才知道的。
范星茶舅舅的手机是空号,其他就再也没有联系方式了。学校去警察局报了案,他们担心范星茶会因为双亲去世而想不开,等郑溪南来上学之后抓着他询问。
郑溪南怒火中烧,一句“死了”就给打发掉。
可这个失踪,郑溪南没有想到能持续三个多月。他以为这个娇气的小撒娇包最多在外边晃荡上一个星期就会回来,可是快过年了,还范星茶是不见踪影,警察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和消息。
泡面吃完,郑溪南也懒得马上洗,将碗筷扔进水池里,哄骗着东小北去客厅待着。
和他们一起搬过来的还有那条小蛇,虽嫌弃,但郑溪南还是会每天喂喂它。小蛇看起来长大了一些,不像刚见着时那样细小了。
紫阳街难得得热闹起来,明天就是除夕,许多在大城市打拼的人归家,给这条古街添了不少人气。
但是这些年家楼下还是冷清如初,别的地方都贴上了对联和福字,远远看去火红一片,只有他这边的转角,没有一丝亮眼的色彩。
他也不在意,也从未有过不知的心情,就算是爸爸还在世,他们也不会想着给门上贴对联。
出门扔了垃圾,他站着看了会儿不远处的小汽车,车上下来一家人,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进屋,扬起一地尘土,大人在车后笑着搬年货,还不忘嘱咐孩子小心摔跤。
每个家庭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觉得无趣,郑溪南拢拢羽绒服转身要回家,转身时看见古墙上被贴满了广告单子,和周围的静谧气氛格格不入,看不惯,随手撕下来,揣进兜里就回了家。
门开到一半,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打开门一看,东小北蹲在门口冲他咪咪叫,比往常声音大了不少,门口的鞋子也多了一双,全黑的球鞋,他从未见过。
他进了门,心里一沉,凭着直觉径直走进房间里,就看见范星茶裹着浴巾蹲在地上给东小北倒猫粮。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范星茶手一抖,猫粮撒了一地,立马站起身子,低着头等着被骂。
见他头发长的都扎起了半马尾,郑溪南本想破口大骂拳打脚踢的情绪都堵在出口,半天不知该如何宣泄,半晌他说:“捡干净。”
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范星茶赶紧蹲回去,一颗一颗地在地上捡着猫粮,像是在灰中捡豆子的灰姑娘。
等到地面干净了,郑溪南才发现这个猫粮似乎和平时他喂给东小北的不大一样,说:“你买的?”
范星茶点点头,小声说:“嗯。”
郑溪南踢了一旁的猫粮包装袋一脚,将刚收拾好的地面又铺上一层猫粮:“操,什么意思?怕东小北跟着我饿死?”
“不是的哥哥。”范星茶瓮声瓮气道,“我只是想给它换换口味。”
“行啊,换换口味。”郑溪南冷笑,“你是不是就是喜欢换换口味?你他妈的都换到我头上来了!怎么样,操我爽不爽啊?爽不爽?”
范星茶皱着眉头:“很爽的……”
“操。”
郑溪南冲上去拎起地上的范星茶,本来想给他结结实实来上几拳,没想到范星茶站起来后,竟和他差不多高了。
“我操,你他妈的……”
“哥哥。”范星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这几个月,腿都好痛,我以为是我得病了要死了,我都好害怕。”
“闭嘴,别他妈这么叫我!”郑溪南看向他的小腿肚,愣了愣,说,“妈没有给你留钱么,裤子不能穿了就去买啊!大冬天的,别说你就一直外面这么露着!”
“我,我没有想到。”范星茶指了指窗边的一堆东西,“我只想着,给哥哥,和东小北,还有南南买东西……”
盛怒的郑溪南捕捉到一个信息,问:“南南是谁?!”
范星茶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就是,我,我买的那条小蛇。”
郑溪南愣了愣,算是都明白了,气极反笑:“操你妈的……你都在骗我?”
“对不起……”
“你别他妈说话了!范星茶,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郑溪南后撤几步,“我给你找条裤子,你他妈穿上给我滚出去!”
范星茶上前一步,抓住了郑溪南的手腕,两人之间陌生的身高关系让郑溪南有了一丝丝的紧迫感,他感受得到范星茶的控制欲,两人相触之处全是来自于范星茶的火热。
“哥哥,你别赶我走。”范星茶将人拉近,不管郑溪南怎么挣扎,他都能紧紧抱住郑溪南,把脸埋进对方颈窝,轻轻地说,“哥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郑溪南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抱了个严严实实。他对肢体接触最无能为力,慢慢的,他放弃了琮范星茶怀里出来的念头,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范星茶听着脏字儿也不气,只是贪婪地抱着郑溪南,在他后颈处深呼吸。
郑溪南最后也骂累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哥哥搬出去的时候。”
郑溪南苦笑:“我们上了床,你叫我哥哥,就是乱伦。”
“是乱伦。”范星茶说,“可是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哥哥,爱哥哥,想要和哥哥接吻,想要和哥哥上床,想要看哥哥被我干得流水……”
“范星茶!”
范星茶立马瘪了气,小声说:“哥哥不想吗?是我,一厢情愿吗?”
郑溪南试图推开他,但还是失败了,反而将自己抱得更紧。
到底还是没有将人赶出去,但还是一直划分着界限,郑溪南让他在两人原来上过床的房间里住,自己绊倒隔壁,也就是原来爸妈的房间里。
直到除夕夜,郑溪南再也没有理过范星茶。范星茶也是在跨年的那天晚上,得到了郑溪南的一句回应。
“哥哥,新年快乐。”
半晌,远处的烟花放完了,郑溪南才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第二十六章
这个年冷冷清清,但他们也习惯了家里没有其他人,本来就是哥哥跟着爸爸,弟弟跟着妈妈,现在也是两个人,似乎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范星茶看到郑溪南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慢慢凑过去,小说说:“哥哥,我帮帮你吧。”
“滚,别他妈过来。”
“哦。”
过了十分钟,范星茶又凑过去:“哥哥,我好无聊。”
“再过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可是没有在怕的,范星茶没有多久又走到厨房,直接从身后就抱住了郑溪南:“哥哥,陪陪我好不好。”
“你他妈……”
“别,别推开我。”范星茶闻着郑溪南的后颈,“心安哥哥,我好想你,让我抱会儿。”
郑溪南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敢动过了。后臀明显能感受到范星茶的性器已经硬了,抵在了郑溪南的臀缝之间。
“操,你是种马么?!”
“嗯……你别动了哥哥。”范星茶声音飘忽忽的,“我不做什么,能抱着你我就知足了。”
虽然虽上这么说,但是那根性器还是开始慢慢在在郑溪南臀缝间蹭起来。
“你他妈才别动!”郑溪南扔掉了手上的铲子,“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范星茶开始小幅度挺动,嘴上却饱含着委屈:“哥哥力气大,可以挣脱我的。可是哥哥自己不挣脱,还要怪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星星好委屈的。”
“你委屈?”
郑溪南被气笑了,扭过头去,冷笑道:“你这个满嘴谎话的人,有资格和我谈委屈?范星茶,你好好去看看你这副嘴脸,别再这里和我假惺惺的了,你要是管不住下半身,就去外面找小姐,别他妈的在这里打我的主意!”
“不行!星星是哥哥的,星星的鸡巴也是哥哥的。”范星茶凑上前去吻郑溪南的耳垂,“哥哥,我硬得有些疼……”
“妈的……”
郑溪南被弄得腰眼发软,喘气声都粗了些,但这次他还是有了理智,趁范星茶松了手去摸他的臀瓣,他直接将他一把推开,提脚就踹在范星茶的大腿根。
范星茶毫无防备,被踹得连连后退,左手撑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听好,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真的会拿刀砍你,管好你下面。”
“哥哥……”
“我不吃了,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吧。”
“等等!哥哥,我错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滚。”
接下来的日子,范星茶再也没有见到郑溪南,甚至连东小北都不见了。他去外面找过很久,从学校到医院,从三中小混混到五中小流氓,他都没有放过。
只是就是找不着郑溪南。
等到五天后郑溪南回家后,范星茶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
这几天,郑溪南去处理了爸爸的遗产问题,顺便在外面住了几天,才能让自己不再那么想拿刀砍范星茶。谁想一回到家里门就看见范星茶晕在了沙发上。
把他就近送到了紫阳街中段的中医馆,等人醒来后,郑溪南黑着脸问他:“你有病?”
范星茶嘴唇干裂,但还是笑了:“哥哥……你回来了。”
“闭嘴。”郑溪南说,“你少他妈这么叫我。”
“不行……哥哥,我已经五天……没有这么叫过你了。”
“少装可怜。你以为绝食,我就会原谅你?”
“我没有……我……”
话说到一半,范星茶开始咳嗽,郑溪南看不下去,把一旁柜子上的温开水递给他。
喝了水缓了一阵,范星茶还是接着说:“我,我没有装可怜。只是,只是,没有哥哥,我什么都不想吃……”
“你……”
“所以,所以哥哥,哥哥不要走了,好不好?”范星茶挣扎着起来,“星星不碰你了,哥哥可以打星星,可以骂星星,但是,不要……”
“好。”
“什么?”
“这个。”郑溪南从口袋里拿出那天在墙上撕下来的宣传海报,扔到范星茶面前,“去参加这个,50公里的组次,不要求排名,只要在活动规定时间前跑完全程,我就彻底原谅你。”
范星茶赶紧抓起海报来看,已经被揉成团的海报被展开,“临城首届马拉松大赛”几个字歪歪扭扭,却是他的救命稻草。
“大后天报名截止,元宵节那天比赛,你自己看着办。”郑溪南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
“诶!哥哥,你去哪……”
“给你买饭。”
“那你答应我,在我去比赛那天之前,你不要不理我,也不准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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