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尊,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仙尊。
毕竟伪装这事他擅长啊,两人好的那一阵子是属于强强对决,你不知我本性,我不知你劣性。
表明挺风花雪月,两人也都挺满意,直到有一次两人齐齐翻车,翻车现场极其激烈。
堪称修真界十大经典尴尬之例。
苏清这才知道对方原来就是修真界最大的虚伪之人!
仙尊也才知道对方原来是个情场老手养鱼高手的海王!
当时大眼瞪小眼了挺久,挺尴尬的,尴尬是真的尴尬,不拆穿还好,两人表面还能和善和你侬我侬。
拆穿之后吧,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仙尊不装了,苏清也不继续扮人设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要么分手要么上床。
仙尊选择了后者,苏清选择了前者,于是苏清跑了。
但尽管苏清跑了,但他逢年过节还是不忘给仙尊送点礼送点花,比如每年清明,雷打不动苏清都差人过去送菊花,还是白色的,贼衬仙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仙尊也想送点东西给苏清,奈何找不到人,于是就开始把那些礼物堆积在小黑屋里面,满满的也都堆了小山似的了,想着苏清回来后一次性都送给对方玩个遍。
不玩个遍都对不起这些年的菊花。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好,挺好,分手后还能有点联络的。
说不好吧,也是真不好,毕竟当初两人的选择是背道而驰的。
而苏清之所以敢写信给仙尊,一是因为仙尊打得过剑尊,二是因为他还有后手准备。
动了动眼珠,苏清轻轻握着流光仙尊的另一只手,放在唇前轻轻的呵了呵气,“满月之夜你的寒症可好了?可找到冷圣火了?”
当初苏清能跟仙尊好上,全靠仙尊身上的寒症。
流光仙尊表面仙人之姿,但从出生之时便身患寒症,每逢满月之夜必定全身冰凉,如坠冰窖,无论修为多高,都无法抵抗。
当年苏清拜在对方门下的时候,流光仙尊带着他历练,恰逢满月之夜,流光仙尊冷得抱了他一晚上,第二天苏清羞红了脸,被流光仙尊三言两语就确定了心意,然后两人开始交往了。
也是后面翻车的时候苏清才知道,这丫是装的这丫是装的这丫是装的!!
当时苏清还想方设法的想着怎么勾搭对方,对方也想方设法的把他勾搭到手,结果翻车的时候,啧,不知道两人当时那么想方设法干什么。
而据说能治好流光仙尊的寒症,唯有冷圣火才可。
在两人表明心意后,苏清就提出一定要帮流光仙尊找到冷圣火,当时还特意跑去冷骨崖了一趟,差点葬身里面,还是流光仙尊赶到,两人在山洞里又互诉衷肠,差点就睡了。
后来苏清也才知道这是他丫故意安排的这是他丫故意安排的这是他丫故意安排的!
至于为什么苏清知道了也没挑明?
他妈的那时候苏清还想着跟对方加深感情,哪怕是个坑他看到了也得往里面跳,不然两人感情哪能进展那么飞速。
也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两人都算计个什么劲,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流光仙尊也很明显回忆起了这事,他好笑的看向苏清,“怎么,你找到了?”
“那倒没。”苏清非常实诚的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有一个人手上有这玩意,你且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回来,不对,你去帮你把冷圣火取回来。”
苏清拍了拍流光仙尊的手,然后拉开帘子看了一眼云蝶轿外面,又缩回来了,一脸的哭丧。
“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带回去封起来吧。”
流光仙尊眉头动了动,“我找了一些好玩意,想带你回去玩玩罢了。”
苏清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问道,“我能不玩吗?”
流光仙尊笑意更深了,“你说呢?”
苏清:……
完了,这回不死也得褪层皮了。
流光仙尊会玩,贼会玩。
当时苏清还把自己装成小白花的时候,就被逼着跟对方玩了不少有趣的玩具。
要不是苏清强烈要求不能睡,无礼不可苟/合,两人都能出一本龙阳八十八式了。
而苏清之所以对这方面知识那么广阔,对方功不可没。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仙尊,整天不想着成仙的事,你对得起你身份么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苏清认命的低声喃喃。
流光仙尊看了他一眼,“你错什么了?”
“我错在当初不该对您,见!色!起!意!”
要不是流光仙尊那张脸,当初苏清见之不忘于是扭头就开始跑流光仙尊这边一定要拜对方为师,不然就要死要活,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流光仙尊的山峰前。
还跪在流光仙尊那山峰前整整三天三夜,那白雪落得,差点被把他变成冰雕。
那时候苏清是真以为对方是个德高望重高高在上渊清玉絜的仙人。
现在才知道,是特么个仙人板板!
流光仙尊动了动眼珠,他伸出手轻轻放在苏清脸上,神色似乎有几分回忆。
“我也是。”他如此说道。
苏清:??!
第15章 015我去你的
八年前
玉清山,这是流光仙尊独居之地。
流光仙尊只在云霄仙宗挂了个太上长老之名,并不过问仙宗琐事,而自己则是独居在云霄仙宗后面的玉清山上。
虽是个挂名长老,却很受云霄仙宗众人尊重,按照身份,就连那云霄仙宗的宗主都得称流光仙尊一句师伯去了。
而流光仙尊在修真界中也颇具威望,很是德高望重,受万人敬仰。
因此也没人敢来叨扰这位仙尊的清修,毕竟这位可是实打实的飞升大能者,离那最后羽化登仙不过一步之遥,人人也都认定流光仙尊是必定要成仙的。
而偏偏就在一日前,这玉清山却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很是灵动,看着便让人怜惜。
这少年非要拜流光仙尊为师,为此还跪在了玉清山之下,说仙尊不收他便不走了。
玉清山常年冷清白雪皑皑,正直寒潮而过,整日整日都在飘着鹅毛大雪,那少年却还是一动不动,不肯离去。
流光仙尊自然是知晓这少年跪在山下的,他站在山顶,透过层层云雾看去,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罢了。
他不愿收徒的,他本就孤家寡人惯了,收了弟子难免又会牵扯出不少的凡尘俗事。
但流光仙尊只是不愿收徒而已,若这少年要留下,他倒也不怎么介意收了当个童子,毕竟这少年生得好看,他见了也心生欢喜。
只是他却并没有出面,因为他想要知道,这少年会坚持多久。
于是一人在山下跪着,一人便在山上看着。
你不见我,我却一直见你。
那雪是大的,鹅毛大雪可不是说说而已,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还有寒风仿佛要冻坏骨头。
而那少年不过一个筑基,这般的修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亦是不够看的。
三天,整整三天。
知道大雪将那少年完全的覆盖,远远看过去就如同一个雪人一般。
流光仙尊叹了一口气,他动容了,他取了一把白伞,伞上什么都没有画,干干净净的,他朝着那少年过去,眉头微动。
“你不必如此。”
那少年仿佛有些恍惚,他动了动,身上的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三天,没被这大雪给淹了都算是个奇迹了。
流光仙尊蹲下来,伸出手为他拂去脸上的白雪,对方冻得全身通红,睫毛上都是一片的寒霜,那双眼睛却依旧灵动。
顾盼生辉,明眸皓齿,流光仙尊第一次觉得这些词语都不足也形容眼前的少年。
之前远远看着,只是瞧着可爱,这般近了,倒觉得好看得紧。
“你可是真心拜我为师?”流光仙尊瞧着这少年心里似有些复杂情绪,忍不住问道。
对方狠狠的点了点头,“我想要拜仙尊为师。”
流光仙尊看着,似乎在确认什么,过了半响才轻声一笑,“也罢,起来吧。”
那少年抽了抽鼻子,“跪太久,起不来了呜呜。”
不然他早跑了。
跪了一天一夜后他就想跑了,可是等他想要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膝盖都被雪给淹了,一片的麻木,没有任何知觉,他是起不来才没跑,不然谁真的能跪三天三夜啊。
流光仙尊却觉得好笑,都这般还不起来,这双腿是打算不要了么。
他伸手拂过对方身上的冰雪,将伞收好,然后缓缓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很轻,很冷,又很可怜。
他便这般抱着人一步一步的上山了,他将人安置那温泉内,然后又仔细的帮这少年上药。
膝盖受损严重,须得细细调养,不然这双腿就得废了。
那时的流光仙尊被对方的真诚动容了。
不过是想着留着当个童子或者收个弟子都没什么区别,直到留下后方才深知当时错了。
少年青春懵懂,天真灿烂,让他很是欢喜。
即便后面两人双双翻车,彻底看清对方真实面目,流光仙尊也没想着要对他如何。
他还是无法忘却当年的那一眼动容,他跟这少年之间,也大多是他一手造成,所以便怨不得谁。
直到今日,流光仙尊都依旧不曾后悔。
只是瞧着不安分坐在云蝶轿中,甚至还在试图考虑要不要跳轿的苏清,流光仙尊非常头疼的捏了捏额头。
他知晓这少年并非他所看到的那般,只是却不知如此的、水性杨花。
这些年流光仙尊找不到人,就暗地里调查了一下,到底碍于身份他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于是便知道无数有关对方的风流往事。
临渊仙宗的玄光仙宗痛失爱徒,为此修为一蹶不振,差点魔障,数年饱受心痛之苦。
剑宗的剑尊因为道侣出走,为此修无情道,却依旧对道侣牵肠挂肚。
长生谷薛家,那薛谷主原本带了个冷清修士回去,却不知为何那美人自裁,薛谷主一夜白头,伤心断绝。
上品九居叶家,数年前那二当家叶木曾带道侣回去,却被叶家小辈所放,叶木亲手打了那叶家小辈九九八十一道戒鞭,差点将人打死后心灰意冷只身投入鹿野之战,身死。
诸如此类的消息多不胜数,虽有的名字对不上,但只要稍微将年龄容貌对上一对,便能知晓就是苏清。
一想到苏清那些数不清的复杂感情,流光仙尊除了愤怒外,还有点其他心思。
他就该被自己日到哭着求饶表示再也不敢出去乱混了,方可解气。
流光仙尊抬了抬眼,“数年未见,你倒变了不少。”
当初苏清在他面前伪装的是天真灿烂,他也非常怜惜对方那般的做派,虽是假象,却依旧怜爱。
苏清转了转眼珠,看了看四周,然后朝着流光仙尊过来,小心翼翼的趴下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对方的手背,“师尊,我真的知错了,回去后你不要罚我好不好嘛。”
流光仙尊手指微微一动,“那得看你表现。”
当初苏清跟流光仙尊好的那一阵子,流光仙尊也经常说这样的话,每一次都玩得非常过分。
两人除了没真睡,啥都干完了,连不该干的不该玩的都玩了,每一次苏白都被欺负得哭哭啼啼求饶闹个不停才能被放过。
当初苏清为什么会跑,这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原因。
他的这些前任多多少少都有点让他为难的事情,不然他也不用跑了。
他根本就不想当海王,只是没遇到合适的所以就想试个遍而已。
都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谁才是最合适的呢,这明明很正常嘛,怎么能说他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呢。
苏清吞了吞后水,再次小声问道,“那打个商量,你能不要用原身成么。”
只有苏清知道这个修真界最大最大的秘密,那就是流光仙尊,根本不是人!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会翻车最主要的原因!!
他是蛇,冷冰冰又粘人又冷血又残暴的银云雪色蛇,还不冬眠那种!
为什么不是可爱的兔子,苏清看到蛇的鳞片那密集恐惧症都出来了,兔子辣么可爱,为什么流光仙尊就不能是毛茸茸可爱的兔子呢。
流光仙尊动了动嘴角,还是那一句,“你说呢?”
当初要不是两人玩得太愉快,一个不小心流光仙尊把尾巴给露出来了,苏清也不会把对方的身份给猜出来。
银云雪色蛇,又名银云蛟,乃是龙跟蛟的产物,虽是蛇,却是个仙兽,可惜就是天道不怎么容他,不然以流光仙尊这么多年的修为,早就飞升成仙了,何必还在修真界里面沉浮这么多年。
所以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杂/交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
第16章 016我要死了
玉清山,玉清宫
那寝殿里面一片的冷清,偶有仙雾飘过,里面冷不丁传来一声低语。
就好像被捂着嘴的人,冷不丁的发出的声音。
那寝殿里面层层纱帐挂着,最里面的床榻上,却垂下一片的红纱,围得严严实实的,却依旧能够隐约看到里面那道人影。
那床中心似乎吊着一个人,可惜这高度刚好让对方脚拇指能够及地,却又站不稳身形,折磨人得紧。
此人正是苏清,此刻苏清嘴被绑住,眼泪水啪嗒啪嗒往下面掉。
他错了,他早该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结果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双手被捆在头顶吊着,这高度让他站也站不稳,吊着也难受,偏偏还有红绳从他身上穿过,弄得他又疼又难受。
更要命的是苏清还被流光仙尊喂了点不该吃的东西,刚好封住了他周身的穴道,他运不起一丝真气,想要施展死遁之法都难。
“呜——”苏清发出小声的呜咽声,似在求饶。
但凡他的前任,除了薛疯子之外,就只有流光仙尊最会玩,而且流光仙尊甩薛疯子一个宇宙那种,两人就不在一个高度上!
那红帐终于被人掀开,流光仙尊看向苏清,手指拿着伤药。
他把苏清放了下来,然后温柔的给对方上药,吊太久,手腕被勒出一片的红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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