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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城前

时间:2021-02-01 11:14:21  作者:城前
  他收紧瘦长的五指,握紧木梳,双目猩红布满血丝。
  只要能杀了他,杀了他!
  快动手!
  杀了他!
  “我永远不会让你成为杀人犯!”
  突然,耳边响起那个人的声音,理智回笼,惊得梁寒放下了手中的木梳。
  浑身仅剩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被抽走,梁寒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有话要说:梁寒:老师,既然抓住我了,就不能放手了。
 
 
第5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05
  第二天早晨,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干净的长袖圆领衫和洗的发白的蓝色短裤,站在枣树的阴影下静静等着,眼睛望向某处,淡漠冰冷。
  俞木喊了他一声,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冲着男人弯了下嘴角。
  梁寒刘海下的眼角乌青,脸颊浮肿,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是昨天俞木给他包扎的。
  俞木走近,注意到梁寒裸露在外的脖子,瞳孔不由缩了下。
  那上面交错着乌紫色的手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很长时间才会造成的痕迹。
  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俞木咬紧牙,一股子怒火冲上心头。
  他手指轻碰梁寒脖子上的伤痕,冷声问,“这是你爸掐的?他现在在哪?”
  之前他还能容忍不插手,一是因为顾及到梁寒的自尊心,二是因为他觉得梁父的行为还没上升到威胁梁寒的生命。
  但看今天,梁寒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充分说明梁父就是个畜生,如果还不收敛,一定会出事!
  “他去店里了。”因为喉咙受到损伤,还没缓过来,梁寒说话声音很哑。
  他这次主动拉住俞木的胳膊,摇了摇头,“老师,你不用管我爸,你只看着我就行,我昨天已经想好了,我不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渣,所以我没有还手。”
  梁寒不想让俞木和他爸有过多接触。
  他的家庭已经糟糕至极了,不能让俞木卷进危险中。
  俞木盯着梁寒伤痕累累的脸看了良久,最后只得作罢。
  他拽着梁寒回了自己的屋子,给他的脖子上了活血化瘀的药油,揉开的时候,梁寒皱眉忍痛,却一声没吭,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俞木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理发店挨着他们大院不近,俞木骑了车,让梁寒坐后座,骑到半路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圈住了他的腰。
  俞木身体僵了僵。
  “老师,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明明没有反抗,却没死吗?”
  梁寒将头靠在俞木的后背,闭上眼睛,昨天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说出来有点开心。”他说,“是我妈拦住了我爸。”
  俞木愣住。
  “她果然还是不舍得我死。她还认我这个儿子。”
  梁寒的声音被风割裂成几段,“所以其实我在想,是不是只要激怒我爸,让他想杀了我,妈妈就会来救我,然后渐渐地,她就会注意到我,就会承认我是她的儿子……”
  俞木对这番话里包含的意思感到震惊,心底发寒。
  他想说些劝阻的话,却听到梁寒话锋一转,继续道。
  “可是不行,太危险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见不到老师了,我不能冒险。”
  他收紧手臂,贴着俞木柔韧的腰,近乎贪婪地汲取对方的体温,放缓了声音,道,“俞老师,等剪完头发,路过花店可以停一下吗?我妈最喜欢花,今天母亲节,我想给她买一束。”
  沉默了太久的俞木终于找回声音,却带了些艰涩哽咽,他紧紧握着车把,对梁寒回了声好。
  *
  梁寒一直把打零工赚的钱藏在书包缝起来的夹层里,今天刚拿出来。
  剪头发的钱俞木自作主张给他付了,所以在花店门口下车时,梁寒没让俞木跟进来,而是自己走进去选。
  等待店员打包花束的时候,他往门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挪不开视线了。
  正值中午,天气又热,俞木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的樟树下,靠着树干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抽着。
  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缝洒落在年轻男人的发上,身上。
  与梁寒的苍白瘦弱不同,俞木有着漂亮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五官线条硬朗,眼尾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带了些侵略性,帅气逼人。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淡色的唇瓣吞吐雾气,模糊了那张脸,让画面多了几分朦胧的质感和令人悸动的危险。
  梁寒脑中突然升腾起一个荒诞的念头。
  在这一刻,他想成为那根烟,哪怕只有瞬息的生命,只要能接触到那个人的手指,靠近那个人的口唇,也是值得回味的一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梁寒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害怕,但他无法克制。
  昨天在死门关走过一遭之后,他更确定了俞木对他来说是一个怎样特别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俞木,他昨天一定会动手,他会被父亲拽进深渊,再无回头的路。
  所以坐上自行车后座的时候,他圈住了俞木的腰,趴在他身上,近乎贪婪地享受俞木带给他的,令人心动的安心。
  “小帅哥,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打断梁寒的思绪,顺着视线往外看,正看到一个女孩子挡住了俞木,站着整理自己的头发。
  她笑起来,“是在看你喜欢的人吧?”
  梁寒一愣,错愕看向女人,“喜欢的人?”
  什么是喜欢?
  他喜欢俞木吗?
  想到之前冒出脑海的那些荒诞念头,梁寒怔了怔。
  看他的样子,店员以为自己戳穿了他的心思,笑容略有些得意。
  她从旁边水桶拿过一枝玫瑰花,削去了刺,连同打包好的花束一起塞到了梁寒的怀里,对他眨眨眼睛,“这朵玫瑰花就当送你的,你送给喜欢的人,她肯定会很开心。”
  *
  拿着花,梁寒走出花店,走向俞木。
  “老师,我买完了。”
  他把玫瑰花藏在花束后面,不自觉捏紧。
  俞木没发现异常,他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一转头,注意到本来满了两颗半的小心心,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三颗全满。
  古怪地看了眼梁寒,俞木不禁想这孩子到底在花店里经历什么,怎么突然就加了这么多好感度。
  不过这不妨碍俞木心情转晴,他伸手揉了揉梁寒剪短的头发,提议道,“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家,走吧,老师带你去吃顿好的。”
  这附近有家一锅鲜的店,俞木点了一个土豆鸡块锅,一个黄鱼锅,两人吃撑了之后就没骑车,打算溜达着回去。
  路途漫长,梁寒手里还攥着那朵玫瑰花,店员的话让他心绪翻涌。
  青春期少年对喜欢的概念很模糊,梁寒也一样。
  他虽然渴望亲近俞木,接受了对方进入自己的世界,但这毕竟是他的老师,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于是,直到进了大院,梁寒都没将手里的玫瑰送出去。
  他和俞木道别,捧着花转身回了自己家。
  打开门见到母亲蒋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半长的微卷发披散着,穿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尽是些或新或旧的伤痕。
  想起昨晚蒋圆对他的维护,梁寒心里泛上些许暖意。
  “妈,我回来了。”梁寒走到沙发边上,把花捧到蒋圆面前,露出近乎讨好的笑容,“你看我给你买了花,母亲节快乐。”
  蒋圆的眼睛终于从电视上转移到梁寒的身上,转移到他捧着的康乃馨与百合上。
  清新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里,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静静地凝视蹲在自己面前,态度卑微的少年。
  仔细打量着他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的脸。
  “你剪头发了?”
  梁寒手指猛的颤了颤,酸涩涌向鼻腔,不一会儿就红了眼。
  这是这么多年来蒋圆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变化。
  他哑着嗓子回答,“嗯,今天、今天刚剪的,俞老师带我去的。”
  蒋圆似乎忘记了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情看上去不错,她没在意梁寒的话,而是主动接过了花,抱在怀里闻了闻,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弥足珍贵。
  “很香。”她注视着花朵,仿佛透过娇嫩的花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美好年华。
  望着蒋圆的脸,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然布满了梁寒的两颊。
  他用袖子擦了擦,却无法止住眼泪。
  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母亲笑了,今天竟是如此幸运。
  幸运的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今晚梁父没有回来,梁寒难得和蒋圆能够享受一夜安宁。
  可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到后半夜,梁寒翻身下床,来到了客厅。
  蒋圆找了个空花瓶放上水,将花束插了进去,以至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淡淡的百合清香。
  梁寒从花瓶中拿出那朵格格不入的艳红玫瑰,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他穿过院子里的枣树,披着初夏皎洁的月光,手持玫瑰,站在了俞木的房门前。
  望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梁寒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半夜睡不着跑到俞木的门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玫瑰花,可他知道他想对这个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今天发生了一连串的好事。
  让他不自觉把这种连锁反应归结在俞木的身上。
  仿佛只要这个人站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得到幸福,感受到快乐。
  就像店员说的,把花送给喜欢的人,对方会开心。
  他不清楚自己对俞木产生的那些渴望到底是不是喜欢,可他此时却想让俞木能在明天早上起来打开门见到这朵花的那一刻心情愉悦。
  这就足够了。
  小心翼翼地将玫瑰的根茎插进木门的门缝,卡在铁质插销上方,梁寒对着木门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俞老师。
  有话要说:梁寒:我真的想成为那根烟。
 
 
第6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06
  早上起来的时候,俞木一打开门,玫瑰就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瞅了半天,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什么时候门缝里能长出玫瑰花了?
  系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回答了他,【这是梁寒的玫瑰,昨天半夜两点插到了你门缝里,还对门鞠了个躬。】
  “晚上两点?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往我门缝里插玫瑰干嘛?”俞木换了个问题,问系统,“昨天梁寒那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系统能够查询最近发生的事件记录,不然也不可能会知道玫瑰是梁寒送的。
  系统搜索了下信息,【昨天他回家把花给了他的母亲,然后他母亲笑了,他哭了,再然后他半夜就睡不着了,跑过来往你门缝里插了只玫瑰。】
  “……”俞木扶额,觉得这说和没说也没啥区别。
  他坐到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玫瑰,拧紧了眉。
  为什么偏偏是玫瑰?
  *
  北城的夏日干燥炎热,这个年代空调又贵的要死,不是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待在屋里实在闷得慌,大院里的人便都拿了个蒲扇搬着板凳聚集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乘凉。
  院子里的枣树是梁家种的,槐树则是最早来的李家爷爷种的。老人家好下象棋,就在石墩上设了个棋盘,和老友们下棋喝茶。
  张梅老公王兵在外面摆小吃摊赚钱,她就留在家里照顾放暑假的女儿,这时候正坐在槐树下,拿着蒲扇陪她女儿玩。
  看到俞木出来,便招呼他一起坐。
  两人闲聊了两句,张梅突然提起了梁寒,“俞老师,小寒是不是在你班里?”
  俞木一愣,回,“是,怎么了?”
  “那他学习好吗?”
  俞木不知道张梅这么问的用意,却也实话说话。
  “学习不错,经常排在年级前十。”
  说起梁寒的成绩,俞木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即使这孩子一个学期有不少的时间光顾医务室,学习却从来没落下过,头脑很聪明。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张梅露出遗憾的表情。
  俞木疑惑,“张姐,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张梅这才对他讲了自己知道的事。
  那天她上街买菜,路过梁寒父亲梁华开的五金店,看到父子俩在争吵。
  梁华不打算让梁寒继续上学了,说上学没用,梁寒不同意,刚说几句,就被梁华踹倒在地,拿起铁管就要往梁寒身上招呼,这还是街上的人拦着,才没出大事。
  俞木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这件事梁寒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过。
  应该说一放暑假,他就没怎么见过梁寒。
  对方一直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见,只觉得那孩子好像又瘦了一圈,脸上还挂着乌青。
  他明白梁华纯属是把梁寒当个畜生在养,能给口饭吃就算不错,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上高中要交的费用不少,他不想再在梁寒身上付出,索性就让他辍学。
  可俞木知道梁寒想上学。
  在两人关系好转后的这段时间,梁寒已经转变了很多。
  剪去刘海,因为天生相貌上的优势,班里同学不再过分疏远他,梁寒虽然仍旧不喜与他们接触,但也算是融入了集体。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现在的梁寒来说,上学是他唯一的出路,学校是他逃离家暴的净土。
  梁华提出让他辍学,这简直就是掐断了他的生路。
  残忍地过分。
  *
  接下来的时间,张梅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别的,可俞木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饭也没吃,就坐在大院的门槛上等梁寒,从晚上六点等到九点,抽到第八根烟的时候,梁寒终于回来了。
  门灯还亮着,昏黄的光在穿着工字背心黑色短裤的男人身上打下一层阴影,明暗面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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