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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了。
没有完全丧失修为。
这样想着，他赤脚站上冰凉的地面，突然感觉到脚踝处的异样，定睛一看，才发现右脚被黑色的枷锁扣着，另一端连在床头放着的一个金属材质的倒锥子形物体，延伸出很长一段。
然后，他试了试用现在的修为去劈碎枷锁。
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条痕迹都没留下。
俞木还在尝试，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极强大的气息，但很快又尽数收敛，俞木只觉得眼前一花，他整个人便被冲过来的黑影抱住，对方的手臂缠在他的胸口和腰腹，用的是恰好让他无法挣脱的力道。
男人浑身湿漉漉的，有些冷，像是刚从冰水中捞出来一样，但不一会儿便变得灼热起来。
夜九澜被体内汹涌的热意折磨着，却没有像万年前那样意识模糊，反而相当清醒。
他的下巴抵在俞木的肩膀，轻蹭他的脖颈，心中充斥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想把这个绝情的男人吃拆入腹的扭曲情感。
这一万年来，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快要疯了。
身体和心理都要疯了。
他甚至想过如果他报了仇之后师尊还未醒来，便杀了对方，然后自sha，这样至少可以一起轮回，等到下一世，他一定要找到师尊，不让他修那该死的无情道，让他能够像个正常人，对他笑，对他哭。
但是幸好，他不用走到那一步。
如今师尊醒来，他也拥有了超越天帝的力量，一切都刚刚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情况。
接下来……
夜九澜在俞木耳边说道，“师尊，你终于醒了，这一万年里，我一直很想你。”
俞木任由他抱着，因为夜九澜正好在他身后，他不用仔细感受便能知道有什么蓄势待发的东西抵在了他后面。
还好是一个，不是两个。
俞木冷静地分析着，知道夜九澜这是处在发热期，他苏醒的时间当真赶巧了。
“是你救了我吗？”俞木明知故问。
“嗯。”
“这里是妖魔界，你带我来了妖魔界？”
“嗯。”
“用你的内丹救了我？”“嗯。”
“……”俞木觉得两个人的对话和万年前似乎反过来了，在他印象中夜九澜不该是如此言简意赅的性子。
他不清楚夜九澜现在的性格，便尝试关心了他一句，“内丹对于妖族来说是第二颗心脏，你将内丹给了我，这些年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师尊……”夜九澜轻吻了下俞木的颈侧，打断他的话，“我很好奇。”
不等俞木说话，他便接着问道。
“你的这句关心是给我的，还是……给封狱的？”
第85章 黑化妖主徒弟15
系统主动发言，【宿主，你加油，我去躲一会儿哦。】
俞木被夜九澜抱着，沉默着，思考着。
然后反问，“封狱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句话又把系统给炸出来了，笑的俞木脑仁疼。
俞木：不帮忙就闭嘴。
【好的好的哈哈哈哈！】
夜九澜身体明显一僵，片刻后他将俞木转了个身，让人面对自己，眯起暗金色的眸子，与他说，“师尊，没想到你也会装糊涂。”
俞木：“我不认识封狱，又何谈装糊涂？”
“……”夜九澜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俞木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
他想师尊既然对自己无情，只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那么合该告诉自己真相，不会拖泥带水。
而现在一句反问，便想将他打发，如此敷衍了事，让他心中的感情全部都化为愤怒，那双眼睛盯着俞木，都要喷火了。
俞木面无表情，雷打不动的冷淡模样终是引得夜九澜冷笑出声。
他说，“师尊，既然你执意装傻，我也不强求你再回答封狱的身份。”
青年望着他，问，“现如今，我只想问问你，如果你不承认说了封狱这个名字，那么你中毒那么深，到底是对谁动了情？”
暗金色的眸子弯起，夜九澜微微垂首，凑近俞木的脸，笑起来的模样十分好看，可俞木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意，带着想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的味道。
俞木看着他头顶的好感度，总觉得那四颗黑色的心变得更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面不改色：“对你。”
夜九澜又问，“我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俞木出现了片刻的疑惑，但很快他又回答，“夜九澜。”
“师尊。”夜九澜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样，他说，“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夜九澜。”
“你对谁动了情？”
“夜九澜。”俞木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小孩儿对话，他不禁怀疑夜九澜这一万三千八百年是不是都白活了。
“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夜九澜揽过俞木的后颈，轻吻在他的脸颊，说道，“那么是不是就说明我们现在已经两情相悦了？”
“……？”俞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夜九澜与他贴的极近，另一只手绕后按在俞木的腰上，让两人腰胯凑到一起，动作暧昧。
他用极低哑性感的声音在俞木耳边说，“师尊，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俞木陷入沉思，但很快又被夜九澜强硬地扯回来，对方舔咬着他的耳垂，又说了一遍，“帮帮我吧，好吗？”
俞木：“可以用shou。”
哪知夜九澜摇了摇头，与他说，“师尊，既然你我已经两情相悦，也该做些更亲密的事了，你若不会，我可以教你。”
“……”
俞木垂首看了看被枷锁锁住的脚腕，想了想自己百分之一的一阶实力，回了夜九澜。
“随你。”
他这声随你过于冷淡，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冷淡，眸子里根本就没有万年前吐露封狱这个名字时透出的温情，夜九澜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着一样，挤压的他几乎呼吸不上来，方才那些因为要挟到这个男人所产生的些许兴奋也都尽数消散，如鲠在喉。
“好，好，师尊你可真好。”连续强调了三遍好，夜九澜冷笑着扣住俞木的下巴，吻上去，撕咬着他淡色的唇瓣，顶开牙关，更深的侵入，攻城略地，纠缠着俞木躲闪的s尖，黑色的蛇纹爬上眼角，夜九澜几乎想要化为原形将眼前的男人整个吞入腹中。
俞木阖上双眼，默默承受着，也不回应，也不反抗，他在克制情绪波动。
夜九澜神念微动，两人便跌入床帐之中，他松开俞木的唇，气息微乱，“师尊，其实你现在已经不必再害怕动情了，因为你即便失去修为，我的内丹依旧可以保你一世平安，还有你心系的无妄剑宗，我也能帮你守护好，你只需乖乖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只陪着我就够了……”
俞木闭上眼睛，只当听不见他的话。
夜九澜便一边动作缓慢地解开俞木颈间的内袍盘扣，一边说道，“其实师尊你也不必害羞，你可知这万年来，你的这具身体已经不知被我f摸q吻过多少次了，我便是靠着你的身体，闻着你的气味儿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发热期……
“有的时候我也想，若是最初听了你的话去随便寻一条母蛇，倒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副惨境……”
他轻吻在俞木的眼皮，与他说，“但是，不行的，师尊，我似乎已经非你不可了……”
师尊救了他，护了他，教了他也……误了他。
夜九澜现在即便知道了对方满口谎言，也无法放手了。
*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直到发热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夜九澜才结束最后一次。
而此时的俞木已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布满了汗水和某些和谐的东西，瘫软在被褥上，有些失神的望着头顶的暖黄床帐，动不了了。
他现在连施展清洁术的力气都没了，而夜九澜似乎并不急着给他清理，反而就这样搂着他，一只手抚上俞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与他问，“师尊，你说你吃了我这么多，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啊？”
“……”
听到这句话，俞木垂在身侧的手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掌心的黑点迅速延伸出黑线，剥茧抽丝一样蹿上他的胸膛，他只觉得喉咙一甜，便呛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染红了床褥和脖颈处的皮肤。
夜九澜眸光微沉，却不见慌张，他将手按在俞木的胸膛，然后便见那些黑线瞬间止住了发散的趋势，全部涌向夜九澜的掌心，被他吸入体内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俞木掌心的黑点竟稍稍变浅了些许。
夜九澜也不用清洁术，反倒只拿手擦拭着俞木的血，与他问，“师尊这是生气了吗？”
他说，“可师尊应知道我这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师尊是男子，又如何能为我生孩子？”
俞木已经平复了情绪，但现在他不想看到夜九澜的脸，也不想听他说话，便别过脸，回他。
“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夜九澜知道这件事当是触及到了俞木的底线，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如今两人身上皆是一片混乱，夜九澜思索着，提议道，“师尊，沧澜宫里有温泉，我带你去沐浴好不好？”
俞木很累，他说，“可以用清洁术。”
可他这个话话音未落，两人就已经泡进了温热的池水中，周围全是氤氲的雾气。
他脚上的枷锁也暂时不见了。
“……”
这是俞木第一次觉得搜神术是如此讨厌。
“师尊是不想看到我的脸吗？”夜九澜微眯起双眼，对俞木逃避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快。
俞木没做声。
夜九澜心思转了转，靠着俞木耳边压低了声音笑，“那我变回原形藏起来，师尊自行沐浴可好？”
不等俞木回话，束缚身体的力道消失，俞木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夜九澜的影子。
温泉池的水面也很平静，倒映着俞木清冷的面容，因着那被夜九澜手指抹开的鲜血，染上几分别样的艳丽。
俞木轻叹一口气，脱力地坐在池水中，任由池水没过脖颈，沾染上下巴，乌发于水中散开，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这两个月的记忆在脑中存储又浮现，俞木心绪难以平静，险些再次吐血，他拼命克制才让自己稍稍稳定。
如今的夜九澜似乎已经变得百无禁忌了，因为以对方现在的实力能够想出无数种帮他续命的方法，即使无情道破了，也只是会让对方高兴而不是内疚。
他能感觉到夜九澜对他的执着，已经上升到了疯狂的地步，还时不时地夹杂着恨意和杀意，不仅是对他的，也是对夜九澜自己的。
他唤出系统，对他说了自己对夜九澜的判断。
系统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宿主，他这是黑化了！因为得不到所以黑化了，怪不得好感度都变黑了！】
他说，【而且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思，他这万年来，随时都在崩溃边缘，我想他一个忍不住可能就会杀了你再自sha。】
系统给俞木解释完，又想起自己这次竟然被强制关闭视听两个月，再看俞木现在的状态，想也知道到底发生了多香艳的事。
唔，真想看啊。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得为宿主着想，宿主不喜欢，他就不要提了。
俞木听完系统的解释，细细想了想，刚要再问些问题，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腕被什么冰凉光滑的东西缠住了。
然后那东西还在顺着脚腕爬上小腿，再往上，缠绕上大腿，在内侧轻轻摩擦，暧昧至极。
俞木睫毛微颤，目光下移，看到水面下那个刚才还说要藏起来让他自行沐浴的夜九澜，此时正化作小黑蟒，吐着信子又对他发了q。
第86章 黑化妖主徒弟16
与那双暗金色的蛇眸对视良久，俞木终是服了软，叹息道，“九澜，我累了。”
“师尊不愿的话我也不会强迫。”小黑蟒浮出水面爬上俞木的肩膀，蛇尾搭在他的脖子上，用光滑的脑袋蹭了蹭俞木的脸颊，与他恳求，“但是别再对我视而不见了好吗？”
俞木明白他的意思，对方发热期的两个月里，他几乎都没正眼看夜九澜，只任他动作，其余的心思全用来压制情绪。
如今的夜九澜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的疯子，他还是顺着他为好。
“好。”
听了他这声回答，夜九澜开心地甩了甩尾巴，亲昵地缠着俞木的脖子，脑袋也缩在了他的肩窝，又提出个要求，“师尊，你叫我小九好不好？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一个称呼而已，俞木自然顺着他，便唤了他一声小九。
夜九澜暗金色的眸子颤了颤，转眼间便悄悄湿了。
以前他娘就是这么叫他的，记忆里的女人有的时候会很温柔的将他搂在怀里，对他说，“小九，你知道吗，爱上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会想着他，念着他，渴望亲近他，渴望和他相伴一生……”
夜九澜又贴近了俞木一点儿，与他说，“师尊，你也喜欢我好不好，一点点也好……”
俞木微愣了下，然后回他，“我喜欢你，两个月前便说了。”
“可那是在骗我。”夜九澜声音有些哑，他说，“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没……”
俞木啊，下辈子，别再骗我了好吗？
脑中突然响起上个世界小和尚临死前说的话，俞木心神巨震，五脏六腑都在疼，他赶忙以手遮住口唇，毒血却从指缝中流淌而出，沿着手臂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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