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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叛逆的门主
练溪川在屡次被阴魂不散的黄萱草纠缠之后, 这次终于长了记性,他决心化被动为主动,不再等着敌人找上门来。
不求将逆天门和道天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扳倒, 但至少也要深入了解对方的行事准则和习惯。被打得措手不及这种事, 再一再二不再三。总在同一个地方跌跟头, 那就和实力无关,和脑子有关了。
鉴于修灼的伤势已恢复了七成, 练溪川对他们的处境还是比较乐观的。
距离独活秘境开启还有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 地点则是流经冥家禁地那段三途河。索性, 练溪川他们干脆老老实实等在冥家。
至于会不会被道天门和逆天门找过来, 练溪川他们也考虑过。如两大门派这般树大根深的势力,有几名精通卜算之道的长老乃是常事。所以哪怕练溪川他们躲到天涯海角, 只要对方想找, 那便不是难事。
而冥家虽是败落, 但往生业火玄阴阵尚在、流传至今的古籍尚在、天才地宝也有大半剩余,一年左右的时间,姑且还是能够庇护他们的。
偌大的冥家,占据了冥界阴气和灵气汇聚的中心之地, 如今只剩凄冷寂静,衬得练溪川四个像是在深宅豪门四处游荡的怨鬼。
冥离和冥三途, 一小一老蹲坐在曾经喧嚣的阴气池旁, 思绪纷乱复杂。如此境况,若是想要重建冥家,简直比飞升还难。
冥家这种势力, 以血脉传承。且不考虑高阶修士诞下后代的困难程度,哪怕冥离和冥三途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想要将冥家扩大回原有规模, 也要不眠不休地努力两百多日夜……
看看,一旦事关家族传承,连搞黄色都能透出点庄严和沉重来。
对此,冥三途的态度非常简单:“那还是算了吧。”
世上无难事,只要敢放弃。既然一件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也难,那就干脆地放弃好了。
在冥三途看来,没有意义的努力不必去做,有造鬼的时间,用来修炼不香吗?
他在外闯荡几千年,从未向冥家索取过修炼资源,也不曾仗着自己是冥家子弟横行霸道——他都靠自己的实力横行霸道。所以,冥家对于冥三途来说,是情感所归,而非靠山之流。
至于冥离……
他在无华书院亲眼见证练溪川的经历后,便始终担忧,冥家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也变成三大世家那般水蛭似的吸附在散修身上的存在。
冥离知道父亲不会、他日后接手冥家同样不会,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后人会和他们做法相同。
而如今,他曾经的担忧倒显得多余。冥家已被岁月的浪潮击垮,沉没在时间的深处或许就是它最好的归所。
故此,冥离同样没有重建冥家的打算。他真正想做的,是复仇。
冥家的覆灭,逆天门是直接推手,道天门则是间接推手。这两大门派,就是杀死他双亲的元凶。
冥离的双亲将他塞给冥三途时,叮嘱他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求他道途顺畅、顺遂平安。
可是对冥离来说,不报仇雪恨的,他的道途怎么顺畅?又谈何顺遂平安。
所以相比于练溪川,冥离对待两大门派的态度,不仅一改平时没正行的模样,显得格外审慎。而且想法还异常激进,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练溪川虽然理解冥离的心情,但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对方:“该莽的时候莽,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
“像道天门和逆天门这种屹立在修真界巅峰的庞然大物,可不是像三大世家那么容易撼动的。面对这种门派,我们首要的目标是——”
“活着。”
“只要你活得够久,说不定能把这两个门派熬倒了呢?”
这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几乎没有一点可行性,就像白日做梦。逆天门大家不熟,可道天门传承十余万年却是人尽皆知。
冥离觉得,他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够呛能耐活到十万年。而且哪怕他成功活到十万年,也成功把两大门派熬倒了,那他也应该飞升仙界了吧?根本没法亲眼见证它们的破灭啊!
冥离:“……”这鸡汤有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伏城那边。
伏城前□□代完任务从冥家离开,黄粱后脚就自爆,还顺手带走了黄萱草和整个冥家……
两件事发生得太过紧密,让伏城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太重刺激到了对方,才发展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正头疼如何向道天门汇报此事的时候,身后的小型传送阵忽然亮起,一道被黑色长袍笼罩的窈窕身影走出,嗓音如春日冒尖的嫩芽般柔细:“黄萱草死了。”
伏城:“……”消息真灵通。
微微俯身,他回道:“是属下失职,劳烦地柒大人亲自前来。”
地柒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是她太蠢,不知珍惜得来不易的性命。这下死透了,这次连主上也救不回来。”
“至于逆天门之行……”她顿了顿,随即道:“我恰好要前往诸天战场,你随我前一起,顺手将此事办了。”
“黄二十二和黄二十三留守便好。”
伏城垂眸:“属下遵命。”
“大人,我们何时出发?”
轻笑两声,地柒拎着伏城的领子走入空气中荡起的涟漪:“现在。”
见地柒和伏城离开,黄二十三——也就是伏晓蝶——摘下帽兜,忧心忡忡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黄二十二也就是狐九黎看向门外,视线仿佛穿透秘境直达远方:“逆天门的门主,可是个不亚于黄萱草的疯子。”
“希望地柒能聪明一点,别激怒了他。”
逆天门行踪隐秘,盖因驻地本身就是一件极品古宝,始终处于移动状态。地柒带伏城进入逆天门时,刚好赶上它遁入空间乱流。看着自己被空间碎片绞灭的衣摆,伏城惊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地柒乃是道天门地级长老,也不敢在此放肆,规规矩矩地在高高矗立的门主前拜见:“道天门地柒,请求拜见逆天门门主,有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地柒和伏城只觉眼前一晃,回过神来,便已经置身于森暗的宫殿之内。
潮湿的血腥味直冲鼻腔,周遭的邪煞之力彻底凝结成粘液般的实体,宛如跳动的火焰般张牙舞爪。脚下血色的长河奔腾翻滚,不时卷起几块苍白的碎骨和干枯的残肢。
阴柔邪异的男声响起,在空旷的宫殿掀起阵阵音浪:“道天门?”
“天壹那老不死的还在吗?”
向来高傲的地柒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刻意放软的嗓音带了些娇羞:“回门主,天壹阁老……啊!门主……啊……”
惨叫声将她原本想说的话全数堵回喉咙,原来是不远处血河陡然扑来,化作一张张狰狞的巨口将其撕扯吞噬。
半身都被地柒的血液浸透,伏城心脏狂跳,头颅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膛,不敢发一声,更不敢以神识查看地柒的情况。
带了些不悦的声音响起:“吾最讨厌别人勾引吾。”
“吾对吾妻之心,岂容你挑拨?”
伏城:“……”淦!这是什么品种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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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两副面孔
以金纹作点缀的暗紫色长袍逶迤铺散, 指头粗细的淡蓝色锁链泛着荧光,伴随着男人前行的步伐‘哗啦’作响。身侧的景象好似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看起来不甚真切。
不紧不慢地穿梭在空旷的宅院间, 男人先后同冥离、冥三途以及清点灵药的修灼擦身而过。前两者无所知觉, 唯有修灼似有所感, 蹙眉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一路前行至充溢着灵气的修炼室,男人望着趴在阵法正中的黑猫, 总算露出微笑:“啊, 原来在这呢。”
以防御为主的聚灵六合阵根本无法阻挡男人的脚步, 他径自走入其中, 站定在黑猫跟前。
细密缠绕在身上的锁链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男人绕着练溪川打了几个转, 仔细观察许久:“这就是九尾猫?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道天门为什么会如此重视他呢……”
男人自言自语间, 周身的景象也仿佛擦去凝霜的琉璃般,逐渐清晰起来。同一时间,男人特有的血煞之气泄露。
练溪川自入定中惊醒,他猛然抬头, 恰好对上男人那双充溢着灰雾和点星的眼睛。
头脑中象征着危机的弦被拨弄出刺耳的铮鸣,他僵直着尾巴缓慢地后退:“你是谁?”
“又怎么进来的?”
往生业火玄阴阵和聚灵六合阵竟然都没被激发, 足以证明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不是练溪川能够对付得的。
好在,修灼察觉到男人到来后,及时带着冥离和冥三途赶来了这边。
警惕竖起双耳的修灼一跃落地, 和男人对峙的同时,发出狠厉警告的低吼:“嘤嗷!”
一人、两妖、两鬼,让本就狭窄昏暗的修炼室显得愈发拥挤。
练溪川看向冥三途的眼神非常幽怨, 好像在质问他:“这就是修真界排名前十,攻防一体的往生业火玄阴阵吗?外人进来,都没点示警的?”
他暗自叹息,还不如让般般在门口守着。反正大崽子整日除了睡就是吃,发挥点剩余价值也好啊。
冥三途却也是有口难辨,想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何能轻松绕过大阵防御。若不是修灼足够敏锐,恐怕等对方走了,他们都不知道人家曾经来过。
捆绑在男人手臂上的锁链如灵蛇般游动,他双手撑膝俯身,以极为接地气的姿势同修灼对视:“最后一只蕴月兔——”
“大乘期之下第一修士,修灼?”
锁链猛然飙射而出,如手指般在修灼背后搓弄两下复又收回,男人轻笑两声:“毛果然比普通兔子软一些。”
练溪川:“……”这货有病吧?
修灼却是心神一凛,暗忖:‘速度好快!’
意识到自己并非男人对手,修灼脑海中一时无数念头流转,最后他干脆化为人身,朝对方恭敬行礼:“后辈修灼,确是蕴月兔一族。”
“敢问前辈大名?”
练溪川、冥离和冥三途见修灼摆出如此态度,脸色也不自觉肃然起来。
以阵法周围散溢的灵力凝聚了一把椅子,男人落座后单手撑头,语气随意:“吾看你是想问吾是谁,到这来干嘛吧?”
修灼不卑不亢地回答:“晚辈不敢。”
眸中点星流转,男人勾起嘴角:“哦,就当你不敢吧。”
“吾名应独醉,乃是逆天门的盟主。”
“说起来,吾和小兔子你还挺有缘的。当年,吾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龄登上的殉道榜第一。”
忽然锁链如迅雷被直射向修灼,像是捕猎的蟒蛇般缠绕在他的脖颈间,快速地收紧:“小兔子,要不要给吾做宠物?”
“吾之妻最爱你这种毛茸茸的小玩意儿。”
“等她醒来见到你,定会欣喜不已。”
后腿肌肉骤然绷紧,就在练溪川几乎要扑杀而出的瞬间,却被修灼坚决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练溪川呲着的尖牙反射着寒光,瞳孔收窄成扁杏仁状,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咕噜声,爪子不安地抠刨着石板地面。
应独醉轻若鸿毛的视线落在练溪川身上,重比山岳的血煞之气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你若是能变小些,也可同吾走,吾之妻还是偏爱个头小些的。”
四肢战战地坚持片刻,练溪川还是力竭地趴倒在地,压出猫型深坑。
空气仿佛被搅了浆糊般凝滞,许久……
冥离蓦然开口道:“别了吧?”
对上应独醉转来的冰冷视线,他握紧双拳,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
咽了口唾沫湿润干涩的嗓子,冥离扯起一尚且能看的笑容来:“他俩都是公的。”
“既然是给您妻子找宠物,是不是母的更好一点?”
垂眸思索片刻,应独醉像是被说服了似的收回了锁链:“你说的对。”
“还是母的好些。”
白皙的脖颈自喉结处浮现几道交错的、深而细的淤紫痕迹,修灼却还是那副淡漠模样:“敢问应前辈此来所为何事?”
“总不能,专门为捉我和练溪川做宠物而来吧?”
“哦,对!”应独醉露出恍然的表情,以指节敲了敲太阳穴,回答说:“吾这次来,是要同你们谈合作的。”
“道天门之人几日前来找过吾……”
“他们说,只要杀掉那只小猫咪。”食指隔着虚空点向练溪川,他笑眯眯地继续道:“便愿意帮吾,复活吾之妻。”
冥离的第一反应是:“您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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