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肖鸣夜也没这功能啊?”钟意秋疑惑道。
义叔:“……”
小和尚们虽然跟着师父识过字,但是没有系统的上过学,只有9岁的浩远上过一年级,可以直接进二年级,其他的都从一年级开始上,三岁的浩真太小了连学前班都进不了,只能留在家里玩狗玩泥巴。
他们几个都没带过孩子,还要去学校上课,只能每天带着他一起,却不想不出一个月浩真就称霸了整个校园和周边小卖部及街边各个商贩。
袁老虎为老妈大办丧事,山上工程队也都放了假帮忙,余博山跟他不算熟也不是村里人,去祭拜后就算闲下来了。
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钟意秋和肖鸣夜的事儿,反反复复琢磨每一句话该怎么谈,整理了一套完美的沟通方案,信心满满的在周日去找钟意秋。
秋天的早上,在温暖和寒凉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舒适感,钟意秋感冒还没好利索,戴着口罩蹲在地上,一勺一勺的喂坐在小板凳上的浩真吃饭。
余博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了!
放个假比平时都忙,同时也有点卡文了,打算完结了需要认真整理一下思路。
二哥:为什么是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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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愤怒
义叔给每个孩子都买了套新衣服, 浩真穿了一件亮黄色带向日葵的小毛衣,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前后翘着两条小短腿指挥钟意秋, “吃又,要吃又!”
小孩子不用守佛门戒律, 但以前日子过的艰难, 一个星期才能吃一顿肉,见到肉都特别馋。
师父们家教严格,大点的孩子都很有教养,馋的直咽口水在餐桌上也不敢有半点失礼。
浩真太小还不懂规矩, 天天也不吃青菜了嚷着要吃“又”。
钟意秋却不惯他,喂口肉必须喂口青菜,把孩子急的直想上手抢勺子。
余博山看的稀奇,“小和尚还吃能吃肉?”
钟意秋还没回答,浩真抢话道:“长身体!师父让吃!佛祖不怪!”
余博山笑起来, “小家伙还挺机灵!”
等喂完了饭, 余博山点了根烟, 装作轻松的问,“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 本来要去县里买书,肖鸣夜把车开走了。”
“那我们出去转转?”余博山像是建议道。
钟意秋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余博山终于要摊牌了,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由的全身都紧绷起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故作忙碌的说:“我要带浩真,义叔去袁主任家帮忙了, 沈校长去镇上有事,没人带孩子。”
余博山今天必须要问个结果,咬牙说道:“带上孩子一起。”
“不好吧?”
余博山塌着一边肩膀,沉默的抽烟,眼神没什么内容却始终锁定着他。
钟意秋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行吧……等我一会儿,我让王文俊起来带孩子。”
王文俊正睡懒觉呢,被叫醒了烦的想骂人,从床边提溜起浩真强行按进被窝一起睡。
余博山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他本来想的是去县里找个好点的饭店,趁着喝酒好好聊,又想着饭店人多,万一有啥过分的话被外人听见了反而惹麻烦。
带着他去山上也不合适,虽然大家放了假,但陆家班和外地的工人们有些还在山上住,说话不方便。
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去哪儿,两人顺着菜园后的坡路往下,一路上听着村里的丧乐都没说话。
钟意秋主动说:“要不去小仙山吧?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余博山侧脸冷冷的瞪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钟意秋无疑是坦白了他和肖鸣夜的关系。
钟意秋低头没敢看他,领着他往小仙山走去。
花叔正在挖地,钟意秋打招呼道,“花叔你先休息,过几天请人来挖。”
“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能干一点是一点。”花叔笑着说。
钟意秋一副主人的口吻,仿佛小仙山是他的一样,花叔不知道他和肖鸣夜的真正关系,但是两人比亲兄弟都亲密,任何事也不分你我,很多事钟意秋说的话比肖鸣夜更管用,花叔自然也把他当做主人。
余博山见他连遮掩都不了,心里烦闷的不行,抽出根烟噙在嘴边,刚摸出火柴还没点,钟意秋马上拦住,认真的说:“不能抽烟,秋天干燥,山上都是树和干草,要小心烟火。”
余博山更烦躁了,但是他又说的很对,况且山还是人家的,只能恨恨的收起烟。
翻过山坡就到了,新房已经基本建好,在秋日的阳光下背靠色彩绚烂的山峦,面向绵延的草坪和小溪,美的像是童话一般。
钟意秋正儿八经的带着他参观,又献殷勤一样把院子里每一种花草树木都介绍一遍。
余博山装满了心事,完全没心情认真听,钟意秋脸上的笑容越是幸福温暖,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歇会吧。”余博山也不嫌脏,直接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钟意秋一颗心被吊起来,知道今天的重头戏终于要开锣了。
他坐下来先发制人的说:“山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余博山没想到他倒是主动坦白了,再想他刚才坦然自若毫不避嫌的举动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下意识的去兜里摸烟,想到不能抽又讪讪的缩回手,随意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乱画。
“说。”
钟意秋两只手绞在一起,心里怦怦乱跳,却坦荡的直视余博山,“我和肖鸣夜在一起,我们是爱人。”
余博山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当然也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但潜意识里总是想说服自己不可能,认识这么久,钟意秋并没有喜欢男人的毛病,当然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过喜欢某个女人,在学校时总把他当小孩,想着他可能是开窍晚,还不太懂男男女女的关系,却不曾想这家伙憋了这么大个招儿!
余博山低头沉默,树枝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砂纸擦在耳膜上一样。
钟意秋一鼓作气的说出口,此刻才真正害怕起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后的冷汗像是溪流一样蜿蜒而下,又痒又折磨人。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们去年就在一起了……我怕你认为我恶……”
“别说了……”余博山出口打断,终究是接受不了他这样说自己,“你还知道别人会这么认为!”
余博山直起身体大喘气,猛的站起来一把甩掉手里的树枝,低吼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坐牢的!”
不防备他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钟意秋吓了一跳,往后闪了一下,却还是坚持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想走这条危险的路,但是山哥,我喜欢他,我爱他,我……”
余博山气的眼睛都红了,像头斗牛一样怒吼道,“闭嘴!你还要不要脸!”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余博山马上就后悔了但更多的还是愤怒,攥紧拳头努力控制住,压低声音说:“秋儿,你还小,你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你怎么能喜欢个男人?男人和男人咋……又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你们能走多久?早晚是要分开的,到时候你该多痛苦……”
“我们不会分开。”钟意秋站起来,认真的说。
余博山懒的听他这些昏了头的可笑誓言,捏紧拳头恨不得打他一顿,但是看见他发红的眼角又心疼无奈,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钟意秋长的好看又单纯,肖鸣夜凶悍野蛮天不怕地不怕,难免就惦记上了……
“是不是肖鸣夜逼你的?”余博山瞪大眼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问。
“不是!”钟意秋忙否认。
“那就是他花言巧语的骗你!”
钟意秋无奈,拉住暴躁的余博山想让他平静下来,却不想被他用力的推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余博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认定了肖鸣夜骗色,凶狠的骂了一句,“我操他妈!”
像头发怒的野牛一样冲出去。
钟意秋忙追上去拉住他,“山哥,你能不能先冷静,他没有骗我,是我先喜欢他的!”
余博山却完全听不下去,狠命的挣开,把钟意秋掀倒在地继续往前冲。
“你干什么去!”钟意秋快速站起来,又追上去直接抱住他腰。
“老子打死他!”余博山吼道。
“你别去!”
余博山被他锁住,这下挣不开了,挣扎着喘粗气,见他现在还护着肖鸣夜,更生气了,咬牙瞪着钟意秋。
钟意秋感冒还没好彻底,撕吧这一会儿憋着嗓子了,咳嗽了两分钟才停下来,担忧的说,“你别去,你打不过他的!”
余博山:“……”
钟意秋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余博山,连拉带拽的拖着钟意秋也阻拦不了他报仇的步伐,下了山才甩开钟意秋跑了。
钟意秋心里忐忑不安,匆忙跑去袁老虎家找肖鸣夜,却说他开着帮着去镇上拉东西了。
肖鸣夜不在村里,余博山现在找不到人,好歹不会马上打起来,钟意秋找到了义叔拉着回去,一路上把事情和他说了。
义叔让他放心,肖鸣夜虽然不好惹,但是这件事他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真和余博山动手。
钟意秋还是放心不下,他想到余博山会生气,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完全不听解释,只是一味的想发泄怒火。
还没等余博山和肖鸣夜打起来,高小包倒是先和人打起来了。
林玉芳店门口围满了人,义叔和钟意秋挤进去,就见到高小包和郑老三扭打在一起,林玉芳尖叫着在旁边拉架却无济于事。
“别打了!”
义叔和钟意秋冲过去想拉开两个人,但是他俩已经缠斗在一起了,按都按不住。
“都看啥呢!赶紧把他俩拉开啊!”义叔朝看热闹的人群吼道。
他在附近村里还是很有威望的,几个围观的男人赶忙上前把这两人拉开。
“我操你妈!你给老子等着!”
郑老三打不过,嘴上却不服输,吐着血沫子不停的骂。
高小包不理他,冷冷的盯着。
钟意秋帮他拍身上的灰,小声问,“没事吧?”
“没事。”
“行了,都散了吧!”义叔大声说道。
郑老三又骂了几句脏话,放了几句狠话走了。
林玉芳毕竟是个女孩子,吓的哭了起来,看向高小包抽泣道,“你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会认真看大家的每一条评论,我这样一个扑街竟然被大家这样期望、鼓励、等待,实在是既感动又羞愧难当!
感谢可爱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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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大熊
高小包没说话起身走了, 钟意秋匆忙安慰林玉芳两句赶紧追上,把他拉到家里去。
高小包喜欢林玉芳,连供销社的财叔都看出来了, 但是林玉芳心思一直在肖鸣夜身上,哪怕肖鸣夜已经明确拒绝了, 她一时半会也难以放下, 更别说喜欢别人了。
莲大嘴偷偷的跟钟意秋八卦,说林玉芳看起来潇洒大方,想不到在感情上这样认死理,看这个样子, 怕是要为肖鸣夜守一辈子。
钟意秋当时吓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说到底林玉芳无论是想不开还是做傻事,其实都跟肖鸣夜没关系,他从来就没表现出一点纠缠,但如果真发生些什么事, 钟意秋想他们内心也无法安定。
高小包有没有表白过, 他们不知道, 他和肖鸣夜是朋友,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太别扭了, 感情的事情他也不愿意跟其他人说。
他没有表现,郑老三却没闲着, 他缠了林玉芳许久, 但是这姑娘油盐不进,不知道谁给出的馊主意,他家里竟然正儿八经的请了个媒人去林玉芳家提亲。
先不说郑老三还没离婚、打女人这些臭毛病,人家林玉芳是镇上人,家里条件又挺好, 他一个农村种地的,虽说是个小电工,但是敢去人家镇上的姑娘家提亲,让人觉得是痴心妄想。
但媒人只管拿钱办事,去了一通乱吹,把郑老三吹成了供电局的干部,把他爹恨不得吹成大队书记。
林玉芳父母早听她说过这个二流子,当时就气的把媒人赶了出去,带的东西也扔到大门外。
农村从来藏不住任何消息,没两天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一时间郑老三一家成了全大队的笑柄。
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彻底记恨上了林玉芳,却又没别的能耐,私自把她店里的电给断了。
林玉芳只能吃哑巴亏,晚上和冯老师点蜡,店里的一台冰柜也停了,存的一点冰棒和雪糕免费分给了学生。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反正白天也不影响店里的生意,等过段时间再说,却没想到郑老三越想越气,昨晚不知道在哪里喝了酒,一时恶向胆边生竟然翻墙进了屋里!
也幸亏他喝醉了,东倒西歪的使不上力气,被林玉芳和冯香兰给揍了一顿……
郑老三回去睡了一晚,醒酒后想起自己被两个女人给揍了,顿时暴跳如雷,像条疯狗一样跑过去要打人。
天还没亮林玉芳就去找肖鸣夜了,想让他帮忙,办丧事一般都要守夜,大家都没睡觉,但肖鸣夜已经开车去镇上拉东西了,她心急如焚又找不到人,高小包追着问她才说了经过,立马就跟着她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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