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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老师乡村历险记(近代现代)——再三斯

时间:2021-02-03 11:23:51  作者:再三斯
  袁兵烫的一哆嗦,咬牙忍着没拿出来。
  “泡一会儿再用手搓,”钟意秋交代他。
  他房间只有个指甲剪,但是袁兵的脚趾甲又长又硬估计是剪不了,他有起身去肖鸣夜房间找大剪子。
  翻了半天也没找着,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义叔屋里,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去肖鸣夜房间一点障碍夜没有,去义叔那里,如果没人在,总觉得私自进去不礼貌。
  虽然义叔的房间平时像是他们的客厅一样,吃饭、待客、聊天都是在那里。
  没办法只能进去拿了剪子,出来回到门口正准备推门,窄窄的缝隙里听见袁兵压抑的哭声。
  钟意秋想,为什么哭呢?是被欺负了?还是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或者仅仅是为了老师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和关心。
  他退了几步,听里面声音渐渐止住,平静了两分钟才推门进去。
  袁兵用力搓脚上厚厚的污垢,盆子里的清水已经变成了深灰色,钟意秋让他擦干了脚踩在高凳子上,先拿剪子剪掉长的指甲。
  长在肉里的要挑出来,钟意秋和他说忍一忍。
  “小钟老师,”袁兵低声叫他,“我下学期不想上学了。”
  钟意秋没说话,剪完了一只脚让他换另一只。
  袁兵还是个小孩,承受不了这种冷场的压力,接着说,“上学没啥用,反正我又上不到头,上到二年级和上到六年级一样滴。”
  钟意秋听出他语气里的着急和惭愧,他害怕老师看不起他,也害怕老师会对他失望,但是他是鼓了十足的勇气才会在情绪激荡后说出了心里莽撞的真话。
  “你看过书吗?故事书或者小人书?”钟意秋不看他,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样,平静的问。
  袁兵摸不着老师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没有,我哥有,不给我看。”
  他说的应该是表哥,钟意秋给他剪完了脚指甲,又剪了手指甲,袁兵坐在床上,正好可以平视钟意秋的眼睛。
  钟意秋拉着他黑瘦的手,像对待大人一样认真的说,“谢谢你和我说了心里话,虽然你刚才说的不对,但是老师也是刚才做老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这样做不对。你年纪还小,也请你给老师一年的时间,认真读完二年级,我会用一年的时间找出答案,让你相信上学是有用的,告诉你为什么要战胜一切困难继续上下去,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钟意秋甚至带着请求的语气,袁兵完全被震住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
  大人们讨论他爹怎么安葬,赔偿金怎么处理,为了不被他粘上,叔叔们争吵哭诉着自己的难处,从来不回避他,好像他站在那里和猪狗没什么区别。
  他又哭了,随着不断的点头,眼泪一串串的落在钟意秋手背上。
  怎么这么爱哭呢,钟意秋想,肖鸣夜小时候肯定不像他。
  肖鸣夜送袁兵回去,却又带着六子回来。
  六子听说了今天的事儿,执意要过来这里睡,袁荣举一家弟兄多,而且大都是壮年劳动力,在村里这么多年也横行惯了,估计不会就此罢休,要伺机报复。
  钟意秋也担心起来,他们那么多人,如果真的来找事,他和肖鸣夜肯定会吃亏。
  “别怕,”肖鸣夜脸上是安如泰山的沉稳。
  钟意秋紧张的心在他凝视自己的眼神里慢慢平复。
  “就是,他们一家子都是窝里横,见到厉害的就怕了,只会欺负自己人,义叔的腿就怪他们,不然也不会残疾!”六子气愤的说。
  “什么?义叔的腿和他们有关系!”钟意秋震惊。
 
 
第29章 找对象
  肖鸣夜两三句就说完了义叔的事儿, 无非就是回到家乡,家族亲人觉得他丢了大脸, 风风光光的去北京上几年学, 结果啥也没混着, 像落水狗一样拖着条瘸腿回来了。
  没人给他好脸色看,给他介绍女人,他也不愿意,在他们看来这就太不知好歹了。当时义叔的脚还没好,受到周围人的嘲讽和家里人的冷漠对待,加上他心灰意冷,无心治疗,渐渐就拖废了。
  钟意秋听的难受, 亲人的冷漠才是最寒心, 义叔的脚完全可以治好, 却因为这些不该有的残忍最终落下终身残疾。
  等到11点多,义叔才回来, 他喝的烂醉,勉强进了院儿, 栽倒到银杏树下, 肖鸣夜上前把他架到背上背回房间。
  钟意秋打水给他擦脸,被他反手一巴掌抽到胳膊上,喝醉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白皙的胳膊眼看的速度通红起来。
  “云梦——云梦——”他无意识的挣扎,嘴里呢喃模糊的呼喊一个名字, 脸上是悲苦戚戚。
  钟意秋猜,云梦肯定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那个给了他热烈的爱,勇敢私奔,私定终身却最后杳无音信的女孩。
  肖鸣夜抢过毛巾给义叔擦了,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关了灯轻轻退出去,只剩黑夜里一屋压抑二十多年的情感。
  六子脱的只剩个裤衩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钟意秋床上怎么拉都不下来,非说晚上呀保护秋儿。
  肖鸣夜理都不理他,拉着钟意秋去自己房间睡。
  深秋的寒冷开始刺骨,钟意秋全身哆嗦的回屋,脸都冻青了。
  “不要命了你!”肖鸣夜趴桌子上不知道在算什么,还以为他出去是上厕所,没想到竟然跑去后院洗澡,赶紧把他按床上,拿被子包上。
  钟意秋上下牙直打颤,磕在一起说不清话,捂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昨晚都没洗澡,再不洗澡我都要臭了。”
  肖鸣夜还在气他作,没好气的说,“那你还是出去睡,我们农村人一个冬天就过年洗一次澡,和我睡一起怕把你熏死!”
  “那是别人,我昨晚看见你在后院洗澡了,”钟意秋偷看了还说的理所当然。
  “你能和我比|!”肖鸣夜本意是说他身体没自己好,生病了还麻烦。
  听在钟意秋耳朵里,虽然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但是总感觉有点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幽幽的说,“我是不能和你比,你都找过几十个女朋友了,我一个也没有!”
  肖鸣夜:“……”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事儿,按照农村的说法,只要人家给你介绍了对象,不管你见面没见面,见面了成没成,都算是你找过的女孩儿了。
  肖鸣夜虽然家里情况不好,没有根基还一堆拖累,但是他自己长的英俊,魁梧健壮,又不像其他的农村年轻人一样流里流气的,他不爱说话,更不会往姑娘身边凑,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看起来潇洒神秘。
  更重要的是他当过兵,在女孩子们心里简直就成了英雄,复员回来又有钱,还上过高中,有文化,脑子也活泛,能想法子挣钱,这些条件又让他看起来安全可靠。
  所以十里八村,不管是媒婆们介绍的,还是姑娘们自己打听的,家里有女儿的来求的,加起来早就不止几十个了。
  虽然他一个也没见过面,但是在其他人眼里,这都算他找过的女朋友了,去年袁家庄嫁进来的三个新媳妇,都说以前和肖鸣夜好过,她们几个的男人还商量过一起揍他,结果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不想先上,不了了之。
  钟意秋听六子和妇女主任说了两次,肖鸣夜还以为他没在意呢,现在吵架突然拿出这个事儿怼自己,看来记得挺清楚。
  肖鸣夜听的好笑,上前坐到床边,怕他被子进风,抬起一条腿压住被子边。
  “一个都没找你还有理了?”肖鸣夜笑着问。
  钟意秋不服气,“我是不想找!”说完又好奇的问,“你找那么多怎么没结婚?”
  肖鸣夜扭头不情愿的回答,“我也一个没找过,都是别人介绍的,我见都没见过。”
  “真的?”钟意秋坐起来继续问,“为什么不见?你不想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吗?”
  “不想,”肖鸣夜说。
  “为什么?”钟意秋更好奇了,盯着他眼睛问。
  “没什么意思,”肖鸣夜想了想说。
  “你都没找过,怎么知道没意思?”钟意秋不耻下问。
  肖鸣夜:“……”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理?”他继续追问。
  “睡觉!”肖鸣夜连被子一起给他放倒在床里边。
  吃早饭时,义叔眼睛肿着像是没醒的样子,不知道是喝酒的后遗症还是昨晚哭过。
  钟意秋一副内疚的样子问了昨晚的事儿,义叔说不用担心,袁荣举没啥事,家里的兄弟们只要没牵扯到自己,没什么大事儿也不会闹,倒是袁荣举媳妇不罢休,非要找到学校来要个说法。
  但是也不用担心,郑校长会处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运动会的事儿,这是学校第一次正式的参加运动会,老师学生都没有经验,校长还要求必须出成绩,不能分心。
  吃了饭六子要回去,肖鸣夜叫住没让走,让他留下来商量事儿。
  今天周日不上课,钟意秋凑过去看他们在后院墙角比比划划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六子看他过来,踮起脚搭着他肩膀说,“秋儿!二哥说要盖个洗澡的房子,你说他是不是闲的?”
  钟意秋惊讶,心想不会是给我盖的吧?转头看肖鸣夜,他也不看自己,继续拿着尺子量地。
  “咳——要盖这么大吗?”钟意秋上前弯着腰问。
  “砌个小池子,下面做个灶,加水直接烧热了,灶膛留火,保持水是热的,省的再烧水抬起来。”肖鸣夜解释。
  钟意秋觉得这个想法太好了,肖鸣夜实在太聪明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正想夸,旁边六子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不就是腿猪毛吗?杀猪的时候把猪按在热水锅里!”六子连说带比划的跟钟意秋解释。
  “滚蛋!”肖鸣夜和钟意秋异口同声的吼到。
  肖鸣夜动作很快,村里盖新房一般都会剩下一点砖,他和六子去买了用板车来回来,一天下来就打好了地基,估计不到一周就能搞好。
  钟意秋算了一下,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房子和池子,但是砖头和瓦还有其他材料的钱,加起来估计也要快一百块钱了,他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加上来的时候身上带的点钱刚好够。
  准备等盖好了,把钱给肖鸣夜。
  晚上天黑才收工,钟意秋帮着挖了一天的地,手磨出了水泡,吃饭的时候筷子都不太好掌握了。
  农村供电紧张,隔三差五的就停电,吃饭吃的好好的,啪的一声灯泡灭了。
  肖鸣夜找出蜡烛还没点,外面一束手电光照了进来。
  袁玉兰和袁宝昌一起来了,义叔站起来问他们吃饭没有,要给添碗筷一起吃点,袁宝昌笑着摆手说吃了,来找肖鸣夜。
  袁玉兰瞄着钟意秋,脸色通红,村里传开了他要给钟意秋做鞋子的事儿,现在他见着钟意秋更加尴尬害羞。
  钟意秋没看见她的表情,更没空琢磨她的女儿心思,他们一来,他心就跟着沉,想着他们一起来肯定是为了让肖鸣夜出钱给袁义招看病的事。
  但是肖鸣夜已经下了决心要承包后山,不会再给他们拿钱,他妈估计也不会罢休,就怕到时候又是一场家庭闹剧。
  他以为可能要等吃完饭,他们一家人回屋说去,毕竟是家里的事儿,没想到义叔却直接说话了。
  王文俊周日回家了还没回来,六子和肖鸣夜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哥们,这屋里算起来就钟意秋一个外人。
  但是显然义叔已经不把他当做外人了。
  “宝昌,你们来有事儿啊?”义叔问。
  袁宝昌嘿嘿的笑,“找小夜商量点事儿。”
  义叔直接点破,“你爹看病的事儿?”
  袁宝昌没想到他当着别人的面直接问了,挠了挠头皮说,“叔,我也不瞒你,就是我爹的事儿,他病这么长时间了,这两天饭都吃不下了,再这样下去要出事儿!”
  义叔冷着一张脸也不看他们,“那你找肖鸣夜干啥,他是医生?”
  袁宝昌这下也不笑了,“就是——想让小夜拿个主意——”
  六子不愿意了,拍下筷子说,“二哥拿啥主意,你们亲儿子都没拿主意让他拿!”
  “你别说话!”义叔严肃的说。
  “宝昌,拿主意有用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唯一的主意就是上医院,这还用拿?”义叔说。
  他平时不怎么管村里的事儿,也从来不议论更不会插手别人家的事儿,但是他在外面上过学,有文化有方法,待人接物公正平等,不巴结任何人也不会瞧不起任何人,这么多年村里人还是很服他的,遇到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事都会找他问问。
  袁宝昌没想到义叔会这么严肃的说话,心里有点不知所措,“是要去医院,就是我爹他不愿意——”
  义叔打断他,“你爹为啥不愿意?你心里明白!他们打的啥主意,你更明白!”他转头盯着袁宝昌,“叔就问你,你也觉得这钱该肖鸣夜出?”
  “不不——不,”袁宝昌赶忙否认,黑瘦的脸上是着急和羞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哎——我也不知道咋办,但是钱不能小夜出!”
  “不能他出,你们来找他干啥!”义叔质问。
  “我——我,叔——”袁宝昌本来就不善言辞,被他这样一问更是憋的说不出话来。
  他站起来想走,义叔的话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袁玉兰突然冷冷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亲爱的读者们:
  从写这个故事开始,我无数次的后悔,不应该第一次就写我最爱的故事,应该先写一个其他的练手。
  故事里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我身边见过或者听过原型,肖鸣夜和钟意秋更是我最爱的两个角色。
  但是第一次写,没有掌握方法和平台的规则及风格,导致人气一直很低,中间也无数次的想过删掉重写,想过自杀了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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