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力道不重,没什么痛的感觉,顶多有点酥麻。
时间确实不早了。
傅风澜怕荆玉晚上肚子着凉,特地给他另找了一条薄毯子,石青色提花针织毛毯,软软的,盖在肚子上正好。
把床头灯关了,卧室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傅风澜也上了床,薄被子盖在肚子上,安静地平躺着。
黑暗中,荆玉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就是直觉觉得,傅风澜应该没睡着。
他不想让傅风澜再想起试镜的事。那些不愉快的事。
于是缩在被子里,琢磨着又开始作死。
他借着毯子的掩盖,手往左边摸过去,悄无声息地抓住了傅风澜的手。
傅风澜微微向他侧过头,没有说话。
“你刚刚打痛我了……”荆玉小声道。
拽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拉到自己的被子里来。
探进睡衣下摆,把他的指腹按在自己的小白内裤边缘。
在他掌心搔刮了一下:“要摸摸才能好……”
第23章 霸王硬上弓
骚话说到这份上,基本已经透支了荆玉的全部脸皮。
傅风澜明知故问:“哪儿痛?”
荆玉:“就,就那里。”
傅风澜:“哪里?”
荆玉:“你刚才打的地方。”
傅风澜:“哦,肋骨是吧,我也没使劲儿啊,给你涂点红花油?”
荆玉气急败坏,一个翻身,趴到他身上。
两人面对面,身体贴着身体。
荆玉的眼睛习惯了黑暗,能够隐隐约约看出物体的轮廓。
比如,傅风澜的头颈。
他有非常优越的头身比,头小肩宽,脖颈修长,平躺在床上也不会有双下巴。
傅风澜眨了下眼睛。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有些光亮,像无边暗湖上的一盏河灯。
平稳,明亮。
荆玉忽然有点懵,忘了自己爬上来是干嘛的了。
傅风澜仰面望着他,幽幽道:“干嘛,霸王硬上弓啊。”
荆玉硬着头皮道:“爷今儿就上你了怎么着,谁让你先打我屁股的。”
他像古装剧里的采花大盗那样,撑起身体,淫笑着扯开了傅风澜的睡衣扣子:“嘿嘿嘿,美人儿,给爷乐一个……”
怕压到傅风澜的腹部,支起身体的时候,往后坐了坐。
嗯,还是胯部好,有胯骨撑着,应该不会伤到内脏。
……等等。
为什么屁股底下会有东西,还挺硌得慌。
荆玉淫笑的脸突然僵住。
所以他现在是坐在……
傅风澜淡淡往下看了一眼:“……很好。”
他双手扶住荆玉的窄腰,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
荆玉手忙脚乱的,想下来,已经为时已晚。
他夹在傅风澜的大腿和上半身之间,腰部又被固定住,只能被迫坐在他胯上。
像一块即将碾碎的夹心饼干。
傅风澜:“不是要硬上弓吗,继续啊。”
荆玉心想反正都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把手探进傅风澜的衣服里,光明正大摸了一把胸肌。
……
好结实。
不是健身房教练那种吓人的肌肉块,而是很匀称的肌肉,应该是平时就有锻炼。
荆玉有点迟疑:“你平时,经常锻炼?”
傅风澜:“嗯。”
荆玉:“可是你的腿伤……”
傅风澜:“上半身照常锻炼,腿部是按照医生指导做的康复保健。湿冷的天气偶尔会旧疾发作,但是总体恢复得还好。”
荆玉:“这样啊……”
如果不是因为腿伤,傅风澜应该是一个很热爱运动的人吧。
可以随便跑跳,爬山,越野,穿仙气飘飘的长衫,拍飞来飞去的古装剧。
傅风澜掐了一下他的屁股:“不专心。”
荆玉回过神,顺着胸肌,又往下摸了摸。
与此同时,察觉到傅风澜原本扶着自己腰部的手也往下移动了。
荆玉:“……”
傅风澜一脸正人君子:“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荆玉张开五指,贴住了他的前胸。
傅风澜张开五指,兜住了他的屁股。
荆玉用指腹揉了揉他胸前暗褐色的一点。
傅风澜的手穿过裆部,抚摸他微微抬头的性器。
从顶端开始,温柔而霸道地揉弄,然后是整根性器都精神地挺立起来了。
荆玉不敢乱动了。
他额头抵着傅风澜的锁骨,因为下半身的刺激而弓起了腰背:“等,等一下……”
傅风澜完全掌控了大局,慢悠悠地抚弄他:“现在说这句,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一只手抚慰着荆玉的性器,另一只手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支白色包装的润滑剂。
倒了小半管在手心,沾湿食指,挤进了湿软的后穴。
冰凉的液体刺激得荆玉一哆嗦。
荆玉的后穴和他的人一样,湿软,生涩,而又热情。
因为害怕而不断收缩,却又贪恋地吞吃他的手指,热情无比。
傅风澜把后穴揉得松软之后,就换上了真东西。
进入的一瞬间,荆玉呜咽着哭了出来。
“傅,傅风澜……”
傅风澜面无表情道:“你在叫谁。”
荆玉抱着他的颈项,抽抽噎噎:“傅老师……”
这是有外人在场时,他通常会用的称呼。
因为年龄相差比较大,演艺圈内表示尊敬通常就是叫“X老师”。
傅风澜却仍旧不满意:“说错了,重说。”
荆玉在顶撞的颠簸中慌乱地思考,努力让目光聚焦。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称呼。
最终软软地窝在他怀里,抽泣道:“叔叔……叔叔不要欺负小玉了好不好……”
傅风澜慢声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荆玉被揉得全身粉红,意识涣散。
低哑道:“里面,满满的……都是小叔叔的东西。”
傅风澜抱紧了他。
荆玉:“要留在里面……嗯……留一晚上,不许拔出去……只能插在我的里面……”
傅风澜笑:“所以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怎么还自相矛盾呢。”
荆玉已经稀里糊涂的了,哪里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知道抱着他的脖子,一会儿骂他欺负人,一会儿舒服得圈紧他,脚趾都蜷缩了,绞得他几乎控制不住。
傅风澜终于受不住他的引诱,咬住耳垂,温柔地一记狠顶,在他体内释放了。
被抱往浴室的路上,荆玉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迷糊中只以为自己睡在云朵里,四周都是温暖的水汽。
睡梦中,额上落下一记温柔的浅吻。
荆玉吧唧了一下嘴,呼噜噜地又睡过去了。
大约,是一缕云絮飘落在他脸上了吧。他稀里糊涂地想。
傅风澜家里竟然有云朵。
莫非现在云朵也可以当做宠物饲养了么?
第24章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
荆玉被清洗完身体的时候,睡得并不是很沉。
被塞进柔软温暖的被子里,床头灯熄灭,室内一片漆黑安宁,是很容易入睡的环境。
傅风澜摸了摸他的额头,安抚他睡觉。
等他有些困顿了,却并没有跟着躺下来,而是走开了。
荆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傅风澜拿起茶几上的红色万宝路和zippo打火机,拉开窗帘。
对着窗外的漫天繁星,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一只凝视的眼睛。
也许是不想让他闻到烟味,傅风澜吸得很小口,轻轻地吸入,轻轻地吐出去。
那一点点的白灰色烟气,吐出窗外,随着夜风一起飞远。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荆玉听到了微弱的叹息。
是一声很沉的轻叹。
其中是怎样的情绪呢。
低哑,无奈。
没有太多不平和愤懑,更多的是疲累的喘息。
成年人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它们太伤心神,早就在漫长的配角生涯中消磨光了。
人之所以还会愤懑,是因为还心怀期待。
一旦明白这世上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撕心裂肺的失望了。
荆玉揪紧了被子的一角。
这是傅风澜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的一面。
傅风澜似乎永远是成熟平静的,无论遇到什么坎坷不平,都会坦然面对,然后继续向前。
他也曾被他瞒过去,以为他真的强大到不会痛。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把这些负面情绪传染给他。
他只会选择一个悄无声息的深夜,抽一根细长的香烟,让思绪和烟草一起被点燃,化成灰烬,随风飘远。
因为晚上胡闹过度,后半夜,荆玉睡得很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摸了摸身旁。
空的。
挣扎着摸出手机,看到傅风澜给自己发的微信。
【我去剧组了,桌子上有刚买的蟹黄包和豆浆,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醒了给我打电话。】
傅风澜偶尔有一些很“老年人”的习惯。
就算是发微信也要规规整整地在句尾加句号。
衣服以朴素的黑色和灰色为主,很少有骚包跳跃的颜色。
荆玉甩甩脑袋,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拨了几十秒,没接通。
荆玉心想傅风澜大概是在拍戏,嘟了嘟嘴,挂断了。
屁股动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荆玉脸刷地红了。
屁股不痛,也没有流血,但是曾经被握着揉捏,情动时还被咬了好几口,在大腿内侧和屁股蛋上留下了牙印。
经过一夜,感觉还没褪去。
荆玉手探进内裤,摸了一下柔嫩的大腿内侧。
嘶……
明显的牙印凹陷。
仿佛是特意给他身体留下的烙印,让他醒来时也能清清楚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荆玉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了。
灿烂明媚的阳光瞬间充盈了整个卧室。
铝窗下方有几缕明显的烟灰,是昨夜傅风澜留下的。
荆玉思索片刻,给邱明洋拨了过去。
一改在傅风澜面前的乖巧软糯,荆玉声音冷淡:“傅风澜说他昨天面试没过,你知道这事吗。”
邱明洋原本在听明年网络综艺的企划案,一看小祖宗打电话来了,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休会,到办公室里接电话:“知道知道,昨天结果一出老傅就告诉我了。”
荆玉:“打败他的是路津亭,你也知道?”
邱明洋:“知……知道。”
荆玉大怒:“我前几天去剧组,正好看见那个路津亭了,花瓶一个,一句台词磕磕巴巴五六遍才能背熟,走位超过三个就乱了,尖嘴猴腮流里流气,就这也能打败傅风澜?!”
邱明洋:“您消消气,我跟您解释……”
荆玉长呼一口气:“你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
邱明洋尽量简单地对他解释了一番。
傅风澜个性要强,又不肯拖累别人,所以很少接受公司喂的资源,他的外务基本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昨天试镜的民国电影《枯冬》,邱明洋了解过,确实是小成本电影,也没什么大的竞争对手,他也就没在意,心想傅风澜肯定能拿下。
傅风澜说试镜失败了,他才赶紧去打听了一下。
说是后期招商的时候,路津亭的利益方突然投资了一大笔钱,老板还特意带路津亭和导演吃了饭,相当于让路津亭带资进组。
路津亭能面试成功,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荆玉:“哦,所以是资源咖?”
邱明洋:“都怪我,没有及时跟进……”
荆玉:“他们投了多少钱?”
邱明洋小心翼翼说了个数字。
荆玉冷笑:“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邱明洋:“我也是这么说,就这点投资,大学生微电影都没这么磕碜的。我一开始就劝老傅,干脆别去试镜了,上映了也是个扑……”
荆玉:“加投资。”
邱明洋:“嗯……嗯?!”
荆玉:“他路津亭不是有钱吗,不是能靠钱搞黑箱操作吗,我倒要看看,论拼钱拼资源,楚家还能拼不过他?”
楚家最大的产业不是娱乐公司,而是房地产。
荆玉父母空难去世后,按照提前遗嘱,公司资产就分成了两半,一半给楚梓石,一半给荆玉。
因此公司虽然明面上是楚梓石在管,但是荆玉那份其实是楚梓石在代为管理。
荆玉平时懒得管这些,但真想认真起来,说话的分量并不比楚梓石低。
邱明洋接了指令,马不停蹄去办了。
荆玉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多了。
手机响起微信铃声,是傅风澜打视频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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