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凌不爽道:“怎么,你不想跟我洗鸳鸯浴?”
谢之钦脸唰的红了,低下头,羞涩道:“想是想,可阿凌你有孕在身,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等你手好了,我多支使支使你不就行了,例如我就算可以走路,我也不走,非得让你背我,我就算能一个人吃饭,也装作拿不起筷子,然后让你喂我。”钟未凌端起安胎药,喝酒一般,仰头灌了个干净,放下药碗,哼道,“压榨人干活儿我熟着呢。”
谢之钦拘谨道了句那好吧。
钟未凌问谢之钦自己为何昏迷,谢之钦只道是他有孕在身,劳累过度,并未过多解释,至于谢之钦强行取剑的情况,谢之钦在叙述时,也一简再简。
整串过程连起来,就是谢之钦两招打飞虚影和骷髅人,然后顺利带着澄心剑下山了。
顺利的特别像流水账。
钟未凌试图再问,可谢之钦咬死不答,或者直接转移话题:“如你猜测,于饶发现樊芜心不见之后,便察觉其出了事,当时便集结数千魔兵前往不悲山,不过运气不好,跟奉命前来的桑铃儿走了个碰头。”
韩循的碧血宗,整体战力是魔君殿之外最强,但是论起单体精英战力,桑铃儿手下的人当之无愧是第一。
就算于饶手下之人用了虚影提供的特殊方法短时间内提高了战力,但是对上桑铃带的两千精英,还是迅速溃不成军。
最后,于饶所带之人,被团灭。
因为要留着取证,桑铃儿留了于饶一条命,将其带回了魔君殿地牢,先行关押,准备等钟未凌醒来,黎阙渡过难关,尔后再行处理。
事后,整个长央宗招安者五百,剩余死心追随于饶者,全部诛杀,且这些魔众的家人也被全部一对一看管起来。
至于张允,谢之钦回云都时,顺手将他也带了回来,沈棠帮忙看了他的伤势,如今已无大碍。
“阿凌,看这里。”谢之钦浅笑着拂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一把极品仙剑,正是不悲山中那把澄心剑。
第一次凑近看,不得不说,这把剑的做工实乃上等中的上等,不愧是上古仙剑。
钟未凌惊喜睁大眼,下意识去触碰剑身,可指尖与剑身接触的那一刹,一股灼热感刺痛手指,钟未凌旋即将手抽了回来。
钟未凌又试了下,还是如此,他根本无法触碰那把剑。
钟未凌狐疑看着谢之钦:“你拿一下我看看。”
谢之钦轻松将剑拿起后,自己也察觉了不对。钟未凌揣测:“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能碰这把剑吧……”
之后,为了验证这一猜测,钟未凌又叫了几个人过来,除了谢之钦,其他人的状况跟钟未凌差不多,都是被烫的不得不将手缩了回来。
钟未凌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测:“原文中是邃明取得的这把剑,只有他能碰,现在是只有你能碰,”钟未凌眯细眼,“所以,你这算是走上了当主角的第一步吗?”
谢之钦摇头,认真道:“不知,但是我不想当什么主角,我只想保护你。”
钟未凌托着脸,另一手轻轻刮了下谢之钦的鼻尖,笑道:“知道了,我家谢哥哥只想保护我,眼里心里只有我。”
“阿凌。”谢之钦被他这句话说的尤其臊,避开钟未凌的视线,将脸扭到了一旁。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看看黎阙。”钟未凌原本想撒个娇,让谢之钦抱自己起来,但看见他缠满绷带的手,还是算了。
两人到沈棠那里时,沈棠正在跟风迹吵架。
“谢之钦回来的时候,手都烂成那样了,整只手和手臂都是血,让你给他诊个脉,帮他包扎一下,就这么难?你他娘还是他亲二师兄吗?”风迹气的跺脚,心里又揪揪的疼。
上一次见谢之钦受伤,还是十七年前,他浑身是血的从结界中出来,风迹差点吓死。
这次虽然没吓死,但也吓了个半死。
沈棠冤枉:“师兄,你下次骂人之前能先问清楚吗?是我不给他诊脉?是我不给他包扎?明明是他,不给我看!明显是在躲着我!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又当着他面说我什么坏话,所以他才故意避着我的!”
“他不给你诊?”风迹想了想,训斥道,“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沈棠呵呵:“我他娘的真是比窦娥都冤,我要是欺负他,早被你打死了,我能活到现在?”沈棠喘了口气,正色道,“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他如此避着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你注意到没,他随身玉令上的个人结界开了。”
云都山脉仙气浓郁,一般刚修炼的弟子都不太能受得了,所以,每个人的玉令之上都开了一个个人防护的结界,只要结界打开,就可以屏蔽云都之内的仙气。平时鬼界之人来云都拜访,也会每人发一个这种玉令,否则他们极有可能会受到反噬。
“我怀疑,他可能是受了重伤,只是不说。”沈棠一脸睿智道,“他手上的伤口我看了,不是寻常之物灼烧的,他自己也说,是澄心剑所为,说不定还有我看不到的内伤。”
正说着,听见脚步声,两人都闭了嘴,见是钟未凌,风迹的脸色非常不好。
他总觉得谢之钦嫁给魔族,是当工具人的,这才几天?就伤成这样回来,时间一久,这还了得?岂不是非得把谢之钦折磨的断胳膊断腿才罢休?
谢之钦则是一直冲风迹微笑,风迹没办法,被他逼着也强行挤出一个死难看的微笑:“呵呵。”
沈棠忍笑带钟未凌和谢之钦去了里间,简要介绍了下,总之,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剑灵入体了。
见谢之钦亮出那把澄心剑时,不止是风迹,就连不怎么用剑的沈棠也被惊到了,纷纷赞叹实乃绝世好剑,折了实在可惜。
可就算不折,剑灵一出,剑也还是一块废铜烂铁。
事不宜迟,谢之钦毫不犹豫的折断了澄心剑,钟未凌催动灵力配合着他逐渐将剑灵导入了黎阙体内。
剑灵威力过于庞大,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才完全与黎阙的身体融合。
钟未凌也因为灵力输出过多,而虚脱,不过也没虚脱的特别厉害,走路还是可以的,但是谢之钦非要抱他,钟未凌刚拒绝,谢之钦已经把他抱起来了。
钟未凌:“……”哥,如果你能在暧昧那种事儿上也这么霸道,我做梦都能笑醒。
钟未凌没M倾向,但也不能次次都是他扑谢之钦吧,怪不好意思的。
抱钟未凌回去的路上,谢之钦突然想起件事:“之前不是说前魔君肉|身极有可能埋在不悲山下么,桑铃儿派人去挖了,确实在山脉深处把前魔君闻渊的肉|身给挖了出来,可以确定,无论是霁陵出现的鬼藤,还是不悲山的血藤蔓,都是以其肉|身为土壤种出来的。不过,”谢之钦顿了顿,确定钟未凌现在没有想吐的感觉后,道,“发现的也只是肉身,全身骨骼被人剔走了,一根不剩。”
钟未凌下意识脑补了画面之后,抓着谢之钦的衣服,就是一通干呕。
虽然早料到如此,但钟未凌呕吐的样子,还是让谢之钦不免心疼。
许久,钟未凌才缓过劲,皱眉:“是那个虚影剔走的吗?”
谢之钦嗯了声:“应该是。而且,我稍微跟桑铃儿打听了一下你、也就是原来那个钟未凌的事,那个一直叫你钟哥哥的人,”谢之钦深深看了钟未凌一眼,“应该就是前魔君闻渊的儿子闻长思,因为桑铃儿说,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称呼过你。至于长思这个名字也是原来的钟未凌帮他取的。”
钟未凌冷哼:“你说就说,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取的。”
谢之钦温柔一笑:“我知道,而且就算是你取的,也无妨,因为桑铃儿很明确的告诉我,那个钟未凌并不喜欢他,一开始将他当弟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与其决裂。再后来闻长思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时隔多年,你同他最后一次见面,貌似就是三十几年前,奉前魔君之命,将其关押入不悲山一旁的窑洞中了。”
虽然谢之钦只是简单叙述闻长思的经历,可是,钟未凌还是不爽:“我说了,那不是我!别你啊你的,听着烦。”
也不知为何,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压根没看清那虚影的样子,钟未凌就是对那个所谓的闻长思提不起好感。
虽然被怼了,但谢之钦明显很开心:“好,阿凌不想听就不提他了,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谢之钦:就算知道应该不是老婆取的名字,可是……还是好气(`??)=3
钟未凌:气吧,啥时候把你气的能直接扑到我,目的就达到了,您继续,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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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鬼界【二合一大肥章】
钟未凌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闻言,十分嘚瑟的哼了声,歪头靠在谢之钦颈窝, 蹭了蹭。
谢之钦被他蹭的脸红心跳, 不敢垂眼看他, 只能目视前方, 直挺挺的往前走。
“阿凌,沈师兄说剑灵入体之后, 黎阙后日就能回去将养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掩月山了?”谢之钦温声问道。
钟未凌想了想:“风迹现在还在生我气,你确定不再多住几日?”
若是后日便走,钟未凌都能想象出来风迹会在背后怎么骂自己,狐狸精, 勾搭人, 拱白菜的猪……
而且,谢之钦自小在此长大, 虽然叫风迹与沈棠师兄, 可钟未凌能看出来, 这俩师兄一人算谢之钦半个爹。
这一走,虽然可以经常回来, 但终究不能日日回来, 日日见,说舍得都是假的。
“不了,”谢之钦莞尔,“姑山长央宗一事还要由你定夺,且事关一个魔族下属宗门的生灭,按理说还要把各地长老都叫来商议, 总是留在云都,他们会说你的。”
“无所谓,此事我自认处理的还行,顶多就是让他们多等些时日。”钟未凌话至此处,顿了顿,高傲瞟了谢之钦一眼,用那一副欠打的傲娇姿态掩盖住眼中的心疼,“你手还没好,还得沈棠给你治,我就暂且陪你在此处多过几日吧。”
被澄心剑所伤,哪那么容易痊愈。
要知道,原文中原主只碰了一下,便险些魔修根基全散,幸亏有天魔血脉护体,否则真就成个废物了。饶是谢之钦厉害,但他终究也只是个元婴大圆满,且在瓶颈卡了十七年,跟自己,也就是原主的修为比,并高不了太多。
原主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下床,他至少也得多休息几天才是。
谢之钦浅笑:“我的伤上点药就好,不用沈师兄日日看顾。”
钟未凌还想说什么,但被谢之钦直接拍板钉钉:“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让人收拾东西,后日一早我们就跟黎阙一起走。”
钟未凌没办法,懒散嗯了声,其间,目光略带疑惑的在谢之钦脸上瞟了一下。
谢之钦一直很听他的话,几乎从不会在他同意之前决定任何事,可现在,却这么急着将后日离开云都之事定下,钟未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下午,钟未凌翻身下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更觉得不对劲了。
早上,谢之钦将他送回来之后,便走了,午饭也未同自己一起吃。钟未凌问前来送饭的魏雨宁,谢之钦去了何处,魏雨宁摇摇头,说并不知道。
后来,澹台远来帮钟未凌送沈棠新调配的安胎药,钟未凌又问了他,结果一样,他也不清楚。
明明之前只要他在哪,谢之钦活动范围绝对不超过方圆一里,随叫随到,而且时不时就会来问一句。
“阿凌,你肚子痛吗?”
“阿凌,少吃点糖,你已经有些牙疼了,再吃会更疼。”
“阿凌,你听话好不好,先把这帖药喝了,我到时候让师兄再给你换一贴不那么苦的。”
“阿凌,你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
之前一直觉得聒噪,突然不见人,钟未凌着实不习惯,有种自己被冷落的感觉。
他穿上衣服,正准备出门去找谢之钦,桑铃儿突然敲门。
钟未凌开门,不解:“你不是回掩月山了么,为何在此?”
桑铃儿左右看了眼,钟未凌懂了她的意思,让她进来了。
“其实,在姑山搜查之时,还发现了别的东西。”桑铃儿拂手化出一把刀,放在桌上。
刀身漆黑,形状略弯,其上雕刻着红色魔纹,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殿下可还记得这东西?”桑铃儿问。
见钟未凌摇头,桑铃儿皱眉:“这是殿下当年亲手赠给闻长思的刀,殿下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主赠的,又不是我……钟未凌沉默片刻,蔑然道:“本座连闻长思这个人都几乎毫无印象,又怎会记得一把刀。”
桑铃儿挑眉:“殿下能轻易忘记他,只怕他不会那么轻易忘记殿下。”
钟未凌不懂:“此话何意?”
“为了殿下,他弑父篡位的事都能做出来,甚至还杀了我母亲以及几乎所有曾与殿下走的近的人,若非殿下及时发现,宿央和黎阙根本活不到今天。”桑铃儿脸色冷了下来,“总之,闻长思不是善类,他就是个疯子,一个被前魔君倾尽毕生之力培养出来的兵人。”
“当年仙魔大战,我明明是亲手杀了他,可是,”桑铃儿攥紧拳,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钟未凌闻言,突然想起件事。
前魔君闻渊是闻长思的亲爹,而桑铃儿也是闻渊的孩子,所以桑铃儿跟闻长思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而且,之前听谢之钦说,姑山出现那具被摆成极具侮辱姿势放在棺材里的白骨乃是闻渊,而那虚影大概率是闻长思,所以闻长思这是把自己亲爹的骨头给剔了,然后当成狗来驱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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