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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式直播/直播式心动(近代现代)——星坠

时间:2021-02-05 09:49:37  作者:星坠
  “我播完了。”钟欣城摇头,“我要写论文。”
  “那我直播。”严疏有些失望,但不勉强,他说道。
  只是等他绕过床头把小床上桌固定好,打开电脑一切就绪,仍没听到对面男朋友的回音。
  钟欣城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和SIRI一个毛病,有问必答,且话题结束者一定是他。严疏有些奇怪,抬头看视频界面发觉小朋友正面色不悦地吃东西,咬巧克力棒发出嘎嘣脆响,嚼的卖力。浑身上下写着:我不高兴。
  严疏一转心思,大概明白了。
  “算了,直播哪有男朋友有意思。”严疏感慨地大声说一句,眼见着钟欣城像只躲在柜子里的猫,心满意足地、假装不经意地从暗处抬起眼来,轻轻晃着尾巴。
  他舔了舔唇角,这时才舍得分给严疏一个眼神。
  “今天,在做什么。”钟欣城问道。
  “和家里人吃了顿饭,下午看着妹妹学习,晚上陪男朋友。”严疏耸耸肩,道:“顺便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毕竟快到寒假了。”
  钟欣城一愣,随即明白了些什么。
  对严疏来说,寒假即意味着他可能没法像一个普通男朋友那样陪在钟欣城身边——他或许要去实习了。
  “寒假我要去s市。”严疏说的很干脆。
  “实习?”钟欣城问道。
  严疏点点头,说了一个公司名。
  世界五百强,对严疏那个专业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好的归宿;只可惜s市离a市很远、离钟欣城的老家也很远。
  “要多久?”钟欣城心里有个蠢蠢欲动的想法,他盯着屏幕里惬意随性的青年,压抑的情愫从裂缝中缓慢溢出,他正默默盘算着什么。
  “大概能放十几天假。”严疏笑着,尽管说的保守,但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或许,也就过年能放几天假。
  “会很累么?”
  “不会,刷简历而已。”他的语气蛮轻松。
  “嗯。”钟欣城小声应答,再没说话。
  ……
  严疏不在身边的日子总过的缓慢,以至于思念无限膨胀,连钟欣城这种冷清的人都感到些许不自在。
  男朋友回家一趟,回来时候还要拖着一行李箱特产拿来讨好被冷落的心上人,钟欣城宿舍里堆满了零食,以至于最近几天直播一直被弹幕变着法问在哪买的——偏偏钟欣城说不上来,惹得弹幕一阵阴阳怪气。
  临近期末,钟欣城和严疏的见面时间少了很多,不仅仅是因为学业,校学生会的年终总结还有许多需要严疏和其他副主席处理的事。他们各自从早忙到晚,好在严疏回消息总是迅速,从不让钟欣城空着,问这问那。
  他们有时会连麦,但双方都不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和键盘音融化在寂静里。原因是钟欣城做事需要全神贯注,严疏一说话他就分心,不由自主的想听,一来二去便做不了什么事,效率奇低。
  一周多的柏拉图式恋爱耗尽了小情侣的耐心,周四傍晚,钟欣城回宿舍的时候,在楼下见到了“盛装打扮”的严疏。
  初冬,路边街灯在黝黑的天空中亮起,光芒串联起来,像北国飘落的带着光亮的雪。严疏换了件修身的外套,装束精心拾掇过的,让人眼前一亮。轮廓分明的面部线条在光线笼罩下平添柔软,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与钟欣城交换视线。
  目光在空中纠缠,燃起了一串火花。
  他大步流星地走去,兴奋又急切。
  那一瞬间,钟欣城甚至以为扑过来的是一只翘着尾巴开屏炫弄的孔雀。
  “欣城。”严疏稳稳抱住钟欣城的腰,炽热滚烫的掌心按着怀中人的腰脊,他喟叹般从嗓子里挤出一段沉重的呼吸,手臂又勒的紧了些。
  夜晚的宿舍楼下人来人往,钟欣城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严疏的肩窝,掩耳盗铃地窃取难得的温暖。
  是有点想他了,钟欣城回抱严疏,在心里小声自语。
  “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严疏蹭过钟欣城的耳尖,轻声道:“我们约会吧。”
  说是约会,不过是去周边商业街逛逛,但只要一出校门,融进社会的人潮洪流里,严疏就变得没有任何顾虑。他大大方方牵着钟欣城的手,注意着行人、注意着车辆台阶、注意着红绿灯,另一边还在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铺。
  “火锅、粤菜,或者是烤肉?”严疏伸手把钟欣城拉的离自己近点,问着。
  “随便。”钟欣城选择困难,他看着严疏,回道。
  “那就粤菜,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很正宗。”严疏很快便敲定了目的地。
  粤菜人很多,但严疏很早就排了号,两人磨磨蹭蹭逛到商场楼下,又腻腻歪歪上了楼,到店里等了不到半小时便落了座。
  严疏的强势和主动不仅表现在人际关系和行为方式里,点菜都沿袭了他的风格,没让钟欣城碰菜单,三两句把菜都点齐了。
  肠粉、炒河粉、烤乳鸽、凤爪、叉烧、杨枝甘露……还有好多钟欣城叫不上来的。
  “太多了。”钟欣城眯着眼吃肠粉,像只餍足的猫,他对着暖光灯下的严疏说道,语气不似嗔怪。
  严疏把它当做撒娇,听着非常受用。
  “还没你直播时候吃得多。”严疏调侃道。
  “打游戏,耗体力。”钟欣城辩驳。
  “和我在一起也耗体力。”严疏意有所指地说道,眸子里挟着暧昧的欢愉和逗弄,他仔细打量着钟欣城局促的表情,视线在小朋友脖颈上流连。
  那里白白净净,狭窄的锁骨撑着薄薄里衣,勾出连绵起伏的弧线,让严疏想咬上去。
  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了。
  严疏动着筷子,默默想着。
  这顿饭吃的很快,许是刚才那番对话让钟欣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他沉默着清理桌上的菜品,饱了之后想问问下一步行程,却被电话打断了话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钟欣城看了看屏幕,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地区显示还是b市。
  夜晚七点多,卖保险的应该也下班了吧?钟欣城疑惑地接起电话。
  严疏还在品尝最后一口杨枝甘露,他拨弄着勺子抬眼看钟欣城,没插嘴。
  对面那人很安静,呼吸声在电信号的传导下游弋,钟欣城皱眉看了看屏幕,刚想挂断,便听对面那人终于有了回音。
  “你好。”听起来很文静的女声,不硬不软,有些试探意和公式化。
  “你好,请问是?”钟欣城沉默一秒,淡淡回答。
  他的声线不太成熟,但听在耳朵里会觉得清冷,是额外好听的类型,让人忍不住幻想是个怎样的男人。
  “请问你是这个号码的机主么?”那女人又道。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钟欣城一头雾水,但对面的话音又不像是打错了,甚至语气里带着笃定和严肃,与询问不对等。
  “是,请问您有事么?”
  钟欣城这么说,严疏便好奇起来,他从钟欣城的表情里捕捉到迷茫,心下也觉得奇怪。
  “很抱歉,我的学生说这个号码的主人是她的嫂子,因此才会在自习课上一直关注,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电话里那女人说着,钟欣城挑眉望着严疏,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迷幻。
  “等等,你不会是觉得,我和你的学生……”钟欣城好笑地开口,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女人的口吻里听出几分严厉和似曾相识的责备——这简直和他高中的班主任一种说话方式。
  “这位先生,如果你还算有良心的话,请不要做出勾引未成年少女这种龌龊的事情。”对面的女声变得极其认真,这让钟欣城啼笑皆非。
  “我……”
  “我不会允许我的学生与不三不四的人发生不正当关系,但愿您洁身自好,这件事情没完,我们会有机会详谈。”
  “可……”
  钟欣城还没说完话,手机便被对桌的男朋友给拿去了。
  严疏冷淡地靠在椅子背上,手臂搭在座椅扶手上,指尖缓慢地敲在上面,不悦地听着电话。
  “也希望你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早恋会影响一个女孩子的未来,尤其是和不正经的校外人士,我不希望……”
  “这位老师,我觉得我有必要代替我的男朋友来好好说清这件事。”严疏盯着钟欣城,唇边挂着丝缕若有若无的笑,他的语气极其强硬,甚至是霸道:
  “首先,我是他男朋友,我们很恩爱,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感情好得很,情侣生活不劳你操心;其次,如果他出轨未成年无知少女,我会比你更早的进行思想道德教育。”
  严疏这么说着,目光直白地瞥了一眼钟欣城的唇,甚至想好了实施方案。
  “再次,你真的不怀疑是打错电话,或者你的学生随便编一个号码来糊弄你吗?因为你似乎连我男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
  “……”对面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现在,能告诉我你学生的名字吗?”
  严疏嘲弄地说道
  “严怡萱,我的学生。”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严疏:……
  钟欣城:……
  沉默,长达十秒的沉默,电话仍未挂断,严疏的脸色像旁边大楼的霓虹灯牌从白转红再成七彩,一个大彩虹划过去,在他脸上生生描绘了一个大调色盘。
  好不容易,严疏提起气来,回道:“谢谢老师,辛苦老师了,请您转达严怡萱,让她在周末前想好自己以什么方式死去最痛快。”
 
 
第50章 爱!它啪啪地!消失了!
  严疏刚上大学那阵经常替爸妈去给严怡萱那小姑娘开家长会,打扮潮流的酷哥戴着顶铆钉帽缩在人群最后方,球鞋蹬着铁桌椅前后摇晃,像误入居委会活动中心的小混混。
  每次老师和其他家长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严疏时,他总会露出一副无害的表情,扬着声音道:“老师好,辛苦老师了,我是严怡萱她哥。”
  严怡萱成绩好、人缘也好,班里小朋友大半都愿意给她通风报信,每次家长会结束后都有女孩子扭捏地凑到她身边,问她这个哥哥是亲的还是道上认的干哥哥——据说有一阵,学生们总喜欢认亲戚。
  对此严怡萱的回应向来直接:
  亲的,没门。
  时间久了,严疏就成了那个次次拿成绩单回家时夸赞没两声、却热衷数落严怡萱坏毛病的家长:关于她上课画画、自习课看小说、课间闲聊、偷偷吃零食之类的小动作。
  “你上学不也干过吗?”严怡萱总会如此反抗,他哥分明上学时骗老师自己得了腮腺炎,直接被学校勒令回家静养,实则偷跑去隔壁市看什么电子竞技比赛,回家差点被苏玥抄着衣架子打死。
  “可我毕业了。”严疏总如此炫耀。
  但那晚之后的严怡萱,再没借口逃脱死亡的结局了。
  但人活着,就是为了绝地反杀。
  ……
  周六,在钟欣城被一通来自男朋友的通话吵醒前,他还在梦里琢磨着结课论文该怎么写。
  “欣城,我又要回家了。”严疏的声音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正经,好似要赴个尸横遍野的约。
  “你……”钟欣城缩在被窝里没反应过来,眼睛眯着,黏在一起的睫毛好半天分开,眸子里一片混沌。他把因睡意而暂缓旋转的思绪重新运转起来,嘟哝道:“事情多么?”
  “多,特别多,工作的事,还有直播的事。”严疏的话音里有些撕裂的怨。
  “……”钟欣城揉着眉心,良久后道:“要我陪你么?”
  周六没什么事情,如果严疏需要的话,他不反对陪男朋友走一趟。
  严疏回答得很笃定,而等到钟欣城和严疏一起到了高铁站,偶然看见他提前买好的两张高铁票时,才发觉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临时起意。
  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诱拐事件。
  钟欣城瞥了眼坐在身边窃喜的严疏,半天没说话。
  “不住我家,我们去外面住。”严疏摊平手掌,把钟欣城的指尖裹在手掌的软肉里,低头细细地看,时不时描摹着小朋友或清晰或模糊的掌纹。
  他眼底隐着笑,话音在较为喧闹的车厢里响起,被钟欣城尽数听进心里。
  “你不去见你父母吗?”钟欣城小声问道,他靠在车窗边,清晨细碎的阳光融化在乌黑的发丝间,璀璨的碎影穿过玻璃,在钟欣城身上镶嵌了一团温暖的毛边。
  “不去。”严疏轻轻用指腹碰了下钟欣城的眼角,哄道:“他们忙,咱们不去打扰他们。”
  分明是你,才不是咱们。钟欣城垂着眼,被严疏更紧地攥住了手。
  ……
  严怡萱这几天日子过得很糟糕:不仅上课看手机被抓,在班主任威逼之下从实招供,还被没收了手机,周六即将迎来一个从a市提着四十米大砍刀而来杀气腾腾的哥。
  只不过在周六严怡萱被班主任提审到办公室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些小道消息。
  “怡萱,我听毛子说,你那个嫂子的号码机主是个男的!”前座小姑娘扭头趴在桌子上小声道。
  “怎么可能,我微信号背不住,手机号能背不住吗?”严怡萱陈尸课桌,生无可恋地道,说话的气儿都短了一截。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能背红楼三国诗三百右可配平求导倒默元素周期表,就是背不下来一截乱码微信号——有道是书一摊会了,书一合忘了,等她那天着急忙慌溜回自己的房间,那串微信号后几位直接没影了。
  “真的,听说还是个有夫之夫。”女孩子羞着脸,咬着字道。
  严怡萱惊呆了,她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音节,满脸震惊:“不会吧?”
  不会吧?我嫂子……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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