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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雄虫的小心心[星际]——不想讲话

时间:2021-02-05 09:52:56  作者:不想讲话
  随后艾文恢复神智:“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回瑞安不说话了,艾文觉得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意会。意会什么呢?艾文仔细想想,好像他压根没有做什么至关重要的、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在不得不上战场的时候上战场;不得不当工具虫的时候当工具虫;不得不转行的时候开始写文章……虽然其实细想起来,也没有那么多不得不。没有虫让他上战场。没有虫让他和自由党决裂。没有虫特别安排他去写什么。
  艾文继续想:除此之外,他还做过些什么自己并不是特别想做,但仍然不得不做的事情,例如草率地结婚,没有典礼,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加油站……
  然后他发现,自己光是吃苹果也能把自己吃迷糊。
  因为是时候提起他之前的第二个想法了:
  为了不留遗憾,他打算在临走前办一场正式一点的结婚典礼。新闻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反正他决定不留在主星和两个党派玩了,没有虫能够再要求他保持低调。
  婚礼也是伊尔加帮着办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此事也上了报。
  报纸和典礼进程同步,甚至还附带一场直播。于是当日直播栏目虫数爆满,虫们都想看看这位“传奇虫物”是怎么办他史无前例的婚礼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至少在艾文看来,这只是一个符合他自我幻想的小典礼而已。只有手持伊尔加工作证的虫能够到场,在典礼开始前,他们先聚集在阳光下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长桌上,先后安装自助冰激凌机和巧克力瀑布。
  连董事也来了,不过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剩下主编在那里。
  不过主编倒不至于跟着其他员工一起搭建巧克力瀑布什么的 ,不,他不干那种小事。他需要为另一件事进行准备,即艾文既然一个拿得出手的长辈也没有,那么他就得负责站在那儿,给艾文准备一个小小的致辞。他准备致辞的时候艾文在换衣服,顺便拿出光脑,偷窥了一下直播里午餐桌的准备进程。
  然后他把它截图发给瑞安,意思是他也可以期待一下。
  发完图片后他退出程序,往信息栏下面滑动,回复米克的祝贺词。随后他继续向下,不出意外,又看见了那只奇妙的匿名虫栏目。
  艾文盯着那个对话框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之前它给他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如果这只奇怪的匿名虫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么他现在应该会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他还在给自由党当工具虫。
  而他的生活肯定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跌宕起伏,除了一点:它会特别没有意思。
  而且也毫无意义。
  艾文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即这只匿名虫肯定和他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关联,毕竟他的一举一动,好像是特意围绕着自己而发生的。他又联想起此虫寄给他的柠檬酒和那奇奇怪怪的熟悉语气,突然虎躯一震,因为他突然起了一个令虫难以置信的念头。
  然后他想:我怕不是疯了吧。
  他一边想,外面有虫过来叫他,说外面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还是或许您想再彩排一次?”
  “不彩排了。”艾文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再说去塞尔维亚星的星舰晚上六点开,我们还是多空出一点时间为好。”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艾文关了直播,走到花园里,和看不见的观众们挥挥手,然后把正式婚礼该走的步骤都走了一遍。他自己感觉不错,就是瑞安有点紧张,不过其他虫应该没有看出来,毕竟他们和瑞安不熟,很难从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具体的情绪来。
  他们接了个吻,然后听主编致辞。
  主编不愧是主编,他只看了一眼稿子,就毫无停顿地致辞了将近半个小时,内容有一半和艾文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挺有意思的,所以他听得还挺高兴。到了最后,主编突然非常有深意地看了艾文一眼,终于收尾,进入了最后一段:
  “……似乎有些虫就是如此。看似生来高虫一等,但其实和我们一样无法决定自己的轨迹,被一遍遍推向不同的命运。”
  “但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
  “而更加难得的是,每一次,他都做出了最不简单、且令虫敬佩的选择。”
  “当然,也感谢他选择我来做致辞。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让宴会开始吧。”
  前排的几只虫首先反应过来,开始使劲鼓掌。最后整个花园里都是鼓掌的声音,那些看直播的观众一定要记得调低音量,不然很可能会被手动致聋。
  随后宴会开始了——对于艾文来讲,和伊尔加挂钩的宴会都非常简单朴实,所有参加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刻不停地吃。艾文从长桌一端吃到另一端,期间又有无数虫过来,给他一串小苹果快或者糖果作为庆贺,他当然也把它们全都吃了。最后艾文坐在角落里消食,顺便和瑞安说几句悄悄话。
  但他没能如愿——因为光脑上有涌现出一条新信息。
  【匿名:新婚快乐。】
 
 
第67章 
  是匿名虫。
  那个奇怪的念头愈演愈烈。
  “怎么了?”瑞安发现艾文表情不对。
  艾文把光脑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我一直在想,到底有哪只虫,有能力绕过霍登,做出揭露自由党的事情。”他抬起头,表情凝重,“但我们一直忽略了另一个猜测——如果这只虫,就是霍登呢?”
  瑞安:“?”
  艾文低下头,仍然看着光脑。
  瑞安很快从刚刚的震惊中平息下来:“你既然这么猜了,是不是已经相当确定了?”
  艾文又打开了那个对话框。
  “是。”他慢慢翻着两虫之前的聊天记录,“我已经很确定了。如果他是,所有的疑点都会得到解释。我甚至能解释他为何要做出一面替自由党做事,一面把它掀翻的理由——他就是这么个疯疯癫癫的虫。当初他和罗塞尔一起做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我现在决定,我从来也不了解他,就像他并不了解我。”
  艾文仍然低着头,没有看瑞安的表情,开始在光脑上慢慢打字。
  信息编辑完成。
  发送。
  他把手松开了。
  瑞安:“你和他说了什么?”
  艾文突然转过身,像他以前经常那样做的一样,把脸埋进瑞安胸口。
  然后他说:“我说,我知道他是谁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最后见他一次。”
  “因为如果我不那样做,我大概永远也没法解开这个心结。”
  *
  艾文没有在信息里提到他具体的猜测,匿名虫也并没有在这方面继续进行确认询问,好像他非常清楚,如果艾文有了猜测,那肯定是一个正确答案。
  他只是发来了一个坐标。
  瑞安替艾文研究了一下。
  “距离码头很近的地方。”他说,“如果你一定要到那里去见他,那么步行一刻钟就能回到码头。……不过你真的要去吗?还是自己去?”
  艾文当然要去。
  他也决定自己去。
  毕竟那个地标只是一个僻静的公共场所,不是什么可移动的危险星舰。
  “谁知道霍登会藏在那儿呢。”艾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他有点心不在焉,毕竟虽然是他主动要求和匿名虫(还是霍登?)见面,他自己仍然对此抱有一点不安。见到了霍登,要和他说什么呢?当然,上次和霍登重逢的时候,艾文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这次不一样。那回他们分别的时候,他们仍然是一对普通的雌父和雄子,所以需要紧张的不是艾文。
  但这回不一样了。
  艾文仍然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如何像鬣须兽一样互相咆哮,说出的那些言论,或许他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还有他寄给霍登的身体部位,以及霍登的拍卖……那也是霍登计划的一环吗?
  直到抵达坐标,艾文都很紧张。
  他在那个小通道里待了一会儿,突然想:或许霍登又是骗他的。他不会再来了。
  毕竟霍登是个通缉犯。如果艾文正义感果真如同新闻里所说的那么强,他就应该提前告知警方,让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可是既然支持他这样做的原因如此丰满,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好问题,艾文也不知道答案。
  不过这个问题出现得恰到好处,所以他靠在那里想啊想啊,直到地下走廊昏暗的顶灯轻轻一闪,霍登好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那里。确实是他,不过和之前又有点不一样了:不再有不合身的西服和玫瑰花,霍登穿了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好像他刚刚从托比亚斯星的房子里走出来一样。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狼狈。
  这是艾文的第一个想法。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这是艾文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一个相当合适的开场白,不至于显得像废话,也不至于勾起那段最可怕的回忆。霍登耸了耸肩,露出艾文熟悉的表情,偏头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
  “你被通缉了。”艾文又说,“然后你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飞行器停在外面?”
  霍登慢慢搓了搓手。
  “怎么,”他问,“你要告发我吗?”
  他的语气和之前艾文刚刚抵达主星那次所听到的一样令虫生气。
  “你还挺会演的。”于是艾文说,“先匿名跟我告发,然后在办公室跟我对峙,然后又搞出拍卖来。你这么会玩,怎么以前就那么憋屈呢?……我听说你和罗塞尔的雄主订婚过。”
  艾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堆关于霍登的新鲜传闻里精准地挑出这一句的。或许他实在恨透了霍登总是一副满不在乎又高高在上的表情,于是打定主意把他从上面拽下来。霍登的经历对艾文来讲很陌生,但不知为何,这是他最常想的一句话。他想到写着「霍登和罗德订婚」的那条新闻时,总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另一行字。霍登在他结婚当天给他发信息:你总会后悔的。
  当时艾文只是很生气,但现在除了生气,他另外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
  当霍登发出那条信息的时候,他想要激怒艾文吗?还是他在嫉妒谁,或是干脆地怨恨什么?
  现在艾文知道答案了。
  因为在哪个问题出口的刹那,霍登的表情非常轻微地扭曲了一瞬。
  然后他恢复笑容:“是的。”
  霍登手插在兜里,面部在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清:“你看到新闻了,对不对?你好奇吗?”
  艾文没说话。
  事实上,他发觉即使达成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目的,自己仍然没有因此充满快感。
  相反,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感受。
  他没有机会想清那到底是什么,因为霍登继续往下了:
  “我们那时候都很年轻。他从雄虫高等政治学校毕业,又在一场研究虫的联谊上认识我,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替我喝了一杯酒。……非常电影化的初见,是不是?他长得——我快要忘掉他当时是什么样子了。小矮个子,大眼睛,穿着西装。比我大上七八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非常年轻。”
  霍登手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微笑,对着空中举了举不存在的酒杯。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订婚非常顺利,他家里不太同意,但他认为虽然我出身不好,但前途不可限量。我也是那么想的,直到我被卷入一场学术造假。……有虫希望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给另一只在团队里的雄虫,但我不高兴同意。中间又有一些弯弯绕绕,总之,我在当时的达兰克——当时还没有警戒所和监狱的区分,就说监狱吧——待了八个月。”
  霍登把手收回去,做了一个遗憾的手势,好像那只虚拟的酒杯就此破碎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在狱中。”艾文突然说,“他们制作阿尔法的时候,你还没有出来。”
  他上前一步,表情里带点盼望地问:
  “所以你是后来才知道Sn2的事情的,是不是?你根本没法出来!”
  霍登的表情在一瞬间显得非常令虫难以理解。
  那是他脸上经常会出现的表情,每次艾文看见,就会警铃大作:霍登一定是要搞事情,或者至少说一些恶劣的话了。他几乎能够肯定霍登会再次粉碎自己本来也没多少的期待,他同时还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模模糊糊的,但它们都没有来得及成型。
  因为霍登又耸了耸肩,然后说:“是,我当时不知道。”
  艾文一下喘了一大口气出来。
  “这让你好受点了吗?”霍登在原地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出来。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出狱,那样无论我自己有什么想法,都肯定会参与Sn2计划了。那时候就可以签署那种协议了,你知道吧?就是你签过的那种。……叫什么协议来着?算了,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协议?
  艾文突然想起来了:他为了瑞安签的那份。承诺和瑞安正式结婚,随后永远不离婚的协议。
  “我那时候还挺年轻的,就以为他会签一下。”霍登的语气非常轻快,“当然,我们聪明的罗德先生没有。他做了一个比较符合正常虫理念的选择,即和我彻底解除关系,然后和罗塞尔结婚。这样一来,他的名誉全保住了。”
  “那你呢?”艾文忍不住问。
  “然后我去了托比亚斯星。”霍登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我听说他生病死了。然后阴差阳错,我等到了罗塞尔,也等到了你。……他要求我制作机械心,提供给了我阿尔法的数据。他表示可以给我任何我需要的材料,但他没有料到,我选择的核心承载体——是你。猜猜为什么?”
  艾文深吸一口气。
  这时他才想起来:不论几十年前发生过什么,这次霍登绝对不是清白无辜的。
  想想看,他把一只雄虫藏在荒星,还把他做成了能源承载器!
  艾文看了霍登一会儿,然后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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