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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omega不当替身了(近代现代)——胜半子

时间:2024-04-21 09:03:22  作者:胜半子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出师不利过。
  室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郁安志正在跟兄弟们胡吹遛哨的时候,忽然一顿,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诶,裴总。你看那边……”他用下巴一指。
  他们这群人,平时称呼就没个正形的,一高兴了,什么都会喊,他忽然叫“裴总”,显然没憋好屁。
  裴景山一回头,就看见那边的热闹。
  居然正是言和光的热闹。
  那少爷喝多了蛮力大,见言和光推三阻四地下他面子,就像个遇见火的炮仗,炸得满堂彩。
  “你算什么玩意?!你就是个屁!都来这种地方了,你他妈装什么清高?!这杯酒,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不然老子……就他妈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言和光刚刚被推攘了一下,不知道撞在哪里,感觉五脏六腑翻腾,有些想吐。
  抬眼,便看见裴景山走了过来。
  裴景山虽然此时没穿西装,但手上的腕表彰显着他非富即贵的身份,脸色阴沉得可怕,众人都给他让了一条路。
  言和光都快被人按到地上了,裴景山靠近后一伸手,把他捞了起来,动作自然地揽进了自己怀里。
  那少爷醉眼迷蒙地一抬眼,就看见裴景山。
  三秒钟之后,忽然就清醒了。
  其实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几年不见一次面,但就是能互相认识。
  那少爷噎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有点讪讪的:“裴少,您怎么在这儿?”
  裴景山根本不答话,直接抬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他一点力气都没留,平时里交给健身房的钱全都变成了现在打人的本钱,那孙少爷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打飞了出去!
  少爷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停下来之后,一口气喘了,就呕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水,还崩飞了一颗牙。
  周围被这一下惊得尖叫连连。
  裴景山皮笑肉不笑,活动着手腕,继续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说:“孙少爷,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周围的服务员们本来想劝——酒吧这种地方,少爷们脾气上来了,打架是经常的事情。
  服务员们早都对此烂熟于胸,一整套的“有话好好说”、“大家都冷静一点”、“和气生财,冷静冷静”全都卡在喉咙里了,半天说不出来。
  因为正常的打架流程,少爷们肯定先是因为一件小事起了争执,最不济也要吵嚷几句,看不惯了再动手。
  但是裴景山这逼,居然是先打人、再讲理的,直接打了服务员们一个始料未及。
  孙少爷像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勉强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裴景山的眼神,也没有刚刚那般好说话了。
  毕竟是个被人捧着长大的少爷,虽然知道裴景山不好惹,但也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孙少爷呸了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裴景山!叫你声裴少,是他妈的给你脸!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呵,要真是个人物,当年白柯也不至于跑了吧?”
  他这话一说,郁安志等人立刻变了脸色。
  郝飞尘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秒,裴景山的表情就更冷了。
  郁安志往前面一扑,想拉住裴景山,但没拉住。
  裴景山直接上前又是一脚补在孙少爷身上——他从小格斗打架技巧非常精通,这一脚,完全就是朝着要孙少爷的命去的!
  孙少爷再次被一脚踹飞,又滚了几圈,身残志坚地用恶毒的眼睛再盯着裴景山。
  郝飞尘也怕今天真闹出人命来,立刻上前护住孙少爷,郁安志也拉住了裴景山:“景山,景山,冷静冷静,不值当。”
  他稍稍压低了一点声音:“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真搞出了人命,你怎么跟你家老爷子交代?老人家都八十多了,退了多少年了?难不成还要替你擦屁股?”
  裴景山面色森寒,但好歹是劝住了。
  郝飞尘眼看那孙少爷今天是真不怕死,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继续出言挑衅,忙一只手捂住了他作贱的嘴,也压低声音:“孙少,你就少说两句吧。”
  郝飞尘知道,这种人刚被打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刚刚裴景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说不定肋骨都给踹断好几根了,就这少爷自己不知道呢。
  “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闭眼装死吧。”郝飞尘自认为苦口婆心地劝,“都是一个圈子的,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裴家老爷子什么身份,要是真被他记恨上了,迟早弄死你。”
  那孙少爷现在才想起来疼,脸面丢得一地都是,也顾不得捡了,立刻听话地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熟料他这边已经决定好不再触裴景山的眉头了,跟他一起喝酒的小弟们却都不乐意了。
  其实孙少爷家里是个暴发户,就是家里买地皮的时候,正巧投标中了政府的项目,一跃就成富豪阶级了。
  这小子,平时就喜欢混着当大哥,出手也算爽快,出门玩总是人前人后地跟着一大群。
  今天这波,大概就有十七八个。
  他们乌泱泱地围过来,看起来像街头打群架的,手里拿着酒瓶,气势十足。
  “怎么着?怎么了?”
  “孙哥,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他妈的,都谁啊?!”
  孙少爷一听声音,就知道要完蛋。
  但他刚刚才“晕倒”,此时不敢贸然睁眼,只好在心里开始拜菩萨,希望佛祖睁眼,管一管他这群作死的小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郁安志一看,心道:“得,白劝了。”
  他自小和裴景山一起长大,知道这小子虽然平时看起来人五人六的,但其实就是个霸王脾气,从小在大院,见谁都敢抡板砖。
  还偏偏他老裴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年得子,那可不就是当宝贝似的宠着?——主要是裴少爷本人也争气,商业头脑一流,平时也不太喜欢热麻烦。
  只有一点不好,脾气上来了,没人劝得住。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跟我说话了。”裴景山似乎不打算叫帮手,而是把衬衣松开,“那好,今晚上,一个都别活。”
  郁安志默默松了手,生怕这霸王发起火来六亲不认,连他一块儿给收拾了。
  但是又害怕裴景山这边真弄死几个人,到时候他也要被跟着禁足,影响他下个月跟郝飞尘去夏威夷玩。
  于是他四下一看,看见了言和光。
  这人长得跟白柯像,让他来劝,肯定有门。
  刚刚混乱的时候,言和光已经被挤出人群了,郁安志蹲过去,就看见他一脸血。
  从额头上,顺着皮肤往下流,脸颊上的蜿蜒血痕触目惊心,眼睛里似乎也有些血迹。
 
 
第8章 
  言和光一脸的血。
  “唉哟,这是怎么了?”郁安志一拍大腿,又伸手摸了一把言和光的额头,蹭了一手血,“刚刚那傻|逼拿酒杯砸的?啧,不要紧,不要紧哈。你还能站起来不?劝劝裴景山去,不然要弄出人命了。”
  言和光不知道具体伤在了哪里,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但是一听见要出人命,他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郁安志把他扶起来,言和光撑着头晕走到裴景山面前,但可惜,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已经意识模糊了。
  扶他的郁安志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子和孙家少爷一样,嫌事大选择晕了。但其实不是。
  “景山!那边的事就先放放吧!你看看这边儿!”郁安志招呼着把言和光往前一推。
  裴景山一回头,脸色更难看了。
  这人,平时他自己如何欺负都不重要,关键是别人不能欺负——现在言和光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撒手人寰。
  裴景山脾气上头的时候,从来劝不住,这一次却没有办法,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大步流星地过来。
  他打横抱着言和光,快步出了酒吧。
  “老郁。”裴景山叫了一声,那边郁安志立刻接话:“知道知道!”
  最快的速度把言和光送进了医院。
  一路上,司机都不敢回头看老板的脸色,也不说话,一直抽烟,好像一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火山。
  到了医院之后,言和光才缓缓醒来。
  首先是额头上的刺痛,接着是刺眼的灯光和消毒水味,裴景山站在床边,正背对着他打电话,语气不是很好。
  言和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发生的一切,立刻将自己撑坐起来。
  裴景山听到声音,回头,挂了电话。
  言和光小声问:“刚才在酒吧……”
  裴景山好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言和光:“……他们,死、死了吗?”
  裴景山都快被他气笑了,拉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可能随便把人弄死?你倒是一点不关心自己,就记得这个了,嗯?”
  言和光后知后觉地去摸自己的额头。
  却直接被裴景山一下握住了手腕:“刚上了药,别乱摸,不然会留疤的。”
  “哦。”言和光乖乖地把手放下。
  裴景山的手机又开始响,现在是微信的滴滴声,他低头一边回消息,一边揶揄言和光:“那家店我去好几年了,从来没闹事儿的,怎么才带你去一次,就搞成这样了?嗯?”
  言和光一是无言以对。
  事情发展成这样,绝非他所愿。
  而且归根结底,他一点错也没有啊!难道不全都是那人渣的缘故么?
  言和光有点生气。
  裴景山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就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儿呢,那傻|逼什么货色,我还能不知道?今天没弄死他,回头有他好受的。”
  他摸了摸言和光的脸颊,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几丝心疼来:“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
  吓到,那确实有一点,但是言和光又不能直说,自己其实是被他吓到的。
  然下一秒,言和光就发现裴景山眼神中深深的担忧。
  那担忧不是假的,却也不是真的。
  裴景山在担心这张皮坏掉。
  也对,他从茫茫人海之中,找了那么那么久,才终于遇到一个和白柯相似的,他怎么能不小心照看着?
  言和光掩下眼中的情绪。
  “我还有事,你叫王婶来陪你。”裴景山今天几乎是他从未流露出的温柔,“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我去弄死那个孙子。”
  言和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躺下睡了。
  因为疼痛,他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情景特别真实,他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
  他站在河边,水浪起起伏伏,身后的火光把暗夜照成白昼。
  他跳进水里,但是他根本不会游泳。
  水中白色的旗帜鲜明,招展。
  开始下雨了,他溺在水中,眼泪模糊视线,他开始往下沉——然后,忽然被人抓住了胳膊。
  呼——
  言和光骤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就像是溺水的人得救了。
  他这举动,把旁边陪床的王婶吓了一跳。
  王婶把正在刷短视频的手机放下,然后说:“小言啊,你这是怎么搞的?裴总说你撞玻璃门上了?也太不小心了吧。”
  言和光无声哂了一下。
  “哎呀,你哭啦?”王婶伸手想摸一下他的脸颊,“一定很痛吧。唉……哪个杀千刀不长眼的,偏偏要在那种地方修个玻璃门。我早都觉得那些有钱人,装修的时候只顾着审美,一点实用都不考虑。”
  言和光抬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是湿的。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他毫无生气地坐在病床上,近乎麻木地擦掉了眼泪。
  王婶一边说完,一边问:“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言和光摇摇头。
  看着窗外,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觉他不知道睡了多久。
  “王婶,你回家去吧。”言和光温声道,“我这里有护士照看,没问题的。”
  王婶说:“那哪行?”她从一边的背包里拿出几个小瓶子,递给言和光,“你的药我都给你带来了。睡眠不好,我估计还是心病,这个药好用吗?我儿子最近说他有点失眠。”
  言和光含糊道:“还行。”
  王婶:“唉,你身体一直不好,肯定是因为活动太少了!人啊,就像植物,得多出去晒晒太阳,接触接触土地。”
  言和光把头偏向一边。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医院外面的景色,这是一个很高档的私人医院,外面的环境很不错。
  他身体不好,是心病。
  过了两天,言和光出院了。
  回家那天,裴景山没来接他,王婶陪他一起回去。
  言和光知道,王婶虽然对他很好、很喜欢他,但一直是“看不惯”他的。
  王婶有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意识,她一向认为,女人必须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必须有自己一份收入,才能在社会上站稳脚跟。
  而言和光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别墅里没人来的时候,他就无所事事地等待、睡觉,也没有什么娱乐,坐在客厅里看金玉都能看一整天,入迷似的不动。
  跟棵会呼吸的植物一样。
  只有裴景山来的时候,他才会像枯木逢春,开始从一棵树,变成一个人。
  他会在那时,短暂地活一下。
  裴景山大概一个星期都没回家,也没有电话来,王婶不好意思地给言和光请了假——她家小杰开学,她想去送车。
  言和光当然同意了。
  但是当天晚上,他少见的心神不宁起来。
  大概是很久,他都没有冒出过什么欲望了,除了对裴景山有一点刺激反应,其他的,都被他用盒子封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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