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顾江和方瑾苓临时有事去机场了,只交代秘书带他去找顾程睿,祝宜眠突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他们没走员工通道,小秘书把他送上去后就走了。
祝宜眠看了看缓缓关上的电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顾程睿抱臂靠在桌边讲电话。
祝宜眠有一瞬间了悟什么是移不开眼。
男人侧脸线条俊朗如精雕细琢,额前碎发下是遮不住的剑眉星目。
即使做过再亲密接触的事,祝宜眠也从没这样仔细地看过他的脸。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发现的,因为顾程睿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打量。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对着祝宜眠的方向点点下巴:“过来。”
走到顾程睿身前时,祝宜眠被抵在了桌边。
祝宜眠离成年几月有余,173的个子已不落人后,但跟顾程睿还差了十来公分。对方长腿一撑能靠在桌上,他却直直撞到了腰。
顾程睿没有忽略他小小的抽气声,大掌按在他的后腰给他揉弄,一边用指腹按着他的下唇。
“弄疼你了?”
祝宜眠委屈地看他一眼,点点头,将他的手指含住。
顾程睿搅弄几下,足够湿润了,又探进他的裤子里,“眠眠。”
“嗯……”明明是想问他,却发出莫名的声音。
顾程睿两指托了一下他的根部,按压着会阴。
祝宜眠软了身子。
“眠眠,跪下。”
他哥哥今天似乎有些烦躁不安。
祝宜眠跪在他身前,仰头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见他不说话,于是晃了一下他的裤子小声提醒:“门,门还没有关。”
顾程睿嘴角勾出淡笑,“让别人看看眠眠是怎么给我口的不好吗。”
“不要…”祝宜眠当真了。
顾程睿弯腰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随后按下老板椅扶手内侧的按钮,门自动关上,落锁。
他顺势将椅子拉过来坐下,祝宜眠跪在地毯上,解开他的皮带,用鼻尖去蹭那处地方,隔着内裤含住他的阴茎,直到完全苏醒的性器在被洇湿的布料里撑出令人害怕的形状。
涨红的龟头像要冲破束缚边缘,祝宜眠把他的内裤拉下来,舔了舔粗硬的柱身,最后才含了上去。
脸被粗卷的毛毛刮到,但祝宜眠顾不上那么多,他只知道,要把哥哥的阴茎吞到喉咙里。
祝宜眠持续为他深喉,变态似的嗅着他的气息品尝他的味道。
他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喜欢顾程睿的性器,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把脸埋在这处地方,甚至希望顾程睿用阴茎拍打他的脸。
他哥意味不明的,沾染情欲的声音成了他的兴奋剂催情药。
最后在顾程睿的皮鞋踩上他的脆弱时到达高潮。
“唔……”祝宜眠抬眼看他,眼眶湿了,可怜巴巴的。
顾程睿握上阴茎用力套弄,一边越发恶劣地用皮鞋挑逗他的裆部。
“啊…”祝宜眠抖了一下,握着怒胀的阴茎继续舔弄。
他仔细舔着阴茎上的筋络,舌尖不时在顶端打圈圈。
或许是因为场合不对,又或许是因为一周没有疏解,在他含着头部猛然吸允后,顾程睿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按着他的肩,在他嘴里快速抽送几下,精液喷射在他的唇齿间。
祝宜眠被呛了一下,顾程睿抽出来,扶着尚未疲软的阴茎拍了拍他的脸,再把龟头蹭在他的脸上描摹。
他咽下去后伸出舌头:“吃完了,没沾到你的裤子。”
顾程睿顺势把前端戳在他的舌头上,“帮哥哥清理。”
祝宜眠乖乖含住他射精后的东西。
顾程睿摸上他的脸,下身缓慢挺弄,大有不愿撤出温柔乡之意,“眠眠也硬了,怎么办。”
“……我自己弄。”
顾程睿将疲软的性器放回裤子里,扣好皮带,故意道:“哦,眠眠要自慰给哥哥看。”
祝宜眠脸红了。
顾程睿随手将西装外套铺在办公桌上,把他抱上去。
祝宜眠几乎没有自己弄过,更多的是他不需要。一来他还不是性欲最强的时候,二来…他们做的频率并不低。
顾程睿解开他的裤子,看到灰色内裤被铃口处溢出的液体深深地沾湿了一小块。祝宜眠不好意思地用手挡着。
“我自己来……”
他拉下内裤,刚才被顾程睿用皮鞋蹂躏过的性器已然半勃,还因为情动而带了淡淡的腥甜味道。
顾程睿痴了一秒,他竟荒诞地想用美来形容一个人的阴茎。
但那物的确是美的,看起来青涩干净,两颗囊球圆润可爱,加上他的下体本就没什么耻毛,坐在黑色西装上,便是要勾人压上去狠狠欺负一番。
“喜欢被哥哥这么弄?”顾程睿看着他,眼里颇有些戏谑的意味。
祝宜眠不敢同他对视,犹豫着握上渐渐勃起那处。
顾程睿手撑在他两侧的桌沿上,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
他用力给自己套弄,渐渐有了痛感。
这甚至不如半点给顾程睿口交时的快感来得多。
少年动作生涩,顾程睿按下他的手,“自己弄过吗。”
祝宜眠委屈巴巴地摇头,声音也软得不像话,“我不弄的。”
“眠眠只喜欢被哥哥操是吗。”
祝宜眠眼里像是有了春水,似乎立刻就能漾出甜腻的情愫。
“哥哥教你。”
“这样……”
顾程睿揉搓着他的阴茎,刻意在他敏感的小孔周围摩挲,他的力道恰到好处,让人软了腰肢恍了心神。
他一边动作,一边对着祝宜眠亲过去。
顾程睿用力揉捏他底下的两颗小球,指腹在会阴处按了一下。
“不,不行……”
接连的快意让祝宜眠忍不住闭上双眼,阴茎又热又硬,像憋了尿。
他浑身紧绷,身体后仰,身下那物硬得难受,顶端小孔溢出的清液透明晶莹,眼睛蒙了一层水汽。顾程睿心里一动,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龟头――
祝宜眠在他的亲吻中迎接高潮。
尽力克制的声音抵不过刺激大脑的快感冲击,唇齿间漏出断断续续的小尾音。
“嗯……”
这次的快感竟持续了十多秒,顾程睿压着邪火看他高潮后的表情。
等平静下来,祝宜眠才发现他射到了顾程睿的衬衫上。
“对,对不起……”
顾程睿丝毫不在意,用手指抹了一点,放进嘴里。
“眠眠不用碰?”
最后,顾程睿抱着他坐在椅子上,转向朝着落地窗。24层的高楼,望出去就能看到人来人往的步行街。
祝宜眠几乎是趴在他身上,裤子落在脚边,内裤被顾程睿脱了,说是要帮他扔掉。于是他的性器就这么软趴趴的伏在身下,直接接触顾程睿的西裤。
历经情事后的少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脸餍足。
顾程睿拍了拍他的屁股蛋儿,好在上面抓出了情色的红印。
“哥哥,我的内裤…”
“穿我的,”顾程睿用力抓了一下他的右臀,逗他玩,“刚才没拉窗帘,被看到了,怕不怕。”
少年想了想,摇头,“不怕。”
顾程睿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祝宜眠能感觉到他又勃起了。出精一次对他哥来说并不是欲望的结束。
但他似乎没有要继续做的意思。
于是祝宜眠玩着他衬衣上的扣子不经意似的说:“如果我是女人…应该很容易进来吧。”
“我的尺寸…你觉得会容易进吗?”
“不过…如果眠眠下面有花穴,现在应该湿透了,等着我操进去之后,夹到我内射给你,是吗?”
祝宜眠慢吞吞地说:“我又没有…”
“嗯,那我也不喜欢操逼。”
很粗俗的话,让祝宜眠放纵自己吻住他。
“如果我…有呢,那你还碰我吗。”
“如果你有,就不能这么早把你吃干净,得等几个月,你成年后,下面的小花成熟了,坐在我身上,你说阴唇会不会自己把我含住。”
“嗯……会,会把你含进去,不带套的,你射在里面…”
明明是幻想,但两个人都起了反应。
顾程睿圈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将他压向自己,“操死你算了。”
放纵了一下午,谁都知道到了要离开这个乌托邦的时间。
两人出了办公室,又是那对不冷不热的兄弟。
晚上顾程睿还有个饭局,他先把祝宜眠送到家,不巧在门口遇上刚回来的方瑾苓。
她让了一下,待祝宜眠进去,站到顾程睿车窗边问他:“今天做什么了。”
“工作。”顾程睿用力揉了一下眉骨。
方瑾苓拢了一下头发,毫无缘由地说了一句:“你对他怎么这么好。”
“好?”顾程睿把车重新启动,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说给她听,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对他就是太不好了。”
——
第12章
12.
晚上返校,下了晚自修祝宜眠才觉出一点不对劲。
这一整栋教学楼……似乎异常的躁动。
第二天的晨会上,教导主任讲话完毕,两个瘦弱的男生同时上台,向祝宜眠道歉。
升旗台下站了上千学生,此时一片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祝宜眠疑惑地看过去,估算了一下口误和听错的可能性,而姜俞转过头对他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
那两人道了歉,又先后念了检讨。
瘦高那位语速很快,但也足够让人听明白,他还没念完,台下一阵哗然。
一个是学生会主席团成员,一个是小小部长,品行不端,利用去宿舍检查卫生学生职权,肆意破坏他人的私人物品。此事一公之于众,无异于巨石落湖,激起千层浪。
两人被记过处分,其中一人被撤销保送名额,这个结果尚能服众。但那两人不退学,恐怕在这里也难得平静。
真相明了就不需要再在这上面浪费心思。祝宜眠站得笔直,此刻只想到他的哥哥。
回想这几个月,顾程睿的确是帮了他很多。
他突然也想给哥哥送一份礼物。
但或许还没来得及好好留意顾程睿的喜好,已经注定要错过。
这周之后,祝宜眠回家很少能见到顾程睿。
起初两周还以为他只是出差,但他们一个多月以来都没再碰见过,祝宜眠才偶然得知他的确是出差,只是更多的是陪外公回美国,然后受邀回MIT参加庆典。
顾程睿回来的时候国内已然深冬。
他们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因为恰逢顾程睿生日,方瑾苓几乎不出门,为了考虑安排各项事宜,亲力亲为,费了大心思。
她在院子里和好友打电话,祝宜眠在阳台照料他刚捡回来的小奶猫,一不小心就听了去。
“程睿也要二十五了,他就是太投入工作,我怕他不上心啊。”
“媛媛那天有空吧,一定要带她来啊,多久没见了,小时候不是还常来找程睿玩嘛。”
“是吗,那到时候让程睿带她去转转也好,媛媛喜欢什么车就直接从车库里挑。”
“嗯,就这么定了,不用送什么礼物,太见外了。”
祝宜眠停下给猫咪擦毛的动作,小猫儿疑惑地翻了个身,一双大眼望着他,人类你怎么啦。
他突然不想听了,把猫咪放回笼子里,穿上外套,直接带它去宠物医院找领养。
他一个没有家的人,又怎么给同样在流浪的小动物一个家?
*
圣诞夜。
一粒雪中窥见玻璃房子的热闹温暖。
方瑾苓难得地把顾程睿的生日宴办在主宅,院子里挂上了金色铃铛,屋内暖炉红酒热可可,大圣诞树旁的留声机盖过了雪松燃烧的声音。
祝宜眠作为名义上的家人,大概是最不受欢迎、最格格不入的一人吧。
难捱地与众人共进晚餐之后他便从前门悄悄离开。
说是逃开也不为过。
一想到他哥哥与那女孩儿在餐桌上的对视,他连房间也待不下去了。
方瑾苓极力撮合的态度太过明显,祝宜眠难受得要疯了。
或许更多的是……羡慕。
他好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
心中似有希伯来的圣经叫嚣——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
诸如此类。
他没有叫司机,只是在管家询问时找了个借口说去同学家还东西,走到路口时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冻得僵硬的手指划着联系人列表。
【小鱼,我去你家待一会儿可以吗】
眼前千堆雪与长街,身后求不得的因果。
月色与雪色冷清清地照落,好像哪一个方向都可以,为什么却怎么也迈不出一个脚步。
主宅后院的小湖尚未结冰,有人并肩走在木质台阶上。
从窗户里含含蓄蓄看向此处的长辈掩嘴说笑,或许心里都已将顾程睿和关若媛的婚礼事宜想好了。
而这位今夜的第一女主角此刻正被夜风吹得直揉脸。
“不是说要演吗,这种时候你不应该给我披一下外套吗。”单着真丝吊带裙的关小姐表示脸要冻僵了。
“你进去吧,外套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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