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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总肖想本座(穿越重生)——太公钓雨

时间:2021-02-07 10:25:18  作者:太公钓雨
 
  第16章 孔在矜:怪村怪人
 
  一条七弯八拐的山道上,薪柴散落一地,樵夫看着面前忽然飞溅来一点血滴,股颤不止。
  他腿软得不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野兽的喘息声,心里当即崩溃,腿软地坐在地上,不敢回头看一眼!
  “请问,无山村怎么走?”清越的男声在身后传来。
  樵夫一愣,男的?不是神女?他回头一看,眼睛瞪大!他震惊不已,因为他一个乡野村夫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墨发用玉冠束起,身着一袭质地极好的蓝白衣袍,身形清瘦高挑,可更重要的,是那张脸!
  孔在矜淡淡地又问了一遍:“无山村如何走?”
  樵夫挣扎着站起身,无比亲切地道:“我家就在无山村,公子可要跟我去?”
  孔在矜点头:“有劳了。”
  一看孔在矜,樵夫就知道他是哪个大家跑出来的少爷。将手上的尘灰抹在裤腿上,局促、讨好地笑道:“公子去无山村找人吗?”
  孔在矜语调没有起伏,给人一种对世间漠不关心的错觉:“游历至此,听闻附近有个山村,想借此歇脚几日。”
  樵夫将那头被孔在矜几剑解决、鲜血淋漓的野兽拖走,想必是做口粮。他呵呵笑道:“是吗?不如来我家休息吧。我家小了点,公子不要介意啊。”
  孔在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提供了住处,没多想,答应了下来。
  樵夫似乎是个话痨,一直在与孔在矜讲些家里琐事,比如家里的大黄狗突然不吃饭,田里的菜没被人偷吃是不是他种得不好等等。
  孔在矜对此没有兴趣,却还被樵夫拉着聊天,只能“嗯嗯嗯”地终结话题。
  就在这时,孔在矜碰到了之前问过路的猎手。猎手先前一听他要去无山村,即刻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现在,那猎手见了孔在矜和那樵夫,面容扭曲,宛若白日见鬼,脚下生烟似的跑了。
  孔在矜将猎手的表情尽收眼底,听樵夫笑呵呵地道:“阿肉那家伙啊,真是没礼貌,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人情哦……淡了呀!”
  孔在矜在孔雀领地里饱受绿孔雀冷眼,而后被魔君带走,故他对人情世故别有番见解。那个猎手的眼神他分辨得出来,是恐惧,绝不是“淡了的人情味”。
  他这次没再单音节的回答,而是问:“老丈,那位是您朋友?”
  樵夫道:“之前砍柴的时候常能撞见,打过几次招呼,喝过几次小酒。要老头我觉得,阿肉那家伙旧就是馋我的酒,哈哈哈。”
  樵夫笑着笑着,又兀自说起自己的事情。
  孔在矜看了眼已经露了轮廓的无山村。说来也怪,靠近傍晚,无山村却没有人升起炊烟,晚风掀起年久失修的茅草屋顶,卷落几根干枯的茅草。
  茅草在地上剐蹭,发出令人发麻的沙沙声。
  仅仅是一阵风,便揭开了小村怪萧疏的实景。
  樵夫见怪不怪,领着孔在矜进村。
  孔在矜一进村,有裂缝的土墙旁、昏暗的窗户里,明里暗里不知几双警惕的眼睛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好看得几乎不真实的外人。
  樵夫领着他往自家走。忽地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叉腰走出来,看了眼孔在矜,惊讶地笑道:“呦,老柴,这是哪家少爷啊?”
  妇人的话语一落,这座小山村才像活了过来,几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扒着墙头,着迷似的瞻望那个俊美如仙的青年。
  妇人拍拍老柴的肩膀,打趣道:“你这把哪家的小少爷拐进咱们村了?”
  老柴不知被那柴压的还是被那妇人打的,整个人矮了一截。他嘻嘻一笑:“才没有。人家少爷是来歇脚的。”
  妇人望向孔在矜,见他点头确认,才道:“去村长家歇脚,老头儿还有间空房,住那如何?”
  孔在矜还没说话,那老柴就叫道:“少爷说好来我家歇脚的。”
  妇人嫌弃道:“就你那破屋,也就比村西郊那破庙好上点,还敢用来招待客人?”
  老柴又缩了一截:“这……”
  一个面带菜色的少女羞涩地走出来,弱弱地提议道:“要不来我家住……”
  妇人皱眉:“你老爹那里会答应一个陌生男子到你家住?还是到我家住的好。”
  一个鬓间染雪的阿婆忽然也加入了战场,道:“老婆子家就我一人,不如让这娃娃来我家住。”
  妇人:“不行!”
  少女:“不行!”
  ……一阵争吵,天渐渐地暗了。
  孔在矜:“……”我只是想要个地方住而已。这种被人争着抢着到自家住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颇有几分新奇。
  他记得很清楚,在孔雀族,他从来都是被嫌恶的那个。他的发色变了,容貌改了几分,到了另一个地方,居然有人抢着要他住自己家。
  一旁的树上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他抬头看去,看见一个勉强有几分清秀的少年倚靠在树干上。黑衣少年隔岸观火,与他对视一眼,示意他往后看,随后就翻下了树,消匿在小村旁的树林里。
  孔在矜不知为何,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转身,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老人与老柴交谈。
  老柴将薪柴放到一旁,一只枯瘦的手按在柴上。老柴抬头一看,惊道:“呦,村长,你怎么起床了?你不还病着么?”
  村长咳了几声,笑容可掬地对孔在矜道:“这位少爷,就来我家住吧。”
  一个女童忽然激动地跳起来,对她的几个玩伴道:“漂亮哥哥来我家啦!”
  玩伴一:“我也想要他来我家!”
  玩伴二:“我能不能到你家去看漂亮哥哥?”
  ……
  那一刻,孔在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并不是孔箐说的那样难看?他颔首:“谢谢村长。”
  村里寂静了一瞬,一个女童突然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孔在矜有些慌:“我……”是我的声音吓到你了吗?
  女童哭着抱住了村长的孙女,道:“声音那么好听的哥哥居然去你家,我不要,我要漂亮哥哥来我家!”
  孔在矜:“……”原来师尊没有骗他,他的声音,好像……并不难听。
  村长头疼不已:“够了够了!天快黑了,你们快回去歇息!”
  大家一听“天黑”,脸上现出惶恐,即刻缩回了苟延残存的土墙之后。
  村长似乎身体虚弱,皱纹里夹了莫名的阴鸷。他边走边咳:“这位少爷,天黑了就切莫再出门了。”
  孔在矜跟着村长走向他家,问:“是有怪事吗?”
  村长叹了一声:“少爷,你不是鬼车居民吧?在鬼车封地里,只要日落,便是万万不可出门的。”
  孔在矜不解:“为何?”
  “因为,这是鬼车封地啊。鬼车的妻子‘九蒂神女’每到晚上就是来吃人的。如果家里看到了血滴啊,就一定要搬走了啊,不然……唉。”
  孔在矜问:“那血滴是神女的标记?”
  村长点头:“是啊。”
  “这种情况多久了?”
  村长叹道:“五年前就是如此了。只要天没亮,我们就不会出门,所以少爷要赶路,一定得挑在天晴的时候。只要天有晦气,神女就会出来行动,所以我们肚子再饿也要在家待着。”
  孔在矜抬头看了眼光晕中懵懂的月亮,问:“村长可知,神女为何喜欢在阴天时出来?”
  村长叹道:“因为,鬼车是在阴晦之云下迎娶神女的。九蒂神女一共有九个,据闻啊,最初的两个神女,就是……唉,客人,到了。你歇息吧。”
  话留一半的村长走了。孔在矜推开门,忽地一股诡寒之气扑面而来。
  他不由皱眉,在房门前踟蹰不决。忽地,一个小石子不轻不重地砸在他的后脑勺,少年清澈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睡这。”
  孔在矜回头,见是今天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少年,警惕地问:“你知道什么?”
  黑衣少年背着把缠着绷带的剑,潇洒地坐在墙头,轻笑一声,低低哑哑的,还挺好听。少年翻下墙头,立定于他身边。这一对比,身量比他矮上几寸。
  孔在矜握住矜风剑柄,如果那少年再靠近一步,他就不会客气。
  少年一瞥他的动作,随意地道:“你这样戒备,太明显了。会让人瞧出来。”少年施施然地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说:“你知道这屋子,什么朝向吗?”
  孔在矜看了眼幽黑如棺木的屋子,抬头以星辰辨南北,可夜幕被一层诡怪的云雾遮住。他蹙眉,想问那少年到底是何意,低头一瞧,少年竟是不见了!
  “少爷,你快进屋吧。这么晚了就不要出来闲逛了。”老村长居然从一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说完他还很虚弱地咳了几声。
  孔在矜心里微寒:他没有发现在老村长靠近!
  老村长绕过他,进了那屋子,给他点了灯,笑道:“少爷是怕黑吗?没事了,我帮你点上灯了。哦,对了,人定之时一定要熄灯,不然……要是冒犯了神女,就会死得更快呢。”
  在一点微弱的灯黄中,老村长脸上的沟壑分明,每一点褶皱的阴影处,都像是冒着阴森森的死气。
  孔在矜硬着头皮进了那屋子,老村长将灯交予他,道:“夜半时候,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不然……就是冒犯了神女。”
  孔在矜表面极其镇定,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好。”
  老村长并不在意他有没有真听进去,和蔼地笑道,道:“那,就请公子在这歇下了。一刻钟后切记熄灯。”
  孔在矜被他笑得神经一紧。幸好他平素都无甚表情,如今仍是若无其事状目送老村长离开。他掩上了门,这座屋子就像一座囚牢,将他锁了起来。
  奇怪的村民,少年奇怪的话,都让他心里烦躁。
  好不舒服。
  胸前的冰鲛珠即刻传出一股清凉,抚平他的心绪。孔在矜瞬间心安。
  他今晚不打算入眠,吹灭油灯,握着剑心神戒备地看着四周。
  这时,似乎有什么敲在这屋子唯一的一扇窗户旁,传来有音律般的声响。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旁,等着窗外的东西翻进来,然后一剑递出……
  窗外的东西见屋内的人没有反应,似乎有些不耐,从外向内推开窗户,浓浓的夜色里的月光惨白,如触手般探进屋子。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撑住窗沿,人影翻身一跃。
  孔在矜瞅准时机,矜风剑刺出!
  那人影却能在空中调转身形,矜风剑刺在了一把缠满绷带的剑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剑鸣。
  黑衣少年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举起,道:“莫伤和气。”
  孔在矜皱眉,低声问:“你是谁?”
  黑衣少年挑眉:“鬼玄。”
  孔在矜一愣:“你姓鬼?”
  鬼玄:“不然我姓玄?”
  孔在矜问:“你父亲是?”
  鬼玄顽皮地笑道:“我告诉你了,你会把我抓回去,对吧?”
  这少年是鬼令封主的儿子?孔在矜思忖片刻,又问:“你怎会在此?”
  鬼玄理所当然道:“找人啊。我哥哥失踪了。”
  孔在矜不信:“找人找到这?”
  鬼玄却是换了个话头,正经道:“少爷,你先跟我离开这屋子,再好好问我,如何?夤夜要到了。”
  孔在矜本对这个少年颇为怀疑,可是那村长没什么修为却能悄无声息地靠近,更让他胆寒。他决定赌一把:“走。”
  鬼玄身法敏捷,如小村里的幽鬼,领着他晃荡到村西郊的破庙。
  一进破庙门口,就有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走了过来:“鬼玄,你去哪了?”书生瞧见孔在矜,道:“你去救人了?”
  鬼玄颔首:“嗯,他实力还行。”
  书生问孔在矜:“过了几道雷劫了?”问完,他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道:“我叫曲书,无姓。我过了一道雷劫,今年四十有五。”
  修炼过了第二道雷劫既可以永久驻颜和辟谷,过了第一道雷劫的虽不能驻颜,但可以让身体的老化程度减缓。所以这书生看上去仍是二十多年岁模样。
  孔在矜礼貌道:“孔谨,刚过第二道雷劫。”孔谨此名鲜少人叫,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他的名叫“谨”。
  鬼玄忽然道:“鬼玄,过了第二道雷劫。今年三十。孔谨,你今年多大了?”
  孔在矜没有隐瞒,道:“刚好百岁。”
  鬼玄理所当然地道:“那我叫你谨哥好了。”
  孔在矜被他这么叫,不大自在,正要纠正,就被鬼玄领着进了破庙门,听他问道:“谨哥,你看到这破庙,总意识到那些屋子的问题了吧?”
  孔在矜点头:“村里的屋子,俱是……坐南朝北。”
  鬼玄笑道:“没错。鬼车封地的阳光一年四季都是从南而来,房屋本应像这破庙一样,坐北朝南才对。”
  曲书问:“他们那么建,是为什么?”
  鬼玄仍是笑着,把这皮球抛了出去:“谨哥,你说呢?”
  孔在矜道:“怕光。”他想到村长在灯火下的样子,又道:“存死气。”
  曲书奇道:“死气?”
  鬼玄抚过他那缠满绷带的剑,似乎在想什么。
  孔在矜道:“就是一种让我不大舒服的气,我这么叫罢了。村长身上格外的多。”
  庙里安静了一会,孔在矜又问:“鬼玄,你为何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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