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昨日没有回家,何太傅还派人进宫打听了,宫里人说何若水被四皇子留宿,哪知今日才知道,何若水竟与四皇子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还将事情抖落出来,女皇震怒之下才会昏倒。
何太傅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
周围的人见了没有一个过来扶她,全都躲得远远的。
何太傅这一世英名算是因为何若水毁于一旦了。
谢慨的脸皮比何太傅厚的多,她不仅质疑宁潇,连夏禾都质疑。
谢慨混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夏禾,“夏侍宫该不会是被大皇女收买了吧,竟然帮着她陷害四皇子殿下。”
夏禾回望谢慨,道:“夏禾刚才所说没有一句虚言。”
夏禾扫视了一边大殿内的官员,扬声道:“昨日多位大人家的公子参加了赏花宴,都亲眼目睹了当时的场景,各位大人可以下朝后回家询问。”
夏禾说的言之凿凿,许多人目光中的怀疑顿时消了大半。
谢慨本想让舆论站在自己这边,哪知道夏禾三言两语便扭转了局势。
她还想挑刺,刚张口,宁潇便对夏禾点点头,夏禾扬声道:“退朝——”
谢慨气得差点吐血。
官员们已经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往外走,有几个依附于谢慨的官员围过来,“谢大人,现在情况对咱们十分不利啊。”
另一人道:“如果四皇子殿下气昏陛下的消息被证实,三皇女殿下恐怕会被连累……”
“咱们的大业还怎么成……”
一帮人气势低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女皇是不是真的昏迷了,谁也不知道。万一女皇只是昏迷了一会儿,大皇女却下毒手,让女皇一直昏迷下去呢?”谢慨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官员们面面相觑,恍然大悟,纷纷竖起拇指:“高,还是谢大人高!”
宁潇下朝后来不及休息,去御书房批折子,批到中午,才将将看完一半。
夏禾从外面走进来,到了宁潇身旁
笑着道:“殿下,您看谁来了?”
宁潇放下折子抬起头,看见云灿儿从外面走进来,惊喜地起身走过去迎她:“灿儿,你怎么来了?”
云灿儿笑着把手里的食盒提到胸前的高度,“我来给你送饭。”
“你吃了吗?”云灿儿问。
夏禾知情识趣地把食盒接过去,“小人去把饭菜摆好。”
“多谢夏侍宫。”云灿儿道谢。
夏禾侧身躲过云灿儿的礼,“不敢。”这位可是宁潇心尖尖上的人,她怎么敢受礼。
夏禾离开后,宁潇将云灿儿搂进怀里,“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宁潇问完想起来什么,道:“原来宁江派人来问我是为了将消息告诉你。”
云灿儿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我担心你不吃饭受不住,所以才求二殿下帮我的。”
宁潇微微低头,额头贴上云灿儿的,低声道:“心疼我,是不是代表你喜欢上我了?”
云灿儿脸“腾”的红了,双手抵着宁潇,“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宁潇温柔地看着她,“真没有?”
云灿儿抬起头,仿佛被宁潇的眼神烫到了一眼转过头,“没,没有。”
宁潇知道云灿儿害羞,再逗她该跑了,没再追着问。
“走吧,陪我吃午饭。”
宁潇松开手,云灿儿立刻后退两步。
冰凉的空气瞬间席卷身前温热的气息,云灿儿心底竟然有些失落。
宁潇抬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握住云灿儿的手,道:“你呀,怎么这么害羞。”语气无奈又宠溺。
云灿儿的失落霎时间烟消云散。
家里有儿子参加赏花宴的官员回到家中立刻问清楚了实情,许多人互通有无,很快宫内外传遍了四皇子罔顾人伦大逆不道气昏女皇的消息。
谢慨的反击来的也快。
他雇了几个说书先生散布谣言,说女皇虽然气昏倒了,但很快便醒了过来。是大皇女,为了继承皇位,给女皇下了毒药,所以女皇才会再次昏迷。
不到半天时间,此事在汐雨国国都传的沸沸扬扬,连不明真相的百姓私下里都在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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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卑微备胎18
早朝上有御史闻风奏疏, 当庭质问宁潇是否真的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宁潇直视御史,问:“不知刘大人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刘御史面色刚正道:“民间传闻。”
宁潇勾唇笑了,“宫里的事竟是民间先知道, 刘大人可见宫里有人传吗?”
刘御史本是刚正不阿的御史,奈何家境贫寒, 为了黄白之物,还是折了腰拧了骨,变成了谢慨的门下走狗。
上朝前谢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当庭问的大皇女哑口无言, 让她辩无可辩,最好直接定罪将她拿下,等女皇醒来后发落。
等宁潇进了牢狱, 是死是活, 可就不由别人定了。
刘御史额头微微溢出汗水,道:“宫里人怕死, 不敢传,宫外却没有那么多规矩。”
“哦,宫里不敢传, 我想问问刘大人, 宫里人不传, 消息是怎么出去的?难不成它还会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吗?”
宁潇语气平和,面上带笑, 刘御史听完却是汗出如浆。
他忍不住将目光挪到谢慨身上, 一对视, 便被谢慨眼中的凶意吓得一哆嗦。
朝上谢慨的狗腿占了一半,剩下的有保皇党,大皇女党, 还有几个墙头草。
谢慨见刘御史说不过宁潇,站出来道:“大皇女殿下,御史闻风上奏本是常事,只因事关大皇女你自己,便如此仗势欺人,是否有违公允?”
狗腿们全都点头表示同意。
宁潇此时再反驳,就真的坐实了“仗势欺人”这四个字。
谢慨得到回应后,愈发自信,满面兴奋的红光挺着肚子道:“若大皇女不是剑指皇位,为何陛下刚刚昏倒,就将贵君幽闭宫中,不准他出入。”
谢慨此话一出,朝上众人皆是心中一惊。
贵君幽闭宫中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女皇昏迷之事说不定真的和宁潇有关……
墙头草们瞬间歪到了谢慨这一边,同谢慨一起讨伐宁潇。
谢慨不仅是贵君之母,还是新上任禁卫军首领的岳丈,若大皇女真的谋害女皇,谢慨绝对有能力帮三皇女宁浦夺得皇位。
大殿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宁潇却不着急也不生气。
谢慨仔细看了,发现宁潇是真的
不害怕,连站姿都透露出轻松,心中不由得一凛。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宁潇这样有恃无恐,恐怕还有底牌。
谢慨一双眼睛不停扫视着宁潇周围,想要找出蛛丝马迹,脑子里不停思考可能被自己忽略的事。
等等!
谢慨的眼神忽然定住,身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今天女皇的贴身侍宫竟然不在!
是有别的事,还是……
谢慨刚想到此处,被她念叨的夏禾满脸笑容地走进了大殿,一直走到宁潇面前,右手拿着拂尘,扬声道:“大殿下,陛下醒了,现在要见您!”
朝中窃窃私语的官员们立刻闭上了嘴,大殿之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谢慨朝服后背被打湿,仿佛脚下无力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
刘御史比谢慨还要害怕,她已经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墙头草们默默远离谢慨一派。
宁潇问:“母皇除了宣我,可还宣了其他大人?”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对谢慨道:“若是我自己去面圣,谢大人少不得说我幽禁了母皇,威胁她做下对我有利的事。”
谢慨见夏禾的目光跟着宁潇一起转过来,脸色发白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太过担忧陛下,才有了之前的猜测。陛下醒过来,再好不过!我们现在都已知晓,大皇女是无辜的。”
夏禾笑眯眯道:“陛下相信大皇女殿下,并没有宣诏他人。御医已经帮陛下看过了,陛下明天就能来上早朝,谢大人解释的话,可以留着明天早朝对陛下说。”
夏禾说完,给了夏青个眼神。
夏青收到后,学着夏禾昨天的模样,抬起头拉长声音高声道:“退朝——”
女皇醒来是好事,非谢慨一派的官员们皆面带喜色。
谢慨计划失败又恐又惧,带着一帮拥趸灰溜溜离开大殿。
其他人也慢慢往外走,大殿里很快空了,只剩下刘御史,无人搭理,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半天没能爬起来。
刘御史心中无比绝望。
她的官职意味着她只能做一个刚正不阿的直臣,她今日在早朝之上污蔑大皇女,绝不是御史该做的事。
女皇知道了绝对不会饶她。
宁潇离开大殿匆匆往雏凤殿而去,边走边问:“母
皇是什么时候醒的?现在身体怎么样?明天真的能上朝吗?”
夏禾笑着道:“陛下在早朝刚开始一会儿就醒了,除了身子骨酸软无力,没有其他症状,御医说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了,起来走走就好了。陛下明天肯定能上朝。”
夏禾回答完宁潇的提问,没有停顿,继续道:“陛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皇君,问都没有问贵君一句。”
宁潇快步进了雏凤殿,走进女皇修养的寝卧,看见皇君正扶着女皇的手带她慢慢走路,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是和睦温馨。
宁潇脚下顿了顿。
她很确定,皇君已经对女皇没有情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女皇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宁潇,不确定地问皇君:“这就是潇儿?”
皇君微笑点头,“潇儿,过来和你母皇说说话。”
宁潇抬步走过去,正要行礼,被女皇拦住。
宁潇抬起头,但见女皇眼神中充满惊喜和慈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惊叹地看着宁潇。
宁潇询问地看向皇君,“父君?”
皇君道:“你母皇虽然醒了过来,却忘记了近十八年的事。”
宁潇:“……”
十八年前,宁潇两岁,宁江刚刚出生三个月,贵君还未入宫,女皇与皇君鹣鲽情深。
宁潇离开雏凤殿时,女皇正拉着宁江的手不放。
宁潇回到东瑞殿的时候,云灿儿刚刚从明心堂回来。
她们恰巧在东瑞殿外遇到。
云灿儿看见宁潇的身影,停下来等她。
宁潇笑着走过去,“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深?”
两人进了东瑞殿云灿儿才道:“早朝有人为难你吗?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宁潇和云灿儿去了书房,宁潇坐到贵妃榻上,伸手拉了云灿儿一下,云灿儿乖顺地坐到她身旁。
宁潇遗憾道:“本来想让你坐我腿上的。”
云灿儿一愣,继而脸色通红:“别乱说,你我都是女子,怎可如此,如此……”
宁潇立刻正经起来:“早朝之事你不用再担心了,母皇今天晨间已经清醒过来,明日即可上早朝。”
云灿儿惊喜道:“真的?陛下已经醒了?”
宁潇笑着点头:“是真的。
不过母皇醒了是醒了,却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云灿儿已经从手动不了联想到双腿瘫痪。
“这是机密之事,不可外传。为防隔墙有耳,你凑近一点,我说给你听。”
宁潇毫不掩饰自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灿儿心中好奇,瞥了眼宁潇的红唇,犹豫着往她身旁挪了挪,“你说吧。”
宁潇道:“太远了,再近一点。”
云灿儿:“……”默默挪动,腿贴上了宁潇的腿。
“还是不够。”宁潇盯着她粉红的耳尖低声道,沙哑的声音让云灿儿心里痒痒的,心跳越来越快。
再近一些她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我不听了。”云灿儿说完就要站起来。
宁潇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云灿儿脚下不稳,身体倾斜,直接跌入宁潇怀中。
“这样的距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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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卑微备胎19
宁潇搂着云灿儿, 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乖,我讲给你听。”
云灿儿停下挣扎, 努力忽略害羞的感觉,“快一点, 不要拖延时间。”
宁潇笑了,“好。”
“我下朝后去了雏凤殿,见父君正扶着母皇走路,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两人如此和睦相处的场景了, 十分惊讶。”
云灿儿来到汐雨国时,女皇已经开始专宠贵君,根本没有听说过女皇和皇君还有过要好的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 母皇醒来后便失去了这十八年的记忆, 只记得她和父君琴瑟和鸣的时光。在她的记忆中,我还不到两岁, 宁江才出生几个月,贵君宁浦和宁泉连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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