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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意识(近代现代)——时夙

时间:2021-02-10 09:55:02  作者:时夙
  ……
  几个小时后,外面是冬日早晨瓦楞青的天色。
  雪已经停了,隔着窗户看出去,只剩下马路那边别人窗台屋檐上一道白线。
  宋景书睁开眼的时候,愣了很久,顾星隽睡在他身边,嘴角带着笑意,像是正在做什么美梦。
  当宋景书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时,动了动手指,手腕酸软,手指不听使唤,仿佛顾星隽问声细语催促的“练习”还在继续。
  顾星隽欺负他的本事还真是“得天独厚”。
  脸颊飞红的宋景书重重吐出一口气,顾星隽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
  “别起,菜都被昨天那三个吃完了,想吃什么你自己点,会用手机叫外卖吗?”顾星隽半睡半醒之间哼哼唧唧地说道。
  “会的。”宋景书手里还有借顾星隽的两万块钱。
  剩下就让宋景书去做,顾星隽闷头睡着,昨天夜里他就像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后半夜宋景书睡得安稳平淡的时候,他精神异常兴奋,轻轻翻身,观察宋景书恬淡的睡颜,后半夜才隐约有了困意。
  等顾星隽醒过来,宋景书接过外卖,他有着高中三年伺候顾星隽的工作经验,对顾星隽的口味很清楚。
  顾星隽走到客厅,第一件事儿就是想要亲吻宋景书,明明以前顾星隽谁都不愿意靠近,谁的气味都不想沾染,但宋景书不一样,他的宋景书干干净净,身上还有甜牛奶的味道。
  宋景书不反感,但很少跟人亲密接触多少有些不适应,他的性格又是很会委屈自己的那种,努力回应着顾星隽。
  总之,宋景书送顾星隽离开家门的时候,顾星隽整个人都意气风发。
  “真的不跟我出去玩?”顾星隽说。
  宋景书摇摇头:“不了,我在家把沙发套洗了。”
  “好,我很很快就回来。”顾星隽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想的却是,别说把沙发洗干净,就是换个新沙发他也不会睡在客厅了。
  是卧室的床不够软,还是宋景书不够香?
  “路上小心。”
  将顾星隽送出家门没多久,宋景书在家拖地时,手机收到一条顾星隽的消息,他放下拖把,就去拿手机,宋景书的手机太老旧了,今天才安装了一个外卖软件,就更卡了,刷新了半天,才把顾星隽发给他的图片点出来。
  是昨天宋景书搬家带出来的那个仙人掌。
  仙人掌样子圆圆的,一身的刺,昨天离开时天都黑了,宋景书将仙人掌忘在顾星隽办公室里了。
  宋景书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以前照顾仙人掌的时候,宋景书也偷偷想过,这颗仙人有些像是顾星隽。
  总是气鼓鼓的,总是一身的刺,谁敢碰他一下,他就要扎谁。
  宋景书回复他:“像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顾星隽说:“怎么回复这么慢。”
  捧着手机,宋景书沉思他要怎么撒谎,瞒过去他手机太旧了,刚想好一个理由:刚才去晒衣服了。
  刚想回复,手机又卡住了。
  手机上又收到顾星隽的消息:“是不是你的那个破手机死机了?”
  顾星隽又说:“你敢说我像你的这个破仙人掌?”
  “等我收拾你!”
  宋景书:“我开玩笑的。”
  总之是把手机的问题绕开了,宋景书害怕顾星隽心血来潮,要给他买手机,那样宋景书欠顾星隽的东西就又要多一样。
  他的手机就是用来接电话的,宋景书安心在家养胎,又没有什么急事儿,手机能接电话就可以了。
  宋景书擦窗时,外面是艳阳高照,树木,房屋上,还有白色的积雪,马路露出原本的底色。
  下午,顾星隽让宋景书帮他收一个快递,是楚瑾与高燕和的婚礼请柬,顾星隽又说他晚上会早点回去。
  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宋景书最近嗜睡很多,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顾星隽装修房子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想过他会有亲朋好友上门,并没有安装门铃猫眼。
  宋景书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他下床踩住一双鞋子,趿拉着就去开门。
  顾星隽说今天会早点回来,没带钥匙?家里入户门是指纹解锁的,顾星隽应该能进来吧。
  可是宋景书住了这么多天,并没见谁主动上门过。
  “顾星隽?”宋景书将门打开一个缝。
  房门被人猛然间推开,门边撞在了宋景书的额头发际线的位置,宋景书仰起头躲避不及时,被撞到那处当即鼓起一个包。
  宋景书疼得吸气,他泪窝浅,剧烈的疼痛当即让他流出眼泪。
  推门的人并没有见有人挡在门口就停手,他还在继续将门打开,又被门撞到腿的宋景书,只能一瘸一拐的后退。
  “啧!”那人看了一眼宋景书,像是商店的客人看商品。
  “你……”是谁,问题没有问出来,那人就闲庭信步的走进房间,他穿着昂皮的皮鞋,从屋子外走进来,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脚印。
  “我是顾星隽的爹,稍微关注点财经新闻,你都应该知道我顾长鸣的大名。”
  男人很是自得。
  但宋景书一点财经新闻都不看,也不关注网上信息,所以真的不认识他。
  宋景书知道顾星隽很讨厌他的父亲,宋景书从顾星隽哪里零星得来的消息,顾星隽的父亲,花心,不负责任,对顾星隽不关系,从来只知道隔空用钱砸,放任少年的顾星隽在校园野蛮生长。
  “放着家里的大宅子不住,住个三室一厅,找罪受。”顾父将顾星隽的家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宋景书身上。
  宋景书的睫毛上挂着零星泪珠,眼眶里都是水汽,一身居家服是他买的商场打折处理的,并不合身。
  顾父自顾自地说道:“来这里坐。”
  正在纠结也不要硬气的将人赶出去的宋景书并不愿意靠近他。
  “你怕顾星隽?”顾父坐在沙发上,饶有兴味:“我是他老子,他怕我,而且,我比他有钱,你跟叔叔说说他给你开什么价钱,我给你十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kamenashi扔了1个地雷!啾——嘣——炸在了我心上。
 
  ☆、chapter19
 
  饶是宋景书性格好,听见他的话也没能忍住火冒三丈。
  宋景书忍着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您实在是太冒犯人了,顾星隽不在家,我希望你能离开!”
  天生的,宋景书这人气急败坏的时候,说话照旧温声细语,像是一只极力传达愤怒的奶猫,露出柔软的爪子,稚嫩的奶牙,其实谁都吓不到。
  欲擒故纵?顾长鸣心里的第一个合理解释正是如此,都住进顾星隽的家了,还要装什么贞洁?
  寡淡的长相,自以为是能勾引人的举止,明明是顾长鸣做瞧不上眼的举措,但吃惯大鱼大肉,顾长鸣偶然看宋景书这样,莫名有几分心痒,宋景书相貌并不顶尖,干干净净的,穿着居家服,明明是个男人,却有着贤良淑德,宜室宜家的味道。
  这还不是最勾人的。
  宋景书是顾星隽的人,年纪大了,早年间床上能玩的早就玩遍了,顾长鸣想想顾星隽青睐给宋景书身上加注的一种背德色彩,瞧着宋景书也越发拿人。
  兴许宋景书真有点不一样,要不怎么能让不开窍的顾星隽,拿过来放在自己屋子里?
  “顾星隽暂时回不来,你不用怕。”顾长鸣站起身,他迈起步子,却不打算出门。
  他慢慢靠近宋景书。
  莫名其妙在酒局上被一个男人觊觎过两次的宋景书,心里有了猜测,宋景书踟蹰着,警惕心放不下,要是顾长鸣敢做什么逾矩的事儿……比起自己,宋景书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反正顾星隽在家的时间不多,不如这样,有空的时候,联系联系叔叔,叔叔从不亏待人,你好好考虑一下,来叔叔给你一张名片。”
  他说着,拿出一张烫金名片。
  宋景书躲避着他,顾长鸣却还在靠近。
  “顾星隽就要回来了。”慌乱之下,宋景书只能扯着顾星隽的大旗给自己壮胆。
  “顾星隽今天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长鸣显得胸有成竹。
  “为什么?”宋景书不解,顾星隽说了他会早点回来的。
  “他公司出了一点状况。”顾长鸣说道。
  “什么状况?”宋景书疑惑。
  “他的新品发布会初定在圣诞日,场地已经选好,要知道圣诞日要做活动的厂商太多了,到了今天在想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太难了。”顾长鸣说道。
  顾星隽是做服装产业的,拍照那天,宋景书无意间也听见顾星隽顾那位首席设计师,跟海外通话,说走秀场地已经确定,准备工作也非常顺利。
  宋景书笃定说:“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等今天晚上顾星隽焦头烂额加班以后回来再说。”
  焦头烂额?昨天顾星隽公司上下一片欢腾,今天顾星隽跟他聊天的时候也温柔不少。
  “你胡说!”宋景书肯定站在顾星隽这边,就算顾星隽真的不好,顾星隽粉饰太平,宋景书也没道理不相信顾星隽,让顾星隽孤身奋战。
  小东西固执的可笑,不顾想着死心塌地跟着顾星隽能落下什么好处吧?顾长鸣说道:“我为什么要胡说,他在国外定下的走秀场地,被我用更高的价钱订下来的,现在顾星隽想要顺利发布新款都难。”
  “你猜他是花下足以掏空他公司的天价继续跟我争,或者另觅他处?”
  “现在节日当前,他去哪里找场地,不跟我低头,就等着砸他自己招牌。”
  宋景书不能理解顾长鸣的所作所为:“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刁难他。”
  “刁难他?初出茅庐就狂没边,最近几年他腰杆硬了,都不我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再说了我又不是要他的命,长长教训对他也有好处。”
  “这样的教训给你你要吗!”宋景书喊道。
  有这种家人,宋景书替顾星隽委屈。
  几年前,宋景书的大学生活平淡到有些浑浑噩噩,不只是在上课,就是在打工,要是说起他对那几年还有什么记忆,就是顾星隽隔三差五的电话。
  “宋景书,叫过来给我做饭。”
  一开始宋景书就没拒绝顾星隽的命令,因为从来趾高气扬的顾星隽突然打电话来,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
  宋景书倒了两路公交,提着大大小小装着食材的塑料袋,抵达顾星隽当时在城郊租的办公场地时,见到的顾星隽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木讷的宋景书不知道说什么关心的话,“厨房在哪?你想吃什么?”
  宋景书任劳任怨。
  ……
  “宋景书我饿了。”
  可能一个月也就听见一两次这句类似召唤咒语的话,宋景书明明有着繁重的兼职,却还是风雨无阻的赶往顾星隽的厨房。
  “宋景书你怎么这么慢,你都不会打车吗?我给你报销。”
  那时候顾星隽已经开始挣钱了。
  ……
  “我给你叫了网约车。”
  那时候顾星隽稍微有了休息的时间。
  ……
  “我去接你,你给我老实等着。”
  那时候顾星隽买了车,买了房,再也不用时时刻刻亲自到服装厂盯梢。
  后来顾星隽太过光鲜,以至于后来宋景书都以为他不做灰头土脸的服装的买卖了。
  当时宋景书也没想过,顾星隽能把卖衣服的生意做进写字楼。
  就算意气风发,凭着一腔热血,当年的顾星隽也是拼了命才做到现如今这份产业,他的辛苦,顾长鸣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体谅一分,现在却想要个年轻有为的儿子,对他恭恭谨谨,好作为他人到中年的吹嘘资本?
  凭什么?
  不能随他心意,他就要使坏?
  就像当年顾星隽在外打拼,他对顾星隽不闻不问。
  到现在他想要一个体贴的儿子,顾星隽做不到,他又要从中作梗,叫顾星隽焦头烂额?
  宋景书替顾星隽委屈。
  “发火了?”顾长鸣被他逗笑,宋景书大吼大叫的样子一点也吓人,尤其他这种没节操的人,还能多看出一种兴味。
  “顾星隽没钱养你,记得来找我。”顾长鸣说着,将那张宋景书不愿意接的名片放在茶几上。
  顾长鸣最近在调查顾星隽的资产,知道顾星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顺便上楼看看,没想到房子里还养了一个小宠物,顺手逗了逗,觉得这个小宠物当真还挺有趣的。
  宋景书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明明顾星隽那么好,宋景书打开门:“请你离开。”
  再次打量了一眼宋景书,顾长鸣施施然的离去,没什么好着急的。
  刚讨人厌的顾长鸣关在门外,宋景书松了一口气,他才察觉脑袋上钝钝得痛,他摸了一下,更痛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宋景书气呼呼地提起拖把,将地上污糟的脚印擦干净,心里担忧着,就算顾星隽真的不好了,就算顾星隽一无所有,对宋景书而言根本不重要,他所贪图的从来都是顾星隽对他的珍重。
  顾星隽嘴巴毒了点,却是珍重他,爱护他的。
  压根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宋景书,一点都不怕吃苦。
  将地板收拾干净,宋景书觉得脑袋上热热的,火辣辣的疼,他对着浴室的镜子,撩开头发观察了一下,额头上又红又鼓。
  外面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宋景书当即警醒。
  “我回来了。”顾星隽没有着急换衣服,他将鞋子粗暴的甩在一边。
  “你回来了。”宋景书一瘸一拐的从浴室出来迎接顾星隽,他观察着顾星隽的神色,想要分辨顾长鸣的话是真是假。
  “帮我找几身衣服,正式场合要穿的衣服,我要出国。”顾星隽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行李箱,打开了正往里面装电脑充电器等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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