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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他四个人，应该也是。”
祝啄神色变得冰冷些许。
锋利的刀在手中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祝啄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微微抬了抬下巴。
如果这是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狩猎游戏，那即便身为碎片体的他，也决不会输。
……
宿沿洗完澡又吹了个头发才出来，他身上裹着浴袍，直冲着卧室去，躺在被窝里没多久，祝啄走进来，非常自然地掀开被子也进来。
两人并排躺着。
宿沿小心翼翼觑一眼祝啄。
这位大佬的心思太捉摸不透，而现在这样无法预料的事态发展，也会更让宿沿害怕。他怕一个不小心，就打出一个超级BE结局，被祝啄一枪送走。
——死亡前夕对人类来说，往往更难熬。
祝啄：“过来点。”
现在祝啄说什么就是什么。
宿沿乖乖蹭过去。
两人身体靠近，祝啄将宿沿拉进怀中，才终于提起对宿沿而言最重要的事。
祝啄问：“出轨的对象除了你那个小学弟，还有谁？”
系统给予祝啄的记忆，只告诉祝啄，宿沿之前与他们几个人的相识，并不是现实中真正发生的，而是游戏，以及他是碎片体这件事。
并未将其他几个人的身份点名。
不过其中几个对象，祝啄已经知道答案，比如当初在宿沿家留宿，听到宿沿和邬星文视频时透露出来的内容，他一搜，就知道那个人是邬星文。
但他想听宿沿自己说。
宿沿乖巧说：“……还有我的上司，一个明星，以及我的邻居。”
邻居……
这个人祝啄倒是没想到。
他立刻回想起，当初宿沿遭遇电梯下坠事故，他怕宿沿害怕，换上女装跟着宿沿回家那次。在临进门时，好似确实看见一个邻居。
原来最后一个碎片体就是他。
祝啄“嗯”了声：“当时我们在牵手。”
宿沿：“是。”
祝啄问：“那个邻居，不介意你给他戴绿帽？”
宿沿心虚道：“……应该吧？”当初宿沿对仇边表白，仇边之后就提出几个致命问题，宿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假装信号弱……
咳。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最最艰难的祝啄都已经解决了，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
宿沿正想着，突然听见祝啄在耳边问：“那我们几个，你最喜欢谁？”
这不废话么？？？
现场还有第二个人？？？
宿沿不假思索道：“你。”
“是么。”祝啄打开手机看了眼，冷笑一声，“你可真是随口就来。”
宿沿：“？”
祝啄将手机扔到一边，侧过身，捏住宿沿的脸。
宿沿刚洗过澡，浑身都润润的，祝啄捏着宿沿的脸，只感觉指腹上一片软乎乎的，非常好摸。他便顺势又在宿沿的脸上揉了揉。
宿沿眉眼很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清澈，看着非常漂亮，此时微微眯起来一点，带着丝迷茫，好似不知道祝啄为什么突然生气。
整个人傻乎乎的。
罢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能怪宿沿。
祝啄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真相”，心平气和许多——这个结局，确实比宿沿真的脚踏五条船，要容易接受多了，他也不必像是之前计划的那般，暗中把其他四个做掉。
毕竟那都是他。
祝啄凑过去亲了下宿沿，之后加深了这个吻。
宿沿很乖。
每次两人接吻时，宿沿都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人……非常想欺负。
一吻毕。
宿沿小声问：“要做吗？”
祝啄眼神暗了暗。
他哑声说：“不做。”
宿沿“哦”了声，缩了缩脖子，他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和谐的设定吗？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两次，两次都被人拒绝了！？
难道直到好感度100%，他去找这几个人分手，都还是个……处？
靠。
不会吧？
人生真的如此艰难吗？
宿沿眼睛发直。
祝啄的手指划过宿沿的发丝：“在想什么？”
宿沿：“……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祝啄闷笑了下：“不用激将我。”
他退开一点，拉开双方的距离，被子里露许胸膛上些许交错的刀疤，他淡淡道，“宿沿，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你也清楚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我不想利用你对我的愧疚和你做那档子事，没什么意思。”要是真的做了，之后两人再相处，一切都会变质。那不是祝啄想看到的，想必其他几个碎片体，也都会这样想。
他偏过头：“沿沿，我的目的不是摧毁你。”
宿沿一怔。
他心中莫名酸涩，看了祝啄一会儿，宿沿一头扎进祝啄怀里，他小小声说：“哦。”
祝啄胸腔微微震动：“而且你带的那玩意儿，我都看了，尺寸没一个对得上的。”
宿沿：“？？？？？？”
※※※※※※※※※※※※※※※※※※※※
老大：我是按照正常亚洲人的型号买的。
……
第82章
宿沿呆愣住, 紧跟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想到刚刚祝啄说的话，心中鼓鼓胀胀的，就像是一整个冬日的寒冷还未从骨髓中褪去，他却已经可以在春天的太阳下晒一晒, 再打个滚, 惬意的隔绝掉周遭所有冰冷。
或许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就是在狗鹤那个破烂游戏里抽卡。
能抽到这几个纸片人, 真的太好了。
宿沿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不见。
他盘腿坐起来, 眸中笑意，问：“为什么用不了, 是因为你太长了吗？”
祝啄看向宿沿，戏谑道：“可能是吧。”
宿沿立刻说：“让我看看。”
他正要起身，对上祝啄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忙解释说, “不是, 我是说那个包装拿过来让我看看，真的没有用得上的吗……咳，那个其实是我之前出门，说晚上不回来了，寝室的室友想太多, 临时塞给我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
祝啄也坐起身。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露出身上交错的痕迹。
宿沿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弹孔的疤痕。他视线在上面停留一阵, 凑过去, 抬手轻轻触碰, 只感觉指腹下的疤痕触感十分明显。
当时一定很痛吧……
过乙女游戏时, 宿沿看到剧情，只觉得那是一行行冰冷的字，并未有什么实感，甚至觉得以祝啄的身份，参与那样的战斗，是应当的。
但现在，当祝啄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他立刻感觉不一样了。
祝啄转头：“摸什么。”
他将老大之前给宿沿的套套拿过来，扔到宿沿怀里。
宿沿接过，却并未低头看，而是有些迟疑地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不干这个了？实在太危险了。”他小声说，“等我转正了，工资也挺高的，我可以养你。”
祝啄盯着宿沿的眼睛看。
他突然嗤笑一声：“你养不起。我又不是一个人。”
宿沿知道祝啄手下还有弟兄，何况那么多人盯着他，即便他想出坑，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他握住祝啄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啄神色淡淡：“再说吧。”
“好。”宿沿这才眼睛一弯，仔细观察手中的包装。
这东西宿沿之前没买过，看了看才发现，其实套套并不是按照长度划分大小，而是直径。也就是说，不论祝啄有多长，都和这个型号没关系。
“这个是……中号。”宿沿拉开一旁的抽屉，发现酒店的床头抽屉里准备的，也都是中号的。看来大多数亚洲人，都是这个尺寸。
祝啄懒懒“嗯”了声，说：“我用大号。这个会紧。”
宿沿：“你试过？”
祝啄：“没。自打我十三岁后，就没人敢招惹我了，尤其像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乖学生，都巴不得离我远点。之后我们俩谈了，我就没再找过别人。”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将话题拉回之前的内容，“不过我自己还是量过的，这个主要看尺寸，这里。不过你要是帮忙，我倒是可以试试。”
他说完，大大咧咧靠在床头，直接将被子掀开。
宿沿：“……”
靠。
宿沿这才发现，祝啄竟然一直都是那种状态。
——看来祝啄不是不行。
而是非常行。
宿沿脑海中不期然回想起之前喝醉酒，邬星文的那一夜……
他喉结滚动，想了想，伸出手，准备将祝啄穿着的裤子脱了，谁知祝啄却一副吓了一跳的模样，瞬间往后退了退，说：“你还真听话啊？我说让你脱你就脱？”
宿沿眨眨眼，一脸无辜。
祝啄“啧”了一声：“你——”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宿沿，干脆把宿沿拉到身边，又把被子也拉回来，盖住两人的身体，随后大手往下，直碰到宿沿。
宿沿原本有些不明所以，但下一秒，他就脸红了。
“不是……”宿沿抬手，“不是我。”
祝啄却并不理会，他拇指上的薄茧轻轻擦过顶部，随后将整个握住，评价说：“秀气。”
宿沿：“……”
怎么又来了。
事关男人的尊严，宿沿心中郁闷，辩驳道：“……我这是正常的！”
祝啄笑一声。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的感觉，
宿沿垂眸，浑身都几乎染上一层绯色，肌肤在酒店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泛着光。随着祝啄的动作，宿沿呼吸略微急促，他抓着祝啄的手臂，闭上眼，小声喊：“祝啄……”
“嗯。”祝啄应一声，他低垂下眉眼，“一起。”
过了会。
祝啄问：“舒服吗？”
宿沿眼角带泪，平复自己的呼吸，闻言攥紧祝啄的手臂，小声说：“舒服。”
其实何止是舒服，简直是太舒服了。
之前宿沿和邬星文那次，因为宿沿喝醉了酒，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舒服，但这次是确确实实的清醒着，不论是哪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刺激！
祝啄笑了下：“那下次见面，让你更舒服。”
宿沿缩在被窝里，当即开始思考更舒服的事情是什么。
过了会，他耳朵尖慢慢红了。
靠。
竟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宿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酒店的床比较软，宿沿在被窝里滚了一圈，直撞到祝啄怀里。他正犹豫要不要起床，祝啄伸出一条手臂，直接将宿沿揽进怀里。
两人紧贴着。
过了一分钟左右，宿沿觉得有点热，后退一些，看着祝啄近在咫尺的脸。
毕竟是乙女游戏中的可攻略男主，祝啄的颜值当然是在线的。
不穿女装时的祝啄瞧着有些英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此时漂亮的眸子看着宿沿，低下头亲吻宿沿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但也非常好听：“早。”
“早。”宿沿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祝啄：“最近一段时间乖乖的，最好别出门，就算出，身边也留个人。”
宿沿：“？”
祝啄：“实在不行，出门带上你的小学弟。他应该都有时间。”
毕竟是同一个人，祝啄觉得，沈宿择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阳光简单，何况他了解自己，如果宿沿真的出什么事，沈宿择一定不会因为害怕坐视不理。
有沈宿择拖延的这段时间，他一定能赶到宿沿身边。
何况，有学弟在身边，总好过不是他的人在宿沿身边。
“咳，好的。”宿沿问，“是因为有什么事吗？”
祝啄只说：“最近会比较乱。”
宿沿点头，见祝啄说起沈宿择时，态度很自然，心中偷偷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祝啄的思想为什么会转变，但这对宿沿来说是好事。
继续苟活！
两人一直躺到十点多才起床。
祝啄还有事要忙，甚至没空和宿沿吃午餐，把宿沿送到学校就走了。宿沿哼着歌上楼，盘算着等会儿要吃什么，一推开门，寝室三人聚都看过来。
徐子童酸道：“瞧老三这春风得意的模样，呵。”
柯乐：“啧啧啧。”
老大问：“看起来是成功了？”
宿沿哑然失笑，摆手说：“你们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扫黄大队队长怎么还没把你们给抓走？”他走过去坐在凳子上，见几人还在看着他，便说，“没有，老大给的套套不合适。”
老大：“？？？”
他立刻起身，走到宿沿身边：“不应当啊……大了还是小了？”
“靠，老三的对象该不会是个牙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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