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后一个世界,陆白和他初见时候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陆白遍体鳞伤,让他心尖都跟着揪疼。可这次,陆白的样子十分健康,脸上的笑容也充满了温暖。
贺锦天走到陆白的床边,低下头,抱住了陆白。
陆白亲了亲贺锦天的侧脸,变魔术一样从被子里拿出一只玫瑰,放在了贺锦天的手里,笑着问他,“学长,你要带我回家吗?”
这是贺锦天在那个世界最想对陆白说的话,可最终因为两人的身份,只能隔着时差彼此守望。
贺锦天心里一动,手上用劲儿,把陆白从床上抱了起来,直接往外走,嘴里还说道,“好!学长带你回家。”
可走到医院外面的时候,又在陆白的暗示下,把他放了下来,意外发现,陆白身上穿的是一身铁灰色的西装。
陆白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贺夫人亲手准备。因为陆白长得小,贺夫人平时也很少给他准备这么严肃的颜色。
她也不怕别人看轻了陆白,毕竟以陆白的名声和气度,已经不需要靠外表来压制别人。所以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好看,怎么给陆白打扮。
用贺夫人的话说,“我这么好看的小儿子,怎么能成天穿的灰扑扑的?”
陆白对衣着颜色想来并不执着,因此一直都很配合。
贺锦天看习惯了他日常的打扮,冷不丁穿着这么肃穆的西装,一瞬间有种陆白是不是穿了贺父衣服的错觉。
可紧接着,贺锦天就反应过来,陆白这一身,是第四个世界里,他在医院外遇见陆白的时候,陆白穿着的衣服。
那个世界的陆白,小小年纪掌权,气势不足,身量也羸弱,只能靠着这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严肃冷漠,从而让自己不落下风。
“诚心的是不是?”贺锦天顿时明白了陆白到底想做什么,可心脏却因为期待而跳的更加剧烈。
陆白清了清嗓子,对贺锦天说道,“学长,你以后一直陪着我行不行?”
第四个世界,是陆白的度假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陆白的任务格外简单,也正是因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恋爱的味道。可惜时间太短,又顾忌着不是自己的身体,哪怕是陪伴,也少了许多亲昵,多了很多遗憾。
最起码,那时候的贺锦天,是没有办法好好亲吻他的阿白的。
这对于贺锦天来说,是第四个世界最大的遗憾。
他想用无数种方法承诺陆白永远,最终却只能戛然而止,守住他们最后的底线。
而陆白现在的要求,就是在告诉他,不要克制,从现在开始,陆白就属于他。
贺锦天抬手摸了摸陆白的脸,很想立刻亲吻他。但是顾及到他们人在外面,最终还是忍耐着把人往地下停车场拉。
说来也巧,电梯一直不来。贺锦天皱皱眉,干脆带着陆白从快速通道的楼梯下去。
楼梯还算干净,可最后一截的楼梯却因为没有楼道感应灯而昏暗无比。
贺锦天被陆白轻轻推了一下,背靠在墙壁上,然后就被陆白狠狠地吻住了。
和陆白平时的青涩不同,这次的陆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热情。而外衣落地的声音,也像是轻轻敲在了贺锦天的心口。让他的心脏都跟着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两人喘息的分开,贺锦天低头,正看到陆白身上的衬衫。
酒红色的丝质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从他的角度,只要低头就能看到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又欲又野的劲儿,明显是第二个世界里,那个浴火重生而来的大明星。
而贺锦天和陆白的初遇,就在车库。陆白深陷恐惧当中,他握住陆白的手,把他从黑暗里拥抱了出来。
“诚心的是不是?”贺锦天按捺着,没有在陆白脖子上留下痕迹。
陆白却生怕贺锦天不被撩拨疯一样诱惑他,“是诚心的,我这么漂亮,学长都不为我冲动吗?”
当然是冲动的,那个世界的陆白,将贺锦天一颗心死死地攥在手里,偏偏陆白的病,让他连拥抱陆白都成为了一种奢侈。更不敢对陆白露出一丁半点的欲望,哪怕他已经因为陆白的魅力,沉陷其中,不受控制的发狂。
不能诚实的对陆白说出他的渴望,这就是贺锦天在第二个世界最大的遗憾。他没有办法对陆白说出自己的心声,没有办法让他的阿白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是多么的庞大,令人心醉。
不过幸好,他现在可以说,也可以做。
因为,陆白爱他。而他,也深爱陆白。
贺锦天深吸一口气,把陆白抱在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火热的气息。
陆白拍了拍贺锦天的后背,笑着说道,“等回到家里……”
还没说完,就被贺锦天抱着塞进了车里。
一脚油门,车子已经开向停车场出口。
这是贺锦天开车车速最快的一次,他开的十分认真,甚至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而陆白也一直沉默,像是在准备着什么。
贺锦天知道,或许回家还有别的仪式等着他,但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到底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当贺锦天和陆白到家的时候,贺夫人还有贺父也在家。陆白先上楼换了衣服,贺锦天却是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陆白的画室等他。
画室里,正中间摆着一张盖着布的画。贺锦天下意识走过去,将布掀开,然后就愣住了。
是他和陆白第一个世界初见的场景。
贺锦天坐在画架前,对着画布上的作业一筹莫展。而他身后,陆白握着他的手,近乎把他抱在怀里,引着他的手一笔一笔的修改。
虽然只是背影,但是贺锦天却十分清晰地回忆起,当时和陆白触碰时候的怦然心动。
现实世界里,他守在距离陆白最近的地方,自以为是的当一个想要保护他的兄长。
可在失去记忆的第一个世界里,初见时候的心跳加速让他明白,他对陆白的感情,或许早就在不断地注视中变了味道。
哪怕没有过往牵扯,哪怕没有什么相关的印象,只要是陆白的灵魂,都能让他立刻沉迷。
贺锦天伸手,想要抚摸画上面陆白的背影。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而他的手,也被陆白的手握住了。
贺锦天转头,正对上陆白含着笑意的眼。
陆白又换了一套衣服。
柔软的帽衫,和笔直的水洗牛仔裤,正是当年陆白第一个世界在学校时候最常穿的打扮。
一个是因为画画方便,另外也是因为舒服。
而现在的陆白,虽然年龄比那时候要大,可打扮起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仿佛时光也因为他停留。
其实就连贺锦天本人也一样。
当年他对陆白的痴迷和心动,从来没有半点改变过。
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热烈。
陆白握住贺锦天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终于说出了那句让贺锦天期待已久的话,“学长,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这是贺锦天在第一个世界最想对陆白说的话。
他从一开始就力排众议,将陆白带回贺家。可最终却因为陆白的坚持只能退到兄长的位置,连脱口而出的爱意都要死死压抑。
直到陆白离开,他也不敢泄露半分,生怕成为囚住陆白的枷锁。
而现在,他再也不需要忍耐了。他无需再隐藏什么,而陆白,也真真切切的爱上了他,愿意和他携手,承诺属于他们的生生世世,百岁情好。
看着陆白戴在他手上的戒指,贺锦天笑着说道,“阿白,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
第223章 快穿回来后,被我虐过的主角攻都跟我穿回来了【21】
贺锦天这句话一说完,就感受到了房间内气氛的改变。
陆白带着笑意的脸,还有门口偷看的贺夫人贺父和管家,都让贺锦天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虽然他很想在这种时候抱住陆白用力的亲吻他。可比起身体上的接触,这种灵魂的共鸣以及家人的祝福更让贺锦天觉得幸福,也更让他觉得完美。
他和陆白彼此都向对方求婚了一次。
他当着陆白父母的面承诺,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陆白。而陆白则是在贺锦天的父母面前给予回应,他定不会辜负贺锦天的绵绵情意。
而他们更加亲密的未来,也就此开始。
贺锦天握住了陆白的手,克制的亲了亲他的眼睛。
陆白抬头看他,笑着说道,“最后一次。”
“我知道,爸妈都在外面,克制。”
贺锦天和陆白相视一笑,对视的眼里,只有满满的幸福。
门外,贺夫人和贺父对视一眼,脸上也全都是满意的笑容。
这两个孩子,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求婚成功,接下来就是婚礼。
贺锦天和陆白订婚的时候,典礼十分草率。甚至连家人都没有出席。所以这次劫婚典礼,贺夫人卯足了劲儿想要大办一场。
贺锦天和陆白明白贺夫人的意思,而且他们自己其实也颇有几分大办的倾向。
毕竟,即便他们平时都不是张扬的人,可到底等了这么久,也迫不及待的想用一场盛大的典礼来填补过去那些必须克制的小遗憾,来让他们的感情变得圆满。
于是,他们近乎从饭后就开始商量婚礼的大致流程。
从礼服到场地准备,到领证的日子,甚至婚庆公司的选择都需要好好被争论。
等都研究的差不多了,贺锦天一看时间,也已经到了十点多。
于是干脆和陆白一起上楼睡觉。
两人进了卧室,陆白先去洗澡,贺锦天总觉得陆白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但是要结婚的兴奋感让他忽略了许多细节。
等到陆白洗澡出来,贺锦天便顺势带着睡衣去洗澡。
贺锦天花费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毕竟终于独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抱抱他的陆白。
然而他从浴室出来,却并没有在床上找到陆白的身影。仔细一听,衣帽间里到是有换衣服的声音传来。
于是,他走到衣帽间,推开了门,然后就愣住了。
原来,方才换衣服的声音,是陆白在系腰上的武装带。
在贺锦天洗澡的时间里,陆白去衣帽间换了一身军装。
和第三个世界里的军装一模一样,应该是陆白特殊定制。
就连陆白脖子上扣着的颈环,也和第三个世界里omega的专属颈环一模一样。
贺锦天没有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
陆白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我以为求婚就是结束。”
陆白抬手搂住贺锦天的脖子,“所以学长不想再今天晚上发生点什么吗?”
陆白就是故意的,他拉着贺锦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凑在贺锦天的耳边轻身说道,“我最近有练习,学长要不要亲手摸摸?”
陆白一直都不是那种显肌肉的类型,可触碰上去,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光滑的皮肤下,是精致的肌肉。让人轻而易举的可以联想到,当腰绷紧的时候,会是如何让人意乱神迷的弧度。
贺锦天呼吸变重,放在陆白腰上的手,也渐渐有了动作。
陆白往前推着贺锦天,直到将贺锦天推倒在床上,自己也凑了上去,低头吻住了贺锦天。
这一次,两人的吻是全然放开的,不仅仅是代表着互诉衷肠的情意绵绵,更代表着更原始的欲望,可对彼此身体的渴望。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贺锦天强行把持住自己的理智。
陆白咬住贺锦天的嘴唇,“当然……是新婚之夜!”
陆白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在今天和贺锦天完完全全的彼此拥有。甚至考虑到彼此悬殊的体力差距,陆白还临时去做了力量训练,至少现在的情况,他就十分满意。
然而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这四个字仿佛打开了贺锦天一直压抑着的开关。
陆白还没等开始掌控主动权,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
贺锦天的攻势迅速又猛烈,等颈环被打开扔到一边的时候,陆白终于从强烈的喘息中找到一丝清醒,下意识问贺锦天道,“学长?你要做什么?”
近乎天真的问题,让贺锦天忍不住笑了,他把头埋在陆白的后颈,在哪里又落下一个吻,故意反问陆白,“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陆白被亲的迷迷糊糊,一时间脑子有点不转,只是本能的觉得他们俩的位置有点不对劲。
等到被贺锦天彻底占有的瞬间,他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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