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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级(玄幻灵异)——暖灰

时间:2021-02-11 08:05:53  作者:暖灰
  “行啦,我们三个都测出来这里没什么东西,连个恶意都没有。”和尚认真地道,“你看,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连个恶意怨念都没留下?说明这地方根本就没问题,这世上也是有巧合的是吧?十几年连出三起命案,嗯……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有问题也不是这里的问题了。”
  “就是,回去吧。”道士也跟着说,“咱们也该告辞了。”
  “我今晚借住这儿。”出马仙笑眯眯地道,“定的明早的高铁,小帅哥,行不行呀?”
  苏哲当然无所谓,多一个人还多一份胆,再说了人家还是业内人士,刚想答应向北就开口了:“不行。”
  “啊?别呀!”出马仙嘟嘟囔囔地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得到同意。
  苏哲往家里走时下意识又看了眼水渍,看久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不就是墙上一滩似是而非的阴影么?没想到,就在他看的一刹那,人型水渍突然把手往门的方向又伸了几厘米,动作快如闪电,更像是它的动作本来就如此之快,只不过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无法动弹般。
  苏哲心跳加速了几下,但也仅止如此了,人的适应性总是很强的。
  当天晚上苏哲和向北就留宿在凶宅,房间家具不缺但是没有被子,俩人面面相觑之后想找个跑腿小哥看附近有没有店卖被子,没想到跑腿小哥直接打电话来说深更半夜不可能有的。
  苏哲想了想决定不睡了,把电梯间的窗户和逃生间的门关好,开了楼道的灯,搬张餐椅出去,拿个接线板接了电,带上充电器就准备坐在电梯间打一夜游戏。
  跟出来的向北表情十分微妙,观察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干什么?”
  “想要克服恐惧就必须直面它。”苏哲说道,“没被子睡一觉说不定还要被冻醒,万一再感冒发烧就完蛋了,还不如在这里记录一下,我准备看看这个玩意儿到底要干什么。再说了,我们来这里也不是玩的啊,主要还是想处理这件事,所以,这算是工作嘛。”他熬夜也是“惯犯”了,片场哪有996这种说法,夜场的戏难道就全部室内?雪戏雨戏赶上适合的天气,难道还准备避过去再人工造雨雪吗?虽说也有不计代价捧人的大佬,但是大佬也会派个制片或者监制跟着,没谁是傻瓜。
  向北张了几次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确认苏哲是来真的后才道:“你知道吗?一般恐怖片中如果这么做肯定是第一个死。”
  “我们又不是在恐怖片里,这是现实。”苏哲想到了旁白框,补充道,“至少是我的现实,所以,我才不会就这么认输呢。”
  向北挑起眉毛笑了笑,道:“好吧,我陪你。”
  苏哲以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向北一会儿,道:“你挺得住吗?”
  “你当真以为我走南闯北是假的吗?”向北哼了一声道。
  接着,苏哲就听见一阵家具摩擦的牙酸声,往后一仰,透过门缝发现向北居然正在推客厅的三人座沙发,他赶紧过去帮忙,俩个人三只手气喘吁吁地把沙发给搞到电梯间,再把脚踏和茶几搬出来,搞个贵妃榻,泡上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再把毯子铺上,门开关,暖风空调呼呼地往电梯间吹,不一会儿整个电梯间都暖和了起来。
  倚在贵妃榻上捧着茶盖着毯子,苏哲一时间有些怀疑自个儿到底来干吗的,这个状态看水渍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正琢磨着,墙上的人型水渍突然又闪电般动了下,一只脚迈向了门口。
  苏哲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了半点害怕,十分淡定地放下茶,打开了从房子里随便找的不知道什么楼盘广告纸,在空白的背面画下人型水渍的动作并且注明了时间,在此之前还有两个动作,时间记不得了但是好歹动作可以画下。
  向北的脑袋凑过来靠在苏哲肩膀上,讲话的热气都喷在了他的脸颊上:“你记这个有用吗?”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苏哲头也不抬地画着,道,“我才不要糊里糊涂的死。”
  “所以你一发现林安的想法就分手了?”向北问。
  苏哲的笔停了下:“自欺欺人没有意义。”
  向北把脸凑近了点,似笑非笑地道:“我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你是怎么发现的,林安并没有主动说出来吧?”
  苏哲偏脑袋让过,嘀咕道:“对方喜不喜欢你还看不出来吗?”
  “但是你们这状态又不是一天两天,你之前不也没看出来吗?”向北道。
  苏哲突然觉得不对,放下笔皱眉看了过去:“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问林安的。”向北似乎理所当然地道。
  苏哲等了一会儿,向北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无辜天真的表情望着他,但是他很清楚,向北没有表达的后续话语里有能够把他内心刺得血流如注的内容,他不想听,但是一种没由来的情绪又催促他说出了如下的话:“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觉得你会不高兴。”向北道。
  苏哲低头沉默了片刻,用肩膀拱了下向北,道:“你压着我伤口了。”
  向北换了个姿势,往后方靠了点,嘴巴凑着苏哲的耳朵道:“你知道过去已不可挽回,那为什么不接受新的未来呢?”
  苏哲突然转过脑袋,他与向北之间的距离近到能看见彼此瞳孔中的倒影,英俊的脸和暧昧的呼吸,然后,他往后一仰再往前一撞——
  “嗷!”向北捂着脑门蜷缩进沙发另一端,浑身发抖。
  “你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搞事!”苏哲潇洒地一甩脑袋,冷哼一声,“我看不穿林安,还看不穿你吗?”
  我看不穿你,旁白框还看不穿吗?!
  向北捂着脑袋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一会儿嘀咕“难道这时候不应该给个亲亲吗”,一会儿说“你是这么无情的人吗”之类的废话,苏哲全然不理,杀气腾腾地盯着人型水渍,精确记录下水渍的每一个动作。
  深秋的夜即漫长又寒冷,向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苏哲给茶重泡了几回,还热了晚上的剩菜吃,中间断断续续打了好几局游戏,顺利掉分,等到晨曦初现,楼下逐渐出现烟火气息时,电梯突然叮得一声停在了这层楼。
  苏哲用腿撞了向北几下,坐直了身体,死死盯着电梯门逐渐打来,走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面色警惕,双方一打照面都是一愣,随即他说了一句表明身份的话:“你们怎么把沙发搬出来了?!”
  原来是房主。
  苏哲满眼血丝地站起来和房主客套了几句,讲到人型水渍时这位中年汉子也是一脸郁卒:“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家人和谁说都不信,拍照也拍不下来,就这个鬼东西,害得我这么多年买了房子也不敢住,贷款还要还,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还有人说你赌一赌嘛,说不定没事呢,我操,这谁敢赌啊?赌赢了什么也没有,赌输了家破人亡,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哲听着也觉得惨,道:“没请过这方面的专家吗?”
  “怎么没请过?请过了啊!”中年男人叹道,“第一次500,第二次1000,第三次人家不来了,说另请高明。我把市内这方面有名有姓的请遍了,没用!”
  “没去找找有名的大师?”向北插嘴道。
  “本来就背了一屁股房贷了,哪有钱啊?”中年男人委屈地叫道,“再说了,这种行业我们哪懂啊,请个骗子来拿了钱走我们可能还感谢对方呢!你说气不气?”
  苏哲也觉得气,一想到昨晚一边被向北扎心一边还要熬夜记录就来火,对着墙上就是一脚:“什么鬼玩意儿!还一天天的来,玩人啊!”
  “就是!”中年男人也生气,“你说这一天一点的走,根本就是折磨人!”
  苏哲又是一脚:“去你妈的。”见中年男人望过来,他解释道,“我听说这种事要脏话有效。”
  “那个应该是……”
  向北刚想解释“那个是遇鬼的说法”,中年男人难得遇上“知己”,说着说着也是心头火起,对着水渍飞起一脚,三字国骂出口。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脚,搞得楼梯间跟打群架似的,向北无语地旁边看着,正想说再怎么骂也没用,苏哲踩上去时突然一声卡嚓,脚直接陷进了墙里去,人型水渍也恰在此时闪电般往门口的方向一扑。
  向北:“……”
  苏哲:“……唉,这个是?嗯?”
  楼梯间门被打开,中年男子已经跑得只剩下脚步声隐约传来,电梯间只剩下苏哲和向北相顾无言。
 
  ☆、第 38 章
 
  大哥,你跑得也太麻利了吧?
  苏哲在心里吐槽了句,自个儿也抖呵得很。
  电梯间的墙不可能是非承重墙,毕竟另一面就是室外了,苏哲怎么也没想到一脚能踹进墙里去,呆了好几秒后才小声道:“我是不是踩中了什么时空门?”
  向北看过来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神经病”三个字,不过很有素质地没说出口。
  苏哲小心翼翼地把脚抽回来,这才发现并不是踩塌了墙,只不过墙表面有一层类似保温层的东西,由于这一块墙是凹陷进去,与其他墙面并不平行,没有其他楼层的对比根本无法判断是不是在表面多加了一层。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整个表层都剥开,露出了真正的墙壁。
  那是面积达到一整面墙的符字,苏哲看得一头雾水,只感觉每一个笔画都像蝌蚪,他只得看向身边人。
  向北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眉头紧皱,过了几秒才走上前去抚摸着红色的笔画,道:“这是血朱砂。”
  “干什么的?”苏哲问。
  “算是一个法阵吧。”向北轻声道,手指在弯弯曲曲的笔画上一边点着一边解说,“行、卧、行、前、走、抚……这些都是有指定意思的。”
  苏哲稍微一联想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型水渍其实是受法阵控制出来的?”
  “对。”向北道,“怪不得昨晚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个法阵本身并没有任何恶意,就像投影仪一样只是表达信息,不存在□□,自然也查不出来。”
  苏哲这下子是迷惑了:“难道说这么多年的命案真是个巧合?不对啊,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这儿不是更加证明命案并不是巧合吗?”
  旁白框在此时跳了出来:苏哲此刻还不知道……
  苏哲直接就没看后面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旁白框大多数时候讲述的都是人与人的事,比如他和周围人的感情发展等等,关于客观发生的事情就极少涉及,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他现在不想理,烦得很。
  “我不肯定这个有什么用。”向北沉吟了会儿道,“把法阵全撕开看看。”
  俩人一起三只手把整面墙的表层撕开,果然一直延伸到室内,最后一个动作是“进”,房子里就比较麻烦了,苏哲摸了摸,确定所有墙壁都是实打实的,除非刮开墙壁不然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是不是还有下一层。
  “这个法阵有什么摆的条件吗?”苏哲问,“比如是不是要在上面覆盖一层保温层?明明电梯间的墙壁也可以涂完后直接再覆盖一层白漆啊。”
  “也许房间里根本没有呢?”向北道,“不服气你可以刮开一小片墙看看。”
  苏哲这人专治不服,去厨房随手捡了柄小水果刀,沿着大门进来后的位置一路刮到客厅,法阵没看着倒是刮出了一大片灰色墙底,在洁白的墙壁映衬下显得特别难看。
  “你拿的什么?”向北的声音突然响起。
  “水果刀啊。”苏哲头也不回地道。
  过了好一会儿,向北才幽幽地道:“那是福腾宝的定制刀具,朋友帮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把三千七。”
  苏哲刮墙的动作顿时停了,默默地把刀具拿回厨房洗净,再三确认刀口和刀身没有任何伤痕后才赔着笑脸道:“贵有贵的道理啊,真锋利哈。”
  向北倒没生气,只是一付“抓住你把柄”的得意笑容,抱着胳膊不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金钱面前苏哲果断低头,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小声问,“要赔吗?”
  “看情况。”向北悠哉悠哉地回了厨房,“以后再说。”
  这话里话外就是拿捏人的意思,苏哲突然觉得向北还花那么大培养感情干什么,一文钱砸下来直接他就败退了,玩弄感情哪有玩弄金钱来得见效快?
  霸道总裁就是比霸道□□干脆俐落。
  俩人把房子糟蹋得够呛,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只不过没搞清楚最终目的还是解决不了根源。傍晚时分,房主居然又悄摸摸回来,苏哲听见电梯停靠的声音走出去,就见到房主从电梯里探出上半身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一见他就挤出个笑容道:“兄弟,活着哪?”
  “那是,前面几任也没死那么快的啊。”苏哲没好气地道,“你倒是跑得挺快。”
  “那不是……挺吓人的。”房主干笑了下,“你们还打算住下去啊?”
  苏哲想起另一件事:“如果我们解决了这个房子,你是不是要原价卖?”
  房主愣了下,有些尴尬地道:“不管怎么样,我贷款是实打实还的啊。”
  “但是你住不了这房子也是实打实的。”苏哲这两天也不是没考虑问题,“现在还不到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先和你打个招呼,我们能解决问题也能让问题回来,你是想便宜出售还是继续捧着这个不能住的房子,自己考虑吧。”
  房主哀声叹气地走了,苏哲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其实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如果房主真的宁愿让问题回来呢?到时候怎么办?
  苏哲回到房内,对向北道:“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话,还能让问题回来吗?”
  向北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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