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Master,我很满意。”迦尔纳又忍不住摩挲一下眼角的凸起,眼中闪过一丝温柔,“Master,助你一切顺利,我现在就去了。”
“现在?我没那么急……”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都一样,但越早完成任务,就能早一步回来…请等等吧,Master,我很快就会回来。”
“竟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一次,就让我们说一声再见吧,迦尔纳。”
“Master,再见。”
……
看着已经走远的英灵,黑发青年开始趴在窗户上吹起了冷风,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从英灵长年握枪的手上传递的温度。
想着迦尔纳眼角那颗新鲜出炉的泪痣,拉尔夫自言自语:“效果不错,不过…如果是亲在额头。”
说的这里…
有端联 想!
一位眉间一点朱砂穿着一身宫装的冷峻面容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开始扭曲,最终,在半分钟后彻底兜不住了。
“噗哈哈哈,血染江山的画,不及他~眉间一点朱砂~倾世皇妃小太阳,这画面太美…哈哈哈。”
夜风豪气万丈的拍了拍某个跟喝了假酒似的家伙,成功的在某人身体里逛了一圈。
某位武力高超,可惜仍然没有拜托□□凡胎的Master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艺高人胆大如他,仅穿着一身单薄的连体睡衣就敢开着窗户,大笑赏月吹风。
如今他身上从房间里带出的热气已经散去,笑意带来的温暖也早跟夜风一起私奔,等他意识到自己全身开始发冷,嗓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不妙啊。
用了太久英灵的身体,重新意识到人类有多脆弱的拉尔夫尴尬的笑了笑。
连忙关上了窗户,摸了摸头顶发现没有感冒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可惜依然不受控制咳嗽的嗓子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简单的倒了杯热水压一压,拉尔夫开始在整个别墅翻起了不知道放在那里的医药箱。
毕竟他也是最近才搬回来住的,之前一直住在黑衣组织的他怎么可能把别墅大大小小的物件记得那么清楚?
边咳嗽着边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杂物间毫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目标。
打开医药箱后很快找到了治咳嗽的药品,看看日期,谢天谢地没有过期,就着水赶紧喝了几片。
一闪而过的苦涩在舌尖停留,很快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嗓子不再像之前咔咔个不停。
得救了!
难道体会病痛的拉尔夫感叹到,脑子因为药效携带的副作用有些昏昏欲睡,拉尔夫看了眼大门,小安估计在外面玩嗨了所以现在还没回来。
不过没回来就没回来吧,毕竟遇到了事,倒霉的绝对不会是自家的Avenger,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些想法后,拉尔夫自觉的回到了床的怀抱,开始享受一晚的安眠。
***
黑雾酒吧
“我也该回去了。”黑皮的少年抿了一口手里的色彩斑斓的鸡尾酒,厌恶的吐了吐舌头,把美丽的酒水往吧台前推了推。
也许是周末的缘故,一向没几个人的酒吧里的几位常驻也趁着外面热闹开始了自己的捕猎‘游戏’。
现在的酒吧难得只有安哥拉曼纽一位客人。
“这么早回去,你该不会是什么所谓普通人家的乖乖仔吧。”
带着挑衅的话从隔壁的门里传来,安哥拉曼纽扭过头,全身都是断手的奇怪家伙从门里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小少爷?”安哥拉曼纽漫不经心的瞥了敌联盟的现任首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钞递给了前方的黑雾酒保。
“哼,你这家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加入敌联盟,每天来这里晃来晃去,看起来真是碍眼。”
“瞧你这话说的。”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一脸我是正义的伙伴的黑皮少年露出一个微笑,一个充满挑衅与恶意的笑容,完完全全破坏了这张脸给人的第一印象。
“小少爷,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不是说了,时机一到,就会加入敌联盟的吗?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你还不够格,你准备的那些小打小闹我实在看不上眼呢。”
“你!很好……”死柄木弔怒极反笑,掰直了手指猛然向黑皮少年伸去。
眼看安哥拉曼纽一躲不躲,似乎被吓呆在原地,死柄木弔从喉咙发出阵阵阴沉的低笑,一旁的黑雾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死柄木,住手!”
下一秒,那双有着恐怖破坏力的双手伸向了安哥拉曼纽单薄的身躯,然而,死柄木弔脑海中血肉模糊的场景并没有如想象般出现。
他的手掌,碰到,黑皮少年的那一瞬,眼前的□□竟然变成了,美丽的金色光粉,沸沸扬扬的在酒吧昏暗的空气中散落。
怎么可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个性?
死柄木弔还没从自己攻击失败的震撼中回过神,受害者先一步叹了口气。
“哎,虽然我挺喜欢你(身上的恶),但是你这样不然攻击弄到我很不开心,你的手还在乱摸什么,还不能接受现实吗,真是的,那就让我好人做到底吧……”
少年上扬中带着无奈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杀意!
“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死柄木弔的脑海里仿佛集满了无数人类,他们在哀嚎、在挣扎、在痛哭,疯狂的情绪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幼时那个弱小无助的瘦弱还疼。
他喃喃自语道:“救救我,大哥哥……”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敌联盟的首领吗?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声音就开始哭爹喊娘。”安哥拉曼纽扭过头凑近这个明显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小少爷,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看着他毫无反应,眼神空洞的样子,啧啧几声,“真是脆弱啊,这副无害的样子,简直跟小婴儿一样……”
酒保的惊呼打断了安哥拉曼纽的话。
“卫宫先生,不管死柄木做了什么,请您原谅他!”名为黑雾的酒吧,敌联盟实际上的二把手担忧的望着眼神空洞的死柄木弔。
安哥拉曼纽饶有兴趣的盯着黑雾,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用那样异形的脸做出担忧这种情绪。
“哈,不要叫这个名字,会勾起我不好回忆的。”自称卫宫士郎的黑皮少年一脸平淡的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可死柄木不知情况的危机状态已经让黑雾无暇顾及其他。
“是的,请您解除个性,不然先生会……”黑雾强忍着对方身上突然冒出的巨大压力,一个字一个字搬出了他们的靠山,想要硬逼安哥拉曼纽回心转意。
“你是在威胁我吗?”安哥拉曼纽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手,“抱歉,我安…我最喜欢跟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不。”
一瞬间,黑雾敢到自己的脑海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炸了起来,头疼欲裂,直接跪倒在地。
“发不出声吗--,AFO先生,再不出声,你亲爱的弟子和难得靠谱的保姆先生可就要倒霉了。”
“哈,您可真是说笑,为了我们的计划,想必您是不会对弔下死手的,至于黑雾…既然他惹怒了您,自然死有余辜。”
“你还真是无情,不愧是曾经的黑、暗、帝、王,真是让人佩服。”安哥拉曼纽看着眼前电视上突然出现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鼓掌夸赞,那张脸却显而易见的可以用四个字母概括。
MDZZ!
“谬赞了,在下还有事,就不与您多聊了。”
对面似乎传来了人类的惨叫,估计对方又是在做什么无聊的人体实验吧,真是污秽啊,人类。
安哥拉曼纽向电视摆了摆手,看着面前的屏幕消失,
黑皮少年重新坐回刚刚喝酒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鸡尾酒厌恶的撇了撇嘴,视线在扑倒在地的黑雾身上若有所思的停滞几秒。
片刻后,空气里响起一个响亮的响指。
得以从痛苦的苦海中爬出,刚浮上岸的黑雾大口大口狼狈的喘着气,刚刚痛苦带来的濒死感依然萦绕着他的大脑,带来挥之不去的恐惧。
“嘿,黑雾。”黑皮少年在黑雾心中宛如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先生刚刚说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怎么想?”
“先生说的对。”黑雾让自己的嗓子尽量平静的发出声音,刚刚的他尽管头疼的近乎让自己以为即将要迎来死亡,但事实是他的意识相当的清楚,自然也完整的听完了先生和卫宫士郎的对话。
“我现在开始有点佩服你了。”安哥拉曼纽握在吧台,百无聊赖的拿手指搅动高脚杯里层次分明的酒液,看着酒杯里原来缤纷的液体变得暗沉,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吧台上捞了一快餐巾擦了擦。
作为此世之恶的他能感受到黑雾心中翻涌的恶意,但奇妙的是,恶意最大的一头不是因为自己让他痛不欲生,也不是自己顶撞他的先生,而是惩罚了旁边那个大头巨婴。
没想到啊…这家伙外表看上去,emmm,勉强称为奇怪吧,内心竟然真的是个护崽老妈子。
弄的自己也有点怀念起卫宫妈妈…的菜了。
“我现在突然很欣赏你,这样吧,我以后需要你做几件事,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原谅那个大头婴,放心,不是什么难事。”
黑雾背后留着冷汗的看着说话的人,他知道,整个酒吧无时无刻都在先生的严密监控中,所以,对方仿佛诱他投敌的话疯狂引起他的补脑。
看着黑雾呆在原地,安哥拉曼纽不满的皱眉:“怎么,如果再不说话,我可不敢保证你家小少爷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犯上心理疾病。”
“是的,我知道了,请吩咐!”
明白某人的威胁并无虚言的黑雾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对方的要求,闭上眼,等待对方的折磨降临。
“什么啊,你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好了,睁开眼。”安哥拉曼纽离开座位,指了指吧台后方酒柜的酒。
“那里的东西太难喝了,我也不为难你,从明天起,把里面的酒都倒了,给我换成饮料,放心,该花的请一分也不会少你。”
“还有,既然你这么喜欢当那小子的老妈子,想来厨艺应该不错吧?”
“…饮料的事情没有问题,只是我的厨艺,可能只算的上勉强…”
“勉强?那就多练练吧。”
不知道为何,黑雾总觉得在他说完后,空气冷了几度。
“是,请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以后在我没来之前,准备好点心,如果不会做就去买好了,我以后会常来的…对了,你这里有做饭的工具吗?”
“有……”
“那应该也有菜吧,顺便做点什么,你应该会让我满意吧?”
“是!”
……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后,黑雾妈妈抹了把头上的汗,终于送走了某个提着大包小包满意离开的恶魔小鬼。
把酒吧里据说睡一觉就没问题的死柄木弔抱到了床上后,黑雾妈妈终于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拿起小本本记下明天的行程。
1.菜市场买菜
2.超市买饮料和关于料理的书和调料
3.音像店买关于料理的碟片
4.甜品店买死柄木爱吃的黑巧克力
真是充实的一天!
黑雾妈妈怀揣着对孩子伟大的爱进入了梦乡,嘴里还不停嘀咕着。
“不要…吃…死柄木,人肉…酸…我会做出…满意…料理。”
就这样,一代新厨神的种子悄无声息在黑暗料理界的土壤中发了芽。
***
“嗯……”拉尔夫睁开了眼,嗓子已经不再咳嗽,却依然像烧着了一样阵阵发出刺痛。
他坐起来起来,身旁却像发生了连锁反应,突然有一大坨东西在被子里蠕动了起来,见他不动,那团东西也停止了动作。
盯着那团“不明”物体片刻,拉尔夫脸色微妙叹了口气,一把掀开了被子。
果然,一具黑漆漆的□□自信的出现在了他眼前,□□的安哥拉曼纽先生被突然降低的温度惊醒,眉头一皱,闭着眼灵活的抓起被掀开的被角,又开始跟周公一决胜负的冒险。
“哎,你啊,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拉尔夫边叹气边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连大半夜被爬床都没发现,这要是在迦勒底,自己可是要…咳,没什么,没什么。
看起来还在梦里的安哥拉曼纽哼哼了几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善解人意的御主大人叹了口气,准备下床把温暖的被窝留给自家懒惰的Avenger,结果人到床边脚还没碰地,腰就被一双略带寒意的手臂环住。
拉尔夫无奈的扭过头,身旁果然是此世之恶无辜的睡颜,当然,前提是忽略某Avenger突然从床右边瞬移到左边的大半身体。
拉尔夫掰开环在腰上,恨不得黏在什么两只大型肉质胶棒,顺溜的穿上拖鞋下床。
床上自知装不下去的某人张开一只眼,装模作样的说:“Master,难得我们二人世界,你怎么能这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控告声中委屈夹杂着不可置信,虚弱中含着淡淡的忧伤,真是左半边脸写满了闻者伤心,右半边是见者落泪,额头大字横批,戏精本精。
戏精依然不带掉眼泪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易,听着他真情实感的话,拉尔夫感动几乎要落下泪来。
真是辛苦你了小太阳,一想到你以前为了让我有一夜好眠天天跟这个邪恶势力做斗争,我、我就恨不得…给你发一面锦旗!
从今天起,在你没收到锦旗前,你家Master会好好守护自己的睡眠!
今天晚上就在房间里加一层结界吧,小安那么废,肯定进不来的。
做好打算,拉尔夫淡定的对着房间里的等身换起昨天准备好的衣服,选了条看着顺眼的棕色领带,动了动身体,镜子里俊美的黑发青年也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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