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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古代架空)——平沙万里尽是月

时间:2021-02-12 16:52:36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流复靠着礼吉坐了,说刚刚打了鹿,不如烤上一块分着吃。礼吉用火钳子捅着炭,点点头没说话。彼薪也挨着礼吉坐了,就说一块够谁吃,让多弄些来。
  “我是借了礼吉的炭才与他分着吃,与你有什么干系?”流复撩开袍子也学着礼吉捅那炭。
  彼薪扶着礼吉的肩,对着流复那道:“鹿是你打的不假,那也是朕给你递的箭,怎么也能分得半只。”
  流复被他这话呕地一笑道:“这脸面也忒大了,哪来那么大的功绩?”
  “想当年可是朕教你射箭,手把手教导的你,现在又不认了。”彼薪伸手略过礼吉拍在流复身上。
  流复抬手一挡,从地上捡了石子砸过去,撇着脸道:“这私底下的又耍威风,我可不听,明明是张师傅指点,你不过是学的快些。”
  “明明是朕教的你,你连提踵都不知道,放一箭恨不能把自个摔出去。”彼薪又絮絮叨叨道:“你那动作不合范试,还要朕一次次纠正,你记得那次……”
  “行行行,你且停了,碎嘴的很。”流复朝彼薪那挥了挥。
  彼薪见他不肯听自己说话,有些恼,隔着礼吉挥手就闹。礼吉也不躲,任由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时不时看看彼薪,时不时又瞅瞅流复,似笑非笑,嘴角带了一抹玩味,唤人把东西都搁上去炙烤。
  力庖在边上打下手,动作十分粗犷,拽了一块肉,滴着血就往炉子上架,一滴血水溅在彼薪身旁的空地上,力庖也没注意,把肉扔上去转身就走。
  彼薪拽了力庖的衣角,瞪了眼:“大胆,刚刚溅到朕身上了!”
  “哎呀,力庖这是要刺王杀驾呀。”流复故意提高嗓音笑道。
  彼薪与流复自打见了力庖就十分喜欢,见了他必要打趣一番。二人从未见过这样憨直有趣的侍从,他也不怕什么主子身份,敢说敢做,连礼吉这样的主子也敢去闹。
  去年二人在宫里头回遇上力庖就见他扛着礼吉在长街上走,一群宫人是劝也不好,不劝也不好,远远的围了一群人。彼薪流复笑得直拍手,说这样的奴才真真有趣,也不让人去拦,扒在月华门内看礼吉笑话。
  彼薪特许了力庖随礼吉随意出入宫禁,时不时让他跟着来彻秋阁玩闹。力庖一身的神力,可以抗了五六个童子在身上,彼薪就叫些小内侍和他摔跤,自个和流复看的直笑。力庖说自个有的是力气,就是他们三个一起来他也摔的过。彼薪最不信邪,换身劲装就和他缠打在一处,那力庖憨直压根不管什么让与不让,直接给彼薪摔在地上摁得动弹不得。
  流复那时身子不好,不然以他那爱玩闹的性子也要上去与他缠打,流复就坐在一旁说些话吓唬力庖,什么治罪,拖出去打板子,变着法想让彼薪占些风头。
  力庖转身看着彼薪流复故作姿态吓唬他,他一点不慌甚至看那少年脾性还有点想笑,仗着自己是礼吉亲信,岔开腿扎了个马步,对彼薪勾勾手指。
  彼薪见他挑衅自己,嘴角发出声轻蔑的冷笑,装出盛怒的表情道:“好小子,敢挑衅朕,朕今儿一定要打败你这恶人。”
  说着解开披风一丢,李和上前接住退到一边,彼薪冲上去顶住力庖的壮腰就斗在一处。彼薪仗着身姿灵活,避开他的攻势,使出几招对付蛮力取胜之人的招式,攻守兼备,在缠斗中寻摸力庖的弱点攻击。
  自从流复出京彼薪就没有兴致去玩闹,如今许久未和人摔跤,许多招数都不灵了,彼薪被力庖摁倒在地数回,再爬起身又打起来。流复看看彼薪那样,喊了几声好,又和礼吉说了几句话,看那肉熟了,让人切了片端在面前吃。
  “复儿……复儿,力庖被朕治住了,你快来啊!”彼薪汗流浃背,累的气喘吁吁,绞了力庖的胳膊,滚打在地上,笑着喊着,让流复快来。
  流复丢下手中的吃食,叫了声:“我来了!”就从后头死死抱住力庖的腰,双腿就往上缠,狠狠夹住他不让他跑了,手锁了力庖的脖子。
  力庖本来不慎被彼薪按住一时,正要抽手,身背后就被流复裹住,那就好像背了个小背篓一样轻巧,压根不叫事儿,他那手一抽,一只手按住彼薪,一只手侧着身抓住流复往下一拽,流复就摔在地上“咯咯咯”地笑。
  力庖把流复往彼薪怀里一扔,身子一压,两个人就被按在一起,紧紧贴了动弹不得。
  “哥哥你快挠他痒!”
  “咱们一起,不能让他得逞!”
  说着二人伸手要挠他痒,力庖一个抱摔,两人翻了个跟头跌回地面,摔得七荤八素,刚要翻身起来,力庖早到了跟前,一手一个往中间一挤,彼薪流复被挤成一个人,彼薪忙抱了流复,怕力庖再用力伤了他。力庖手轻轻一抬,两个人抱着和车轱辘似的滚了出去,两个瘫在地上笑成一团。
  礼吉吃了半天,这才抬眼看看战果,自然是那二人又输了,倒在地上互相搂着分析刚刚战术如何好如何不好,好像煞有其事的样子。
  礼吉道看看那梨花收得如何。力庖正玩了一场,看着地上二人推闹着憨笑,听了这话,把礼吉往背上一背道:“咱家带哥儿亲自去瞧。”然后挥手让人替礼吉炙肉。
  礼吉先跳下力庖的背,拍拍身上的絮子,那脚尖用力一点又蹦上力庖的背,用手勾了他的脖子,力庖看看礼吉驮着是不是安稳,用大手护着他仔细,这才继续往门外走。
  流复撑在地上,和彼薪你来我往的分析战术,抬眼看力庖从身边要过,伸手扯着他就不放,口里喊着:“力庖畏罪潜逃!”
  彼薪笑嘻嘻地看流复拽了力庖,也不帮忙,舔舔嘴唇,看那腰肢在地上摆动,手臂摇得紧。
  力庖挥手就把流复扯下,轻轻往彼薪那一推,流复又滚回彼薪怀里。彼薪顺手一搂,说着来日再战,看着二人出了宫门。
 
 
第85章 查巫蛊明皇施恩 探私隐兰陵怀善
  这猎宫的日子轻快,没几日就到了回京的时候。流复刚入了京,府里就送了几个消息来,流复听了,面上并无波澜,让人退了,说明日回府里再行处理。
  宫中延春阁后头的院子里传得二人窃窃私语。
  “早些见过了,你再回去。”
  “这,这里不好,还是晚些去你那里吧。”
  “这里幽静,绝不会有人的,聘,我惦记着紧。”
  潋止宫说着,搂住杜聘,鼻尖在后颈处蹭过,带着温柔的气息,轻轻拂过。杜聘手指扣紧假山的石缝,身子暖了起来,此时在这无人的院落后角,忍不得要有一番羞云怯雨。
  杜聘反手搂过潋止宫的面庞,唇齿相亲,他勾手去扯潋止宫身上衣裳,潋止宫握住他手腕,把他按在假山上,口中松了那柔瓣,用那眼神盯住杜聘的面容。
  杜聘咬了嘴角,蹙眉轻喘道:“停了做什么?”
  潋止宫不说话,用那勾人的眼神在杜聘身上游走,既不亲近,手上的力也不松。
  “时辰紧得很,有人来了怕不好,求爷快些。”杜聘看那神色潮红,心里热辣辣的难受。
  “聘,在求我?”
  “爷……快别取笑了。”
  “聘,想继续吗?”
  杜聘红了脸撇过头,不答那话。
  “不愿就不勉强了。”说着潋止宫松了手,眼神却更带了玩味。
  杜聘转过脸,扯住潋止宫,轻轻哼道:“爷,别走。”
  “要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潋止宫摸着杜聘的脸,笑道。
  “奴才求爷亲近亲近,这身上的火烧得厉害,要爷的水才泼的灭。”杜聘面色含春,手忍不得掀那衣襟。
  “聘,叫我均一。”
  “均一,我要你。”
  假山石后掀起层层红浪。
  却说此时彼薪回了自个的紫宸殿,慎刑司的人守在殿外听宣。李和陪彼薪进了内殿,顺手一招,那几个内官赶紧小步跟了上来,随李和入了殿中。
  “朕知道储秀宫的事拖得久,荣妃还病了一回,你们也查得不易。”李和替彼薪褪了披风,彼薪随意就上来榻,端过茶先吃了一口。
  “回皇上,都查清楚了,楚地的巫师入储秀宫献了求子的药,做了回法事也都是求子运气的寻常法事,没有所谓招魂鬼胎,所以倒也没什么,只……”那领头的内官呈上一份卷宗,小内侍用案盛了端给彼薪。
  彼薪拿过文书,抖开,让他继续说。那内官才道:“只那巫师给了份上龙兴的药,不知皇上以为如何?”那内官说的十分勉强,偷眼去看彼薪面色,不知这药是不是皇帝让荣妃弄来的,若是,还不好明了说。
  彼薪本只用了五分精神在听,忽然听那内官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颊轻微抽搐,面色含了愠色道:“朕自然认为不得当,难道还能是朕让她弄这些药来?”说着把卷宗摔在小几上。
  “是是是。”那内官低头附和道。
  “储秀宫涉嫌巫蛊证据确凿,还妄图损伤皇上龙体,按宫规当褫夺封号,废除位份发配掖庭。”
  “规矩是规矩,朕也不能太伤了功臣之心,把这些卷宗抄录,一份给太后瞧瞧,一份送到储秀宫去。”彼薪斜了那卷宗一眼。
  “是。”
  彼薪挥手让他们下去,那内官有些疑惑,可又不敢发问,便随李和出了殿去。那内官拿了锭官银塞到李和手里,谄媚的笑道:“小的孝敬李公公,不知刚刚皇上那意思是怎么个做?只抄两份文书,小的怕做的不合圣意。”
  “皇上的意思就是让你送了抄录好的卷宗,旁的治罪不治罪,与你们就没什么干系。”李和把银裸子递给一旁的小徒弟道。
  “若荣妃娘娘再有后福,小的那里算是得罪了储秀宫,怕以后不大好行走。”
  “你那吃了储秀宫的好,紫宸殿里不是没有风的,现下储秀宫算没什么大碍,你也不必卖乖。若不想皇上知道了心烦,你自己把来往断干净,可不敢说这风哪天就进了皇上的耳朵。”
  “哎哟,李公公说的哪里话,奴才就是给皇上办事儿的,宫里娘娘那是没有联络的,只这回储秀宫的事儿大,荣妃自然会来打点。但说句实话那些个散碎银子都给了大伙吃酒去了,奴才这真没落下什么好,公公千万别听那些风声乱说。”
  说着,那内官又递了一小枚金裸过去,小内侍接过来收好。
  李和道:“你也不必担心,管外头易家如何风光,荣妃在宫里是翻不了身了,你要是有心,不如去永和宫走走,这卷宗可以多抄录一份。”
  “谢公公提点。”内官打了个千,带着一众人便退了。
  快到了晚膳时辰,流复自己就到了紫宸殿来用膳,彼薪笑道他难得自个来了。流复就说他陪了自己这么多回,现下病好得差不多了,该来他这了。
  “怎么,你这是转了性子?”彼薪笑着托了他的手问道。
  “我这性子是最倔的,不可转也。我来这,让你瞧着我用了膳,吃了药,好让你放心。”流复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这是老天爷可怜朕的苦心。”彼薪对天作揖道。
  “不是老天爷可怜你,是我知道你待我好,不要你担心才这样的。”流复手拉了彼薪的动作,认真道。
  彼薪看着流复的表情不像玩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欣慰,笑出一双虎牙,又低了头舔了舔嘴,脚勾了流复的腿来回摇了摇。
  御膳房的菜肴不一会就布满了一桌,净了手,二人靠在一处边吃边说话。他二人一同用膳一向十分随意,都自个夹了菜吃,无需奴才布菜。彼薪拿了汤匙拌了几个菜和着饭就连吃了两大口,口里随意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流复才夹了一筷子龙凤柔情,送进嘴里细嚼了,便道:“只可恨那个杜聘,最近不知怎么的总在外头闲逛,现下人还没影呢,等他一会来了再和他说。”
  “他愿意玩就随他跑跑,多大的事儿。”彼薪放下汤匙,举了乌木箸夹了鲜令时蔬到流复面前描金小碟子里,很不在意道。
  “咦?”流复瞧了彼薪一眼,疑惑道:“你最不喜欢奴才惫懒,这会子竟说出随他去玩的话,古怪哟。”
  彼薪眨眨眼,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吃着自个的东西。流复咬了筷子,眼斜着彼薪打量,松了箸尖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流复放下手里乌木箸,瞪眼道:“你就是知道什么了,不想骗我就在这装没听见是不是?”
  彼薪尴尬的笑了笑,抿抿嘴唇,对流复伸手比划道:“是知道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大事。”
  “什么呀?”流复蹙眉问道。
  “梅若君那里十分中意杜聘,早在去春猎前就上了折子说想回东瀛的时候带了去伺候。”彼薪见流复瞪了眼,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朕可没马上答应他,说杜聘是你的奴才,该问问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还用问吗,你不知道?”流复那杏目含嗔,一副马上就要来脾气的样子。
  彼薪拉了流复的袖子,赔笑道:“知道知道,朕当然知道你舍不得他,但你一贯对身边的人都很亲和,在许多事上十分遵从他们的意愿,朕就同那云平斋的说,要看那杜聘的意思,他可是玄亲王心尖子上的人。”
  “呸,杜聘那厮,还什么本王心尖子上的人,我竟要看他的脸色过了?”流复啐道,又瞪眼道:“他敢去,我就把云平斋的门卸了。”
  “复儿,别动气,这不还没有的事儿吗?”彼薪打圆场道。
  流复瞧瞧他,心里就明白七八分了,这彼薪没在中间少干什么勾当,然后伸出手,对着彼薪掰着指头数道:“从前阿鹄在时,你就商量也不商量的把他调给礼吉,现如今连我身边近侍的主意也要打。奶哥哥要被你抢了送人,近侍也要被你抢了送人,你就这么爱抢我的人?”
  彼薪见流复生气,自知这样做就会有这样的后果,赔十二分的笑,人蹭到流复面前,搂了他,玩笑道:“要不朕把你也抢了?”
  流复肩膀动了动,皱着眉,手搭在彼薪胳膊上到:“你别说这样的话,我问你,杜聘这事是不是已经定了?”
  “没有,最要紧的是看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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