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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警察先生，都听你的！”路短点点头殷勤地回答道，”另外我们尽快查一下监控吧！既然肯定□□的起效时间很短，那说明这个人下毒地非常匆忙，也许我们可以从监控中查一下，说不定可以发现线索。“
“好！”邵昆说道，正好此刻支援的同事也到了。邵昆与他们交代了以后就和路短直奔监控室。
刚到了监控室外面，就听到里面有吵闹声。邵昆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加快了两步推开门。
监控室的门口被推开，两个警卫模样的人警觉地腾得站了起来：“你们是谁？！这里是监控室不能随便进来！”
邵昆掏出了警察证说道：“我们怀疑医院有人投毒，想要看一下这层的监控。”
“看监控……”两个警卫有点尴尬地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掩饰道：“恐怕……恐怕现在看不了了。”
“看不了？为什么？”邵昆严肃地看了两个警卫一眼：“我建议你们还是实事求是，投毒致死不是小事。请你们配合！”
另外一个警卫看邵昆表情凝重，立刻摆手解释道：“警官，不是我们故意不给你看。是因为我刚才调动的时候，发现刚才拍摄的一个小时左右的视频居然在自动上传云端的过程中发生了错误。所以我们发现的视频都没法查看了，这才……“说话的警卫转头瞄了旁边的警卫道：“我们刚才也在这讨论该怎么办呢！害怕领导责怪……”
邵昆还没说话，路短立刻找了个位置坐在电脑前面，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很快电脑里出现一些代码的对话框。
看到这情景的邵昆有点吃惊和疑惑，只是当下他关心是还是刚刚的视频到底是否能恢复，所以并没有马上提出自己的质疑，站在路短的背后乖乖等着路短检查系统问题。
路短检查了一会，敲击着键盘道：“你们这个视频是直接上传到云端？\"
其中一个警卫道：“是的！我们一般就是同步录下视频后就上传到云端，但是我们刚刚去云盘检查的时候，发现刚刚新录视频文件没有了。”
“你们的系统应该早就安装了一个病毒，就在刚刚被启动了。所以拍摄的视频，在你们上传的过程中就直接被删除了。由于视频实际上根本没有上传到云端，所以云端的视频也没有办法恢复。”路短站起来有点无奈地说道：“总之就是视频的确是没有办法查看了。不过……”
“不过什么？”邵昆在一边发问道。
“根据我的判断这个病毒是与系统绑定，同时期被安装上的，所以你们这套监控录制系统是什么时候安装的？”路短一边回答邵昆的问题，一边转头问身边的警卫。
警卫歪着脑袋思考了几秒：“好像一周之前吧！所以刚才我们也都操作不太熟练，刚才我们还以为是操作失误导致的……所以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们……我们才会紧张。”警卫说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路短和蔼地笑了笑，安抚了对面两个年轻小警卫的情绪，好看脸就是有这种不分性别可以释放魅力的权利。
“麻烦你们提供下这家公司的信息，包括那天安装人员的信息的。”路短说完，趁着两个警卫在翻找资料的时候，对邵昆说道：“一周前安装的，我没记错的话，徐坤因为昏厥被进医院也是一周前。你说这是不是个巧合？”
邵昆撇了下嘴低声道：“我赌一次家务，绝对不是巧合！”
听到这话路短的眉角不由得跳了一下，心道：你这个赌注？是为了惩罚你还是为了惩罚我啊！
“请问输赢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合着不都是我遭罪？”路短颇为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刚才说了，绝对不会是巧合！”邵昆眯着眼睛对路短一笑，顺手接过了警卫找出的名片，“W保安科技公司？”
“是的！就是这家公司。我还记得那天来安装的是个年轻小哥，穿着黑色的衣服，长的有点高，但是遮得很严实，还带着眼镜和口罩。”
“你们都没有看清他的脸吗？”
“没有……都遮成那样了。”警卫摇了摇头。
“那你们就一点都没有留意到他有什么特征？”邵昆不死心地问道。
其中一个警卫沉思了一会道：“我就记得他挺时髦的，好像染了金发。虽然他那天戴着帽子，不过后面还是露出了几缕金色的头发。”
“染了金发？”听到这个信息，路短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思路？”邵昆转头问道。
“暂时没有，我们先去这家公司问问？”路短说道。
“好！”
两人又急匆匆奔向了停车场，邵昆觉得眼前的谜团正在一个个拨开，真相似乎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路短在自己身边飞快找到了公司的地址，邵昆的眼角扫到了路短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点动的画面，似乎和刚才路短在监控室里操作电脑的画面合了起来。
邵昆纠结了一会，还是吞了口口水问道：“你……你好像挺会用电脑的？”
路短没有抬头看邵昆，还在网上搜索着这家公司的信息，随口回答：“嗯！还行。其实我大学是计算机专业，之后再考的警察。”
“这样啊！原来如此！”听到这个合情合理的答案，邵昆因为紧张而僵直的手臂放松了一点。
路短这才抬起头来，注视着开车的邵昆的侧面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我好奇，随口问问罢了！之前你都没有和我提过你大学的专业，我还以为你和徐洛阳一样，也是学犯罪心理这种专业。”邵昆感觉路短的目光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在自己脸上留上滚烫的痕迹。
他忽然很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为什么自己要随口问这些，为什么要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如果路短因为这个问题而对自己有什么看法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怀疑他，他的怀疑是否会破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几秒钟的时间，邵昆却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天知道他已经想了多少种后果和可能。
“没事。你问我任何问题，我都会坦诚地回答你。一五一十，毫无保留，你问，我便答。”路短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一如平常。
邵昆飞快的转过脸与路短对视，想要确定他的话，路短的眼神如往常一样温柔平静，却似乎又有不同。路短棕色的瞳孔，似乎又回到过去那种看不透的感觉。
邵昆转过头继续开车，心里觉得有些不安，一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是温热的。
“好好开车，别想太多。”路短在旁边说道。
几个字让邵昆平静下来，很快车就跟着导航来到了W保安科技公司的楼下。
一个中年瘦高的男人接待了他们，他自我介绍是该家公司的经理：“两位警察您好，我是W保安公司的经理，鄙姓王。不知道两位今日来有什么事？”
邵昆出示了自己证件，说道：“王经理，我们长话短说。我们是想请教贵公司是否为我市医院的监控系统提供了服务？”
“是是！是我们提供的，因为之前市医药的监控系统以后老化了。所以这次我们通过多次竞标才获得这次与市医院的合作，怎么是系统出问题了？”王经理疑惑地看着邵昆问道。
“奥，没有！我们就想要了解下情况。你们是什么确定和这家医院的合作的？”邵昆不接这个茬，继续盘问道。
“大约一个月前吧！一周前进行正式的安装，本是其实是没这么早，因为这么大医院的系统都需要勘察和调试，工作量其实很大。不过我们中间也有个小问题，我先检讨！“大概是怕担什么责任一样，王经理先自己坦白得说道：“我们自检的时候发现，我们安装软件的同事因为工作忙不过来，所以去兼职网上找了个人帮他一起安装和调试。虽然进度是提前了，不过按照公司的流程和操作，的确有漏洞，所以我后来立刻安排同事去检查了一遍，软件安装都没有出现纰漏才交接的。”
“等会！那你说的那个网上兼职的人去哪里了？他还在你们公司吗？”邵昆急切的问道。
“他？兼职的话就是帮忙做个临时的项目，当然不会留在我们公司了。所以我当初就担心这个软件安装的有问题，才又检查了一遍。”王经理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或者名字吗？”邵昆继续问道。
“联系方式就是用扣扣这类网上沟通工具，而且那个员工怕有问题还当场结算了日工资。所以联系不上了，不过名字他当初倒是留了一个，就是是英文名字！”王经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道。
“什么名字！”
“好像叫Hermes\"
第48章 第 48 章
“Hermes？你确定！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邵昆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紧紧抓住了王经理的肩膀，狠狠地摇动大声的质问道。
这人……这个人居然就是Hermes？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他居然也牵涉进了这个案件！
“哦……哦，是，是这个名字……应该……应该没错！”
被邵昆紧紧抓住的王经理像是寒风中的一片叶子，疯狂地抖动，不明白刚刚看上去客气帅气的警官突然紧紧抓住自己露出了凶狠的眼神。
“别为难他！”路短在一边把手放在邵昆的肩膀上，示意他冷静下来。
路短的手温柔又坚定，邵昆回头正好看到路短看着自己，他对自己说：“冷静点！”
看到路短清澈见底的眼神，邵昆觉得自己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每次都在路短的面前为这个名字而疯狂，实在有点丢脸，想到这点。邵昆的手不仅从王经理的肩膀上放了下来，耳根还偷偷红了起来。
“抱歉！”这句话邵昆是对王经理说的，也是对路短说的。
逃离邵昆挟持的王经理整理了衣服，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两人从W保安科技公司的楼里出来后，重新坐回了邵昆的车里。
邵昆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这个案子的进展，他自言自语道：“如果Hermes牵涉其中，那么Zeus集团必然也牵涉在其中。看来马努斯是对的，这个案子的暗夜幽兰也许背后有Zeus操纵地影子……”
似乎听到了邵昆的话，从W保安科技公司大楼出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路短在一边接过话头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Hermes！”
听到路短的断言，邵昆猛地打了一个方向盘把车已下载停在了路边，焦急地回头质问路短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觉得那个人不是Hermes？”
看到每次提到Hermes这个名字，邵昆的情绪依然如此激动，而这一切都落在了路短的眼里。他的眼里掠过了一丝痛苦和挣扎，邵昆对于Hermes的态度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了路短的头顶，他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路短如往常一样很快就很好地收拾了好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邵昆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然后耐心给他分析：“首先我不认为就Hermes的黑客水平居然需要在线下才能安装病毒，我从你之前对他的形容来判断他是一个顶尖的黑客，这样的黑客以我的电脑常识，甚至可以在现场就黑进医院的监控系统，而不需要角色扮演去cos什么兼职人员，再有我觉得这一切都太刻意了。刻意到这个名字都是像是故意留下给你的暗示。之前你提过，在之前的案子里Hermes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推测是他只能从他的手法上和网络的IP来分析，而这次不是在网络世界里而是在现实世界里，怎么说都未免太刻意了！”
“你这么分析根本没有道理！”邵昆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他不允许好不容易出现的线索就这么消失了。这个自己从米国一路追寻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而路短一句话就敲碎了自己刚刚升起的所有的希望。
“你怎么知道Hermes之前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手法，也许他就是这么狂妄，以为花国根本没有人能找到他，他才敢现身，还他妈的去做了什么破兼职！”邵昆拼命大声的反驳道。
路短从邵昆的泛着红丝的眼中读出了少见的疯狂和执着，但是他说不那个简简单单就能说出口的理由。
他没想到自己也是个胆小鬼，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从遇到邵昆开始，他就像是逗弄猫一样一步步把邵昆拉近自己，谁知道他最后才发现原来对于邵昆这样的猫来说，他路短才是老鼠！
路短很想大声地告诉邵昆真相，可是看到邵昆如此执着，却又不由得想要瞒得更久一点，再更久一点。
两人在车厢里默然不语了一会，路短突然解开了帮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猛地探出身紧紧抱住了邵昆。
“你在干嘛？！为什么突然……”邵昆被路短一下子埋在了怀里，两个人心脏也同时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车厢里很安静，他几乎可以听到路短过快的心跳声。大概是被路短温暖的拥抱所贿赂，邵昆的心也一下沉静了下来，他放松的把头搁在路短宽阔的肩膀上，慢慢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路短抬起宽大的手，轻轻抚摸着邵昆后背道：“我没事，我担心你有事。我想让你冷静下来罢了。”
“唔！我……我好点了！”邵昆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路短的肩膀上，用力地吸取他身上的体温，好像这样就又重新让自己的头脑能冷静下来，“你的心跳怎么也这么快？你是……因为担心我吗？”
听到邵昆的问题，路短也愣了下神，自己怎么忘记他也是警察，他也比自己想象中敏感，似乎也一直关注着自己，幸好此刻邵昆看不到自己的脸色。
“嗯！有点担心！”路短放开了怀里的邵昆，当看到邵昆离开自己怀里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不舍的时候，路短不禁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路短看着邵昆明亮的眼睛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把精力放在这个案件上，而不是其他的地方！不管这个人是不是Hermes，他很可能就是毒杀或者指挥别人毒杀徐坤的主谋。他故意留下这个名字，说明他很了解你，很有可能想要让你转移注意力。另外他在徐坤如入院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但是他开始并没有动手……而是等到我们刚刚赶到之前才动手？你觉得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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