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平静文雅,实则恶趣味满满幸灾乐祸的表情,果然是那个混蛋!!!
“虽然用着不太习惯,但是算了,”Giotto并没有现在就解封彭格列戒指的想法,他拿起岚戒,扔了出去,说:“G,稍等会用到。”
“知道了,Priom。”红发的男子在空气中显性,他挑眉接过,并没有带到手上。
“你们……”戴蒙·斯佩多擦去嘴角的血痕,还是一脸反应无能的样子,“你们到底是?”
是人是鬼?
他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此刻却不得不怀疑其自己的三观来。
“Giotto,G,我也来了,”背部遭受一个重击,斯佩多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去,“斯佩多!哈哈哈你果然没事,我就说你这种祸害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你!”再过几百年戴蒙·斯佩多都不肯习惯纳克尔突如其来的勾肩搭背,他已经不再震惊,而是麻木了。斯佩多甩掉纳克尔的胳膊,依靠着镰刀勉强站起来,说:“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鬼?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说话间牵扯到了他嘴角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表情更不好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斯佩多?”纳克尔皱着眉反问。
“阿诺德刚从边境上回来,去了主殿调取相关档案,会来的晚一些,”G合上怀表说道,“他说尽量赶上纲吉的继承式。”
“至于那个家伙,”G不善的看了斯佩多一眼,说:“他还没死。”
“什么?!”
“这些稍后再说,”Giotto同样把晴戒递给了纳克尔,“戴蒙,阿纲的守护者,全部都在你的幻阵中吗?”
“Nuhuhuhuhu,你的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露骨的寒意从戴蒙·斯佩多的脸上透过来,他看着G和纳克尔如过去某个时间段里,一但他说出这种话语,就一个要跟他起争执,一个准备好劝架的样子,心口一涩。没意思,他告诉自己,没必要为了这种熟悉感感到怀念,但他到底松了口,说:“云守不在。”
在他的调查里,那个名叫云雀恭弥的,倒是很符合云守这个位置。
强大,孤傲,不屑一顾,如浮云般游离在家族之外,却又在意着家族的首领,可以成长为家族可靠的守护者。
但是现在,主要体现的还是孤傲两个字,戴蒙·斯佩多也对计划中多一个战斗狂没有什么兴趣。
“这样,”Giotto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树冠,说:“那边的小先生,可以出来一下吗?”
里包恩身手利落的一跃而下,即便是他,亲眼目睹到百年前初代等人的风采,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杀手黑豆豆的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戴蒙·斯佩多,这个被记录下来的背叛者,却诡异现在仍旧的被初代当做同伴对待。
“Priom。”对于一手创立了彭格列,被誉为历代最强首领的Giotto,杀手多少还是有些敬意。
“是彩虹之子啊,”Giotto的语气里稍微带了一点感慨,“那么你是阿纲的……?”
“家庭教师。”里包恩谨慎的回答。
“请把十世的云守带来,”Giotto并不在意里包恩的戒备,虽然有把握,他还是时时不住的关心看着沢田纲吉那边继承的进展。他闭了闭眼,火焰再度在他头上点燃,“今日,除十世继承式外,还将进行守护者的资格考验。”
“不用担心,”Giotto看着面色肃穆的杀手,说:“要相信阿纲啊。”
里世界的第一杀手眯着眼,他当然相信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
但是十五岁就进行继承仪式在历代首领中也是闻所未闻,在彭格列地位仍旧不可被撼动的今天,让沢田纲吉如此早的进行有极大风险的继承仪式,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杀手默不作声的同这位本不应存在人世的首领对视。
他知道不能拒绝,但转身,眼里却闪过如刀锋般冰冷的寒芒。
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杀手找了一个信号好一点的地方语气不佳的给他的大徒弟打着电话。
云雀恭弥确实在意大利很愉悦的释放了他的战斗本性,虽然被打的迪诺·加百罗涅并不这样觉的。
从彭格列徽章行程的继承仪式结界中,突兀的传出了少年呜咽的悲鸣。
里包恩的手一紧,语速不变,话音却有些阴沉。
“Giotto……”
“我相信他。”
Giotto皱了皱眉,他可以感知到继承式的过程,那些黑暗的历史,那些彭格列积累的罪孽对这个善良的过分的孩子来说却是太过沉重,但这些,都无法避免。
他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也想过让这个孩子远离这些纷争,只是事与愿违。
“呀咧,呀咧,为什么本大爷又看到了讨厌的人,”闭着一只眼睛的蓝宝双手插兜走了过来,在D·斯佩多用薄凉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哆嗦了一下又想缩到Giotto身后,“喂,Giotto,他瞪我诶!”
教父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拉长了语调:“蓝宝,戴蒙。”
这两个人就跟幼儿园小班学生一样瞪了彼此一眼,又撇开头。
朝利雨月紧接着道来,这位武士如今的风格倒是多了一些平安时代的风雅气息,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东瀛天国的环境造成的。
只是紧跟着他身后来的人,让一贯从容的Giotto,表情也微微一僵。
“你~好~”黑发的神兽用中文跟众人打了招呼,白泽笑眯眯的说道:“呀,Giotto终于见到人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白泽先生,”Giotto笑的蓝宝一个激灵,纵使他脸上都是温和的,周身的气息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多谢您的祝福。”
“那么您这次前来,有何贵干?”
“撒旦给了他一个掺杂着恶魔力量的大天使祝福之吻,我稍微有些好奇,”白泽摆摆手,说:“知道你要忙正事,我只是来围观一下,不用在意。”
“是吗?”这样说完,Giotto当真转身不再跟白泽说一句话。
蓝宝好奇的戳了戳G的胳膊,想问个究竟。
原先只有在大家不由分说的打架毁坏总部的时候Giotto才会笑的这么渗人,而自从死后,他也几乎没见过Giotto这样子了。
“别乱问,”G捂上了蓝宝的嘴巴,要他怎么说,说Giotto跟白泽比赛喝酒结果喝醉了误打误撞被下了个‘祝福’导致Giotto接二连三的碰不上十世吗?左右手岚守大人觉得还是要维护一下Giotto岌岌可危的形象的,他转而问道:“阿诺德怎么还没到?”
“快了吧……但是本大爷为什么要去联系那个战斗狂。”蓝宝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
戴蒙·斯佩多好笑而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曾经厌恶自己的贵族身份,把彭格列当做自己的容身之所,但归根到底,他跟这些人格格不入。
靛青的雾气又悄悄的从他手中涌出,但在Giotto回头的刹那,又离开湮灭于无。
就像上课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有事?”他故意用着不在意的语气掩盖着自己的心虚。
“戴蒙,我一直都认同你是我的雾守。”Giotto温和的说道。
“……有话直说,还是说你终于也学会那些人的虚与委蛇了?”戴蒙·斯佩多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种不祥的预感,“收起你可笑的嘴脸吧Giotto·Vongole,我可不承认你适合做彭格列的首领。”
但他被Giotto包容的眼神注视着,也只能咬牙烦躁的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需要你的幻术,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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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戴蒙·斯佩多抽搐着嘴角按照Giotto的要求布置好之后,继承仪式终于迎来了终结。
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少年坚定的誓言。
他拒绝继承那样错误的力量,而选择了毁灭。
初代的守护者们的惊讶只比指环里的意识好一点,只有Giotto放下心来一般,弯起了眉眼,座在……由D某人被动友情提供的华丽王座上。
“很会说大话啊,蠢纲,”等在一边的杀手毫不客气的一记飞踢过去,“不过,做的不错,阿纲。”
“里包恩……”沢田纲吉喘息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坐着,他的眼角因为疼痛不可避免的被泪水充斥变得湿润,抑制不住的痛呼出声:“疼!”
这根平时训练里少年的抱怨完全不同。
里包恩确信自己对力道的控制,还不至于让沢田纲吉疼到那种程度。
直到他看到了少年身上跟校服一个颜色的干涸血迹,和腹部衣服整齐的裂口。
他阴沉的检查着少年的身体,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有几个地方一杯触碰,少年就会疼痛难忍。
而在少年的腹部,正有一条肉粉色,看起来像是刚刚愈合的巨大伤痕。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各种杀人的方法,只一眼,他就可以推断出这个伤疤是如何形成,那把刀捅的有多深,会出多少血,会有多大的可能性活下来。
“怎么回事?”杀手小小的冰凉的手触碰着沢田纲吉的那条伤口,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那个,”少年挠着头,抿着唇不敢跟自己的家庭教师对视。然后他道了歉,为自己让别人担心,为自己没能避开,“对不起……”
“其实就看起来严重,一点都不……疼,真的。”里包恩微微加重的力道让沢田纲吉疼的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努力忍着,撑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脸。
杀手的心情更烦躁了。
他几乎不再控制自己的怒意,拉着沢田纲吉衣服上的血迹,讥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这些血不是你的吧。”
他生气到都不在使用疑问句。
“对、对不起,但是其实这些只是看起来恐怖……没那么……严重的……”沢田纲吉的声音在里包恩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离得不远的Giotto,把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作为队伍里怂……不是,机警代表的蓝宝,如果不是纳克尔拦着他,他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炸毛逃跑的冲动。
Giotto的表情已经不能说是吓人或者渗人了!他整个人!都黑了啊!!!
Vongole·Primo,西方地狱现任外交官,再也不收敛自己的气势。
铺天盖地掺杂着杀意的威压,甚至让戴蒙·斯佩多站立不稳的单膝跪地。
杀意的出现只是骤然一瞬,随着Giotto站起转身,这些杀意很快消散于无。
快到让人以为刚才窒息的瞬间,是一种错觉。
但是……
咔嚓,是什么冰晶快速凝固的声音。
“戴蒙·斯佩多,可以请你,好、好、的解释一下吗?”
戴蒙·斯佩多,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读者“吃瓜少女骸蒊”,灌溉10营养液
爷爷在27面前,也是有点偶像包袱的XD
第68章
后世描述Giotto的死气零地点突破, 通常都跟他远见卓识, 提前预见了家族内部的矛盾脱离不开。
虽然这一个招式确实诞生在战场,也在彭格列的发展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关于用来进行家族调解的记录……
是否是春秋笔墨, 着实有待商榷。
失去了躯壳凭暗之炎来弥补的幻术师,对上没有人类□□束缚,火焰没有上限, 指数的增长的首领,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比跟某个人算账,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等着Giotto。
他看着自己比过去长大不少的后代, 眉眼间, 也晕染了夕阳时云彩的温和。
只是那双金红的眼眸中,也不免带上了点复杂。
到了这一步,那个孩子就再也不能回头。
Giotto走过去, 屈膝半跪。
他拾起沢田纲吉的手,摘下他的手套,缓缓的为少年带上了戒指。
流光从纯净的戒面上一闪而过。
“你的觉悟, 我收到了,”黑色的披风解下, 兜头裹上了纲吉的身体, 遮盖住了他因为战斗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十世,燃起火焰,接受彭格列代代相传的力量吧。”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快点准备好。”里包恩踢了踢沢田纲吉的腿。
“啊!是!”沢田纲吉一个激灵,匆忙的咽下了死气丸。
单手握成拳,在火焰的跃动中,他们二人的手背相碰。
沢田纲吉的死气状态短暂的压制到负状态以下,随即燃起了纯度更高的火焰。
“这是……”
“繁荣与毁灭,皆由你注定,十世。……十世?”
Giotto没有想到少年会在这个时候,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一样晃神。
“对不起!!!”回过神来的少年脸颊涨得通红,他胆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庭教师,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失态做些什么。
“不要这么紧张,我并非严苛的长辈。”小时候的小家伙会抱着他的腿甜甜的喊他的名字,但是现在……
外交官大人看着对自己变得生疏的后代,有些感叹。
“那个……对不起,说了很自大的话,还,还走神了,”沢田纲吉双手十合,怯生生的把自己的小脑袋缩在了双手后面,因为紧张,他甚至无意识的闭了一只眼,“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犯规了!
Giotto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伸手去捏纲吉的脸,虽然在沢田纲吉小时候他经常那么做,但是现在的他对少年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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