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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1-02-28 13:55:27  作者:木三观
  从得知这一切开始,善初就从没给过丁敏生任何好脸色。
  “你也老是忙,跟你要钱还得找秘书预约。烦死了。”善初用娇惯大少爷的口吻说,“这样吧,你一次过把我一年的花费打过来吧,就打一百万,应该够了。”
  丁敏生不太情愿地说:“你还小,一次拿着这么多钱怕你乱花。”
  善初觉得好笑:这钱我不花,留着给小三和野崽子花?
  虽然说,善初不可能对丁敏生有什么好脸色,但这并不妨碍他绿茶。
  所谓绿茶之道,并非要全部服从。
  用仁义道德、家庭伦理进行绑架,可以让茶艺师保持高姿态——
  善初便用少年音气哼哼地说:“我就知道!怪不得他们说,弟弟和妹妹是姓丁的,比我这个姓善的要更亲……”
  “谁跟你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话!”丁敏生青筋都暴起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净说些大实话!
  善初不姓丁,姓善,随母姓。
  善家祖上阔过,现在也不差,可惜人丁单薄、子息凋敝,到上一代只剩善母这位独女。因此,善家招赘了丁敏生,而善母生的孩子也自然姓善。
  谁知道,一直对妻子温柔体贴、百般顺从的丁敏生其实是抱着“吃绝户”的心情入赘的。善母的父母死后,丁敏生就更肆无忌惮了。
  丁敏生一直很介意孩子不跟自己姓。更别说,善初的姓氏一直提醒着他,他是靠老婆发家的——这对于他这样的“成功男士”而言是一种屈辱。
  而且,丁敏生总是觉得对小女儿、小儿子比较亏欠——善初是千金万金养大的少爷,而小女儿、小儿子只能养在外面,太过委屈。所以,丁敏生心里是偏疼小女儿、小儿子的。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确定了,这个十岁的小儿子如无意外就是他的继承人。
  但这种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
  丁敏生连连否认:“爸爸绝对没有这么想,你这个傻孩子不要听别人乱说。”
  善初这稚嫩的壳子里装着一个老油条的灵魂,自然能看穿丁敏生的心理活动,心中鄙夷:在狐狸面前玩儿聊斋呢?看我玩儿不死你个老傻逼。
 
 
第3章 红茶VS绿茶
  善初以婚生子的身份通过“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姓丁的”这样的诛心之语,将丁敏生绑架到一个道德洼地里。
  这就是绿茶之道。
  只要丁敏生还要一点儿脸,就不能不喝下这杯绿茶。
  而一百万也不是一个过分的数字,因此,丁敏生就投降了。但是,他嘴上还是保持长辈的高姿态:“这个钱给你是让你生活用的,你要是乱花,花没了,再问我要可就没有了!”
  “知道了。”善初回答,“行了,就这样吧。”
  说完,善初就把电话挂了。
  这可把丁敏生气得够呛。
  前世善初忍气吞声,不去打扰丁敏生,反而让丁敏生逍遥自在。
  而如今善初任意妄为、爱咋咋地,丁敏生反而对他无可奈何。
  像丁敏生这种人,到底是将儿子放在心里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的。就算丁敏生平常疼惜焦娇以及女儿,但丁敏生心里,善初的排名还是比焦娇以及女儿靠前的,善初在丁敏生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姓丁的小儿子。
  善初以前花太多力气放在对抗焦娇上面了,反而让焦娇占领了道德高地。
  事实上,焦娇算个屁。
  焦娇可是“后妈”,又是“小三上位”,是带着“原罪”进入这个家庭的,只要善初卖个惨,那善初都不用自己出手,亲戚的唾沫都能把焦娇淹死。
  善初翻出手机的备忘录,指尖轻触屏幕,记录道:
  【十六岁的遗憾①:让那一家子太得意了】
  “那一家子”,指的自然是丁敏生焦娇一家子。
  他本人不属于那个家。
  当年确实让那一家子太得意了,自己在英国受苦,他们却逍遥自在,挥金如土。
  善初冷笑一下,这次可不能让他们那么得意。
  别说我身在英国,就算我身在火星,也能玩死你们。
  随后,善初又继续输入:
  【十六岁的遗憾②:让霸凌我的人太高兴了】
  这个仇也得报。
  其实都是些未成年的小屁孩,不足为惧。
  善初撇了撇嘴唇,继续记录:
  【十六岁的遗憾③:没考上剑桥】
  他前世在16岁这年受到太多打击,从而患上抑郁症,中途退学,和“梦中情校”失之交臂,这一直是他引以为憾的事情。
  有机会重来一遍,自然要把这三个遗憾填好。
  人生才能圆满。
  善初放下手机,从房间里出来,和寄宿家庭的主人打招呼。
  他已经换了新的寄宿家庭了,这次是他亲自考察的,自然没有问题。
  新监护人是一对退休的大学教职工夫妇,住在带小花园的独栋三层别墅,还养了一条金毛犬。
  新监护人性情和顺,听说善初曾遭受前任监护人虐待后,还非常疼惜他,对他更加好了。
  善初笑盈盈说好。
  寄宿家庭的男主人说:“听说你是‘雅典学院’的学生?”语气里是十分的欣赏。
  “是的。”善初顿了顿,“不过我是16岁才转进去的,才刚读了一个学期。”
  雅典学院和伊顿公学、哈罗公学等传统贵族中学一样,一般只有13岁入学的位置。16岁的学生转进去直接读高年级课程的是很少有的。
  善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国外读大学的,因为要读国外本科,所以从小都是读国际学校。
  善初原本是打算在国内读完国际高中,再申请出国念大学。然而,16岁那年的变故让善初不得不16岁就转学到英国。
  圣诞假期结束,第二学期便开始了。
  善初又得回学校寄宿、上课。
  雅典学院的学长们经常说“我们不像伊顿公学还得穿燕尾服上学那么做作”。然而,事实上,雅典学院的校服虽然不是燕尾服,但也是花纹繁复的藏青小西装,穿在身上一样是挺做作的。
  善初本来就比西方人要瘦小,还因为郁郁寡欢而清减许多,一套修身西装穿在身上就显得身材薄如纸片,藏青的棉绸衬得他肤色更加苍白。
  但又因为他长得漂亮,因此这份苍白和瘦削赋予了一份脆弱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善初有时候会自恋地想:是因为我太出色了才会被霸凌吧?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他走到学院的石头路上时,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学生迎面挡住他。
  他抬头一看,但见这是一名身材魁梧、有着棕色卷翘头发的少年,气质有点儿像熊,好像有点儿憨儿,但随时能化身杀气腾腾的凶徒。
  “你是……”善初微微眯起眼,仿佛在回忆什么。
  这不能怪他,十六岁认识的人,他哪能个个都记得?
  这位熊样少年冷笑:“好啊,一个假期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啊,泰坦。”善初想起来了:这可是雅典学院的“校霸”。原本,在这种传统的私立男校,高年级的学长就天生能欺凌低年级生。而泰坦不但是高年级的,而且体格魁梧,家境深厚,所以更能胡作非为。
  “有什么事嘛,泰坦?”善初眯着眼睛问。
  泰坦一瞬有些意外,平时善初看到自己都是颤巍巍的跟鹌鹑似的,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善初竟然那么淡定——还好像有些轻蔑?
  泰坦冷笑:怎么可能?这个拿奖学金进来的穷小子能轻蔑地看我?
  泰坦道:“我袖扣掉了。”
  这种老牌学院规矩甚多,对仪容着装的要求十分严格。每天早晨,都会有老师在教学区门口检查学生的仪容,但凡学生没有系好领带、或是没扣好袖扣,都会被禁止入内。
  而袖扣这种小东西,是最容易遗忘或者丢失的了。
  泰坦这样大咧咧的,也不是第一次忘带袖扣了,每次忘带都是随便抓个人,逼对方把袖扣给他。善初也受害过好几次了。
  善初了然:“哦,原来是这个……”
  泰坦哼一声:“少罗嗦了。快把你的给我。”
  善初侧了侧脸,一派纯真:“但是,如果我把袖扣给你了,我不是没有袖扣了?没有袖扣是不能进教学区的门的。”
  泰坦没想到这次善初会拒绝自己,眉头大皱:“你去生活区再买一颗戴上不就行了?”
  善初目光瞥到一个人影,立即挤出眼泪,颤颤抖抖说:“可是……”
  泰坦眼中已经浸出不耐烦的怒意了,也懒得和他废话,一手揪住善初的手,要把他的袖扣扯下来。
  “啊!”善初大声惊叫。
  泰坦觉得善初变得很奇怪,从前善初绝对没那么多废话,也不会大叫,只会默默忍受。
  “泰坦,你在做什么?”一把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则是黑山一般的影子,高高的笼罩。
  按理说,泰坦是全校最高的学生,但这个人的影子却比泰坦还高——
  泰坦扭头一看:“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并不比泰坦高大,只是,他此刻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气势便相当逼人。
  雅典学院面积很大,依山而建,道路盘区,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相距可以超过15分钟的步行距离。和国内中学不一样,学生不会在同一个教室里一直上课,他们会因为选读的课程不一样而转变上课的教室。有可能上一节课在这里,下一节课就安排在另一栋楼、甚至是后山。因此,学生每天都要暴走一万步。
  而且,校长明令校区里不许骑自行车——但是可以骑马,前提是你拥有一匹马,并且能支付它在雅典学院的生活成本(费用包括:学校马厩的租金、驯马师与马匹营养师的薪金、驯马师和马匹营养师的住宿……等等)
  就算雅典学院的学生非富则贵,但未成年就能养得起马的学生也实属少数。
  格雷伯爵是其中一个。
  就算是“校霸”泰坦面对格雷伯爵也得退让。泰坦自小接受的教育让他脑子里被调教成一个“尊卑观念”很重的人:比如,他出身世家,便自认比一般人高贵。而格雷伯爵是公爵之子,而且身上有爵位,泰坦便自觉矮他一头。
  刚刚还虎虎生风的泰坦摘下礼帽,朝白马上的金发少年行礼,姿态因为生疏而笨拙,看起来像是一头初学马戏的熊。
  格雷伯爵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脸上是洞悉一切的微笑:“快走吧,不要耽误了上课的时间。”
  “是。”泰坦匆匆离去,算是放过了善初,“算你走运!”
  善初心想“才不是走运呢”,善初就是看到格雷伯爵过来,才会大声叫嚷,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他知道格雷伯爵一定会帮自己。
  格雷伯爵是出了名的绅士,平时看不见就算了,要是当面碰上了这种事,他是一定会出手帮助的。
  很多人以为格雷伯爵善良温柔,事实不然。
  格雷伯爵只是履行一个“未来政治家”应有的素养。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跟随父亲的脚步从政。不仅如此,他还志愿成为一名影响力远超父亲的政治明星。
  因此,他从小便明白:
  一言一行,皆是他日后的政治资本。
  若有一丝儿出错,便会成为敌人攻击他的武器。
  他必须完美。
  大多数人看到善初,第一反应就是“美丽的亚洲少年”。
  泰坦看到善初的第一反应是“妈的最烦这种娘炮”。
  当格雷伯爵看见善初的时候,是“被白人男性贵族校园霸凌的少数族裔=s级别的政治正确”。
  这样的人落难,格雷伯爵岂能坐视不理?
  格雷伯爵便对善初释放善意,说:“你还好吧?”
  换做前世,善初肯定是感恩戴德的道谢,然后就自惭形秽、匆匆忙忙地退下了。
  但今生的善初不会这么做。
  他得抓住这个机会给格雷伯爵喝一壶来自东方的绿茶。
  善初顿了顿,点头,脸上露出脆弱的神色:“嗯……”看起来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手里摸着袖口,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好像冒犯泰坦了。”
  格雷伯爵柔和一笑,说:“不会的,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个体面的人。”
  这话格雷伯爵说了,但其实他自己都不信,只是场面话而已。
  善初心里也明白,但绿茶还是要泡的,便继续茶言茶语:“当然,他的要求也并不过分。他自己忘了戴袖扣,所以问我借。只是小事而已。我之前都借给他两三回了。这对他那样的贵族而言真的是小事一桩,但对我却是非常……”
  欲言又止中,善初做出西子捧心状,配合着他那充满脆弱感的美貌,真是十足的惹人怜爱,活脱脱一朵盛世白莲。
  格雷伯爵却完全没有被善初的白莲花模样打动。
  格雷伯爵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没那么多惜花之心。
  他想的是:这人的气质像是gay……
  是gay!
  岂不美妙?
  格雷伯爵更加重视善初了:同性恋也是很重要的政治正确呢。
  感受到格雷伯爵越来越关注的眼神,善初以为是自己精湛的茶艺打动了对方。
  于是,他继续茶言茶语:“其实这是……非常困扰的事情。因为一枚袖扣要三英镑,是我一顿午饭的钱了。”说着,他垂下眼眸。
  格雷伯爵没想到雅典学院居然还有为三英镑而心疼的人,仔细一想,见善初瘦弱单薄,就明白了几分:这个应该是拿奖学金进来的贫困生。
  一想到这个,格雷伯爵更加的眼前一亮:善初竟然是“少数族裔+同性恋(疑似)+被白人贵族校园霸凌+贫困学生”!那简直是政治正确界的瑰宝!
  只要救助了他,那格雷伯爵这个学期的“政治资本kpi”就达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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