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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对象是前夫[ABO]——不陨

时间:2021-03-02 08:09:42  作者:
  周起颜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将被子压在身下,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唔……钟、钟先生……”
  “嗯。”钟先生应了一声,声音更加低沉,“怎么?”
  “我……”
  周起颜难耐地翻了个身,宽松的睡衣被动作带得上卷了一些,纤细白皙的腰侧因此而暴露在空气之中,衣服内也窜进了不少冷风。
  他不仅没觉得凉快许多,还相反地感到身体更加燥热。
  他抱着被子侧睡,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枕边,无助地求救。
  “我突然……发、发情了……”
  “……”
  听筒那边一阵沉默,除了电流杂音和水声外,久久未有回应。
  周起颜感觉自己像个熟透糜烂的番茄,被剥开了皮表摊开了鲜红果肉,软绵绵地呈现在人前,渴望着有人品尝。
  而他渴望的人,与他相隔了一条长长的网线,在听筒的那边沉默了良久,终于再出声。
  “……去找抑制药。”
  耳鸣让周起颜听不大清钟先生的回应,勉勉强强地只听懂了“药”这个字眼。
  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情况下,他又将衣服掀起来了一些,把整个漂亮后背都从衣服中裸露出来,身下夹紧的双腿、和拥抱被子的手臂都忍不住更加使力。
  “呜……没、没有药……”一边将脸埋在被褥间、一边控制不住地呜咽,喘息之中透出的尽是花蜜的香甜,“吃、吃完了,现在……现在没有……”
  上一次发情期时,他就已经吃完了手头剩下的抑制药,然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开新的。按照周期算,他的发情期应该在下个月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提前到来。
  可能是受之前胃病复发的影响,信息素分泌紊乱、导致发情周期不准了?
  但凡手上有一颗抑制药,周起颜也不至于难受成这样。
  听筒那边的钟先生又沉默了,大概是在飞速思考着紧急对策。
  “电话。”
  钟先生低哑的声音激得周起颜一个激灵。周起颜脖颈又被酥掉了大半。
  “电话,外卖,能送。”
  “可是……”周起颜迷糊得大脑烧成一团浆糊,“我、我不会用……
  “我好难受……我不想吃药……我想、我想……”
  想要有人抱我、想要有人给我宽大温暖的怀抱,想要湿湿淋淋的吻和炙热无理的侵犯……想要良药,救我被本能和情|欲支配的灵魂。
  “先生……我想、我想要……”
  在对麦克风、对着网线那端说出诉求的一刻起,周起颜正式地向本能投降了。放下高傲的自尊、放下尚存的理智,抛开一切向本能、向他唯一可以倾诉依赖的人投降了。
  “我好想要你……抱一抱我……”
  我好想要你,抱一抱我。
  听筒里杂音还是不断,先生低哑的声音被影响得更显虚幻。
  “……不行。”先生压抑着情绪,冷静地拒绝,“先吃药。”
  “我不想吃……”周起颜在熔岩烧灼之间揪住身下的床单,“我只是想要有人抱一抱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抱我?”
  钟先生在那边咽了口唾沫,呼吸声加重:“我——”
  “我好难受……我、我好难受……”周起颜听不进去钟先生的话,抽泣着打断。
  被本能操控之后,他已经失去了控制情绪的能力。在心中潜藏了好久的委屈和不满都趁机跑了出来,跟欲求和难耐一块拉扯着周起颜的精神,让周起颜感到异常崩溃炸裂。
  “为什么要吃药……为什么要、要这么难受……
  “我到底是、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活该、活该被惩罚吗?
  “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抱我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都这么难得到?
  他不过就是想要为家族间的社交来往贡献一点力量、不过就是怀抱着找个人相爱过普通日子的期望,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小小心愿,都是不能实现的奢望?
  “我……我好后悔……好想逃离……”
  一不小心,周起颜将最最最真实的想法暴露了出来。
  他后悔、他不甘、他想逃离很久了。
  从一开始就不该心怀期待的,从一开始就不该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可以维持好一段互不熟悉的商业联姻的。
  假如那时候不那么叛逆、听进了妈妈劝诫的话,那就不会有这场联姻、他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么不堪。
  都是他,都是他自己给自己造的孽!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不痛快!
  “我、我真的好后悔……我后悔我现在经历的所有一切……”
  “宝贝。”
  胡乱地将情绪宣泄过一通后,钟先生用沙哑的嗓音唤回了周起颜的一点点理智。
  “别哭。”
  “……”周起颜吸了吸鼻子,“我……”
  “我也……我也很想陪在你身边,但……现在不行。
  “听话,先去找药,吃了才能好。”
  这是语音通话接起这么久以来,钟先生第一次说长句子。
  钟先生的话有种别样的魔力,周起颜迷迷糊糊地听着,居然真的被说得理智回笼了一些。
  “……唔。”
  “不会用跑腿程序的话,我教你。总之,一定要吃药。”
  钟先生的声音低哑得听起来像是感冒了。
  “先把发情期解决了,乖。”钟先生轻轻地叹了一气,“这是唯一一次、最后一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到你身边的。
  “信我。”
  -
  在钱衷一的反复劝说和安慰下,学生总算愿意提起五分钟的精神、去将公寓中空空的药匣子重新翻了一次。
  万幸,翻完真的发现了两颗紧急抑制药。
  紧急药物的功效虽快,但过程多少都会有些煎熬。吃完药的学生再次进到不安睡梦中,因为药效而无意识发出的难耐呓语、通过深夜畅通网络的输送,被手机这端的钱衷一听得分外清晰。
  关掉用来打掩护的、正在放水的水龙头,钱衷一静心听了很久学生的呼吸声。确认是越来越平稳、睡得越来越安分后,他挂断了语音。
  挂完语音,钱衷一褪去身上的衣物,赤身泡进了盛满冷水的浴缸内。
  刚才的情况,危险且紧急,突如其来地让他非常无措。
  学生的每一句哭诉,都像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心痛怜爱地无法喘息。
  他怎么会不懂学生的感受呢?就跟学生感到煎熬和后悔那般,他也一样想逃离。
  他想逃到最需要他的学生身边,逃到他由衷喜爱、由衷认可的唯一身边!
  然而情绪上的怜爱归怜爱,生理上……在刚才听到学生哭诉时,钱衷一很可耻地——起反应了。
  他从未想过,学生的声音原来这么悦耳动听、这么抚媚诱惑。明明还说自己不漂亮不讨人喜欢的,声音却偏像春风抚过时微微响动的风铃——只听声音,就让钱衷一脑补到一个倾国倾城大美人的形象。
  喘息、抽泣、低吟……随便一样都是致Alpha于死命的杀器。要不是听筒那边的小人儿哭得真情实意,钱衷一很难不怀疑:这通语音,根本就是学生打来色|诱他的吧?
  色|诱非常成功,一大缸彻骨冰凉的冷水也没能降下钱衷一的火气。钱衷一从浴缸中起身,对着镜中的自己长叹了口气。
  大概用了一盏茶的功夫,钱衷一完了事儿,随意冲洗了一下套好浴袍走出浴室,故意敞开了浴室的门、好让里头的Alpha信息素味儿往外散一散。
  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缘见主面板,确认学生没有新来信,钱衷一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随意一瞥,正好瞧见了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笔记本上贴着他今天随手写的备忘录。
  小小的备忘便利贴上写满了各自小字,其中有两个字迹凌乱的大字格外居中、格外醒目。
  ——离婚。
  他无论如何,都要离婚。
 
 
第9章 
  周起颜熟睡了整整一天。
  再次醒来时,已是隔日的下午了。慢慢朝着西边挪动的斜阳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准确无误地打在周起颜身上。
  紧急抑制药的后遗症,让周起颜头疼得连睁眼都困难。好不容易挣扎着起了身,又陷入像是死机般的假死状态,愣坐在床上缓了三分多五分钟,周起颜才记起来昨天晚上他对钟先生干的荒唐事。
  他居然……居然在发情期时给钟先生打电话了?
  还、还跟钟先生说想要抱?
  天啊……
  记忆回笼的周起颜,丢脸地用双手捂住脑袋,两拇指摁住太阳穴的同时、也托住头。
  因为太丢脸了,以至于睡醒了,他也不知该怎么要开口和钟先生说话。
  钟先生……该不会因为他昨天的行为,而觉得他是一个轻浮的男Omega吧?
  一想钟先生,钟先生就像是有心电感应那般,叮地在缘见上给他发了消息。
  熟悉的来电提示音响起,吓了又心虚又丢脸的周起颜好一大跳。
  [钟:醒了吗?]
  [钟:醒来第一时间,记得喝热水、补充水分。]
  周起颜惊喜,甩了甩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奇怪道。
  [祈:我刚刚睡醒。]
  [祈:好神奇啊,先生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祈:难道在我身边安了监控么?]
  钟先生回复得很快,快得周起颜打字的速度跟不上。
  [钟:我猜的。这么久了,是个正常人都该因为口渴和饥饿苏醒了。]
  [钟:倒是想在你身边安监控,无奈没招。]
  先生言语间流出的担忧,让本就心灵正脆弱的周起颜鼻子一酸。
  回想起前夜的丢脸场面,周起颜磕磕绊绊地敲下文字,给钟先生道歉。
  [祈:谢谢先生的关心……抱歉,我昨晚做了那样失礼的事情。]
  [祈:如果我不小心打扰到了您的现实生活,请容我说声对不起。]
  信息发出去后,不知是错觉、还是和钟先生真的有心电感应,周起颜感觉先生好像在网络的那端、轻轻叹了口气。
  [钟:又开始这样说话了?我不是说了,不要对我那么客气的吗?]
  [钟:我是你的恋人,不是你的长辈。对我撒娇和放肆是你应有的权力,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小心翼翼。]
  周起颜也料到了对方要这样将他“教育”,没有改变态度,反倒进一步说。
  [祈:可是……我们只是网络上的恋人。]
  他意识地在床上蹲坐,没有安全感地自己抱住双膝。
  [祈:在交往时,我们约定过的,彼此不干涉彼此的现实生活。]
  [祈:我昨天擅自发起语音通话的行为,已经是在干涉钟先生的现实生活了。]
  [钟:我不介意。]
  [钟:我不介意你干涉、打扰我的现实生活。]
  [祈:可是]
  本想先发半句话出去抢个主场,无奈打字手速跟不上,先机直接被先生抢占。
  [钟:没什么好可是的。]
  [钟:宝贝,我们或许可以试着突破网络和现实的距离,再进一步发展。]
  周起颜猛地打了个冷颤。
  仔细将钟先生的话看过三遍后,周起颜还是似懂非懂,追问。
  [祈:……我不太明白。]
  [祈:怎么个突破法?]
  钟先生复了一个被他猜到大半、却依旧让他感到惊讶和惊吓的回答。
  [钟:跟你的男友分手。]
  ……
  从斜阳到晚上,从大脑迷糊到神智逐渐清醒,这句由不到十个文字打出的话,始终如魔咒一般、缠绕着周起颜的思绪。
  以至于,在放空发愣时,周起颜都忍不住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咒语。
  “跟你的……男友分手。”
  跟你的男友分手——按照角色的不同等位翻译一下,钟先生的意思是:让他离婚。
  离婚。
  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可怕生物,一旦想法在脑海内逐渐成型,就会或自觉或不自觉地付出行动、用尽一切潜在可能去将想法变现。
  灵魂出窍似地飘忽了一晚上,周起颜还是没能将脑海里离婚的“可怕”想法驱散,反而越到深夜、越是想着逃离。
  ……逃离?
  掀开身上的被子、忍着因为抑制药后遗症而带来的腰酸背痛,周起颜拿起充电中的手机,点开微信。
  上一次给钱衷一发出去的微信还没收到回应,周起颜强迫自己不去看历史过往聊天,不去回忆这些绿色的已发信息、是他用了多少勇气和决心慢慢敲成的语句。
  他屏住呼吸,在文本框上打下时隔半个多月的、对丈夫的问候。
  [最近工作很忙吗?]
  [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些要事想和你当面聊聊,能请您为我空出一点闲时吗?]
  [只是见面聊天,我想应该不难吧。]
  发完消息,周起颜关掉聊天面板回到微信主页面,抱着手机等了五分多钟。
  果不其然,还是没有回音。
  和钟先生在缘见上聊天的感觉不一样,微信上的钱衷一是永远不会给予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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