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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就要追着你(近代现代)——烏夜啼

时间:2021-03-02 08:57:23  作者:烏夜啼
  学生里传的那些八卦,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她、甚至连其他老师和教导主任都分不清这两个学生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为他们俩实在太自然了,哪怕当着老师面也丝毫不慌张,就像是再好不过的朋友,他们坦坦荡荡,反而弄得老师们琢磨不透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肉眼可见的,池越和林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老实,谁也不知道要是把这俩好基友拆了,这崽子会不会突变成真校霸。
  池越的狗脾气,教导主任是再也不想体会了,折寿。
  既然摸不清是不是真,他们俩成绩也没下降,池某人还在林会长的影响下越发上进,主任也就没有下手强拆。
  此时听到这种呼声,林栖依然很镇定,镇定到散漫,“你们想听什么?”
  苏绣更加不确定了。
  “情歌对唱!”撺掇的学生们喊得更大声了。
  苏绣:“……”
  理智在是与不是之间疯狂摇摆。
  “可以啊,”林栖接住刚唱完的学生扔过来的话筒,笑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的条件就是全班分成两拨人,一拨跟着他唱,一拨跟着池越唱,虽然是情歌对唱,但在座的学生一个都别想逃。
  条件一出,全班又炸了,毕竟班里偷摸谈恋爱的也有好几对,会长简直是在给所有人制造机会。
  苏绣:“……”
  脑壳昏,大脑逐渐死机。
  学生们摸出备用的话筒,递到池越手里:“班长您请!”
  池越下意识接住话筒,他的脑子从林栖答应唱歌时就乱了,“谢谢。”
  “选哪首歌啊?”负责放背景音乐的学生晕了。
  “让我来让我来!”言双把他推到一边,噼里啪啦打出几个字,按下回车:“就这首!”
  众人看清歌名,齐心协力地嗷出一声悠长婉转的“噫——”
  歌名叫只对你有感觉,看看歌词,居然还谜之符合校霸的人设。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池越负责男声,林栖唱女声。
  言双把这首歌先放了一遍,防止有人不会唱,准备好之后,前奏再一次响了起来。
  池越注视着林栖,举起话筒,跟着节拍唱出第一句歌词,“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
  这句歌词实在是过分符合他曾经的心境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两个人冷战的时候,他还以为这辈子都到不了林栖的身边了。
  可是在听到林栖自然而然地接了下一句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迷茫和伤心全都烟消云散。
  他没有止步不前,他距离林栖只差一步。
  因为是合唱,且没多久学生们就绷不住集体笑场,连两位主唱的声音渐渐降低都没有发现,唱到最后,已然成了大乱炖。
  乱糟糟的吵闹声里,林栖若有所觉地偏过头,悄悄对池越眨了一下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biu~
  清晨下了一场冬雨, 凹凸不平的地方聚起水坑,枫叶接二连三地掉下来,仿佛是停驻在水泊里的船。
  真让人震撼。
  “我也没想到,”柯峥低声说:“还是池越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底走还是不走?”林栖提醒:“再不走要迟到了。”
 
 
第60章 
  池越把他的座椅朝自己面前拉了拉, “我帮你挡着。”
  池越把窗户推开一点,风迅速钻了进来。
  以他的体质,在这种狂风天里吹不了多久就要感冒,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出去为好。
  池越:“……我把窗户开一点吧。”
  林栖枕着手臂,侧头看着池越, 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池越干净的毛衣圆领,突起的喉结, 以及平整宽阔的肩膀。
  窗户没开, 空调打出的暖气有些沉闷, 一到下课,同学们就要蹿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林栖, ”池越戳了戳林栖的手臂, 担心地说:“你真的不出去透透气吗?你脸有点红。”
  池越:“你不嫌闷?”
  “有一点,”林栖不怎么愉快地说:“但是我更怕冷。”
  那点红自他白皙的脸颊渐渐晕染到眼周, 池越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转过眼睛, 不敢再看。
  林栖把他的爪子拂开,“不要。”
  林栖也像是某种随着降温而降低活跃度的小动物, 除非必要坚决不踏出教室门一步, 任别人怎么在他耳边吹东南西北风, 他巍然不动。
  今天外面的风特别大,坐在教室里也能听到刮起的阵阵狂风,仿佛是老天爷声嘶力竭的呐喊。
  “那是博物馆里的,”池越说:“你是我心里的。”
  林栖眼一弯:“你好甜。”
  男孩子没有苦练多年的夸张肌肉,肩膀宽而不厚,看起来很好看,有种恰到好处的薄与韧。
  风被他拒之门外,只有空气流淌进来。
  曾经见过的一幕,林栖眼前忽然闪过一面坏掉的窗户,他轻声说:“池越哥哥,你帅得可以当我们学校的校草了。”
  池越:“……”
  他无言以对地沉默一会,伸手理了理林栖蹭乱的头发,压低了声音:“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宝贝。”
  “胡说八道,博物馆里一堆。”林栖为自己申冤。
  池越:“你好看。”
  在互相夸赞上,池越从来不落下风。
  等到沉闷的空气缓和过来,池越关好窗户,林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坐起身,翻开要做的试卷,下笔之前忽然说:“池越,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好一点的。”
  池越却问:“你以为,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林栖对折试卷的动作慢了下来,“暑假的那次,不是吗?”
  “不是。”池越声音里有点委屈:“不过,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态度也很差,没区别。”
  林栖:“唔……”
  他翻翻桌肚,没找到什么可以用来哄人的东西,只好把口袋里还没吃掉的一颗橘子糖拿出来:“不要生气了,请你吃糖?”
  池越看清包装纸:“这不是我今天给你的吗?”
  林栖:“。”
  池越不满地、重重地说:“哼。”
  林栖想不起来自己和小学生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了,也没有时间去想,眼下还是安抚他比较重要,索性伸手勾住池越的手指,拉钩一般,拇指在池越的拇指上按了一下:“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池越还没反应过来,林栖就收回了手。
  他看着林栖的侧脸,手指动了动,想把那只有些凉的右手重新握住,想让它暖起来。
  他攥紧手指,半晌,喉咙里滚出一个字:“嗯。”
  关于初见这回事,看起来算是就此揭过,但林栖没有真正放下,他还记在心里,并且试图从过往的记忆里翻出蛛丝马迹来。
  两个人的记忆,如果只有池越一个人记得,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显得他很孤独,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林栖想对他好一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池越是不同的,有的人追他,是让他陷进被全校指指点点的丑闻里。
  池越却一边和他闹脾气,一边因为他默默背负了全校的冷暴力。
  被人骂而已,他不在意的事情,池越为他在意,却不在意自己会得到怎样的评价。
  他是很怕冷的。
  池越捧着滚烫的肺腑向他走过来,那他也会向池越走过去。
  复习时间紧锣密鼓,一晃到了期末考试。
  这段时间里,池越终于在林栖的监督下改掉了念一行走神三行的不良习惯,文科成绩得到显著提升,赵老师批改到他的语文作业时感动得红钩都要画大好几倍。
  考试前,池越特意把林栖拉到学校的荣誉墙,林栖不明所以:“干嘛?”
  池越说:“你等等。”
  长长的荣誉墙上挂满了学生们获得来的奖状,其中还有许多都来自会长之手,包括这学期参加的数学竞赛和作文比赛。池越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动作利落地把奖状重新排列了一遍,排完,他掸去手上沾染的灰尘,声音轻快:“好了。”
  原先的奖状是按照时间挂的,学生名字没有任何顺序可言,经过池越调整,现在可以算是一目了然,中间是他和池越的名字,上下相互对应,他多出来的奖状则绕着他们俩环成一个圈。
  至于其他人,依旧维持着无序的状态。
  “……”林栖偏了偏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此等无聊至极的行为。
  池越倒是很得意:“走吧,回教室。”
  “我会追上你的,”池越显然还不满足于改变区区一面荣誉墙,回教室的路上,他还在计划着未来:“以后无论是什么成绩排行榜,我都要跟你靠在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变得很耀眼,长长的眉尾一挑,看起来神采飞扬。
  林栖认真地问,“‘以后’是在多久以后?”
  池越略微低头,对上他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池越忽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可以在他的目光里无所不能。
  他笃定地说:“很快。”
  林栖眼睫闪了闪:“好,我等着。”
  第二天就是考试,第一节 又是语文,只是这次的作文不再是写景了,而是写青春,池越看完题目,脑海里响起林栖教他写作文时对他说的话。
  “对我来说,写景和写人差不多,都要先写皮相、再写骨相,人的骨相是品格,景色没有骨头,但你看过的所有写景色的诗词歌赋都可以是它们的骨相。比如,在你写黄河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想到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句就写清黄河的波澜壮阔,一句就能跃然纸上。
  “你要学会善用诗词,一句恰当的诗词,往往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青春从科学上来说,是指人生第二个生长发育的高峰期,但对于他来说,他的青春是从遇见林栖开始。
  他要写青春,就要写林栖。
  池越想起林栖那双眼睛,在答题纸上写下最后一句话: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考完试接着星期天,再回来拿期末成绩就是放假,暂且不提寒假会布置多少作业,也不提考试结果,一考完,教学楼里都沸腾了,到处都是欢呼声。
  班里的同学们也都兴高采烈地商量起了寒假要去哪里玩,林栖拒绝了一大票过来邀请他寒假聚会的人,和池越一起回到宿舍。
  他们俩的东西还是要整理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池越理得很慢,磨磨叽叽,一会扔一样到行李箱,以他这种速度,大概要猴年马月才能整理完。
  林栖等了一会,无奈催促:“你再不快点我就走了。”
  “别走。”池越拉住他的手,皮肤相触的瞬间,他手指抖了一下,却没有松开。
  林栖声音很轻地问,“你怎么了?”
  “我们,”池越问:“寒假还能再见面吗?”
  林栖明白他这么慢的原因了,“你是在担心这个?”
  “你说你寒假有事,”池越声音低落:“可是我又想见你。”
  “寒假有事”是别人来约林栖时他对外统一不变的理由,池越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自觉就往悲观的方向想,一想到整个寒假都有可能见不到林栖,他连假期都想放弃。
  “可以的,”林栖抽回手,却不是要离开,而是帮起了忙:“我寒假要先去一趟外公家,等我回来,你想什么时候见面都可以。”
  池越顿时满血复活:“哦!”
  “哦什么哦,你倒是快点整理你这堆东西啊。”
  “……哦。”
  知道要放假,唐徽明早早就催他快点过去,林栖没有等出成绩,当晚就跟唐女士一起去了外公老家。
  老家在烟城隔壁省的一座城市,以美食出名,外婆也喜好烹饪,只要在厨房里,外婆根本不给唐女士自由发挥的余地,直接免去林栖许多不必要的苦楚。
  吃完迟来的晚饭,他拿出手机和池越聊天。
  报过安全之后,池越发来一只耷拉着耳朵蹲在门外的小萨摩图片,萨摩看起来可怜兮兮,神态和池越如出一辙:想你。
  林栖沉默片刻:……黏人精。
  他把图片保存下来,也是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里多出许多狗狗图片,基本都是由池越发过来的,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小狗狗图。
  这两天里,林栖不需要写作业、不需要检查纪律,也不需要监督某人背书,时间似乎也骤然空了下来,闲到无所事事。
  他有点不习惯,也不止一点。
  “小栖,走错啦。”唐徽明乐呵呵地吃掉他的将军,“你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林栖摇头:“没什么。”
  陪外公下棋的时候他不会看手机,只是池越很黏人,这么长时间不理他,他又会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你在学校做的事情,”唐徽明说:“你做的很好,那种害群之马,就应该把他们踢出去。”
  这一局输了,林栖重新摆盘:“我也没有做的很好。”
  “怎么说?”
  林栖省略掉部分剧情,把池越成为校霸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想消除校园暴力,可是我却在这个过程里导致了新的校园暴力。”
  他皱起眉:“我不想这样。”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就算没有池越也会有别人,只要有和他作对的人,都会成为被学生攻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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