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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灰谷

时间:2021-03-02 09:08:21  作者:灰谷
  白玉麒道:“我不太了解你们北楔……但是,别的小皇帝,也有自己的父亲母亲,别的部族利益……不是那么容易说换就换的吧?”
  元钊笑了声:“他们可以给我娶妻,然后生一个。”所以他装着对女色不感兴趣,只要他一想到,他一夕放纵的原因,有可能是制造一个给自己催命的阎王,他就再也没办法宠幸那些来服侍他的丫鬟们。
  白玉麒笑了声,低声和元钊道:“王上,王上如今也快十六了,这在我们雍朝早就可以议亲了,为何还没有给王上议亲,这不是很明白了吗?”已经稳固的利益团体,哪里会轻易容下第三方来分一杯羹?
  元钊一怔,白玉麒没继续说,而是笑吟吟道:“我若是王上,就一定要积极娶妃。”他没有再说下去,这位王上,不是笨人,从江宁的话来说,他三言两语就能让外公开始支持他,可见心里明白得很。
  白玉麒笑道:“比如这次来侍奉王上的穆三公子,他家好像就打算想嫁个穆公子的妹妹给王上做皇后。”
  元钊沉默了,有狐族自然希望自己的族里再出一个王后,但这却未必是长广王满意的,他狐疑地打量了白玉麒,却不能确定是否是江宁教他说的这些话。
  白玉麒恰如其分地沉默了,他知道这位王警醒多疑得很。
  协助江宁是他的任务,江宁的任务是取信北楔幼主,尽量保持北楔和大雍的和平,而他目前自然是要搅浑这一通浑水了,幼主长大,对长广王和胡太后不是好事,但长广王和胡太后再继续这般压制下去,幼主迟早也会生起反抗之心,激化矛盾,才好浑水摸鱼,有可趁之机。
  目前看来这个幼主,尚且还有取信的余地,长广王和胡太后,却已形成了牢固的利益联盟了。
  第二日他见到江宁,试探他:“是你让阿白劝我娶妻的?”
  江宁讶异看了他一眼:“并无,此人言语轻浮,胡言乱语,不如交给卑职,卑职将他打一顿赶出去,省得为王上惹祸。”
  元钊笑道:“不必,他只是随口一说,说南朝像我这个年纪的男子不少已娶妻了。”
  江宁道:“对,但你是王。”
  元钊看了他一眼:“知道长广王有何打算吗?”他这些日子仿佛忽然褪去了哪些竖起的刺和无用的恶毒,开始能够心平气和正视自己无法独立的地位。
  江宁摇头。
  元钊笑道:“我知道母亲是打算想给我继续娶一个胡家的表妹的,可惜我自幼看到她们就像看到另外一个母亲一样,不仅相貌像,连脾气也像。”
  江宁只是沉默着,元钊道:“我猜长广王必定希望我娶和他交好的部落,比如襄象族,不过,也有可能是从你们翼马族里头选人吧。”
  江宁神情漠然,他在外多年,对自己的部族没什么深厚感情,元钊道:“翼马族的传说是天降一白马,白马生翅,驮着神女下凡,拯救了你们的族人。”
  他看着江宁调笑道:“你若是个女儿,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江宁仍然没说话,当然这是元钊和他在一起的常态,元钊也没指望他聊得起来,如此说来倒是阿白比较亲和可爱,他心下却已有了数。
  隔了没几日,王驾骑马在河边饮马之时,将自己自己衣襟上佩着的宝石花送给一位女子的故事就在十二部落流传开了。
  那名女子是娲蛇族首领的幼女,年方十四岁,虽然眉目尚稚,却已容光艳绝。
  胡太后知道这事,冲进了元钊的寝宫,勃然大怒。
  元钊满脸无辜:“我只是听她唱歌好听,又在河边采花,长得还挺可爱,就顺手赏她点东西罢了。”
  胡太后气得要死,却也无法,怒气冲冲道:“娲蛇族和有狐族械斗无数次,你有个舅父就伤在他们手里!你想要娶娲蛇族的女子,除非我死!”
  元钊道:“母亲不必如此生气,我又没说要娶她,她脸上也没写了是娲蛇族的人,母亲想让我娶谁就娶谁好了,何必自己咒自己。”
  他满脸无所谓,胡太后气了个半死,待到元钊的近侍全部召了来,从前可以轻易发落把他们打个半死,这一招可以将元钊震慑老实上一段时间。如今却发现赫然都是自己有狐族的头人们的公子,个个有头有脸,她谁都不好处置,最后也不过是叱责一轮,将元钊禁足在房里。
  然而第二日,娲蛇族首领就已带着幼女到了王庭,只说是许久不见王上了,来觐见王上,给王庭进献了极为丰厚的礼物,还让幼女在宫宴中清歌一曲。
  禁足又只能解了,虽然元钊在宴席上仍然又变回了一尊木偶,满脸漠然。
  但胡太后仍然不得不给娲蛇族的女孩赏了厚厚的礼。
  白玉麒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叹为观止,果然只需要稍微提点,这位王上就已聪明地觉察到了自己特殊的政治意义,他不过一个简单的举止,就能在王庭掀起波澜。
  元钊当然知道长广王和胡太后不会让他娶娲蛇族的女子,但他仍然简单投出了一枝花,让无数人注意到:选择我,我可以娶你们的女儿做王后,让你的部族成为后族。
 
 
第130章 巡狩
  九边都督府。
  堂中济济, 全是穿着轻甲腰挎军刀的将领。
  九边提督杨东甫坐在议事厅上座道:“今儿已接了军机处发的通禀,昭信侯不日就到,他如今是代天巡阅九边, 诸位将军们好生打起精神来,这些日子带着大阅的军士们, 好生操练,各地边镇也军纪整饬一番, 好好抓一抓,莫要给使者捉了短拿来立威, 到时候我也保不住列位。”
  下边诸将们全都肃然躬身领命。
  杨东甫又转头问坐在一旁一直神游天外的丁岱:“丁公公不知还有何交代吗?想来公公在宫里, 也与云侯爷相熟, 知道他的性情脾气, 先提点提点我们诸将, 省得到时候触犯了天子使臣。”
  丁岱仿佛才回过神来, 笑容满面慈祥极了:“云侯爷啊,那是个好孩子呢, 和长公主一样, 脾气忠厚,心又软,大家放心就是了。”
  诸位将领在下头面面相觑, 脾气好?一脚踢伤郡王肋骨也叫脾气好?这位侯爷人还未到, 威名早就远扬——还有谁说定襄长公主脾气好啊,那当初威风赫赫,
  杨东甫看丁岱只是含糊敷衍, 只得也挥手命诸将们散去。
  朱绛跟着其他提督、将士们一路走出去,议论纷纷:“听说不好相与啊。”
  有人拍着朱绛的肩膀:“听说你在京里和昭信侯交好?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一般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朱绛笑道:“哪里,丁公公说得对, 云侯爷脾气忠厚,心又软,大家只管放心。”
  有将军忍不住笑了出来:“脾气忠厚?一脚踢断肋骨的好脾气吗?”
  “听说全身而退,毫发无损,果然如今河间郡王也就藩了,得罪他的都没好下场。”
  “算啦,人家丁公公那是什么人,曾经御前第一得用的大内总管,虽说如今不知为何被打发来这里养老,那昭信侯从前对他,能脾气不好吗?”
  “也不一定,家里人和我捎信说过,说似乎承恩伯也是得罪了他被打发回江南了,那可是皇上的母舅。”
  “我家里堂兄在西山大营和他共事过,是说脾气好得很,公良!公良,你不是和他一期的?”
  公良越抬了头笑道:“是和云侯爷同为副参将过,云侯爷脾气忠厚,心委实是软的。”
  “得!第三个说昭信侯心软的了!所以那些什么脚踢郡王,杀人如麻的传说怎么来的?”
  “好像是捕寇未经审理全数斩杀了。”
  “嗨,御史就是大惊小怪,咱们这种事也干过,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为灭口,也多半是上边的命令,不然谁敢这么做,不知道才是他们的运气呢。”
  “啧,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没看现在御史也都老实了吗?要说皇上算仁厚的……也纵得他们不老实了。”
  朱绛听着只觉得嘴角微勾,好生希望赶紧尽快见到他那骄傲飞扬的小吉祥儿。
  前世可没有巡视九边这一招,所以皇上是听了自己说的话,重视起来了吧?
  公良越上来拦住他的肩膀道:“朱老兄,到时候云侯爷来了,咱们私下得给侯爷接接风吧?”
  朱绛含笑道:“他是钦差天使,接风也是朱总督和丁公公的事,咱们可没那资格。”
  公良越笑了声:“我还不知道吗侯爷和你感情好着呢,必然是要私下安排的,我看看。”他转头看了眼:“方副将呢?”
  朱绛道:“我派他出去办点外差了。”
  公良越道:“哦哦,那你手边可没哪个得用的人了。”
  朱绛含笑:“侯爷这次来是公差,不会太讲究,你随便哪里安排一桌席就好。”
  公良越点了点头。
  提督府里,杨东甫在和心腹师爷说话:“好好的不知为何忽然派御史巡边,实在是古怪,如今边疆安宁,多年无战事了,前几年搞的军制改革,裁撤了好些将领,边军也一再核数,军饷从兵部直接拨付到军镇上,各军镇提督们是高兴了,只是咱们这提督府如今有名无实,还专门派了个内官来监守,实在摸不清皇上的路数。”
  师爷道:“杨总督也是战功累累,历代守将皆出杨家,簪缨世家,也没比那定襄长公主差什么,不必担忧。”
  杨东甫道:“我却合计着,这般弄下去,到时候京里随便派一个什么将领,都能将我这九边总督随时架空——比如如今这昭信侯,带着巡边的使臣节钺,带着尚方宝剑,他若要调兵,我还不能不理,而如今九边总督失了军饷这一项,根本无法节制军镇,便是粮草军需等等,也都是内官掌着。”
  “皇上深知兵事,如此深谋远虑,这军制不是轻易改的,这明摆着是削减了各省都督府的权柄。”
  师爷道:“总督不必忧心,俗话说得好,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呢,我看那丁公公自来都督府,就是一副养老的样子,诸事不问,钱粮到了也都是按例发放。”
  杨东甫道:“你不懂,御前第一总管,他当年可是领兵陪着还是太子的今上征战北原的!在京里也一直掌着禁军,可不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这一副和光同尘的样子,你当他是真的来养老的?”
  “我疑心这昭信侯是要来找茬的,皇上怕不是要想法子裁了我这都督,先换内官,再派巡阅使臣,若是被他找出个什么不是来,只怕我就麻烦了,只是这些日子我实实在在清点了一番,应当未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丁公公手里。”
  师爷想了下道:“我听闻那朱提督与昭信侯甚为交好,不若让他倒是来陪客,席上也好探探口风。”
  杨东甫忧心忡忡道:“且按师爷说的,准备接风宴吧,总之这几日,万事小心。”
  ===
  京城。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鼓声起,乐声扬,乐坊的和声郎站在丹墀之下,和声而唱。
  旌旗飘扬,虎豹马象,都陈列在奉天门外,密密麻麻甲士林立,军仗、仪仗拥旗而立,在和风中凛然不动,只有旌旗猎猎风中招展。
  姬冰原头上戴着通天冠,身上穿着绛纱礼袍,笑吟吟从礼官手里拿过节钺,然后交到丹陛前俯伏着的云祯手里。
  云祯穿着严谨的真红蟒袍朝服,长跪着双手伸出将节钺接过,饶是他久经训练,这么跪着,长袍下双腿仍然微微颤抖。
  就因为临行前夜陛下又调笑他,说他这般贪欢,不若留在宫里,日日侍君。
  他不合当时脑抽嘟囔了一句,那不是怪皇上没喂饱吗。结果姬冰原这可认真起来了,整整一夜,各种折腾,好好地将云皇后上上下下都给喂饱了。
  饱得不能再饱,无论是哪里……他最后是抽噎着睡着的,才睡着又被摇醒了,被内侍宫人们服侍着穿上礼服,今日是极重要的出巡送行典礼,皇帝亲赐尚方剑,阁臣相送,这可轻忽不得。
  节钺后是尚方剑,尚方剑后是赐礼蟒服一件,彩币四枚。
  云祯抬眼看着姬冰原自上而下笑着看着他,背后是蔚蓝的晴空,一阵目眩神迷,真的很想就此不走了。
  内侍们捧来了青铜酒爵,该到皇上赐酒送行了。
  姬冰原持过斟满酒的酒爵过来,亲自扶着他起身,捏着他手腕摩挲着微微笑着道:“皇后可是体力不支了?”
  云祯脸色飞红,接过酒爵一饮而尽,姬冰原又低低笑了:“慢点儿,知道你量浅。”
  云祯将酒爵交还给内侍,姬冰原携着他的手亲自送他走出西门,阁臣们落后相送,姬冰原含笑道:“朕等你回来。”
  云祯低声道:“皇上留步罢,臣……一定不辱使命。”
  姬冰原驻足含笑看着他,吉祥儿今日穿着御赐通体纹蟒红袍,腰身笔挺,眉目英俊,阳光下英气非凡,凛然生威,果然好一个英俊儿郎,朕愿予他万千荣耀加身,代朕去看看这天下。
  阁臣、军机大臣们代皇上一路将云祯送上了车驾,左右相分别都上来敬了酒,章琰特特拉了他的手低声嘱咐:“皇上此次亲送,荣宠特异,是给你立威,你年轻,去了九边,必有人要充你叔伯长辈,该给面子的给点,但若是猖狂的,不必给脸,须记得你是代天巡狩,不听你号令的,便是不给皇上面子。”
  云祯看他谆谆叮嘱,这几年案牍劳累,鬓边已开始星星,还时时为自己打算,不觉有些鼻酸,更有些内疚没能和他说明白自己和皇上的关系,还有那些私蓄的兵马,劳他日夜担心,反握他的手道:“放心吧章先生。”
  一一和各位重臣拱手作别,他自上了车驾,往北而行,旌旗历历,甲兵簇拥,将士们高头大马,威风凛然。
  车驾里,威风凛凛穿着蟒袍拥着狐裘的云祯,端坐着在车子上,随着车子颠簸摇晃着,不仅膝盖手肘等等昨夜使用过多的地方酸爽无比,还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好了……
  他脸色微妙,神情尴尬,心里想着,若是一到驿站就要水,会不会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姬冰原:朕愿予他万千荣耀加身,代朕去看看这天下。
  带着朕的万子千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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