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碗蓝梁把它递了回去,不想再喝,他要留肚子吃很多好吃的。
殷宁就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舔了舔唇,漫不经心地看向蓝梁:“你还知道要留肚子。”
“今天有好多吃的。蓝梁理直气壮,反正殷宁也奈何不了他。
“想吃什么?”过年殷宁不好训斥,而他也乐在其中:“我买来给你囤着。”
“那可多……”蓝梁掰着手指头数:“麻辣排骨……”
殷宁捏了下他的脸:“排骨囤不了,我给你做。说点其他能囤得比较久的。”
“嗯……”蓝梁垂下眼想着,两只手无意识攀上殷宁的脖颈圈住,自然而然地靠过去:“那个什么须酥……
“龙须酥?”
“对!”蓝梁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还有春卷。”
“说点坚果类的,你说的这些贮藏不了几天。”殷宁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核桃、杏仁、花生……”蓝梁实在不怎么爱吃这些,说着说着就没兴趣了,连胃口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走。”殷宁顺势抱着他往外走:“先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蓝梁被抱着走出去,觉得这个动作莫名有些羞耻,脸稍微红了一红:“我自己走。”
“嗯?”殷宁挑眉看着他:“你还知道害臊了?”
“我马上就是大人了。”
殷宁把他放地面,丝毫不把他这话放心上:“行,你以后别找我抱你,要时时刻刻记得你是个大人。”
“……”蓝梁闻言愣了一下,手攥着殷宁的袖子,眨巴几下眼睛,歪头看他:“我觉得暂时不要变大人比较好。”
“走吧。”殷宁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主动将他的手牵住,向外走去:“带你去玩。”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真的没多少时间orz明天一定更好多字,最少也是3000。
【小番外奉上】
黑兔子出世的时候,天地又裂开一条大缝,一道雷围着它劈了一圈,黑兔子灵光一闪,眉头一皱,小爪爪一拍:“以后这范围就是吾的地盘了!”
黑兔子给自己的地盘封了个名字叫「魔界」,它也给自己取了个封号叫「魔君」。
问为什么叫魔君而不是魔尊?黑兔子眉眼一瞪,原本垂下来的耳朵竖起来了,气的!魔君兔子恶狠狠道:“吾乐意!不用你寡!”
垂耳兔魔君在每一个黑色物种出现时,利用自己的威胁(划掉,是实力)纳入了自己麾下。
过了不知有多久,天上掉下来个白色物种,垂耳兔魔君瞥了一眼,见是个白色的,就没有管,蹬着小腿一蹦一跳地走了。
白团子似乎刚出生,懵懵懂懂看着陌生的世界,初生牛犊不怕虎(划掉,是兔),学着垂耳兔魔君一蹦一跳地跟着它。
垂耳兔魔君不乐意了,站起来爪爪抵住白团子的脑门:“你个白的不要跟着我!”
白团子睁着萌萌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它,亲昵地蹭了蹭。
垂耳兔魔君:“!”
“盛情难却。”它小爪爪轻轻拍了拍白团子:“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吧!”
白团子:“?”
它学着垂耳兔魔君的样子拍拍,可惜腿太短,站着跟坐着没什么区别,只好用两只前爪爪拍拍地。
☆、第三十章
*
过年前一天街上热闹得很,街边的小贩卖的东西奇形怪状,琳琅满目,根本看不过来。
蓝梁常年被殷宁保护得很好,很少接触到民间的小玩意,殷宁出去一趟给他带回来的不是夜明珠就是很罕见的玉石或是千年雪莲之类的。
因为民间的物品殷宁瞧不上,珍贵的宝物才配得上蓝梁。
蓝梁拿着一个小瓷器,闻了闻,有一点淡淡的果香,闻起来很好吃。小贩见蓝梁来了兴趣,不错过任何机会,上前一步,张口就来:“小公子,你看我这里的唇脂可是独家秘方调制出来的。”
“不论是你自己用或者是你心仪的小娘子用,效果特别好,价格实惠,只要八文钱!”小贩一脸鸡贼地凑过去,双眉挑了挑:“怎么样,是不是很便宜?”
殷宁不动声色把蓝梁往后拉了一拉,离小贩远了些,朝那打开的唇脂看了一眼,成分有花有果还有动物的脂肪,的确是无害的。
他扔了一两银子给小贩,拉着蓝梁转身欲走,却被那小贩拦住,殷宁神色一冷,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说公子们。”小贩把蓝梁手上的唇脂拿回来,换了一盒全新未拆封的唇脂递给蓝梁,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很有钱,但是你们不能不懂常识啊,我方才给你们看的是展示用的。”
殷宁:“…………”
蓝梁:“?”
他就是看看,没想买啊,但是钱都付了,蓝梁默默把新的唇脂放进了怀里的小袋。
蓝梁拉着殷宁东瞧西看,但凡蓝梁多看两眼,也不管对方看得是什么,他都会买下来。
此时蓝梁正蹲在一个摊子前东挑西拣,他拿着一个木头做的盒子,掰了掰,上半部分能打开,下半部分打不开,蓝梁从侧面看了看,将盒子翻转到下面,轻轻一掰,木盒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
小摊老板一看,来了兴致:“哎呦?小公子挺聪明啊!”他这次递了个十字型的过去:“试试这个能不能解开?解开了可以在我这所有的商品中选一个送给你。”
蓝梁试着往外拔了拔,没能拔·出来,他翻了个面继续方才的动作,还是同样没能分开,蓝梁盯着那木头瞧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它放地上转了转,然后木头松动,蓝梁轻松拿了出来。
“这个叫什么?”蓝梁头一次接触到这么新鲜的东西,好奇地问一下。
“嗐。”老板挠挠头,手里把玩着火折子:“这个呢,叫孔明锁也叫鲁班锁,但是说法不一,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
“喜欢吗?”站在一旁观察的殷宁突然出声,看着摊子上摆着难度不一的鲁班锁。
蓝梁:“还行。”
他只是稍微感兴趣,说是喜欢也没那么喜欢,只是感到新鲜,说不喜欢但似乎又有点想继续玩下去的冲动。
“想要什么?”老板一点都不食言,下巴往前努努:“自己挑。”
蓝梁拿了一个比较复杂的鲁班锁,看起来像个盒子,老板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猛一凑过去:“嘿!我发现你真会挑嘿!这个锁呢叫四季藏物鲁班锁,打开里面有惊喜哟!”
“话说我认识一位姓墨的老师,你要不要跟着他学学啊,我发现你挺有天赋!”
一副活生生要拐卖小孩的模样成功引起了殷宁的警惕性,眯眼居高临下看着老板,下巴轻微抬起,看起来像是在鄙视:“当着我的面拐我徒弟?”
“咔嚓”一声,蓝梁当他们俩的面,把四季藏物鲁班锁打开了,里面摆着一蓝一木色的棋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老板闻声看去,蓝色的棋子最外围的一圈是黑色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殷宁,偏过头:“啧,碰到喜欢小孩子的老变态了。”
殷宁飞了一个眼刀过去,老板做出一个封嘴的动作,行吧,怕了你了。
蓝梁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碰到哪里就打开了,只是随便摆弄了一下,默默地把四季藏物鲁班锁拼起来还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就打开了,可能是这个太简单了,能换一个吗?”
“不用了,你再挑一个,两个都给你。”老板也有点无奈,这盒子虽然叫四季藏物锁,里面的两颗棋子却是测爱情的,目前就一个棋子有颜色,看来另一个还没开窍。
蓝梁拿了一个二十四锁:“我试试这个吧。”
“走了。”殷宁上前牵住他的手,俯视着坐在蒲团上的老板:“多少钱?”
“……不要钱,我摆摊摆着玩的。”
殷宁懒得跟他废话:“我要买你全部这个锁,多少钱?”
“不好意思啊。”老板掏掏耳朵,往外吹了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里限量,给多少钱也不卖。”
“哼,虚费词说。”殷宁拉着蓝梁往出走:“浪费时间。”
“子阙,想看烟花吗?”
蓝梁点点头,殷宁心情顿时愉悦不少,拉着他往附近出名的餐馆走过去:“先去填饱肚子。”
*
已经填饱肚子的蓝梁和殷宁坐在屋顶上,蓝梁揉了揉由于有些犯困而湿润的眼睛,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迎来了敲钟的声音。
烟花在浩荡的钟声中,绽放在黑夜之下,老天爷很给面子的下起来小学,人们欢呼起来,迎接新的一年。
殷宁不大高兴,他捂着蓝梁的耳朵,对方回头看他,他示意让蓝梁继续看烟花。蓝梁转头看向天空,绚丽多彩的烟花齐齐绽放,犹如彩蝶翩跹。
殷宁没多大心思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捂着蓝梁的耳朵,舜把蓝梁捂进了自己怀里,钟声停下,烟花放完,蓝梁往后一仰,窝在殷宁怀里沉睡。
“哎。”殷宁看着蓝梁还未褪去的稚嫩,往他脸上捏了一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答案或许就在殷宁自己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唇脂……其实还有另一种用法……反正这可能就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叭
☆、第三十一章
蓝梁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客栈的床上,他坐起来,有些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过了好些时候混沌的脑子财经渐渐清醒过来。
他揉揉眼睛,找到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殷宁,抱着软枕找对方,窝在他身边继续睡。
睡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蓝梁又醒了,但不着急起床,百无聊赖扯着殷宁腰间的玉穗玩,又盯着殷宁的下颚看。
伸手摸了上去,蓝梁的手被殷宁握住牵下来,他放下手里的书,有一下没一下捏着蓝梁的手,继而将他放到自己腿上,侧头问他:“哪来这样的坏习惯?”
“我觉得这个习惯不坏。”蓝梁为自己辩驳道:“很暖和,师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什么味道。”
殷宁挑了挑眉,他身上能有什么味道,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倒是蓝梁身上的味道全冲到他鼻下了,一点点的奶味加青果的味道,完完全全就是个孩子的味道。
“能让我睡个好觉的味道。”蓝梁想把握着自己手的大掌扒拉下去,但没能做到,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殷宁:“…………”这话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饿了。”蓝梁熟练地恃宠而娇:“我要吃香菇鸡肉粥。”
“好。”殷宁站起来把他抱回床上:“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
蓝梁懒洋洋地朝搭在一旁的衣服看了一眼,张开双臂,意思不言而喻。
殷宁拿过衣服给蓝梁穿上,嘴里嫌弃着:“又不是没手没脚,多大人了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我要是再晚个两三年回来,身边没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么娇气。”殷宁蹲下·身子给他穿鞋:“脚抬起来,塞进去。”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听见没有。”殷宁将保暖的大氅披在蓝梁身上:“头抬起来,给你系一下。方才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蓝梁:“…………记住了。”
其实这小半天蓝梁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殷宁在说些什么。
殷宁也不戳穿他,拧干泡过热水的擦脸巾往蓝梁脸上揉。
他把擦脸巾扔回盆里,牵住蓝梁的手,往楼下走去:“走,去吃早饭。”
刚落座店里的小二就端来一个瓷锅,他笑嘻嘻的:“二位新春快乐啊!老板说了,今天店里消费全免,尽管吃!”
蓝梁眼睛一亮,趴上前打开锅盖,是他今早上心心念念的香菇鸡肉粥。殷宁盛了一碗给他,将筷子换成了勺子递过去:“吃吧,小心烫。”
殷宁对民间的食物无感,吃与不吃都一样,但是别人都在吃,就他一个人不吃显得有些奇怪,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粥。
一道温朗的声音传来,还带了些惊喜意味:“阿梁!?”
蓝梁和殷宁同时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青衫男子,约摸有二十来岁了,腰间配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剑,他见到蓝梁看过了,脸上的笑意更深:“真的是阿梁呀,我以为我认错了。”
他上前一步,捏了捏蓝梁脸上这些天屯下来的小肉肉:“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是你的栾潇哥哥呀。”
“栾潇哥哥?”蓝梁重复着栾潇说出的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是我呀,不记得了么?”栾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情黯淡下来,把蓝梁拉进怀里熟稔地蹭了蹭:“当年都怪我,要是我没听我爹的话去归一世家做弟子,也许我们二人早就成婚了呢。”
蓝梁:“?”
殷宁眯着眼睛,揪着蓝梁身后大氅的帽子将他抓进了自己怀里。
栾潇像是才看见他一般:“阿梁,这位是?”
“我是他师父。”殷宁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收徒已经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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