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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谁信呀！”
“顾总竟然金屋藏娇。”
裴总疑惑看着顾少爷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又看了眼屏幕上的直播，蹙了下眉，径直朝顾少爷走去。
走至顾少爷身边，在镜头看不见的位置，裴总微微躬身。
顾安安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下意识轻呼了声：“啊你干什么......”
裴纪抬手，扬了扬刚从顾安安手边拿过的笔记本电脑。
“噢......”顾安安松了口气，继续和直播间里的猫皇和粉丝聊天聊天。
然而直播间的弹幕因为他那句娇羞的“你干什么”而逐渐变成黄色，一排排问号整齐飘过。
猫皇在一旁机智原场：“咳咳，各位不要误会，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顾少爷：“......”
走进书房，原本想继续工作的裴总突然顿了顿。他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猫皇直播间。
镜头里的顾安安脸小而精致，在壁灯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美感。
不知顾少爷看到什么，对着镜头扑哧笑了声，笑容宛如月色一般，摄人心魄又极其纯净。
仿佛自己珍藏的宝藏被人挖出来一般，裴纪心里有点不平衡。
他扫过不停往外蹦的弹幕。
“嗷嗷顾总我要给你生猴子！”
“顾总妈妈爱你！谁也不能和我抢！”
裴纪目光逐渐冷下来，拿起手机和顾安安发了条信息。
“把视频关了。”
顾少爷好不容易放开了包袱和猫皇调笑，看到屏幕顶端冒出的裴纪的消息，呆愣眨了眨眼。
顾少爷朝内室看了眼，虽然满腹疑问，最终还是老实把摄像头关掉，解释家里信号不太好，只能语音和直播间众人闲聊。
半小时后，顾少爷关闭直播间，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刚好撞见裴纪拿着水杯走出来。
顾少爷老实将和猫皇的直播方案和裴纪说了一遍，裴纪倒也没否定。
顾少爷疑惑蹙着眉头：“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播了？”
裴纪看了他一眼，散漫说：“我们这种人还是少在社交媒体露脸，对公司影响不太好。”
顾少爷大眼珠转了转，还是不懂：“可我这是为了流......”
“我知道。”裴纪接道，耐心解释，“增加爆点有的是方法，没必要亲自上阵。”
顾少爷懵懂点头。
*
第二天，顾少爷醒来，打开手机看到第一条热搜——猫皇在顾氏直播大爆！
顾少爷激动地从床上弹起来，结合运营部门的方案，公司直播间的流量首次破千万，在众多直播公司中首次崭露头角。
不仅如此，下方还紧跟一条热搜：“惊！猫皇直播间爆出，裴总和顾总同居，疑似谈恋爱！”
他吓得睡意全无，惊讶地往下翻看，网友们把他的直播片段录了屏，还把裴纪的身影放大，愣是把人扒了出来！
下方还有网友转发。
“啊啊啊卧槽两人原来早就同居了！”
“裴总诶！竟然是那位很少公开露面的裴氏老大！”
“我有个朋友在裴氏上班，听他说顾总和裴总关系特别近。”
“而且啊，昨天直播间里，有人听到他俩在做一些酱酱酿酿的事哦嘿嘿。”
顾少爷心情复杂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裴纪早就坐在会客厅的沙发，跟没事人似的，云淡风轻喝茶：“上次的合作项目还没谈完，今天继续。”
顾少爷连忙进屋带上门，警觉地像只受惊的兔子，说：“你还来我办公室，让人误会了怎么办，你看外面都把咱俩传成啥样了。”
裴纪还是穿着精致的纯黑衬衣，双腿交叠，慢条斯理品茶：“身正不怕影子歪，误会就误会吧。”
“可......”
“还是说，”裴纪放下茶杯，凤眸若有所思望着顾少爷，“你想坐实一下这个传闻？”
“？”
“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对劲。
第32章 裴总的失误
项目谈完后, 裴纪参加商业论坛先离开，顾少爷坐在办公室，垂头咬笔, 整理项目细节。
“咚——”
助理慌慌张张推开门：“顾总，出大事了！”
顾安安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脑袋：“怎么了？”
助理皱着眉头, 紧张说：“顾总，咱们直播平台......被爆上热搜, 说是有青少年为打赏猫皇, 偷了家里好几万！咱们公司被他父母挂上微博！”
“什么！”顾少爷愣了片刻，立马打开微博，早上他和裴纪的热搜还没下去，又来了个新词条。
#顾氏直播危害青少年#
负面新闻更是排山倒海涌来，连带顾氏总部都受到冲击。
“花好几万，听说是家里全部积蓄，都拿去打赏主播！”
“平台是不是要负责啊, 这么小的孩子让他看！”
“这些平台不都冲赚钱去的，哪管你是不是小孩啊，丧尽天良！”
“坚决抵制！”
顾少爷脑袋嗡嗡作响, 他才换回来没几天, 就面临这么大件事！
顾少爷捏了捏眉心冷静下来。也许裴纪在他身上的时候，每天都在处理这些，只是没和他提罢了。
助理担忧地握紧钢笔，说：“顾总, 各个大主播都在和我们施压，询问我们怎么处理，毕竟......平台被抵制，主播流量肯定大幅下滑。”
顾少爷长睫下垂, 思索了半天，还是豪无头绪。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凭他的脑袋肯定想不出有用的对策。
目前只有两条路，和裴纪商量，或者和他爸商量。
但裴纪现在正在商业论坛上，只能尝试和他远在海外的老爸联系。
顾少爷掏出手机，和顾爸打电话，发信息。时差原因，顾爸那边还是凌晨，电话微信均未回。
“顾总，公关部门那边出了好几份方案，您看看选哪个比较合适，时间紧迫，恐怕不能让舆论再发酵下去。”
助理发了份方案文件给顾安安，顾少爷硬着头皮研读手里的案子。
明明公关的句子都能读懂，但他始终没办法做到像裴纪那样，一眼就相出最合适的解答。
坐在这个位置，承担的责任远超他想象。
“顾总......王董事通知，两个小时后，董事会紧急开会。”助理语调都有些抖，“咱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内，给出答复。”
“......”顾少爷白净的手心全是汗，真是祸不单行。
沉默良久后，顾少爷叹了口气，手指攥紧：“暂时......”
话未落，“嘭——”的一声，研发经理急急忙忙进来，气喘吁吁：“不好意思顾总，我......呼，我们开发的项目已完成。”
顾少爷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什么项目？”
经理整理了下跑歪的领带，一字一顿：“顾总，您上次安排我们秘密开发的大数据项目已经完成，主攻青少年防沉迷系统。”
仿佛一束光照了进来，顾少爷满脸震惊站起身，刚想问什么，经理了然，又接着道：“顾总，您上次在会议上提到，极有可能发生今天的事件，早早让我们做好秘密项目开发，顺便躲开董事会的耳目。”
顾少爷嘴巴微张，胸口微微起伏，原来这些事早就在裴纪的掌控中。
他怎么又忘了，裴纪可是商界从未有过败绩的神。
顾少爷既惊讶......又涌起一股难言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裴纪在，再不可思议的事他都可以扛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顾少爷思索，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商业论坛现场。
第一轮主题“商业智能”的探讨结束，主持人让各位老板休息片刻。
裴纪坐在沙发上，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闲暇之余打开了手机微博。
他对早上那条“裴总和顾总同居”的热搜，还蛮有兴致。
然后热搜虽然还在，另一条更劲爆的热搜冲上来。
#青少年观看直播危害#
裴纪皱了下眉，思索片刻后，立刻点开了日历表——查看秘密项目的开发进度。
红圈刚好落在今天。
裴纪脸色微微缓和，翻开微信，发了八个字给顾少爷。
“打赏退款，推出系统。”
半晌后，主持人重新坐回会场中央，礼貌主持会议：“今天的第二个议题是企业责任感，敢问在坐的各位老板们，有没有意见和大家分享分享？”
一位中年男人开口：“就拿今天的反面新闻，顾氏直播被曝出青少年沉迷乱用家产为例子，虽说只是个子公司，但只顾着赚钱，毫无道德底线。”
“是啊，这种毫无责任感的企业就该被打击。”
“原本前段时间还看顾氏直播业绩上涨，原来是靠这些手段！”
一直没说话的裴总淡淡打断：“这并不是一个企业能做的，而是行业需要迭代优化。此类事件在直播行业频出，并不新鲜。”
见裴总本尊开口，众人霎时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话锋也跟着转了转。
“裴总说的对，确实不能只看一个企业。”
“整个行业都要痛定思痛。”
“裴总说的很有道理。像顾氏直播这种小公司，只能沦为行业革新的炮灰背锅侠，特别是那个什么顾总，您说是吧，裴总。”最开始发言的中年男人也跟着改了口风，恭敬地朝裴纪看去。
听到“顾总”二字，裴纪嘴角挑起冷漠的弧度：“其实不然。”
中年男人再次愣住，心说难道刚刚没揣摩对裴总的意思？
裴纪淡淡扫过中年男人尴尬的脸，看向全场，声音沉稳：“顾氏即将推出一款全新防沉迷系统，这应该是整个直播行业改造，跨出的第一步。”
话音刚落，台上的老板们还没反应过来，台下观众率先议论起来。
“你看你看！微博上说，顾氏刚刚发布了一款青少年防沉迷系统，啊这个是什么？！”
“据说是和有关部门合作，利用大数据防止青少年沉迷直播，就和防止游戏沉迷一样。”
“卧槽这么牛逼吗？这个小公司是怎么打通国家部门的关系？”
“行业第一人啊！这是要做行业先锋吗！”
“而且，顾氏态度非常好，收到消息立刻道歉，将全款归还给了当事人。”
不仅如此，消息出了不到半个小时，社交媒体的舆论瞬间一边倒，顾氏直播的流量直冲而上。
台上的总裁们面面相觑，目光从惊讶逐渐变为惊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竟然有如此大的技术力量和背景，远超直播行业的好几个龙头老大！
赞叹间众人又不约而同转头看向神色自若的裴总。
按理说，裴总应该是顾氏强大的竞争对手，裴总又如何得知顾氏如此隐蔽的内部消息？
片刻后在场所有人恍然大悟，果然如热搜爆料一样，裴总和顾总关系绝不一般！
而一旁，裴总无奈揉了揉眉骨。
冷静如他，居然第一次冲动，说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谁都不能骂老婆。
第33章 春光
顾少爷按照裴纪的方法, 立刻发布了防沉迷系统，并给出退款策略，诚挚道歉。
舆论一下子扭转, 人们对于顾氏直播的诚恳态度，以及整顿根本问题的决心, 纷纷表示赞叹。
商界老板们争先恐后发声，对于顾氏直播这个小公司的算法专利十分感兴趣, 抛出合作意向。
同一时刻, 董事会也接到了顾少爷的应对措施和市场反应。一帮老董事的态度也从夸赞，延伸为好奇。
“顾总看来很不简单啊！”
“很多人评价，顾总很有当年裴纪的影子。”
“那不得了，又是位商界天才横空出世！”
坐在角落的王董事脸色冷漠，放腿上的手掐得泛白，好不容易抓到顾少爷巨大失误，竟然又被这小子化解了。
徐老：“如果没什么大事, 紧急会议就取消吧，顾总给的方案效果挺好。”
众董事点了点头，走出会议室。
王董事沉默走在最后, 另一位矮胖的□□见众人都出了门, 不动声色走到王董身边，有些着急说：“王董，最近监管部门对咱们看得紧，之前挪用的财务缺口得尽快补上才行。”
“嗯。”王董事眯着眼说, 眸子里闪过阴狠，“放心，监管局那边有我的人，先用那笔钱把项目赶出来, 这可是要拿去和裴氏谈合作的，也是咱们最后的翻身机会！”
□□皮笑肉不笑说：“是是，王董放心。”
*
周末，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的顾少爷终于能睡个好觉。他模模糊糊睁开眼，从枕头下方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早上十一点。
顾少爷揉了揉头发坐起身，他和艾博约好一起冲浪。
原本他互换回来的当天就想去，但因为各种破事被推迟了。
顾少爷冲了个澡，换身清爽的白色运动衫，拉开卧室门——
刚好对面人也拉开门，两人撞个正着。
裴纪双手插兜，一身黑色运动服显得高大而挺拔，拉链一丝不苟拉至领口，微微遮住精致的下巴。
“和艾博约了去冲浪。”顾少爷清瘦的手转动浪板，脖子间挂着护目镜，浅蓝色运动外套透着活力和朝气，“你要一起吗？”
“嗯。”裴纪颔首，“艾博和我说了。”
“噢......”顾少爷惊讶看了看他，裴总的活动日渐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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