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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裴氏夫妇这还是人吗？还好苍天有眼，让这俩恶人走得早。”
“裴总这些年挨了多少骂，妈的，正义总算到来了！”
“裴纪永远的神！！！”
一夕之间，裴氏股价再次暴涨，势如破竹, 媒体和记者纷纷堵在裴氏门口，想采访裴总，采访这个上了无数次热搜的神秘男人。
保镖们齐齐站在公司楼前, 冷漠脸：“我们裴总很忙。”
在保安的保护下, 顾安安从车库直接坐电梯到达二楼。
“叮——”
电梯门刚打开，听闻报道的员工们自发来电梯口迎接自家的总裁，个个热泪盈眶。
女高管，实习生, 那些受到裴总鼓励的人，还有一年前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绕道走的员工们，此时见到裴总出现, 纷纷恭敬的鞠了一躬，关切地喊着裴总。
顾安安一身精致优雅的白衬衫休闲裤，在人群中央，显得异常笔挺和利落。他朝大家温柔笑了笑，眉眼间带着安抚人心的亲切感：“各位放心好好工作，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这。”
一群员工们集体怔愣，直到“裴总”身影消失在走廊，才回过神来，激动得语无伦次，泪如雨下。
“有这么好的总裁，裴氏一定更加繁荣！”
“好好工作才能报答裴总的栽培呜呜呜呜！”
“走！快去给咱们公司投上最具幸福感企业！”
“快去快去，投起来，最具商业价值，最具社会影响力，最具幸福感，我们要霸屏！！！！！”
短短几个月，裴氏企业的微博评分从2.0直冲向8.3，还在持续上涨，甚至有望冲击年度最具幸福感公司奖项。
得知这个消息时，裴纪正坐在顾氏直播的会议室，等待直播权竞标结果的公布。今天的会议除了顾氏高层，包括众董事都亲自来了现场目睹结果。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顾氏的命运。
此时的会议室如同被抽空了空气般压抑，大家脸色凝重，倒是裴纪一脸淡定，从容不迫地喝了口茶。
直到一通电话声打破了沉默。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座机电话。
裴纪淡淡看了眼身旁的秘书，秘书接下信号，点了点头，手微微颤抖接通了电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怦怦直跳，紧张又期待。
然后看见秘书面色震惊，半晌后才低声和对方道谢，神色复杂挂断了电话。
徐老颤颤巍巍站起身：“怎么样？”
秘书凝眉看了眼裴纪，沉默片刻后，声音含着哭腔：“我们......失败了。”
此话一出，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徐老更是满脸绝望，瘫坐在椅子上：“怎么......怎么会......”
他老眼朝裴纪望去，顾总自上位以来明明从未有过败绩，怎么会在这么大的决策上失误！
——众人宛如一滩死水，已经隐隐预感顾氏颓然退市的窘态。
而此时的“顾总”脸不红心不跳，放下茶杯，扫视众人：“前几天我们已经在和一款新游戏，“荒神”的直播权团队接洽，既然未拿下英雄争霸直播，那么只能实行另一个方案。”
“荒神”是一款昨日刚发布的全新手游，由一家小工作室制作的开放世界观游戏，市场不定，用户体量都没搭建起来，谁会去花大价钱去赌这颗定时炸弹？
话音刚落，董事会的老头子们积压半天的怒气喷薄而出。
“顾总，您故意只拿5千万去竞标，怎么可能赢下来？！您拿这次直播案当儿戏么？”
“顾总“荒神”不过一个破手游，还TM是个全新的，没得到市场校验的游戏，跟他们要直播权，您真不是破罐子破摔？花五毛我都不会买！”
“顾总，您再考虑考虑吧，求求您！”
众人的怒气快把会议室烧灭，裴纪揉了揉眉骨，淡淡说：“针对直播权，我们方案的期限是半个月，现在才过了几天。更何况......”
“顾总，您要顾全大局啊，我们这帮老头子真不想看顾氏退市！”
“顾总，您再考虑考虑吧！”
“这毕竟是您父亲和老一辈的心血啊！”
质疑声不绝于耳，裴纪轻蹙了下眉，目光冷肃下来，声音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傲气和果决，一字一顿砸落在每个人心上：“顾氏直播的决策者，是我。如果有异议，请拿出证据说服我。如果没有——”
说到此，裴纪冰冷勾起嘴角：“就服从我的安排，任何后果，由我个人承担。”
饶是经验丰富的老董事们也同时睁大眼，刚刚失败的教训令他们心生怀疑，但裴纪沉稳又冷静的声音，让他们本能臣服。
更何况，他们也的确拿不出更好的决策方案去说服全公司的人。
*
下午，刚开完会的顾安安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在裴氏走廊上，两侧的电视不停播放着商业新闻。
“据报道，顾氏直播竞争英雄争霸的直播权以失败告终，再加上前日的监察事件，有专家预测不久后就会面临退市，实属遗憾。”
“裴氏今日股价暴增，正在冲击NDX单日最高点。”
两条新闻连着播放，有种莫名的讽刺感。
裴氏员工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质疑声不断。
“可惜了，这个顾氏直播前几日还有大起的势头，近日却连连败退，”
“顾氏的顾总还挺厉害的，原以为商界又会出现一位奇才，没想到啊。”
“世界上只有一个裴纪，哪有那么多神出现。”
人们热衷于造神，也更乐意看见神从神坛跌落。
连顾安安身后的李秘书也遗憾感叹道：“的确可惜，那个顾总我们都以为他会像当年的您一样，带领顾氏逆风翻盘呢。哎，这次重大决策失误，都没人信他了。”
然后他看见前方的“裴总”停下脚步，淡淡的声音传来：“我信。”
李秘书一愣，推了推眼镜：“裴总您说什么？”
“裴总”转过头，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勾勒出他精致的侧颜。他站在光里薄唇挑起，眸子亮如星辰，温柔而坚定说：
“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啦嘎嘎！
第40章 月下
两周后, 一款轰动游戏史的手游横空出世，“荒神”的名字响彻全世界，自它上线以来, 短短两周的时间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全网热议，不仅被主流媒体大力推崇, 甚至被誉为首次有望冲击“世界年度游戏”的国产游戏。
游戏爆火，连带着周边产业疯狂崛起。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它签订直播权的顾氏直播, 当时在无人看好的情况下, 以不到五百万低到令人咂舌的交易价拿下，现在直播流量一飞冲天，甚至赶超了游戏界一哥“英雄争霸”的直播流量，成为游戏界新一轮顶流。
风水轮流转，当年以三亿交易价拿下英雄争霸的公司哭晕在厕所。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所有人被顾总的“舍”英雄“取”荒神, 极其毒辣的眼光所深深折服，商界大佬和媒体们纷纷点赞。
“顾总这是以小博大，将利益至上的根本法则玩得得心应手, 玩的就是心跳！”
“顾总这次真的封神了！”
“又是一个被写进沃顿商学院案例的经典素材！”
顾氏起死回生, 股价从濒临崩盘，缓缓上涨，在积累到一个临界点后彻底爆发，扶摇直上。
顾总也从顾氏直播的副总, 直接提到顾氏的董事，不久后，顾氏内部也查到了财务漏洞的出处，锁定到王董事一群人, 并翻查出了王董事多项商业犯罪的罪行，被革职送入了法庭。
顾氏重新进入正轨，裴纪坐上董事位置后，大刀阔斧砍掉了顾氏多条陈旧业务线，推陈出新，顾父也从国外回来，偶尔协助裴纪管理业务。
一个月后，重生的顾氏召开了顾氏商业酒会，主要邀请来自法国的合作商进行商谈，也有国内的各大企业方前来交流。
其中就包括裴氏。
因为还没互穿回自己身体，顾安安顶着裴纪的名号站在宴会大厅，一众老板们慕名而来，各种塞名片问候。顾安安勉强应付完后，神色疲惫坐到角落的沙发上，喝了口小酒。
不料又是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裴先生，能和你喝一杯吗？”
顾安安垂眼带着倦意，礼貌拒绝：“先生，裴某酒量不佳......”
“我酒量可没有不佳的时候。”冷淡的声音中带着调侃，顾安安猛然抬头——
眼前的“自己”一身笔挺黑西装，微卷的头发被梳在耳后，露出精致绝伦的五官，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擎着酒杯，微微朝他躬身，优雅得让人心跳加速。
顾少爷脸不自觉红了，这家伙撩起来，也太致命了。
见顾少爷呆愣，裴纪随性坐在顾少爷身边，低声笑道：“发言准备得怎么样了？”
顾少爷想起昨晚背了一晚上的裴氏发言稿，思索着：“都记下了......不过......”
“嗯？”
“都是中文啊。”顾安安眼珠子转了转，“裴总，您应该直接用法语说才比较符合人设。”
裴纪扫了眼远处的大屏幕：“有智能翻译，到时候你的发言会被自动翻译成字幕。更何况，法语你能记下来么？”
“......”顾安安扁了扁嘴，“那要不，你教我下法语的‘谢谢各位的支持’，怎么说？一会发言结尾说两句。”
说完，顾安安燃起期待的小眼神，这是裴纪教他的第一句法语。
裴纪若有所思看着他片刻，点了点头，附在他耳侧，气息温热说：“Je t\'aime， Ann.”
滚烫的呼吸喷在耳侧，明明是正经的话，却在顾安安听来却莫名暧昧：“噢......我练下，Je......”
听着顾安安认真重复着发音，裴纪嘴角轻挑。
“下面，有请裴氏的总裁，裴纪发言。”
听到裴纪的大名，全场静默了片刻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多少人慕名而来为了一睹裴神的真容。
顾安安看着台下的一双双眼睛，深吸口气，遵循发言稿侃侃而谈：“谢谢今天顾氏邀请我来参加晚会，很荣幸......”
声音沉稳又带着一股上扬的朝气。
一字不漏说到最后，顾安安心里涌起小小的满足感：“最后，我想告诉大家。”
第一次开口说法语，他顿了顿，下意识望向台下的裴纪。
裴纪鼓励似的扬了扬下巴。
一股莫名的力量涌遍全身，顾安安望着他，流利开口：“Je t\'aime， Ann.”
话音一落，全场宛如按下了静音键，呆若木鸡。
顾安安心下一紧，不是吧，难道念错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同步翻译的大屏幕，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那排法文的下方，写着一排简短的话。
“我爱你，安安。”
顾安安内心如同托马斯螺旋上升羊驼飞奔一般涨红了脸，内心只剩下源源不断的卧槽卧槽。
短暂的沉默后，全场沸腾了起来。
“啊啊啊裴总公开给顾少爷表白！！”
“裴总太浪漫了吧，特意挑在顾氏宴会上说出心意，啊太帅了！”
“他俩果然有情况！！我之前就看出来了。”
“顾氏和裴氏，天呐，他俩要是在一起真是珠联璧合！”
众人唰的看向被表白的“顾少爷”，会场内温度有点高，“顾少爷”褪去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剪裁精致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的领带微微松开，袖口卷至手肘，拿着酒杯，整个人透着慵懒和淡定，丝毫没有惊讶。
众人顿时诧异，表白的裴总此时目光呆滞，而被表白的“顾少爷”倒是一脸淡定，嘴角带笑，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商界老板们奇怪的脑回路吧。
“顾少爷，裴总公开跟你示爱呢！”
“快回复呀！”
半晌后，“顾少爷”慢条斯理放下酒杯，眼神带着一抹坏，薄唇轻吐出几个字
全场人立刻尖叫起来，顾安安一头雾水转过头，再次看向大屏幕。
“Moi aussi.（我也是。）”
“草草草！在一起在一起！”
“裴总和顾总永远在一起！！破音！”
鲜花和掌声中，顾安安仿佛听不见喧嚣的人声，灯光暗淡退场，目光里只剩下沙发上那道俊美而耀眼的身影，加上刚刚酒精作祟，顾安安感觉自己快醉了。
裴纪似乎接收到顾安安的暗示，放下酒杯，长腿一迈朝台边走去。
顾安安整个人仿佛都飘在空中，双腿机械地走下了台，又毫无知觉地在台边遇到了裴纪，任由裴纪牵着他走出了灯火绚烂的会场，走过海风习习的滨海大道，海浪翻涌的岸边，最终踏进了一艘......早早停在岸边的游艇。
“安安。”裴纪温柔唤着他的名字。
“ 啊嗯！”顾安安晃了晃头，终于找回了灵魂。他朝四周看了看，光洁的游艇壁，透亮的窗户映着深如墨的海面，一尘不染的桌面和真皮沙发，一看就是艘新船。
顾安安刚想开口，却被游艇壁上的手绘吸引了视线。花青色的海面和深蓝的天空交织，空阔的的海平面上，盘旋着一只优雅的白鸥。
顾安安蓦然张了张嘴，脑子里快速闪过了那晚在裴纪书房看见过的铅笔画。
“你是不是画过这艘船？”顾安安疑惑皱起眉头。
“是。”裴纪回得干脆。
“啊？”
“我设计的这艘船。”裴纪笑了笑，目光缱绻，“安安，旧船隐退了，但以后我们可以开着新船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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